傅今辞跟家里长辈介绍自家姑娘，特意邀请在婚礼前邀请慕家坐客商量婚礼的事情。尽管慕父没想参与，最后祝福以书信邮寄亲自转给慕栖，字里行间都是祝愿，偏偏觉得迟来的情谊有点不真实，或许得到认可本身就有排斥的。慕母听说慕栖结婚的消息，是高兴，甚至有点巴结的意思，话里话外都在夸傅今辞年少有为，慕栖对慕母说不出情绪，就当作有血缘关系的亲家，谈不上感情。


    深夜十一点。


    桐阳市中心别墅区某栋楼房。


    慕栖盘坐客桌前，忙着婚礼的事情。自跟傅今辞聊家族内部情况时，像是打开新世界而且有点难以置信。


    傅家族谱历史有点悠久，长辈都是名门望族。最不解的是家里孩子有点多，某些事情需要亲自处理，比如：红包、糖果、礼物、还要记住每位小孩子的名字。其实有点难，准确是记名字有点难。


    傅今辞帮慕栖端来水，坐旁边轻轻揉着头，语气些缓说：“快结婚了，就不熬夜了吧。”


    “不行，红包还没弄完。如果安排不妥当，你觉得结婚现场能顺利进行吗。”慕栖弄完新红包，稍出神顿住瞬间，轻笑说：“那帮孩子可没多好惹，而且你作为新郎官应该大方的，占小孩儿便宜传出去不好。”


    “怎么还帮别人说话。”


    “我只是好言相劝。”慕栖想起某件事情，看向傅今辞难掩笑意，“欸，你们傅家是不是特别喜欢小孩子。”


    “哪得出的。”


    “傅家族谱就足够证明，而且好像都是两位小孩。”慕栖冒出某点，“好像除了你，其他家里都是一男孩儿一女孩儿，祖辈有要求么。”


    “老子没那么多规矩。”傅今辞揉着慕栖头，温柔道：“在我这里，你只要好好被爱就足够了，其他的不需要你多想。”


    傅家除傅今辞是独生子外，其他家里都是两位孩子。或许对某些事情有点敏感，才说出此话题。


    其实备置婚礼期间，慕栖跟其他结婚有点不一样。家里除自己外，没靠谱的长辈帮自己准备，以至于很多时候都是跟傅今辞一起筹办，打算结婚当天回归家里照流程行事。


    结婚当天。


    傅今辞穿着西装亲自迎接自己的姑娘，家里长辈即使看不惯慕栖，碍着面子前往结婚场地。过程挺和谐的，特别是到现场两家孩子纷勇而至，场面日渐热闹起来。


    主持人说着流程，祝福着两位。


    慕栖提着裙摆缓缓朝对面走着，眉眼稍弯注视着傅今辞。像是按住暂停键妄想留住幸福的时刻，两位新人面向观众席。


    场面些许热闹，特别是台下扬起手臂挥舞的小朋友。笑容灿烂，像是全世界最温暖的笑特此留在此刻，温暖着整个场景。


    两位相拥、相吻。


    至此，爱意随风起。


    -


    新婚之夜。


    慕栖喝的有点多，状态明显很差。


    傅今辞难忍直接抱回房间，看着慕栖躺在床上。室内布置应景，让此时略显昏沉的新郎官觉得不做点事情倒对不起婚房，整个身体倾着仿若护着身下意识模糊的姑娘，带着克制与理性攥紧忍着低头看着慕栖捏自己指腹的动作，抬眼温柔注视着轻笑说：“干嘛，邀请我就直说。”


    慕栖扯着领口，含糊不清说：“我热……”


    傅今辞宠溺看着，“酒精过敏，还喝这么多——”话没说完，慕栖指尖挡住傅今辞的唇，喃喃道：“我没喝多，就一点点，而且我过敏症状现在不容易复发了，我有注意……”说着像是睡着了——刚要起身，慕栖依旧捏着傅今辞手指，无奈单手解开领带、扣子，倾身撩起慕额间发丝，眉眼醉意缠绵确实有点难以克制，嘴角弯起略显戏谑看着。


    傅大帅逼，此刻显得纯情起来，倒挺意外。


    深夜时。


    慕栖翻身松开指尖，背对睡去。


    傅今辞手臂显得空落，无奈轻笑自问：“这么快甩了我，到底懂不懂我感受。喝酒懒我身上，现在装没事纯勾引我呢。”


    “我还不能睡……”慕栖平躺缓缓睁眼，看着傅今辞略显笑意说：“今天咱俩一起睡，我不能自己一个人睡，那样对你不公平。”


    傅今辞轻“呵”声，打趣说：“想毁我清白就直说，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慕栖就抱住傅今辞脖颈，稍带力搂至肩膀，嘴里吟语说：“我、想、睡、你……”最后说完，头偏向另侧。


    纯勾引呢。


    傅今辞轻笑，简单亲吻耳朵重新把慕栖抱进被窝。盖好被子，将空调至适宜温度离开卧室，独自坐客厅看着电脑处理新网游项目某些事情。隔着墙壁，仿若平行时空般运行着各自生命轨迹。


    客厅亮着明灯，与隔壁卧室黑夜形成反差。


    倚靠背椅，翘着二郎腿略显散漫。电脑置腿敲着键盘仿若幕后大佬般阴厉感袭出屏幕，孤独与炽热光线凝结温和画面，仿若得偿所愿带来的安全感，家在此刻达成具象化。


    两位特别的灵魂，互相治愈与救赎，而现在都已温暖起来。命中注定的少年，谢谢你没放弃我，谢谢暗恋能够出现我身上，谢谢我生命里独一无二的你。


    这夜，很静。


    黑夜里的星星，很亮。


    -


    婚后几天。


    慕栖在家收拾内务，翻出些许老旧的照片。几张里面夹着张高中毕业照，稍留意拿出看着熟悉面孔引起某些回忆。照片里只有慕栖没看镜头，看向某处不禁留住了。记得视野尽头是傅今辞，那刻他出现教学楼前，是有点意外，好像还挺有意义。


    其实暗恋有点说不清楚，不经意的一瞥却记得那么深刻。若真说廊道告白自己没触动，只能说骗自己而已，毕竟十七八岁的他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他毫无顾虑跟自己说那些话，潜意识是排斥，再就是他那么优秀的人值得更好的姑娘。暗恋就像第三视角，小心翼翼注意着他的世界，却要装漠不关心——或许，慕栖的暗恋独属于自己，而他的暗恋是属于彼此。


    傅今辞默不作声推门而进，故意轻步走来，而后倾身环住腰身，凑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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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脖颈哼唧撒娇道：“老婆~我好累啊。”


    慕栖翻过照片，继续整理说：“昨晚谁让你熬夜了，以后保证你拥有规律的休息时间，晚上尽量避免剧烈运动。”


    “你昨晚不挺舒服的么。”傅今辞轻笑说：“怎么？亲身体验过后就不要你老公了，那我可太伤心了。”


    “你伤不伤心给我没关系，我还有事情要忙——”慕栖整理着物件，话没说完傅今辞故意凑近等时机被亲，手法有点老套，容易看出破绽直接忽视，正要站起离开的时候，傅今辞手臂故意撑着桌子挡住去路，特不要脸说：“亲一下，再放你走。”


    慕栖看着几秒，随后偏头懒得搭理说：“我觉得男生自尊自爱些比较好。”


    傅今辞紧紧看着，倾身凑近贴脸刹那。目光露出些许怜爱，垂捻半眸显得妖孽，微妙间陡然抽出张照片，举起看着照片里的某姑娘，看出事情说：“我老婆这么好看，我自尊自爱纯粹给自己找罪受呢。”


    慕栖踮脚拽照片，几经拉扯终究落空，“傅今辞，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傅今辞直勾勾看着自家姑娘，眉宇间难掩某些欲望。举着照片步步紧逼，挽着腰靠着桌沿，随后猛然揽起乖乖坐桌上，稍倾身双臂撑着桌子，凑到眼前微皱眉说：“我看到了。”语气有点低沉。


    慕栖攥紧有点懵，“看到……看到什么。”


    “亲眼看着自家姑娘拍毕业照，而且当时我记得你还看到我了。”傅今辞挑眉，欠儿道：“怎么？不想承认？”


    慕栖脸颊泛红，略显局促慌张撑着手臂。臂力显弱僵持着动作，场面有点尴尬。


    傅今辞低头看着捏紧胸口的手掌，滋味不是滋味的倒觉得被轻薄了，再度抬头略显复杂神情注视着。接着拽住手腕扼制身后，戏谑道：“让老子舒服才能离开。”


    “不要。”


    “呵~谁家姑娘脾气这么倔。”


    刚要亲上。


    “福气”屁颠闯进卧室，扯着傅今辞裤子，脾气跟傅狗一样不好惹——慕栖随即抽走照片逃过危险区域，拉开适当距离调戏了句：“那你今晚把“福气”哄睡着才能回房睡觉，如果哄不好就睡客厅。”


    傅今辞看着“福气”扯着挺费劲，自家老婆找借口故意给自己使绊。面露无奈就觉得家庭地位有点错乱。揣兜略显怀疑凝视着身前地位略高的“福气”，自语道：“你小子倒会强风头，到底认没认清现实。”


    “……”


    福气：这就是现实。


    晚十点。


    傅今辞哄睡“福气”，回卧室握住把柄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中套了，“老婆大人，“福气”哄睡了，现在能进了吧。”语气有点娇。


    慕栖：【睡、客、厅。】


    傅今辞看着屏幕，微皱眉妥协回客厅。盖着摊子躺沙发看着相册里的照片——慕栖从小到大的照片。


    看着照片，像是回顾慕栖生命的路程。


    漂亮的、可爱的、搞怪的、抽象的……


    整夜——缓缓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