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前任9号

作品:《和五个前任上恋综

    好消息,程时鸢这下再也不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解锁新人物了,两条鱼已经非常自觉地,摆动尾巴跳进了她的鱼塘里。


    坏消息。


    这两条鱼恐怕会把她的池子搅得天翻地覆,甚至可能连累得她也被卷进池子淹死。


    她看着头顶如同装载加速器,开始成倍回复的生命值,难得的,笑不出来半点。


    夏知燃却还嫌不够,雪上加霜地逼问她:“每栋房子都只有两间卧室吧?我和那边那位体育特长生肯定是合不来,要一人选一间的,你呢?”


    “你今晚选哪一个?”


    这是什么等皇帝翻牌子的发言?


    程时鸢注意到余光里的谢栀清,面色已然黑如锅底,再看夏知燃这幅笑里藏刀的模样,很明显,选哪个都注定今晚睡不了一场好觉。


    但始终不做人的节目组,却像是忽然捡起了良心,在这时宣布了新内容:


    “心动短信时间到!”


    “请各位嘉宾上前领取特定手机,给今日心动的角色发送一条短信吧!请注意,每人仅可对一位心动对象发送一条短信哦!如若您不对任何人心动,也可保持缄默。”


    程时鸢接过递给她的这一部。


    先是毫不迟疑地,给可爱的小月亮发了一条消息,感谢她今天给自己制作的私人定制版班尼迪克蛋。


    随后便将那部薄薄的手机,在掌中转了转,目光看向在屋里的这两人,等着自己收到的短信。


    “嗡。”


    手机极快地震了震,好像不忍心叫她失望。


    但也仅此而已,之后的五分钟里,程时鸢没有再听见它第二声响。


    她慢悠悠地,按亮了屏幕,点开那条唯一的短信。


    它不属于这屋内的任何一人。


    而是来自另一栋房子里的望舒——


    “您会更怀念曾经在加州品尝的美味,还是会选择,今天下午夹着落日海风,我为您改良的,这份独家记忆呢?”


    原来是故人吗?


    她情不自禁地笑了一下,开始回忆自己留学时,究竟在哪里遇到过这样的美人。


    直到被人阴阳怪气地,截断她的思路:“看来只有我们两个,好像还是不够她选啊。”


    夏知燃将那部始终没有发出任何动静,像是死了一样的手机,还给工作人员的时候,似笑非笑地睨向程时鸢。


    谢栀清倒像是意料之中,只淡淡瞥了她一眼。


    但那眼神,也犹如一种不动声色的指责,仿佛在说:


    我早知你是这幅不安于室的秉性。


    被她们这样一明一暗地贬损,程时鸢却只觉出一种可笑的荒唐。


    这一个两个的豪门继承人,过久了高高在上的日子,早习惯了一个眼神就有人奉上想要的一切。


    现在连动动手指,就能发出的免费心动短信,也吝于编辑,竟还能这样理智气壮地指责没有主动的她。


    程时鸢现在觉得,当年放弃程家的继承人身份,不跟这群目中无人的家伙同流合污,是她做过最正确的选择。


    反正今晚只要在这栋别墅,她就不用担心性命问题,那干嘛还要当受气的夹心饼干?


    程时鸢露出职业假笑,回敬了夏知燃咄咄逼人的话语:


    “那当然不够选啊,谁知道你们有没有什么磨牙、打呼、梦游之类的坏习惯啊?”


    她三两步上前,抬手轻拍了拍宽敞的沙发背,仿佛对它格外满意:


    “我还是选个安稳觉吧——”


    “毕竟我对睡眠质量要求比较高,不太习惯别人的气息离我太近呢。”


    鬼话连篇。


    夏知燃满脸嘲讽地看着她,无声质问,她们俩有没有不好的睡眠习惯,程时鸢心里最清楚不过。


    况且,当年也不知道是谁,在竞赛班不想做题的时候,非要撒娇趴在她腿上睡觉?那时候怎么不嫌弃别人气息太近了?


    程时鸢装作没看懂。


    直到夜半十二点。


    终于跟经纪人确认完明天录节目之间的广告拍摄行程,她难得不用应付任何一个麻烦角色,喟叹地躺进柔软沙发里。


    “咕……”


    肚子却在这时找起了存在感。


    半夜给自己加餐的大明星,哀叹着走向冰箱前,还不忘维持住自己镜头前的形象。


    ——只要把镜头关掉,就没人知道女大明星偷偷吃夜宵!


    然而迎接万事俱备的她的,却只有冰箱里冷冷的一排,赞助商提供的酸奶。


    可恶!


    忘记谢栀清是个比明星还要饮食自律的家伙了,就算在别墅自己做了晚餐,也绝不可能在冰箱留下什么剩饭剩菜。


    程时鸢扁了扁嘴,只好灌下一杯温水,在心里给自己表演《报菜名》。


    试图欺骗嘴和胃对一晚上账单,无暇骚扰她的睡眠。


    但肚子消停了,随便挑选的薄被子,又扛不住这海岛昼夜突变的温差。


    哪怕起来关了阳台窗户,也总觉得身上还是凉飕飕的。


    程时鸢实在懒得折腾了,迷迷糊糊将自己团成一个茧,催眠自己尽快睡着。


    翻来覆去不知第几次时,身上陡然多了一道温暖的重量。


    她舒适地伸展开手脚,无意识蹭了蹭暖和的新被子,又倏然惊醒:完蛋了,谢栀清才是那个觉浅的、容易被各种动静吵醒的人!


    于是她懒懒睁开一只眼睛,含糊地放软了声音,“对不起嘛,吵到你……”


    话音还没落完,就被黑暗中那对凤眼中锐利的情绪所攫住。


    与盖在身上的暖厚被子不同,触碰向她面颊的指侧微凉、甚至冰冷。


    然后下一秒,夏知燃就用这冰凉的掌心,握住程时鸢纤细的脖颈,慢慢收拢力气,直到对方因为这突然的窒息,睁大那双桃花般的眼睛。


    她微笑着,俯身凑近:“没关系。现在看清楚了吗?还会再认错你的‘知知’吗?”


    程时鸢扯开她动作,想想还不够解气,又伸出脚踹了她一下。


    压低声音骂道:“你又在发什么神经?”


    夏知燃见她连生气都不敢大声,仍旧怕吵醒那个恐怕已经睡死了的家伙,不由冷哼了声。


    转而捏住她的脚腕,不许她重新躲回被子里。


    冰冷指尖收紧,像是盘上脚踝的蛇类,警告猎物,一旦做出任何挣扎,她将会应激地露出尖牙,在这柔软皮肤上咬下两颗血洞。


    夏知燃顺势坐在沙发边,居高临下地,顺着窗外月光,看着这个故意选择了沙发,好在夜里被冻到鼻尖通红,刻意用拙劣的卖惨伎俩,想引人心疼的猎物。


    甚至还一次又一次,惹出吵闹动静,生怕别人听不见。


    “真可怜,等了这么久,也没等来你要的人,很失望吧?”


    她甚至还注意到被程时鸢提前盖住的客厅摄像头,认定那是对方为了夜半与情人的偷欢,而提前做足的准备。


    只不过,一想到那个情人不是自己,夏知燃嘴角笑意,愈发凉薄:


    “到底要多少次才会长记性啊?”


    “明明每次最先被抛弃的都是你啊,怎么还这样乐此不疲地,给她当舔狗?”


    唯恐自己的声音不够清楚,她腰身压低到,几乎贴在程时鸢耳边问:


    “你是不是就喜欢当受.虐.狂啊?”


    当年全校都以为,是魅力无边的交际花程时鸢不懂珍惜,心狠地甩掉了她沉默寡言的青梅。


    只有夏知燃才知道,这个年少时单纯又深情的笨蛋,是被谢栀清先一步放弃的。


    若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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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小笨蛋又怎么会落入她夏知燃的股掌之中?


    听说她们后来又分分合合许多次,夏知燃虽然不知每一段具体内情,却几乎能笃定,绝对是谢栀清又在一些重要的抉择中,优先选择了最有利于自己的东西——


    因为像她那样合格的继承人,就应该事事以自我和家族为优先,爱谁,都不能越过爱自己。


    夏知燃没办法接受自己输给这种自私自利的对手。


    她眯了眯眼睛,看着被压在身下的,在模糊月光里,美得像精怪的女人:“喜欢被.虐的话,我也可以满足你的。”


    程时鸢两眼空空,放弃思考她变态的脑回路。


    可能天才的想法,就是这么异于常人吧?


    她面无表情地摊平身体,在彻底清醒、没办法糊弄过去的咕咕叫声里,很平静地应了声好,“那你去给我煮一碗小馄饨。”


    夏知燃:“?”


    有一瞬间,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直到程时鸢挣脱她的束缚,又手脚并用地推她:“快点去,我要吃你以前在家煮的,那个手工小馄饨,我只吃那个。”


    大半夜的,她上哪儿去找那什么该死的手工小馄饨啊?


    夏知燃被她挑剔的指令惹得皱了皱眉头,又很快反应过来,哼笑一声:


    “我凭什么给你煮?”


    “——你又不是我女朋友。”


    程时鸢听懂她的潜台词,有点无语。


    谁会为了一碗小馄饨,就委屈自己跟这种喜怒无常的家伙谈恋爱啊?


    她是饿了,又不是傻了。


    正想将这条缠人的、一点都不像体温那样高冷的美女蛇从身上扯下去,这次却先一步让对方看穿了意图。


    夏知燃压住她身侧被子,将她封印在被子里,看着她被迫乖巧下来的模样,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的唇:


    “不是女朋友也行,大明星使唤别人做事,总不能小气到,一点报酬都不给吧?”


    说完,她试探着,衔住那双,在美术馆门前就觊觎已久的唇。


    夏知燃很讨厌吃东西只吃一半,正因为下午的时候叫不懂事的晚辈打断,才导致她晚上彻夜难眠,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这蜻蜓点水般的吻。


    她坚信,只要尝过了,自己就会对这件事彻底失去好奇心与兴趣。


    毕竟她们从前只是学生,总不能在那个年纪做什么出格过火的事情。


    但等了很多年,才品尝到的、成熟的浆果,似乎比她想象得还要美味。


    夏知燃才开始就没忍住,狠狠咬了下齿间含住的唇瓣,想借此确认,能不能品尝到更甜美的甘霖流出。


    然后就招致猛烈的抗议。


    她敷衍地,安抚地舔过自己留下的齿痕:“嘘。”


    夏知燃随口恐.吓道:“乖,安静点。你也不想吵醒,屋里的另一个人吧?”


    但这句话,却只是让程时鸢挣扎的幅度变得更大。


    如果说刚才偏头去躲夏知燃的时候,还只是将远处墙边隐隐绰绰的黑影,当成夜晚月光照到什么窗帘和衣物的影子。


    那么此时此刻,程时鸢是彻底地看清了,那里真的站着一个人。


    周身的黑暗都沉淀成一种恐怖的气势,谢栀清不知在那里静静地看了多久,直到此时此刻,才看似平静地,微微笑了一下。


    唯独最熟悉这个人的程时鸢,察觉到了这份虚假平静下的压抑。


    她对上谢栀清的眼睛,呼吸一滞。


    却是谢栀清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还以为你们弄出这么大动静,是为了特意通知我起来看呢。”


    “——怎么不继续了?”


    如履薄冰的程时鸢,仿佛听到了什么碎掉的声音。


    或许,是谢栀清摇摇欲坠的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