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想你
作品:《比昨天更想你》 她下意识站直了腰,咽了咽嗓子。闻政眼神郁冷,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像要将她带走。
“等、等一下……”
她推了推闻政的胳膊没推动,反而激的他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今日的闻政似乎穿衣服没扣扣子,夏棠跃鼻子抵在他结实的胸肌上,被迫靠在他的前胸。
她双脚腾空被抱着来到酒吧门口。刚站稳,脸蛋就被人狠狠一捏,又毫无章法地揉了揉。
“脸上弄得这都是什么。”闻政嫌弃地说,用指腹在夏棠跃的鼻尖上搓了搓。
夏棠跃的脸颊被揉的发红,不满地皱着鼻子,脸上是营销给她涂的荧光颜料。她抬起眼,发现今天的闻政穿了一套略显正式的西装,黑色衬衫领口敞开着,露出精致的锁骨,能窥见一片冷白的肌肤。
看上去,像是在和什么人进行商业应酬的样子。
她好奇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穿成这样,不太像是来夜场玩,而且这地方吵得要命,也不适合谈事情啊。
闻政双手抱胸:“前段时间天天加班不够累?让你好好在家休息怎么不听话?”
夏棠跃喝的有点上头,她扶着墙慢慢靠上了上去:“好久没来了嘛,就当解压。”
闻政笑了笑,但夏棠跃却察觉出他好像是在生气,他紧逼过来,一手撑在她的隔壁,低头望着她:“你很喜欢里面的男模?”
夏棠跃摇头。闻政的姿势几乎是把她圈在了怀里,呼吸之间,都是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那味道像是裹挟着冬夜的霜雪,又带着一丝燃烧后的暖,霸道地钻进她鼻腔。
“出来玩嘛……”她讪笑。
她和那些男模啥也没干啊,再说了,今晚是她们的姐妹局,模子哥吃她们的喝她们的,帮忙挡两杯酒很正常。
闻政盯着她,忍无可忍地伸出手将她肩头滑落的吊带提了上来。
“走,送你回家,你想解压,下次哥哥带你去一个更解压的地方。”
手腕被握住,夏棠跃只能踉跄地跟上闻政,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她喊着:“不,我不跟你走,你放我回去。”
闻政一听,面色更冷了,反问道:“你还想回去找男模?”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夏棠跃甩了甩手,没甩开。
“不是,我不能自己先走,我要回去找席娜,跟谁来就要跟谁一起回去,这是规矩。”
闻政神色缓了下来,松开了手:“嗯,我在这里等你。”
夏棠跃返回内场,正好与端木榆两人擦身而过,见到门口那尊神,竺上和端木榆都不约而同地笑了。
端木榆是高干子弟,与闻政是大学同学,两人一个宿舍的。他家族三代从政,根基深厚,人脉广布政坛。但他没走家族从政老路,毕业后投身商海,借家族资源与个人能力,在金融、科技领域混得风生水起。
而竺上比他俩岁数要小,是以前合作认识的,后来慢慢发展成了朋友。其家族扎根京市多年,长辈在文化、艺术领域颇有建树,如今,他在京市经营一家独具特色的文化公司,与许多收藏界的大拿都有接触。
“你还真有个妹妹啊,哪来的?是亲的吗,怎么以前没听你提过。”竺上问。
端木榆面色愉快,打趣道:“你还真来了,今晚不是要谈合作?你家妹妹什么也没干,就单纯喝酒,你的保护欲也太强了吧,就这么赶过来把人带走。”
闻政没说话。
竺上又说:“刚刚里头太黑没看清你妹妹长什么样子,现在想想好像有点眼熟……”
他摸着下巴陷入回忆:“噢,我想起来了,好像在峰会见过,是什么美术馆的馆长。”
他望着闻政,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说你前几天怎么突然让我联系农琒,是为了你妹妹吧,农琒不肯借她画”。
“怪不得,这事我想了好几天也没明白,你什么时候做美术生意了,原来是妹妹的活啊。”
正说着,夏棠跃搀扶着喝醉的席娜走了出来。竺上见状,好心上前帮忙搀扶,被闻政挤开。
他无语一笑,反应过来端木榆当时所说的妹控二字。
上了车,夏棠跃晕晕坨坨的和席娜靠在一起,没多久就醉倒了,连席娜是什么时候被送到家的都不知道。
再醒来时,是闻政捏住了她的鼻子。
她迷迷蒙蒙地睁开眼,车门打开,闻政站在车外正看着她。
“醉猫妹妹快醒醒,你到家了。”
“嗯?”夏棠跃捂着脑袋坐直,看了眼外面,确实到家了。这个点,家里人都睡了,整个别墅一片漆黑。
她摸索着下了车,闻政扶着她的胳膊将她送到大门口。
“下次别再喝这么醉了,哥哥会担心。”
夏棠跃含糊着点头,开门进屋,朝闻政挥手:“拜、拜拜……”
“嗯。”
大门关上。夏棠跃先是坐在沙发上缓了缓,随后才放轻脚步声上楼,在浴室里洗了个脸清醒清醒。
镜子里,原本脸上流光溢彩荧光图案被闻政的指腹揉散,面色浮着一层醉意,粉粉的。
醉了醉了。
洗澡,睡觉。
走出浴室,夏棠跃准备拉上窗帘就去洗澡,结果窗口处泛着明亮的光。
她眯眼望去,黑色的奔驰大G停在她卧室的楼下,驾驶座的车窗打开,闻政仰头与她对视。
夏棠跃没想到闻政居然还没走,正欲张嘴对他喊话,又想到现在是深夜会吵到邻居,从包包把手机拿了出来,没想到闻政的消息已经先一步发过来了。
「早点睡。我走了。」
「洗完澡就睡了,晚安。」
「晚安。」
-
喝醉不难受,难受的是第二天的宿醉。
夏棠跃一起床,就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喉咙干得发紧,像吞了一把砂纸。
她闭紧双眼躺在床上不动弹。
好久没喝这么多了,酒量都退步了。
一直磨磨蹭蹭到了中午,她才起来洗漱。
中午吃饭的时候,夏修诚提议周末的时候约上闻政兄弟俩,一起去养老院探望老人。
“你有他们哥俩的联系方式吧?”夏修诚朝夏棠跃发问。
“有,怎么了?”
“那你知会一下他们吧,到时候两家人一起把这事跟老人摊开说,总之庄辰是一定要认回来的,至于那个闻政……”夏修诚停顿了手上的动作,“这事处理好之后,就别跟他有什么来往了吧。”
夏棠跃问:“为什么?”
夏修诚鼻哼一声:“省得他借机跟我们家攀上关系,他一个未婚的臭外地,怕不是想通过我们认识什么白富美。”
夏棠跃反感抿唇,几次想为闻政正名,最终还是选择闭上嘴。毕竟她爸这种自大的思想,三言两语是无法改变的,费事跟他吵起来。
抵达美术馆已经是下午了。
灯光团队在现场组装灯具,准备进行展前改造。小雨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她激动到声音都在颤抖。
“馆长,今天早上我们第一波预售票刚放出去就秒空了,《蝶梦录》艺术展的火爆程度远超预期,热度直接断层登顶!”
夏棠跃赶紧查看后台数据,纸间的宣传平台涌入了许多新留言。
「家人们谁懂啊,手速堪比博尔特都没抢到票!主办方速速开二售,不然我就躺在评论区众筹偷门票(不是)。」
「没抢到票,蹲一个现场返图。」
「从策展概念到装置设计都堪称惊艳!作为艺术生必须打卡,求问有没有内部人士透露展期会不会延长?」
夏棠跃随手翻了翻,真正是好评如潮,超多人留言希望可以尽快放出第二波票。
这是她两年来,所策划的画展里最火爆的一次了。按这个势头发展下去,她不仅能把贷款还清,估计还能赚到一套小房子的钱,到时候就可以从家里搬出去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她准备约好闺闺出来买买买,结果接到了庄紫文的电话。
“妈妈,怎么了?”
庄紫文:“你李阿姨从国外回来了,今晚约着一起吃个饭,等会你也来哈,我把地址发给你。”
李阿姨全名李彩妍,是庄紫文的老友,两人以前是同一个舞蹈团的,后来李彩妍跟随丈夫出国,许多年都没有回来了,夏棠跃上一次见到她,还是初中时候的事。
她答应了下来,想着吃顿饭也没什么,没想到这场“聚餐”根本就是母亲策划的相亲宴圈套。
刚到包厢,李彩妍就热络地围了过来,笑呵呵地说:“这些年没见,棠棠都成大姑娘了,来,我看看,真漂亮啊,大家闺秀就是不一样,现在都已经是馆长了,什么时候带李阿姨去你的美术馆瞧瞧。”
夏棠跃打着马虎眼。
旁边的庄紫文说:“我家棠棠什么都好,就是婚姻大事愁死我,这么大的人了都还没男朋友。”
李彩妍突然一拍大腿:“哎哟,这不是正好吗,我侄子也单着呢,刚好我叫他帮我把包包捎过来,你等着哈,他马上就到了。”
夏棠跃无言以对。
她们的戏还能再假一点吗?
她默默喝茶不搭话,没多会包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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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人推开,进来一个戴着银框眼镜的西装男。
夏棠跃抬眼看去,竟然是复仁集团的投资经理古嘉平。
她皮笑肉不笑地跟他打了声招呼。
古嘉平见到是她也很吃惊,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庄阿姨好,李阿姨好,其实我们认识,棠跃是我的客户之一。”
庄紫文很是惊喜:“这不是正好和棠棠有共同话题,嘉平你可要多带带她,年轻人多聚聚,感情升温也快!”
夏棠跃扶着额头,对这种乱点鸳鸯谱的事感到厌烦至极,却碍于长辈面子只能强颜欢笑。
要是单纯吃饭,顺其自然地提起相亲的事她还没这么反感,可她们这样做,让她有一种被架在火上炙烤的煎熬,连敷衍的笑容都笑不出来。
这种情绪让她对古嘉平都产生了几分厌恶。
饭后,长辈们找借口溜了,给他们制造独处的机会。
古嘉平提议去酒店的花园走走,消消食。夏棠跃应允了,不看僧面看佛面,毕竟他还是她的投资方。
“没想到在这种场合跟你见面。”古嘉平说:“真是巧了,没想到我姑姑和你妈妈是好朋友。”
夏棠跃回以不咸不淡的微笑。
她对古嘉平没想法。
自从对闻政动心后,她就彻底明白自己是一个看眼缘的人,如果第一眼没相中的话,就不会有后来。
“对了,今天纸间的话题冲上热搜了,画展的前期效果很好,这样下去,没准集团会增加投资。”
夏棠跃被这句话吸引,瞬间回神:“真的吗,那太好了。”
“嗯,你可以写一份初步的合作方案递交过来,再由我这边递交上去”
“好。”
古嘉平停住脚步,花前月下,看上去有那么一点点温柔。他的目光直直落在夏棠跃的脸上。
“过几天国际会展中心会举办当代水墨艺术展,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顺便取取经?”
这个展夏棠跃早就想去了,她原本的打算是自己去,可现在古嘉平提了出来,对方又说帮忙方案的事,总得给个面子,于是答应了下来。
回到家,庄紫文迫不及待来关心今晚的进展,见夏棠跃态度敷衍,她说:“你李阿姨说,古嘉平家里也是做生意的,貌似是干建筑的,实力不小。况且他人长得也相貌堂堂,工作又好,你得抓紧了。”
“你现在老大不小了,趁现在年轻还有机会挑挑别人,再过几年,就是别人挑你了,男人都喜欢年纪小的,到时候你就没人要了。”
“妈!”夏棠跃反驳她:“按你这么说,女人到岁数就该像商品一样被挑挑拣拣?我活成现在这样,不是为了等着被谁‘挑走’!”
旁边看电视的夏修诚听见这话,眉头紧皱呵斥道:“怎么跟你妈说话的,别一天天拿事业当借口,婚姻大事早解决才是正理!”
“当时我就说了,让你学法,你非不听,不然现在早就是个律师了,也不至于为了个展览忙得不着家,连终身大事都耽误了!”
“做律师,有社会地位又安稳,还能帮家里做点事,哪像现在搞艺术,又累又没前途,对象都不好找!”
夏棠跃很少跟家人发火生气,但这次她真的忍不住了。
“我喜欢搞艺术,这是我的追求,你们没资格说我,我经营美术馆也没花家里一分钱,全靠自己,我懒得再跟你们说。”
夏棠跃跑着回了房间,夏修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嘿,你!真是气死我了。”
她关上门,坐在椅子上平复自己的心情,想搬家的念头前所未有的强烈,恨不得立刻打包行李离开这里。
冷静,冷静,冷静,冲动是魔鬼。
她反复念叨着,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缓了几分钟,终于感觉好多了。
好想找人倾诉……
翻了翻列表,她首先就是给席娜发去了微信,可等了很久都没收到她的回信。
接着她又翻了翻,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蓝熊头像。
她点了进去,发出一句。
「哥哥,你在做什么?」
闻政秒回。
「怎么,想我了吗?」
她委屈地吸吸鼻子,彷佛能幻想出闻政说这句话的表情。是有点想他了,她回复。
「嗯。」
下一秒,闻政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夏棠跃愣了愣,赶紧整理好情绪。
“喂。”
“怎么了,是受什么委屈了吗,跟哥哥说,哥哥帮你解决。”
本来夏棠跃的情绪控制的好好的,结果被闻政这么一说,她瞬间就破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