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016
作品:《难戒于她》 《难戒于她》by十有九溺
首发/独家发表于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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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晚上九点,抢救室的灯终于灭了,一众医护人员推着何云回了普通病房。
姜凝一路跟着,看着双眼紧闭的何云,心脏狠狠的揪了起来。
医生告诉她,手术很成功,只是必须要静养,千万不能多思多虑。
姜凝胡乱点点头。
沈北淮像是如释负重了一样,拍着姜凝的背格外的温柔,甚至温声安慰,“没事儿,你看我就说没事的,对吧。”
姜凝眼泪汪汪看着他,用力的吸着鼻子。
晚上十点,随着麻药劲过了,何云也慢慢醒了。
她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身体出现了排斥反应,还以为自己只是沉沉的睡了一觉,她瞧见守在床头的姜凝,惊讶道:“凝凝,大晚上的怎么过来了?”
姜凝眼睛已经消了肿,也恢复了平日的淡定,她掩饰着情绪,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甚至还撒娇,“想你了嘛。”
何云露出来一个温柔的笑,“你这孩子,想我就给我打视频呀,这大晚上的还跑过来一趟,多不安全。”
姜凝只是拉着她的手笑。
何云看着姜凝单薄的衣服,埋怨道:“你看看你,大晚上跑来还只穿个风衣,冷不冷?”
“一点都不冷。妈,你就放心吧。”
姜凝穿风衣当然是为了遮盖左手的烫伤,她掩饰的很好,何云一点也没发现。
母子俩说了好一会儿,姜凝这才起身离开。
出了医院,沈北淮的车就在门口停着,姜凝打开车门上了车,然后就静静的看着驱动车辆的沈北淮。
沈北淮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恶劣自私是他,薄情寡义也是他,恶语伤人也是他,可今天犹如天神般出现也是他。
一次次拯救她于水火之中,一次次犹如天神般从天而降,一次又一次帮助她、挽救她,这样的人,她要如何克制自己的心,如何藏好自己的隐晦心思才不会被发现。
沈北淮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姜凝说话,他瞥了眼副驾驶的人,不满道:“姜凝,想感谢我光看我不够。”
姜凝弯了弯唇,很顺从的凑上去,在他脸上唇上蹭了蹭,“北淮,谢谢……”
沈北淮很受用,可并没有在这张脸上看到自己想要的情绪,他负气道:“你就没有别的话了?没有别的想法了?”
“什么?”
姜凝没反应过来,明亮的眸子直直望进沈北淮的眼睛,而后者的眼睛里清晰可见自己的脸。
沈北淮不高兴了,但还是耐着性子循循善诱,“姜凝,我好歹也救了你的母亲,你就不知道说点别的?”
这话轻飘飘的落下,却仿佛在姜凝心里砸了一个大洞,她是不是从中听出来一丝“埋怨”?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一点一点浮现上来,姜凝心脏不自觉的加速跳动,这话的意思是……
可,可是。
为什么?
这是试探吗?
试探她对他的感情吗?
不,不行。
她和沈北淮之间原本就是一场交易。因为她安分,不会给沈北淮增加任何麻烦,所以这段关系才会长久。
等价交换,她图钱,他图色,很公平。
至于她那些无法克制的幻想、无法宣之于口的私欲、无法言语的痛苦和难过,绝对不能说出来,包括对沈北淮本人。
一旦说出来,就加速了这段关系的灭亡。
姜凝抓着衣服,炙热跳动的心突然就一点一点平静下来了。
没得到她的回答,沈北淮明显很不满,他盯着姜凝波澜不惊的脸,心里涌上来一股狠劲儿。
姜凝没察觉出来他的发狠,只是安静的看着他。
沈北淮在路边停了车,大手毫不犹豫的扣住姜凝的后脑勺,粗-暴野-蛮的蹂-躏着这双说不出来自己想听的话的-唇-瓣。
姜凝唇上一疼,可很快就闭上了眼睛,顺从的回应着这个吻。
这个吻还是很粗-暴,可一些东西却已经悄无声息的发生了变化,不知道是谁的心湖重重砸入了一块大石头,湖水荡漾,波涛汹涌,久久无法平息。
当沈北淮把副驾驶的车座放平,要压上去的时候,姜凝迷乱的意识清醒了几分,她推着沈北淮的脑袋,小声的抗拒,“别、别在这里……”
沈北淮充耳不闻,只是不管不顾的撕咬着、舔舐着,仿佛这样就能让一切恢复平静。
一晚上发生那么多事情,姜凝实在无法接受这会儿在车上做,她用力的抓住沈北淮的头发,恳求道:“北淮,回家,我们回家好不好。”
罕见的,沈北淮停下了,他垂着眼,完全掩盖了眼底的情绪。
姜凝明显感觉到他的怒意,讨好般的伸手去摸他的脸,“北淮……”
手伸到一半,就被沈北淮抓住了,他的力度很大,姜凝手腕生疼,可她一个字都没说,与其说没说,倒是用不敢说更合适。
沈北淮眯着眼睛,看着姜凝有点害怕的眼睛,突然觉得自己今天真是鬼迷心窍,或许有些话周谨言没有放心上,他倒是往心里去了。
他抓着姜凝的手亲了一下,把座位恢复到正常,冷声道:“回家。”
姜凝被沈北淮反复无常的情绪弄得有点心惊,可心里却悄然松了一口气,有那么一瞬间,她真害怕沈北淮硬来。
如果他硬来,她只能接受。
掺杂了不纯粹的感情和利益,她只能藏好自己的心,做好他心里的“白月光”,这才是唯一的出路。
回到家后,沈北淮也没有要继续打意思,自顾自的洗澡就上-床睡觉了。
姜凝知道他生气了,想往他怀里缩的身体迟疑了很久,最终还是选择睡到了床的另外一边,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第二天一早,沈北淮就走了。
姜凝心里很不是滋味,有意打电话求复合,可打了几次后,沈北淮都没接,无奈之下,她只好收敛起要和好的心思,忙完工作后就往医院跑。
她频繁的往医院跑,何云也没有怀疑过什么,只是笑呵呵的聊家常。
偶尔的一次,她在卫生间的隔间,听到医护人员悄声议论那天的事情。
姜凝向来心思缜密,明里暗里试探小贺好几次,再加上最近的新闻,终于知道那天的来龙去脉,原来沈北淮为了那几个权威医生过来,竟把新投入的项目股份分给了季宴尘5%。
5%。
姜凝盯着新闻,心里的滋味简直难以形容。
……
赶到周五晚上,姜凝正在家做晚饭,紧闭的厨房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等她炒好一盘青菜时,这才发现沈北淮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正靠着餐桌的墙边静静的看着她。
姜凝想贴上去,可又想到那天惹他生气了,迟疑了一下,她把青菜放在餐桌上,乖巧的问道:“饿不饿,一起吃晚饭吧?”
沈北淮没接话,瞥了眼,“伸手。”
姜凝不明所以,乖顺的伸出两只手,却被男人攥住了左手细细打量。
明亮的灯光下,沈北淮脸上的不高兴看得清清楚楚,他皱眉道:“不是说涂了去疤痕的药就会好吗,怎么还是留印子了?”
姜凝一愣,不由得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
素白的手腕上涂了几天的药,其实已经好了很多,只是残余一些暗褐色的结痂。
“好的差不多了,等结痂掉了就好了。”
听着姜凝的解释,沈北淮还是有点不高兴,但他看了看,也没再说什么,“去做饭吧。”
姜凝低头看了眼手腕,也没有多想,只是去了厨房把剩下的菜炒好。
她本来是自己一个人吃的,但沈北淮来的突然,只好多加一道虾。
等这顿饭吃完,沈北淮就暴露了兽-性,在姜凝收拾厨房的时候,就忍不住上下其手,最后实在等不及了,直接抱着人去了浴室。
……
俩人在一起度过了很是荒乱无度的两天。
期间姜凝好几次都感觉自己快要死过去了,可沈北淮总是有办法磨的她不得不睁开眼睛,极力用所剩不多的力气迎合他,然后才能得以解脱。
晚上姜凝被沈北淮压-在落地窗为所欲为,正难耐时,周谨言打来了电话。
沈北淮舒服的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接了电话,“喂,大半夜的打什么电话?”
沈北淮是一个非常注重享受的人,整个别墅都装了音响,这会儿客厅里非常安静,只有音响里播放的靡靡之音,可音乐声非常轻,只要有一丁点动静就会被听到。姜凝死死的咬紧了唇,抓紧了落地窗的窗纱,拼命忍着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沈北淮瞧着姜凝拼命忍耐抓着窗纱的样子,恶劣的把人翻了个面,强硬的不许姜凝咬自己的唇。
姜凝不能咬唇,就只能咬在沈北淮的肩头上,克制着不要出声。
沈北淮觉得很有趣,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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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冷冷淡淡的人,只要在被欺负过头的时候,才会露出来完全不一样的一面,而这一面,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个人看见。
周谨言察觉出来这边不寻常的安静,顿了顿,“哪有大半夜?这不是才十点吗?出来喝酒。”
沈北淮当然不去,他看着姜凝隐忍不发的模样,伸手摸了摸她微红的眼尾,心情极好,一口拒绝周谨言:“不去,深夜适合抱着女人睡觉,喝哪门子的酒。”
周谨言不悦道:“别废话,出不出来?”
沈北淮懒洋洋道:“大晚上的出什么门?你不抱着你那小情-人睡觉,跑出来喝什么酒?你跟她生气了啊?”
其实都不用周谨言多说,沈北淮就能猜到这个电话打来的目的,大晚上的不抱着小情-人睡觉,那指定是生气了。周谨言跟黎宛俩人生气了,可他跟姜凝好着呢。
周谨言没吱声。
他一不说话,沈北淮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看着姜凝被欺负的楚楚可怜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你是想找我来借酒消愁呢?还是取经哄人呢?”
“都不是,说什么屁话。”
沈北淮太明白周谨言的嘴硬了,干脆直接明说:“生气了就哄呗,你不是喜欢她吗,低低头又不吃亏,难道你想因为这个事情跟她直接闹掰了啊?”
电话那边又沉默了,没过几分钟,周谨言就竹筒倒豆子般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沈北淮原本正扶着姜凝的腰,让她主导,一听到这些,一下子就坐起来了,震惊道:“你说她对你撒谎?不止一次?那你还跟她好什么?女人多的是,何必在她身上吊死?”
周谨言烦闷的骂道,“烦人!”
这个烦人倒是挺有意思。
沈北淮一下子就乐了,他抱紧姜凝,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她的背,笑道:“烦什么啊?你对她认真了?”
周谨言矢口否认,“没有!”
“啧啧。”
沈北淮显然不信他的话,“你要是没认真,就按照你之前的处理方式来呗,何必又是诉苦又是想借酒消愁的?你不觉得你很像一个怨夫吗?”
周谨言破口大骂,“屁的消愁!去你-大-爷的怨夫!”
沈北淮也不跟他犟,慢悠悠的扔下一句话:“那既然没有就把人打发了呗,你给她的那些也足够她衣食无忧吃穿不愁了,她怎么着不吃亏啊。而且都那么久了,你不嫌腻啊?”
周谨言不说话了。
而姜凝被沈北淮欺负的再也受不住了,她满脸恳求,甚至主动亲吻沈北淮的唇。
沈北淮哪里受得了她的主动,不再多言,扔下一句“改天喝酒吃饭”就匆匆挂了电话。
几乎是电话挂断的一瞬间,姜凝再也忍不住了,沈北淮也不在克制自己,为所欲为更加肆无忌惮。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姜凝已经累的的没有一点力气了,她瘫倒在沈北淮身上,连喘息都变得很慢。
沈北淮得了趣,也没有再继续折腾,抱着姜凝去了浴室。
温热的水带走了一身狼藉,恍惚中,姜凝想到了俩人刚相处半年的一次,沈北淮也是这样,非要跟人打电话,逼的她最后泪水涟涟才肯罢休,但从那之后,就很少这么折腾她了。
沈北淮还是记仇的,他在计较前几天她在车上的拒绝。
一想到那天的事情,姜凝心里就五味陈杂,她闭上眼睛,选择放空大脑,任由自己进入这场欲-望的河流。
一起度过的这两天,沈北淮或许是内疚姜凝手腕上的烫伤,罕见的温柔,除了在性-事上无论如何都不肯停之外,别的事情还算是温柔体贴,无可挑剔。
沈北淮就是这样一个人,对一个人好的时候,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月亮摘下来捧到人面前,简直能把人溺毙在深情和爱意中,那些含情脉脉的眼神,甜蜜好听的情话,如同裹着世界上最甜蜜最香甜的蜂蜜,只要沾上一点,就会让人不自觉的用尽余生去追逐那点甜。
姜凝曾经体会过,那是刚和沈北淮在一起的半年,沈北淮喜欢她,以情-人之名,做尽了恋人之事,她都差点溺毙其中,甚至以为沈北淮真的快要爱上她了。
她至今仍记得听到那些话试着模仿沈北淮心中的“白月光”的时候,沈北淮怒不可遏,好像她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
时隔那么久,她已经长大了,已经明白了什么是虚情假意,什么是逢场作戏,沈北淮对她好也好,不好也罢,她总能从其中享受着或忍受着,不会再有之前那些可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