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也不明白：“可能是为了掩饰什么，他成年后的力量肯定更强，你一直跟着他，讨好他，那你在族群中就是安全的，只生他一个的幼崽就好了，回去之后你就跟索森塔主动提一下，看在你爸爸的面子上，他也会帮你。”


    洛菲答应着：“好，听母亲的。”


    洛菲的亲生父亲是路易斯，只不过路易斯的雌性也多，现在一心又扑在那个年轻的omega身上，所以很少关心洛菲母子。


    他大概是忘了，曾经追求洛菲母亲卢卡斯的时候是多么狂热，只是卢卡斯生下洛菲之后，就被冷落了，也只有春天需要繁衍的时候，他才会找卢卡斯。


    作为动物的好处就是不太计较这些，也明白族群中的雄性是什么德行，所以从不抱希望。


    卢卡斯也就看着他穿梭在雌性当中，见一个霸占一个。


    只不过洛菲作为omega生存在族群中，没有海獭敢欺负他，也因为他爸爸是路易斯。


    ~


    李聿还在想弟弟是不是生气了才这么久不回来，他都想出去找找了。


    出走了几个小时了还不回来，天都快黑了。


    结果快下午了弟弟才回来，咬着一条叫不上名字的鱼，还挺大的。


    李聿看到他回来眼神都亮了，崽崽在他的背上，他朝着李进游过去：“我还以为你生气不回来了。”


    靠近才发现弟弟身上有些毛发不见了，他疑惑地问：“受伤了？”


    弟弟只是咬着鱼递到他嘴边：“小伤，没什么事，这条鱼够你吃了吧？”


    李聿心下感动，这个小beta的脾性真的和他弟弟一模一样，哪怕生气也要关心他吃没吃饭，他心里异常柔软。


    在弟弟的脖颈上轻轻地蹭一下，表达自己作为哥哥的怜惜之情。


    那是一条重达二十斤的鱼，李聿闻着鱼腥味，直流口水，崽崽都忍不住在上面舔。


    他咽了咽口水：“够吃，肯定够吃了，弟弟辛苦了，你也吃。”


    进进只是嗯了声，无言地咬着鱼，等着哥哥撕扯食物。


    正在进食，索森塔带着谁游过来了。


    李进瞬间就挡在了哥哥和幼崽前面，护住了食物。


    他眼神警惕地看着索森塔和那只海獭。


    索森塔啧了声：“护食啊？我又不跟你抢，小beta，看我带谁给你相亲。”


    撕扯大鱼的李聿也停下动作看过去，只见一只和李进差不多年纪的海獭跟在索森塔身边。


    他们很快到了眼前，索森塔游向李聿，介绍洛菲给他认识：“路易斯的大儿子，洛菲，明年也能正式繁衍了，一直受到他爸爸的保护，所以也没有Alpha敢对他怎么样，是个omega，懂事温顺，也有孝心，跟他爸爸商量过后，他看上你弟弟了。”


    李聿一口鱼肉刚咬到嘴里：“怎么看上的？”


    索森塔说：“怎么看上的不要紧，关键是背景好，整个族群中，除了我之外，路易斯最厉害，作为族群中的第二首领，算你弟弟高攀。”


    洛菲带着礼物给李进，一条不怎么大的八爪鱼。


    他还是比较腼腆：“谢谢你，我母亲让我带给你的。”


    李进收下了他的食物，但拒绝了和他的相亲：“我的事情，一直都是哥哥做主，哥哥如果希望我离开他，那我就相亲。”


    他咬着八爪鱼看向了李聿：“哥哥，你希望我离开你吗？”


    这给李聿问住了，权衡利弊之后，左右为难。


    这不是为难他吗？


    如果弟弟有了伴侣离开，那索森塔肯定有机可乘。


    如果弟弟拒绝了这门“婚事”，以后上哪找这样背景强的伴侣？


    李聿脑壳疼，咋办啊？


    他的大鱼都要沉到海底去了，李聿用两只爪子将大鱼抱在怀里，小崽崽浮在海面上咬着鱼的尾巴不放。


    他看了弟弟几眼之后，权衡利弊：“就算你有了伴侣，其实也在族群中，也说不上离不离开。”


    李进眼神冷淡地看着他：“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李聿抱着大鱼顿住了，显然李进又要生气。


    索森塔在一边添油加醋：“没事啊，你弟弟跟洛菲走了的话，不是还有我吗？我的信息素肯定比你弟弟的要强一点。”


    李聿听到这里之后，打了个冷颤，索性不管了：“随便你，反正这是你的大事，不是我的，我没法做你的主，你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要几个omega就几个omega，我不管。”


    李进听到这里，便看向了洛菲：“谢谢你的好意，只不过我还小，还没打算找伴侣，明年再看，替我谢谢你母亲送的礼物。”


    洛菲有些失落，他看了看李聿，再看看李进：“你真的不是为了你哥哥才拒绝我吗？我知道你哥哥艾尔图是族群中最好看的，大家都喜欢他，可他始终是索森塔的不是吗？”


    李进听到这里，眼神有些变了：“我拒绝你跟我哥哥没关系，我和哥哥只是兄弟情，你不要挑拨离间我们的关系。”


    索森塔看破不说破，见李进拒绝了洛菲，索森塔便让洛菲回去了：“算了，既然他不愿意，那你也别勉强，先回去吧。”


    洛菲再没说什么，失落地转身游走离开。


    李聿认认真真撕扯着他的大鱼，嘴上都是血，鲜红的血液染红了他嘴边白色的毛发，李进咬着八爪鱼递到他嘴边。


    “这下够你吃了。”


    李聿咀嚼着新鲜的鱼肉，大快朵颐。


    “我看刚才那个omega挺好的……”


    李进没回答，李聿转头一看，索森塔也走了，这下心里舒坦多了。


    小幼崽着急地舔舐着他嘴边的血液，急得不行。


    李聿咀嚼一口食物喂给幼崽，再撕扯一块鱼肉下来。


    他一边嚼啊嚼，一边跟弟弟交流。


    “还是路易斯的儿子，在族群里地位高，就会袒护你。”


    李进直接扔给他一条章鱼的触手，让他闭了嘴。


    “哥哥还是先吃饱了再说，等你不需要我了，我自然会找伴侣。”


    “……”


    弟弟为了他真的是操碎了心，李聿不再啰嗦。


    今天就吃了个饱饭，一家三口吃饱后其乐融融地躺在海藻群里晒太阳，温暖的阳光惬意地洒在身上，李聿心想，如果每天都可以这样无忧无虑，吃饱就睡的话，该多好。


    可惜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


    之后李进就再没出去，毕竟时间也不早了，没多久太阳就落山，空气都有了冰碴子似的，李聿把崽崽抱在怀里。


    弟弟就在他旁边，挨着他漂浮着，他有种莫名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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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


    自从上次被弟弟做了临时标记之后，已经管了两三天了，李聿都有种他的发情期过去了的感觉。


    心想也不过如此罢了，结果这天晚上，他的后颈又开始不对劲，他已经对这种感觉熟悉，一睁眼就找弟弟。


    “进进，又痒了。”


    李进浅眠，毕竟他要清醒点放哨，所以哥哥一咕哝他就醒了，熟练地让哥哥翻个身，将崽崽放在旁边，他轻车熟路找到哥哥腺体所在的位置，一如既往地往里面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李聿乖乖地趴在水里，并不精明的眼睛在黑暗中眨了眨：“好像没前几次难受。”


    李进整个身子趴在他的背上，后肢踩着他的尾巴。


    因为海水的浮力，李聿才没感觉到沉重。


    李进没理会他的交流，小幼崽在他面前吱哇乱叫，李聿只得用前肢把幼崽抱过去，让他挨着自己的毛发。


    崽崽会冷。


    深夜的海面比较平静，偶尔能听到同类的叫声，但没有白天的热闹。


    白天这周围都是同类的叫声，凄惨或者兴奋。


    此刻尤其寂静，静到能听到身后弟弟的呼吸声。


    李聿觉得进进的呼吸有点重，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李进这才沉着声音回答他：“没事。”


    即使他如何装深沉，声音始终没有成年体beta浑厚。


    李聿问起他和那个omega是怎么认识的，李进也没回答。


    其实他在努力克制自己的邪念。


    哥哥的信息素总是能轻易激起他作为海獭的遗传记忆，他不克制自己的话，会发狂。


    好在他只是个beta，如果是Alpha，哥哥绝对会在他身下很惨。


    即使已经克制成这个样子，还是忍不住寻找着作为omega的生命源泉。


    只要他一用力，哥哥必然被他刺穿。


    他缓了缓心情，故作轻松：“我要是找了伴侣，以后谁给你做标记？”


    李聿根本没多想：“要是因为我而耽误你的大事，那可不行。”


    李进回他：“你就是我的大事，哥哥，你最重要。”


    李聿的心被他的交流声刺地一阵阵心悸。


    好奇怪，他心跳个什么劲？


    不就被一只小动物在乎了，怎么还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他不对劲，李聿晃了晃脑袋打乱自己的想法。


    “多重要？”


    “像妈妈一样重要，自从我妈妈死后，你是第一个关心我的同类。”


    李聿心想，长兄如父，也没错。


    他纠正了李进的称呼：“我是哥哥，应该像爸爸一样，不是妈妈。”


    李进乖顺地应着：“好，哥哥就是爸爸，我以后叫你爸爸也行。”


    李聿：“……”


    他现在也不觉得被咬后颈多疼，像是真的已经习惯了一样。


    刚在疑惑，尾巴下突然一阵刺疼，本来趴在海藻群上面的白色海獭，身子猛然一震，霎时在海水中抬头。


    卧槽，刚才那是什么东西？


    他脑瓜子嗡地一声，继而不敢置信地甩了甩头，毛发里的海水噼里啪啦掉落浅海。


    他压低声音问：“进进你在干什么啊？你刚才……”


    是不是顶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