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她恨不得死一死
作品:《挺孕肚进宫,臣妻钻陛下怀里哭》 两名亲卫立刻上前,毫不客气地将哭得瘫软在地的宁馥雅架了起来。
宁馥雅绝望地看着焱渊绝尘而去的背影,心如同坠入冰窟。
“陛下,没有您,馥雅活不下去,您一定要凯旋归来!”
宁馥雅追着那队伍,绣花鞋都跑掉了都浑然不知。
大军继续前行,无人再关注这个小插曲。
只有宁馥雅的哭声,消散在滚滚烟尘之中。
一个时辰后,坤宁宫内。
岳皇后刚将明瑜哄睡交给乳母抱下去。
宁馥雅跪在下方,发髻微乱,裙角还沾着宫道上的尘土。
岳皇后端起茶盏浅啜,声音冷淡:“追去了?被陛下赶回来了?”
她重重将茶盏顿在桌上,
“宁淑仪!你以为陛下是去游山玩水吗?那是御驾亲征,刀剑无眼的战场!不知轻重,居然妄想偷跑出去争宠?!你简直荒唐!”
宁馥雅抬起头,泪眼婆娑:“皇后娘娘想罚便罚,何必非要这样侮辱人?嫔妾是去争宠吗?
嫔妾只是…只是舍不得陛下,担心陛下一路上风餐露宿,无人细致照料,想着能近身照顾一二,这也有错吗?”
“闭嘴!”岳皇后厉声喝止,
“你那点心思,别以为本宫看不清楚!你要记住,陛下是天下千千万万子民的君父,不是你宁馥雅一个人的庇护!
你就那么窝囊,只会像个寄生虫一样依附陛下而活吗?”
这话,狠狠刺中了宁馥雅最深的痛处和恐惧。
她捂着嘴低声哭泣,皇后竟将她看得如此透彻,就像那日焱渊对她说“不必把心思全放在朕身上,找些自己爱做的事去做”一样。
进宫前,她在娘家受尽冷眼欺负,满心指望靠着焱渊改变命运,离开牢笼。
入宫后,她更是处心积虑如何依附帝王,如何借势不再受人欺负,甚至变得嚣张跋扈。
她从未有过自己独立的思想。
岳皇后被她哭得心烦意乱,按着太阳穴:“哭够了就回去!没得在这里惹人晦气!”
宁馥雅抬头急急道:“嫔妾若是有个孩子,就不会如此无所事事,整日难过彷徨了!皇后娘娘!您让嫔妾去照顾两位殿下吧!嫔妾定然会振作起来!”
岳皇后闻言,气极反笑:“就你这毛手毛脚、只知贪图享受的性子,本宫怎么放心让你靠近两位殿下?痴心妄想!”
宁馥雅被堵得哑口无言,只剩下绝望的哭泣。
岳皇后看着她这副不成器的样子,沉默片刻,终究还是心软了一丝,厌烦地挥挥手:
“行了!哭得本宫头疼。你去花房,学着侍弄花草。
若是一个月后,内务总管来回话,说你差事做得细致认真,不出差错,本宫或许可以考虑,让你偶尔带明瑜半天,两位殿下就别惦记了!”
宁馥雅还想再争辩,但看见岳皇后已然冷沉下来的脸色,不敢再多言,只得叩头道:
“谢娘娘恩典!嫔妾这就去花房!嫔妾定会做得很好,证明给娘娘看,嫔妾不是废物!”
说罢,她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在果绮的搀扶下起身,脚步极快地出去了,仿佛慢一步皇后就会收回成命。
司竹端着乳母的膳食册子进来,
“娘娘,您这真是菩萨心肠。难道忘了从前贵妃是如何与您作对的吗?难道忘了…她可能害死了大殿下吗?”
岳皇后道:“其实本宫一直清楚,害死初儿的…不是宁馥雅。你看她那个脑子,和那点怂胆,像是有能耐做下那等事的人吗?是太后…罢了,此事不必再提。
你让人盯紧点各宫,尤其是瑶华宫,不得让任何人靠近,每日送去的吃食,尤其是乳母的一定要严格验毒。”
几日后,车队顺利抵达南诏边境的澜沧江畔。
朱清上前禀报:“诏佐,船已备好,可以登船了!”
墨凌川取出一顶做工精致的粉色缀珍珠轻纱帷帽,小心翼翼地给姜苡柔戴上,
“柔儿,南诏日光烈,怕晒坏了你。看看,夫君特意为你准备的,这轻纱可还喜欢?”
他随即打横将她抱起,稳步从马车踏上了宽敞华丽的官船。
船行江上,两岸异域风光旖旎,奇花异草,猿啼鸟鸣。
墨凌川在姜苡柔耳边低声细语,指点着景色。
然而,当他揭开一面薄纱,想让她更清晰地看一处瀑布时,看到的却是一串晶莹的泪,从雪白的脸颊滑落。
墨凌川的心一揪。
极轻地叹了一声,用指腹无比怜惜地拭去她的泪水,声音低沉缱绻:
“柔儿,又想起伤心事了?别哭…你看,这里的山水与中原截然不同,自有另一番壮阔美丽。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夫君会把你所有遗失的快乐,都在这里,一点点为你补回来。
给夫君一点时间,好吗?”
姜苡柔哪里有心情欣赏美景,到了南诏,她回中原的希望就更渺茫。
恨不得跳进江里,死一死。
可墨凌川的心情却极好,竟乘兴吟诗作赋 ——
他本就才思卓绝,十六岁便高中状元,素来耽于文墨、雅好风流。
搂紧姜苡柔随口诵道:“沧澜千叠拥春晴,共揽清光两意倾。”
眼底满是快意。
船行约两日后,抵达南诏王都附近的码头。
刚下船,脚还未站稳,一名身着南诏官服的人便急匆匆赶来,面带焦虑,
“诏佐!您可算回来了!王上…王上病重,恐…恐时日无多了!”
墨凌川闻言,脸色骤变,“柔儿,我让朱清送你回栖梧宫,夫君忙完就赶回来陪你。”
他直奔王宫。
*
王庭殿内,病榻前,南诏王气息奄奄,旁边坐着忧心忡忡的王后。
还站着一位权臣——赫里王,相当于中原的亲王,手握重兵,是南诏大部落的首领。
南诏王喘息道:“诏佐…你回来了就好…赫里王的心意,你也知晓…娶了他的女儿兰诺,你的王位…才能更稳固…舅王才能放心地去啊…”
墨凌川跪在榻前,坚定道:“舅王,此事恕侄儿不能从命。我已寻回失散的爱妻,我的王妃只会是她一人。请舅王好生养病,勿要为此事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