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樱桃酒酿

作品:《挺孕肚进宫,臣妻钻陛下怀里哭

    今日是宁馥雅作为贵妃的恩典——元宵节省亲归宁的日子。


    她望去——焱渊正握着姜苡柔的手,低头在她耳边说着什么,眼底的笑意比满城花灯还要明亮。


    他竟会这样笑?不似宫中的威严冷峻,此刻眉梢眼角尽是少年郎的意气风发,仿佛褪去了帝王的外壳,只剩下一个为心上人欢喜的寻常男子。


    两年前的记忆如刀般刺进心里——


    “陛下,今日元宵佳节,十里长街一定分外热闹,您可否带着臣妾一同去逛逛?”


    她那时穿上最华贵的衣裙,妆容精致,满眼期待。


    可帝王连头都没抬,朱笔在奏折上划过:“朕政务繁忙,没空。”


    她不死心,又软声央求了几句,却只换来一句冰冷的:“这种民间的节庆,朕不感兴趣。”


    原来他不是不感兴趣……


    只是不感兴趣和她一起?


    宁馥雅突然笑了,指尖掐进掌心,几乎渗出血来。


    “做得小心些,”她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不能被禁军和暗卫发现。”


    果绮低声道:“娘娘放心,今日本就人多,咱们找的人可以假扮看热闹的百姓,趁乱挤开宸妃。到时候,娘娘就能顺理成章地陪在陛下身边了。”


    宁馥雅缓缓点头,目光仍追随着那道挺拔的身影。


    明明少时相识的是雅儿和您……


    明明您曾怜惜我,给我超过皇后的偏爱……


    记忆里,少年帝王曾为她折过一枝海棠,说过一句“别哭,你与她们不同。”


    可如今,他眼里只剩下另一个女人。


    “宸妃……”她轻喃,眼底淬了毒,“是你抢走了本该属于本宫的一切。”


    暗巷转角


    几名粗布衣衫的"百姓"收到信号,悄然混入人群。


    全公公突然打了个喷嚏:咦,怎么有种要倒霉的预感?


    糖画摊前,


    姜苡柔指着龙形糖画,眼睛亮晶晶的:“陛下,臣妾想要那个~”


    焱渊挑眉:“朕就是龙,你还要别的龙?”


    姜苡柔眨眼:“那……要个兔子?”


    帝王冷哼:“兔贵妃在家呢,不准想别的兔子。”


    糖画师傅:“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不买走开!”


    焱渊直接上手,捏了个"抱着龙的白莲花",塞进她手里:“吃这个。”


    姜苡柔咬了一口,甜得眯起眼:“陛下也尝尝?”


    他二话不说,大手托住她后脑勺。


    麦芽糖在两人唇间化开,甜蜜缱绻。


    糖画师傅崩溃:金童玉女亲嘴亲得真热烈,可这么一帮带刀侍卫围着我,我还做不做生意了?!


    他刚想站起来吆喝两声,结果一抬头——


    "锵!"侍卫们齐刷刷拔刀半寸。


    糖画师傅:“……您二位继续,继续。”


    全公公等人淡定:“习惯就好,我们主子吻起来不分扬合,吻得天昏地暗。”


    不知吻了多久,姜苡柔轻抚隆起的小腹,仰头笑问:“夫君,你说咱们的两个宝宝会是什么样?不如一人捏一个?”


    焱渊挑眉,随手拿起糖稀,给她扯了一半:“咱们的孩儿,自然要捏得威风凛凛。”


    两人背对背认真捏起来,糖稀在指尖拉出金丝,甜香弥漫。


    待转身时——


    瞳孔地震:两个圆头圆脑的小糖人,竟都戴着明黄的小冠?!


    空气瞬间凝固。


    全公公急忙道:“奴才瞧着娘娘捏的这个眉眼秀气,定是个女娃!"


    焱渊一把搂住姜苡柔的腰,面不改色:“朕看也是,必是龙凤呈祥。”


    姜苡柔忧心忡忡,抚摸糖人的圆脸,她刚才捏得时候心里想的是个皇子……"


    凑近帝王耳边,声音微颤:“若真是双生子……会怎么处置?”


    焱渊眸底暗流翻涌——


    先祖秘档:淑妃诞下双生子,次子连名字都没上玉牒,当夜就被送进护国寺"祈福",三年后"圆寂"了。


    双龙出世必有一劫,留一个,是祖宗慈悲。


    皇陵地宫,那方小小的、刻满符咒的金丝楠木棺,历代"病逝"的次子都葬在那里。


    他的孩子,绝不可能成为其中一员!


    焱渊猛地收紧手臂,声音低沉:“柔柔,咱们俩的龙蛋,一个都不会少,信夫君吗?”


    姜苡柔靠在他胸口,轻轻点头:“嗯,信。”


    长街灯火如昼。


    走了一段,姜苡柔从袖中取出一把沉甸甸的金钥匙,在焱渊眼前晃了晃,笑吟吟道:“夫君,我今日想去取些银子,买些好东西。”


    焱渊眉梢一挑,眼底漾开笑意:“准了。”


    转头吩咐,“速去让瑞宝钱庄开门。”


    云影一愣:“陛下,今夜元宵节,钱庄关门的啊!”


    焱渊一个冷眼扫过去:“朕看你是想去守皇陵?”


    “……奴才这就把门撬开!”


    不一会儿,瑞宝钱庄的大门被强行打开,掌柜和伙计战战兢兢地迎客。


    姜苡柔款款走入,将金钥匙放在柜台上,柔声道:“取银五千两。”


    掌柜一看,吓得差点晕过去——这金钥匙上分明刻着龙纹,是万岁的私库钥匙!


    那么这位小娘子?旁边这位俊美公子?


    是谁和谁???真得不难猜。


    掌柜声音发抖,“您要现银还是银票?”


    姜苡柔侧眸看向焱渊,笑意盈盈:“夫君觉得呢?”


    焱渊打开玄铁折扇,眼底尽是纵容:“随你。”


    看着姜苡柔认真收取银票的样子,焱渊胸口涌上一股奇异的满足感。


    柔柔在用朕给她的钥匙。


    柔柔在花朕的银子。


    柔柔理直气壮地依赖朕。


    这种被需要的感觉,比任何阿谀奉承都让他愉悦。


    尤其当她回眸一笑,问他"够不够"时,他差点脱口而出——"朕的江山都是你的,何况这点银子?"


    但他忍住了,怕先帝冲出来吼:渊儿!败家子!不孝子!昏头了你!把江山送给女人?孤为国鞠躬尽瘁早逝,就为了让你送给女人?……


    其实朕也不怕,若是父皇出来吼,朕就让柔柔亮出孕肚,理直气壮怂他。


    “老头,看看,朕给柔柔的就是给龙蛋的,给龙蛋的就是给自家的,可有错?”


    出了钱庄,姜苡柔挽住焱渊的手臂,“民间夫妻,丈夫主外,妻子主内。臣妾今日取银子,不是为了挥霍,而是想替陛下打点些事情。”


    焱渊挑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