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过往恩怨
作品:《对奸佞始乱终弃后》 但不管他们之前存在什么过节或误会,百里芃认为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先救活父亲,于是沉默了许久的终于开口。
“打扰一下二位,你怎么就如此肯定当年的事是我爹在从中作梗?”
袁壑听着百里芃的声音下意识吼了一句应声:“不是他还能有谁?”他吼完才注意到身宽体圆又穿着一身男装的百里芃,盯着她仔细打量起来。
而百里芃的话也让陷入回忆里沉默不语的驰远回过神来,或许当年的事可能并没有想象这么简单,但无论如何唯有将百里靖救活才能知其原由。
袁壑盯着体型比自己都还大一大圈的百里芃,满脸嫌弃:“驰老头,你什么时候眼光这么差,带着一个这般模样的人,也不怕把你吃穷了。”纵然百里芃此刻穿着男装,袁壑却也一眼看出了她是女儿身。
袁壑此言一出,驰远气得一脸黑线,他用手戳了戳袁壑的脑袋,没好气道:“我说你个老糊涂,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你没听见她刚才说这是她爹吗?”
袁壑还是气极,没注意到刚才百里芃说出的她爹二字,可是他盯着百里芃看了好几遍,仍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喃喃开口:“这是她爹,那她就是他的女儿,那岂不也是……”
“诶诶诶,这位大叔,说话归说话怎么可以人身攻击呢?我承认我是胖了点,长得也有那么点寒碜,难道不知道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才是万里挑一吗?”又是一个只看外表的肤浅之人,什么声名远扬的神医也不过如此。
袁壑听着百里芃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忙了一天的她只觉得脑瓜子里嗡嗡的,气愤又烦躁的他依旧态度坚决,强硬道:“别说你是她女儿,就算是此刻是你娘在这里求我,我也不会救百里靖。”他实在想不通百里靖是怎么把好好的一个女儿养成这个样子,想到这里他就更来气了。
“我说老袁啊,你就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赶快就治百里靖,他瞧他那样子怕是再耽误不得了,当年的事我早就释怀了,你也莫要钻牛角。”如果没有释怀,当他得知上船的人是百里靖父女二人,他早就在玉陵码头找个理由丢下他们,他想如果阿素还在也不远看到现在这样。
一直在一旁光看,试图插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杜庆见状也是十分着急,他盯着百里芃看了好一会,才从他们刚才对话得知眼前之人是百里府千金,原来她已经带着其父率先逃离了那场厮杀。
“义父,百里府里遭受巨变,孩儿亲眼看到曾经偌大的百里府里死伤惨重,百里姑娘和其父能险中逃生实属不易。”杜庆说到这里,眉眼依旧带着几分悲伤。
百里芃听着杜庆的声音这才注意到他,原来他就是那日在望江楼里替自己打抱不平的江湖侠客,她更没想到他竟称呼神医为义父。刚才又听见他刚才说亲眼看到百里府里的情况,也不知道哥哥和连翘有没有顺利脱身。
话已说到这,百里芃也趁机开口:“斯人已逝,唯有活着才是当下,其实我觉得,当年的事更应该听我爹怎么说,倘若他曾经真的做了不义之事,我会第一个为你们找他要一个说法!”
百里芃的话一出口,在场的三人都愣住了,驰远没想到百里芃如此大义凛然,突然间,他的心里多了一份欣慰,也终于在百里芃身上阿素的半分影子。
袁壑听完百里芃的话,拧紧的眉梢也稍微舒展了些许,其实他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过不去心里那个坎。袁壑思索了片刻才终于做下决定。
也罢,他倒要看看百里靖到时怎么狡辩。
百里芃仔细盯着袁壑,将他的神色变化都一览无余,看到事情有转机,又继续开口给袁壑找台阶下。
“我知道袁老的心中有大义,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袁老的妙手悬壶济世多年,不知道结出了多少个葫芦,小女子今日得见实属有幸。”百里芃对着袁壑就是一顿猛夸。不管走到哪,谁都爱听好话不是?
袁壑这么多年,听到了无数的称赞,如今听到百里芃别具一格的马屁,反而化解了他心中的包袱,可是他面子上还有过不去,便几分傲气冷哼一声,才开口:“就知道耍嘴皮子。”
“哎呀袁老你就别磨蹭了,在耽误下去我爹真的快没命了。”百里芃说完也不等袁壑有所反应,就拉着他的手让他查看父亲的情况。
夜晚,医馆后院的客房里烛火通明。
待百里靖被安置在床榻上,袁壑这才替把脉,他的手指在百里靖的手腕处来回交换了一遍,神情时而沉重时而闪过一丝错愕。
他将百里靖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他身上只有肩膀处和腹部的外伤,肩膀的伤口血迹发黑,伤口周围的肉也在溃烂,而腹部的看上去似乎没那么严重。
烛火之下,袁壑瞧见百里靖腹部伤口周围隐约可以粉末,他连忙伸出手指沾上粉末放到鼻尖仔细一闻,混合和血腥的粉末还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袁壑立刻回头,盯着百里芃,严肃的问:“你可是往他伤口处摸了什么药?”
百里芃看着袁壑严肃的样子,神情也跟着紧张,这才想起她背着父亲逃离时,他的伤口处又渗出了血来,当时她身上并没有止血的药,只随身带了一瓶用晒干的蕺菜磨成的粉,打算偶尔拿来泡水喝。因为蕺菜有清热消炎的作用,便擅自做主把它撒在了伤口上。
“当时情急,又没有别的可以止血的药,我便将这个粉撒了上去。”百里芃如实说出。
“你撒的是什么粉?”袁壑听得一脸疑惑。
百里芃见袁壑满脸疑惑,她连忙从身上掏出小瓷瓶递到了袁壑面前。
袁壑见状接过了瓷瓶,打开瓶盖后仔细嗅了嗅。当他闻到这个闻到时,神色微微一愣。
“这不是蕺菜吗?我记得它的产量极少,你在哪发现的?”
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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芃连连点头回应:“没错,就是这个蕺菜。我之前在醉仙居的后厨看到过,就顺了一些带回家晒干磨成粉。”
袁壑向来讨厌那些自作主张的人,特别是那些爱在自己面前显摆的人,他一边拿起剪刀剪开百里靖伤口周围的衣服,一边吼道:“你真是胆大,你没问一声大夫就擅自给他用药,你是担心他死不透吗?”
百里芃当时也没想这么多,只想着折耳根有消炎、退热的功效就用上了,如果父亲是因为自己这个举动而出了事,她会自责一辈子。
“怎么可能?”袁壑揭开了百里靖伤口挡着的衣物时惊讶出声。
没等百里芃和驰运等人反应,袁壑回头看向百里芃,称赞道;“小丫头,你这蕺菜用得妙啊!”
袁壑的情绪转变着实让百里芃有些意外,她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疑惑开口:“袁老此话怎么说?”
“我就说你爹刚才的脉象不对劲,原来竟是因为你的无意之举保了他一命。”说话间,袁壑又拿起瓷瓶闻了闻。
百里芃听着袁壑的话也想起了那晚的情景,她也一并告知于袁壑。
“其实也不全是因为这个,我哥哥当时给我爹吃了一粒止血的丹药,也不知为何,我爹刚服下药丸就吐血不止,然后边开始发热不省人事。”
那日几位大夫替父亲诊脉后都纷纷摇头说束手无措,只是简单的帮他清理伤口并包扎。在决定来青州时,哥哥从身上掏出了一枚丹药喂给了父亲,哪知他服下没一会就吐起血来,百里芃说完仔细回想起那日的情景。
“这么说就对得上了,你爹肩膀上所中的毒和你们给他服下的解药正好相克,在那种情况下乱服药就是在毒上加毒。”
就在袁壑与百里芃交谈之际,驰运也想起之前在船上也觉得百里靖的脉象十分怪异。
“我昨日见他脉象时而虚无,时而浮脉,可他当时看上去了无生气的模样,我又给他服下了凝香玉露以免剧毒攻心。”驰运也将昨日自己给百里靖喂了药的事告知给袁壑。
“如果不是这小丫头误打误撞给他爹用了蕺菜粉,就算你的玉露对他也起不了作用。”
“这个什么蕺菜粉作用这么大?”驰远说完也拿起小瓷瓶,放在鼻尖闻了闻,这冲入的味道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还能在哪闻过?当年在北疆若不是阿素给你喂了一碗蕺菜汤,只怕你现在尸骨都不在了。”
听袁壑这么一说,驰运也想起了这件不愿回想陈年旧事,因为他从来没有喝过这么难喝的汤汁,以至于后来在山上发现了一大片的蕺菜,他也是命人将其铲得个干净。
“我就说嘛,这蕺菜的作用大着呢,不仅能入药,作为菜肴也是一道佳品。”说到这里,百里芃的肚子不争气的发出了呼噜声。
她尴尬笑了笑,继续开口:“忙了一天大家都饿了吧,我去看看厨房有什么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