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贬为宫女
作品:《毒妃重生:病娇摄政王夜夜求贴贴》 帐内重归寂静。皇上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脖子,指尖触及那道淤青时,怒火更盛。堂堂九五之尊,竟被自己宠爱的美人掐住脖子行刺,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
“传陈美府!”
帐外侍卫领命而去,没多久就将人押了进来。陈美府双手被粗绳捆绑,发髻凌乱,衣裙沾满尘土,狼狈不堪的模样与平日端庄优雅判若两人。她低垂着头,纤细的身子微微发抖。
“抬起头来。”皇上冷声道。
陈美府缓缓抬头,一双美目中已噙满泪水,眼眶泛红。她颤声道:“皇上,妾身冤枉啊!”
“冤枉?”皇上冷笑一声,“朕亲身经历,还能冤枉了你不成?”
“皇上明鉴,妾身是被人下毒了啊!”陈美府跪爬到龙椅前,泪如雨下,“妾身本是卑贱宫女,蒙皇上垂怜封为美人,怎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定是有人要害妾身,害皇上啊!”
她说着就要往桌角撞去,发丝凌乱地散开,衬得那张苍白的小脸更加楚楚可怜。
“拦住她!”皇上一声令下,侍卫立即将人拦下。
陈美府跌坐在地,哭得梨花带雨:“皇上若不信妾身,妾身情愿一死以证清白......”
皇上注视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竟不由自主地生出几分怜惜。他暗自皱眉,自己向来对后宫女子不假辞色,为何偏偏对这陈美府如此心软?难道真如她所说,是被人下毒所致?
帐内一时寂静无声,只余陈美府低低的啜泣声。
“司公公。”皇上突然开口。
“奴才在。”司公公连忙上前。
“去查查今日陈美府用过什么药。”
“是。”
陈美府闻言,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皇上是信了妾身了吗?”
皇上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她看了许久,才道:“罢了。念在你或许真是被人所害,暂且饶你性命。但行刺之罪不可不罚,即日起褫夺美人封号,仍以宫女身份侍奉。”
陈美府连连叩首:“谢皇上开恩!妾身、不,奴婢定当谨记皇上恩典!”
皇上走到她面前,亲自将她扶起。陈美府顺势依偎在他怀中抽泣,纤细的身子微微发颤。
“司公公,替她解开绳索。”
司公公虽然不解皇上为何对行刺之人如此宽容,不过也不敢多说,上前解开了绳子。
“你且回去收拾,明天你就去宫女的住处。”皇上轻拍她的后背安抚道。
陈美府依依不舍地退出大帐。但一出帐外,她的眼神立刻变得阴冷。小皇太说的蛊虫竟然失效了,看来得另想办法......
消息很快传遍后宫。皇后正在长乐宫用膳,听闻此事后,筷子一顿:“当真如此?”
“千真万确。”宫女低声道,“陈美府已被褫夺封号,明日就要搬去宫女居所了。”
皇后轻笑一声:“倒是省了本宫动手的功夫。”
“娘娘说得是。”宫女附和道,“这陈美府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行刺皇上,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皇后却蹙眉:“只是......”
“娘娘有何担忧?”
“皇上对她太过宽容了。”皇后放下筷子,“若换作旁人行刺,早就被拖出去问斩了,哪还有命在?”
宫女一时语塞。
“去,让人盯着她的动向。”皇后吩咐道。
“是。”
白贵妃得知此事时,正在梳妆。她看着铜镜中的倒影,红唇勾起一抹冷笑:“这陈美府,倒是替本宫解决了一个麻烦。”
“娘娘说得是。”身边的宫女笑道,“这下她是自己作死,再也翻不了身了。”
“本宫倒觉得没这么简单。”白贵妃把玩着手中的金钗,“皇上对她太过优待了,若真要治她的罪,哪有这般轻描淡写?”
宫女一愣:“娘娘的意思是......”
“去查查她这些日子见过什么人。”白贵妃眯起眼睛,“本宫倒要看看,她背后到底是谁在指使。”
与此同时,摄政王帐内,萧寒瑾正陪着柳映雪用膳。
柳映雪饿极了,大快朵颐地吃着烤鹿肉。这味道比宴会上的美味多了,鲜嫩多汁,肉质细腻。
“雪儿,可还合胃口?”萧寒瑾含笑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样。
“嗯!”柳映雪用力点头,腮帮子鼓鼓的,“太好吃了!”
看着她吃得开心的模样,萧寒瑾眼中笑意更深。他伸手替她擦去嘴角的油渍:“慢些吃,又没人跟你抢。”
柳映雪不好意思地放慢了速度:“我是真的饿了。刚才在宴会上,一直提心吊胆的,哪里吃得下。”
帐内烛火摇曳,光影斑驳地洒在地面上。柳映雪抬眸望向萧寒瑾,他那张向来冷峻的面容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柔和。她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心头泛起一丝异样的情绪。
“萧寒瑾。”她轻唤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试探。
他正在翻阅手中的密函,听到她的呼唤便放下了手中的纸张。“嗯?”眼中含笑,声音轻缓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柳映雪略显局促地捏了捏衣角,这个小动作被她很快掩饰过去。“今日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惩戒那些使臣,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过鲁莽?”
萧寒瑾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落在她微蹙的眉心。“雪儿何必多虑。”他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们咎由自取,自该受罚。至于那些使臣,不过是些跑腿的罢了。真要打仗,也不是他们一张嘴就能决定的。”
柳映雪听着他轻描淡写的语气,心中却泛起一丝酸涩。她太清楚他这份云淡风轻背后,藏着多少血与泪。战场上的生死,哪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她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打断了她的思绪。脚步声杂乱,似乎有不少人在奔走。
萧寒瑾眉头微皱,看向一旁候命的绿竹。后者会意,转身掀开帐帘走了出去。帐内一时陷入沉默,只有烛火偶尔发出细微的噼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