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尚未消散的危险
作品:《满级道士下山,你不算卦当警察?》 尸体依然僵硬,但那明明涣散的瞳孔忽然浮现了一道光点。周阳伸手按住尸体的眉心,轻声问道:“是谁杀了你?”
光点在瞳孔中闪烁片刻,随后消失,一个低沉的、沙哑的声音从尸体的口中传出:“……东方……那盏灯……在等……”
话音未落,尸体已然彻底断绝了任何气息。周阳松开手,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语气却显得有些冷淡:“走吧,这里没有更多必要的线索了。要抓紧时间找到那盏所谓的‘灯’。”
韩青回头看了一眼那具死尸,又看看周阳,心底泛起一股寒凉:“周道长,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灯?什么灯?跟这些邪教徒有什么关系?”
周阳低头沉思了片刻,抬眼看向门外的夜色:“还不确定。但我有种预感,那不是普通的东西,也可能是他们接下去的目标。”
陆行云冷哼一声:“这些疯子,搞什么法器不好,非要祸害别人。”
周阳没有回答。他的目光深深地望向远方,仿佛那里有什么看不见的危险正在窥探他们。
正当三人走出屋子时,风中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啸,宛若某种猛兽的嘶吼。紧接着,周围的风沙骤然翻滚,天上的月亮竟被浓密的乌云覆盖,一片漆黑将他们吞没。
“有东西来了。”周阳站定,语气里透着难以掩饰的戒备。他抬手掷出一张驱邪符,符光刚刚亮起,却突然被某种力量瞬间扑灭!
陆行云和韩青在黑暗中对视一眼,全神贯注地观察四周。空气中弥漫着不祥的气息,仿佛隐藏着什么不可思议的谜团,令人窒息。周阳凝神静立,眉宇间浮现出一抹锐利,目光如炬般扫过粘稠的夜幕。
“这地方记载生灵凶恶,恐怕邪教早有准备。”他的声音坚定如铁,宛若成功的预兆。
没有人回答,一切都被压抑在风中。突然,四周的沙石仿佛被撕扯般飞舞,卷起旋风,使得空气如刀割般锋利。周阳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他眉头一挑,双手迅速结印,符咒如刀锋般划破黑暗,把周围的空间划成一圈隔离结界。
“后退!”周阳呼出一声警告,三人迅速撤离结界内。
就在那瞬间,一道黑影乘风破浪般冲出,结界如打碎的玻璃般散落,爆裂的力量将三人推得后退了几步。空中的黑影竟露出了锋利的兽牙,那是一只巨大的黑狼,尖锐的爪锋闪着寒光,瞳孔中燃烧着猩红的怒火!
“当心!是邪物附身!”陆行云眼如血般冷冽,他将自己和韩青挡在前面,握住佩刀直面黑狼。
黑狼嘶吼一声,震得地面颤抖,然而周阳并未动摇,他从容不迫地抬手远远一指,奠定一面天箓。
“从地狱窥探世间的东西,贫道岂会轻饶。”他的声音如万钧雷霆,配合念咒如画,震慑着那面目狰狞的邪兽。
黑狼犹如被喝斥,畏惧地低下头,那火焰般的瞳孔窥探数次后,却不敢在道士面前肆意妄动。周阳趁机挥手,在地面上勾画一圈镇魔符阵,符阵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最终围拢住黑狼,将其牢牢禁锢。
失去原始的威风,黑狼瞬间变得虚弱不堪,低声呜咽着,沮丧地趴伏在地。周阳上前一步,眼中泛起一丝怜悯:“受人蛊惑,也许本性未必如此凶恶。凡事应有分寸,待贫道送你再入轮回。”
他手中符文微动,柔和的光芒覆盖,那黑狼渐渐融化于符阵之中,逐渐化为一缕青烟消散而去。
冒险后的短暂宁静,陆行云喘息中放松了些许,忍不住低声赞叹:“周道长,若非你的符法精深,恐怕我们难以全身而退。”
韩青抹了抹额角的冷汗,难得笑了一笑:“看来这次是借了道长的手,真是有惊无险。”
周阳点头:“此类邪物因咒术生灵勾引才至,已无思索,本应消解。但仍得继续追查邪教徒的行踪,对于那盏‘灯’的真正目的需仔细考量。”
夜再度安静下来,邃森的黑暗在三人面前随着月光的重新披露而渐渐褪去。周阳踱步,沿原路继续行走,身影似乎比夜色更深沉。
“我们离开吧,这只是一个开端。”他的声音在风中遥遥传来,带有决心和无畏的眷属。
周阳踏出步伐,走向那无尽的黑夜,陆行云和韩青紧随其后。三人一边走着,一边讨论着如何继续调查。月光透过树梢洒落下来,给这一片寂静的森林镀上一层银色的光晕。
“周道长,这次的遭遇实在不寻常。”陆行云沉声道,目光扫过四周,仍然不放心周围的环境。
“不错,你看,以前解决邪物的时候,大多是不明凶魂或蛊惑之灵。而这次,你看那黑狼的神态,绝非普通邪物。”周阳的声音缓慢而有力,他伸手示意,可以通过灵气追寻那黑狼留下的痕迹。
韩青皱眉思索:“会不会是有人刻意操控这些邪物,以制造混乱,或是其背后另有阴谋?”
周阳点头,一丝担忧悄然浮现于眼底。“无论如何,我们必须找到操纵这一切的幕后之人。害怕只是短暂的乌云,唯有真正揭开谜底,方能看到黎明的光辉。”
陆行云不得不佩服周阳此刻的冷静。他们行走在这片树影斑驳的密林中,步伐矜持而坚定。风仿佛带着恶意轻轻滑过耳畔,似乎在暗示着尚未消散的危险。
走了一段路后,周阳突然停下脚步,定定望着前方。他眼神变得犀利,手指再次捏弄起符咒。他轻声念道,灵符在掌心轻轻旋转。
“前方有异动,可能与邪教有关。”周阳甩开手指,符咒化为一道流光直往深不见底的林间。
刹那间,符咒释放出耀眼光芒,让整个密林都亮堂起来。隐藏于黑暗中的树阴里,赫然浮现出一群身着暗红袍的人,他们在地面上摆弄着某些物件,似乎在进行某种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