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日月入怀
作品:《替身与替身的巅峰对决》 “你滚啊!”云无忧恼了,一把将段檀掀翻在地,坐在原地绷起脸瞪他。
但绷了没多久,自己也越想越觉得好笑,忍不住破了功,低下头去笑了个痛快。
等笑够了,段檀在草地上冲她展开右臂,她就势躺过去,拔了两根草在手里玩,惬意地享受着晚风,继续跟心上人说话:
“段司年,你喜欢花吗?”
“尚可。”
那就是不喜欢,云无忧继续问:“那你喜欢大雁吗?”
“一般。”
听起来这个就更不喜欢,倒也符合云无忧平日里对他的观察,但……云无忧不禁疑惑道:“奇怪,既然你不喜欢花,也不喜欢大雁,那我从前干嘛送你这些啊?”
“情到浓时,想送就送了,还需要缘由吗?”
“也是。”云无忧这会儿整个人都懒懒的,也没深思,浅浅笑了一下,又悠悠叙起闲话:“段司年,你身上好像有一股香味,是熏香了吗?好香啊。”
“我从不熏香。”段檀顿了一会儿,道:“熏香熏得满京皆知的,另有其人。”
“谁啊?”
“你真想让我说?”段檀语气都冷了。
“嘿嘿。”云无忧乐不可支:“你不说我也知道。”
她见不得段檀拿她寻开心,但自己拿段檀寻起开心来,却是肆无忌惮,一点不顾段檀死活,笑得都快背过气去了。
云无忧笑累了,见半天都没听见段檀动静,支起身子看他:“生气了?”
段檀看都不看她。
事态似乎有点严重,云无忧咳了两声,也不敢再胡闹了,立马表忠心道:
“你别生气,我以前可能是有些多情……不不不,是风流、风流,但我现在对杨遥臣、对旁的男子,是真的半点非分之想都没有,真的。”
结果段檀毫不买账:“你现在在我面前,就直接提姓杨的大名了?”
“啊?”云无忧没懂:“为什么不能提杨遥臣的大名?他又不是反贼。”
段檀被气得笑了一声,绷着下颌侧过脸去,攥紧拳头狠狠砸进了土里。
“唉。”云无忧见段檀这样子,很忧愁地叹了口气:“我听人说,生气老得快,你还是多笑笑吧,你笑起来好看。”
段檀终于瞥她一眼,语气凉飕飕的:“我跟那个爱熏香的伪君子,谁笑起来更好看?”
云无忧回想了一下,居然还真的思考起来,就跟没注意到段檀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一样。
“我觉得好像伪君子笑的时候更好看点。”她斟酌良久,一开口却生怕段檀气不死似的:
“不是说你笑就不好看,只是你平日里笑的太少了,让人看完就忘,我一想起来,老是你板着脸摆谱儿的那个样子。”
“伪君子就不一样,他总是在笑,对谁都笑,我一想起他,他就在我脑子里笑,就跟……”
余下的话,被段檀突然撞上来的双唇堵回了喉咙里。
云无忧呼吸一窒,瞪圆了眼睛缓缓地眨,有些反应不过来似的。
段檀也很生涩,只知道死死贴住她的唇瓣,别的动作是一概不会,脸红得能烫熟鸡蛋。
到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都沉默了好一阵儿,刻意避开彼此的眼神,不敢看对方一眼。
云无忧唇齿发麻,仿佛嘴巴都不是自己的,心更是跳得发慌,但等缓过劲儿来,还是有些不自在地说出了心里话:
“我刚才那么说,其实只是想让你多笑笑,并不是真心觉得杨遥臣笑得比你好看。”
段檀抬眼看她,过了很久才低低道:“我不喜欢对人笑,也不喜欢听你提姓杨的,连你想到他我都觉得恶心。”
段檀难得如此直言不讳,云无忧便也顺着他,不再提杨遥臣,有意舒缓氛围地调笑道:
“你说你不喜欢对人笑,今晚在我面前可没少笑,怎么?我不是人啊?”
段檀闻言抿着嘴不说话,不像生气,也不像没生气。
云无忧正琢磨他心思的时候,唇上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感,后脑也被扣住。
她反应不及,跟段檀四目相对,段檀不知为何,有些愤愤地又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云无忧吃痛,一掌推开段檀近在咫尺的头,抬手摸了摸双唇,定睛一看,果然见血了。
她一记眼刀甩向段檀,却见此人毫无悔改之意,反而还有些挑衅似的看着她。
云无忧瞬间被激起火气,扑过去就在段檀嘴唇上狠狠啃了一口,尝见血味儿才心满意足地松了口。
“怎么不继续?”段檀双唇都被咬出血了,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云无忧舔了舔自己唇上的血渍:“你喜欢咬人,我又不喜欢。”
段檀勾起他血淋淋的唇角:“下回你再敢贬损自己,我就不止是咬你了。”
云无忧本想驳回去,嘲讽他主子当惯了,连打圆场这种事都不懂,但抬眼望过去,顿时呆住了。
夜色弥漫的旷野上,月光清冷而飘渺,照得段檀神色莫测,他目光忽明忽灭,双唇染血却面如霜雪,两相映衬之下,显出一种摄人心魄的幽僻凄艳,再加上一袭白衣飘飞,简直如山精鬼魅一般引人沉沦。
云无忧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段司年,要不你以后少穿白衣服吧,太像鬼了。”
“你是说,我现在连穿白衣的资格都没有了?”
“你别乱吃飞醋曲解我的意思。”云无忧根本不惯着他这个臭毛病,也学着段檀之前捏自己脸的样子,去捏段檀的脸。
肉太少,骨头硬,硌得慌,她不太满意地撇撇嘴,收回了手。
段檀脸上顶着云无忧捏出来的红印子,爱搭不理地从鼻腔里出气哼了一声,以示回应。
“我说真的。”云无忧扯扯段檀的衣裳:
“白衣总是显得寡淡,而且你生得又太白了,现在嘴唇上粘了血,跟刚吃完人一样,晚上看特别像鬼,一点活人气都没有,还是深色好些,何况你本来也是穿深色更好看,我回京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穿的深色。”
“知道了。”段檀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悄悄勾起一点唇角,嘴上却道:“你话真多。”
云无忧对段檀这副口不应心的德行也算是见怪不怪了,头往他肩上一靠,玩着他散下来的头发道:
“喜欢你才话多。”
段檀问:“那你之前话不多,还总说假话、总跟我吵的时候,就是因为不喜欢我?”
原来他都知道,云无忧摸摸鼻子,想了想道:
“也不只是吧,之前我总觉得自己是一个人,所以也只想自己一个人走下去,但后来有了靠山,有恃无恐,自然就不想再继续当孤家寡人了。”
“什么靠山?”
“明知故问。”云无忧白了他一眼:“当然是我母亲。”
段檀许久不说话。
“你该不会想让我说你吧?”云无忧眉梢挑了挑,难得咂摸出一点缘由来,却傲然道:“我母亲可是一眼就认出我的。”
段檀只道:“我是你夫君。”
而且,他也是一眼就认出她的。
“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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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无忧摆摆手:“不如我母亲一根手指头。”
段檀立刻在她脸上掐了一把。
云无忧口水差点被他掐出来,狠狠拍掉他作乱的手:“我母亲的醋你都吃啊!”
段檀一点不否认:“你都说了我是疯子,疯子就是这样的。”
“行,你是疯子,你了不起。”云无忧也是拿段檀没办法了,只能在手底下给他编着一个又一个小辫子,以作报复。
段檀也由着她去,抬头望了会儿天幕,轻声道:“今夜月色真好。”
云无忧闻言微微仰头,沐着月光笑道:“真好,像母亲一样。”
她来了兴致,问段檀:“你知道我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吗?”
段檀自然不知道,她也没想着让段檀答,自顾自说了下去:
“我母亲名婵,字明舒,婵和明舒,都是月亮的意思。”
“我呢,名羲字曜灵,是太阳的意思,母亲说,这是父亲在我出生前就取好的名字。”
“我父亲生前,世人都赞他是‘朗朗之……’”
云无忧一时有些说不通顺,打了磕绊,段檀手指轻轻摩挲着她脸颊,接话道:“朗朗如日月之入怀。”
“对。”云无忧弯起眼睛:“就是‘朗朗如日月之入怀’。”
“他给我定下名字的时候,很得意地对母亲说,这才是真的日月入怀。”
“我和母亲,就是他怀中日月。”
云无忧讲起这些,语气温软得不像话,听得段檀神色也柔和起来:
“先高唐侯与忠节夫人鹣鲽情深,举世皆知,他若还活着,你们母女定然……”
“那也未必。”云无忧摇摇头,打断了段檀没说完的话:“如今这般,未尝不是好结局,他停在了最好的时候,永远都是最好的丈夫,最好的父亲。”
所以对你而言,林寻也是停在了最好的时候,永远都是最好的丈夫,最好的父亲吗?
段檀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了这个念头,他静默许久,才又缓缓开口:“你会希望我停在这个时候吗?”
云无忧道:“其实,我方才有想过我们一起停在这个时候。”
“那也很好了。”段檀低声喟叹。
云无忧停顿片刻,突然猛拽了一把她手中还没编好的辫子,兀的抬高了声量:“好什么!想想就行了,我还没活够呢!”
段檀猝不及防被扯到头皮,眉心紧紧蹙起,捂着脑袋被扯痛的地方用力按了按,却没将那辫子从云无忧手里抽出来。
他一向是很擅长忍痛的,何况现在让他痛的人,是他的爱人。
云无忧见段檀吃痛,自己松手放开了辫子,有些心虚:“疼怎么不喊?”
“喊了又不能止痛。”
云无忧到底是心疼段檀,虽然觉得他说得不对,但并没跟他争什么,而是先上手帮他揉起了痛处:
“母亲说,你父王少年时,极不善言辞,能少说话就少说话,我看你们不愧是亲父子,你有时候,还真有点他的风采。”
段檀对这评价不置可否,问云无忧道:“你今日在青鸾司如何?”
“不如何。”云无忧的脸立刻垮了下来:“我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杨皇后,她要这么折腾我。”
段檀道:“你从前与她最要好,是至交好友。”
“但现在显然已经反目成仇了,而且我还不知道是为什么反目成仇的。”云无忧一脸郁闷。
段檀长睫颤了颤,神色难辨,状若不经意地问她:“所以,你想恢复记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