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勾引就要摒弃人性(207)

作品:《挺孕肚进宫,臣妻钻陛下怀里哭

    “嘉敬!”太后惊呼。


    萧楠已一个箭步上前,稳稳抱住了她。


    姜苡柔怀疑嘉敬是假装晕倒,提议道:“陛下,昏厥不可小觑,快让太医来给长公主看看。”


    “速传太医。”焱渊刚开口,萧楠已经一脸焦急,“陛下,公主湿透了,臣送她回玉蓬殿医治!”


    姜苡柔无奈,即便嘉敬是装晕,可若是那个男人在乎,假的也是真的。


    玉蓬殿的大宫女突然跪地恳求:“王妃可否同去?殿下素来畏寒,需人照料......”


    太后凤眸一抬,不容置喙:“王妃,你随萧楠一同去,好生照看长公主。”


    ——这不就是要慕容婉去伺候情敌吗?


    慕容婉指尖掐进掌心,面上只能恭敬福身:“臣妇遵命。”


    姜苡柔忽而掩唇轻咳,娇声软语:“陛下,臣妾头晕得厉害......”


    焱渊会意,伸手替她拢紧孔雀裘:“爱妃既不适,王妃便陪你回瑶华宫歇息。”


    他目光扫过萧楠,语气微冷,“萧卿,你自己的事,自己照料。”


    ——这是明明白白告诉所有人:慕容婉仍是郡王妃,轮不到她去伺候嘉敬!


    慕容婉僵立原地,看丈夫抱着绯红身影疾驰而去,心口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一块,空荡荡的,连疼都感觉不到了。


    瑶华宫内,炭火噼啪。


    慕容婉坐在窗边,目光空洞,连姜苡柔递来的热茶都未接。


    “婉姐姐...”


    慕容婉苦笑:“他今夜...怕是回不来了。”


    去打探的宫人匆匆来报:“娘娘,太医说长公主高热不退,尚未清醒......”


    慕容婉猛地起身:“臣妇...先告退了。”


    她想快些把自己藏起来,不敢让父母看到,甚至没脸对着好姐妹哭诉,一种强烈的羞耻感压在胸腔里。


    姜苡柔问:“婉姐姐,今日陛下问你时,你为何不答?”


    慕容婉沉默良久,只道:“我心乱得很。”


    ——她舍不得。


    ——六年夫妻,一砖一瓦筑起的家,哪能说扔就扔?


    姜苡柔没有强留,只是轻轻拉住她的手,“婉姐姐,你想做什么,就大胆去做......哪怕......”


    她顿了顿,意有所指,“本宫会全力帮你。”


    慕容婉眼眶骤然一红,几乎要落下泪来。


    她死死按住姜苡柔的手,深吸一口气,才勉强稳住声音:“多谢娘娘......臣妇告退。”


    说罢,她转身离去,背影挺得笔直,可脚步却虚浮得几乎踩不稳。


    姜苡柔望着她的背影,轻叹一声。


    回府时,天色已暗。


    慕容婉在台阶上踉跄一步,脚踝剧痛,强忍了一整日的泪,终于夺眶而出。


    “王妃!”丫鬟惊呼,“奴婢去请大夫!”


    “不必。”她声音嘶哑,“都下去吧。”


    房门关上,她终于瘫坐在地,从枕下摸出那枚同心结——上月与萧楠在庙中求得,红绳缠绕,寓意百年同心。


    当时萧楠亲自挑选了款式,那时她想他是真得放下旧人了。


    如今,绳还在,心却碎了。


    门外,丫鬟低语:“咱们王妃真可怜......”


    “谁能争得过长公主呢?那可是王爷自小喜欢的人......”


    屋内,慕容婉将脸埋进掌心,无声痛哭。


    她原以为,自己只是遵从圣旨嫁给他,可原来......早就在日复一日的等待里,把心交出去了。


    半个时辰前,皇宫玉蓬殿。


    萧楠抱着滚烫的嘉敬冲进寝殿时,太医也随之赶来。


    “长公主身子孱弱,是被冰水激后引发的高烧,我这就开退热汤药。”


    萧楠顾不得换身上湿透的衣袍,拿软布给嘉敬吸头上的水。


    青芜端着衣物,试探问:“郡王,劳烦您给公主换身干爽的衣裳吧?”


    萧楠略有迟疑,放下软布,“你换吧,我到殿外等着。”


    不一会儿,当他再次进来时。


    嘉敬指尖死死抠着他衣襟,梦呓般嘶喊:“别碰我!畜生!”


    青芜扑通跪地,泪如雨下:“公主在北疆被灌药献祭给部落首领,夜夜惊梦……求郡王垂怜!”


    萧楠心脏骤痛——当年那个马背上扬鞭笑骂“阿楠废物”的明媚少女,竟被碾碎傲骨欺凌。


    “这帮畜生!”


    “阿楠……救我……”嘉敬忽然呜咽着蜷进他怀里,浑身战栗如濒死幼兽。


    “公主别怕,臣在。”萧楠眼圈泛红,紧紧抱住她,任她指甲掐入自己臂膀。


    ——这一刻,他发誓要治愈她的伤害,哪怕焚尽所有。


    让她重新成为那个明媚傲骨的凤凰。


    戌时三刻,焱渊踏入瑶华宫,便见姜苡柔背对着殿门假寐,锦被下肩颈绷得笔直,烛火映得她睫毛轻颤。


    他俯身,指尖抚过她唇角:“柔柔的睫毛在抖。”


    她仍闭着眼,他便咬住她耳垂,低笑威胁:“再装睡,朕现在就让你怀第三个龙蛋。”


    姜苡柔猛地坐起,发间金步摇簌簌作响:“陛下当真信长公主是真心待婉姐姐?在众人面前装得那般大度,可根本就是在攻心计……”


    焱渊捏住她下巴,烛光在眸中淬出寒芒:“为得到想要的爱人,努力争取,各凭手段,有问题吗?”


    姜苡柔一怔,原来帝王知晓长公主一直在作秀,什么都清楚。


    见她说不出话,他抚过她散落的青丝:“别再为别人的事闷闷不乐了。”


    在焱渊身边伴驾这段时日,她耳濡目染,一直有个怀疑。


    “陛下心里...”姜苡柔突然仰头,“是希望婉姐姐委曲求全,好维持臣子与皇家的体面,是吧?”


    焱渊毫不避讳,“这是最好的局面,朕是这样希望的。”


    她怀疑的果然是真的。


    姜苡柔略有些愤慨,“所以就算婉姐姐要和离,陛下也不会同意对不对?”


    焱渊面色晕上威严,明黄帷帐便被他眼底冷光激得晃了几晃。


    “皇姐为国捐躯,从北疆捡回条命,朕想让她有个好归宿。


    慕容婉与萧楠的婚事是父皇所赐,政治联姻。苗将军手里握着京畿十万卫戍,在军中威望很高。


    朕若贸然准慕容婉和离,新老交替的宿将们会如何想?他们怕是要疑心朕在猜忌老臣,寒了满朝武人的心。


    尤其是左卫那帮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老将,会觉得朕要卸磨杀驴,明日就能在正阳门卸了甲胄晒太阳。”


    “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