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庞特塔内的剧情。


    基本就是这部电影里面，现实剧情的主线。


    原本，在路知远的计划当中，由于哈尼克孜的演技，不一定达到要求，他决定在这个场景，留出了一个月的拍摄时间。


    但由于哈里森·福特，表现的太好了，几乎所有的场景，都是一遍过。


    而且，作为一个老戏骨，他非常善于触类旁通。


    有时候，路知远只要稍微提出一个小小的想法，哈里森·福特立马可以转化成演技的输出。


    作为导演，遇到这种演员，实在是太爽了。


    想想之前，为了挖掘哈尼克孜的演技，以及培养她演戏时候的真实感，路知远天天挖空心思，多么耗费脑细胞？


    再对比一下，哈里森·福特的主动排忧解难。


    路知远忍不住有点想哭。


    找新人演员，简直是给自己找罪受，增加难度！


    “怪不得，国内那些电影大导演，都喜欢找老戏骨。宁可让30岁的少妇来演小姑娘，也绝不找真正的小姑娘。”


    路知远现在有些理解他们了。


    没别的原因。


    主要是省时省力。


    ……


    “哈尼，细节，注意细节。”


    “生活在庞特塔这种犯罪现场，你走路的时候，要蹑手蹑脚。听到外面传来异响，会瞬间缩肩，给观众传递一种恐惧感。”


    “面对陌生人的时候，你不要表现的太热情，首先是冷漠的打量，与人对话的时候，始终保持着侧身位，以便随时准备逃跑。”


    哈尼克孜的台词和眼神，勉强能够达标。


    但完全无法让路知远感受到，她是生活在这种庞特塔环境的小孩。


    她的眼中，充满了清澈与纯真。


    两个小时的观察，远远不足以让她理解，在这种危险环境长大的孩子，潜意识里面，会被注入多少的防御性动作。


    在路知远的指点之下，哈尼克孜花了很长的时间，磕磕绊绊总算将细节做到位，完成了这一部分的演出。


    “老师，你小时候是不是经常挨打？”


    下班之后，哈尼克孜有些心疼的看着路知远：“要不然的话，你怎么知道那么多细节？”


    “小丫头，瞎说什么。”


    路知远揉了揉哈尼克孜的头发，有些无语：“作为文艺创作者，我们要有一双善于发掘生活的眼睛。”


    “要多看，多想，多总结归纳。”


    “人生如戏，懂吗？”


    路知远说完这句话，哈尼克孜都学会抢答了，立马摇头晃脑的说道：“要不然，我就是个脑子空空，没有艺术思维的小笨蛋。”


    这丫头。


    演戏虽然拉胯，但是长得真可爱。


    说话也很俏皮，眼珠子转动，特别像个小机灵鬼。


    但是，一到镜头前面，就跟个鹌鹑似的，忽然就呆住了，仿佛这摄影机里面住着一个摄魂怪，能够定住她的灵魂一样。


    “你知道就好。”


    路知远点了一下哈尼克孜的小脑门，然后说道：“回去收拾东西吧，明天，我们去喀什。”


    一眨眼，在外面待了接近三个月。


    时间已经来到了5月底。


    路知远准备带着男女主角，去喀什补拍几个镜头，然后等慕士塔格峰那边的消息。


    “老师，拍完雪山之后，我是不是还要去燕京拍绿幕镜头？7月份之前，我应该不用回家吧？”


    哈尼克孜一脸期待的看着路知远。


    7月份之前如果回家，岂不是还要回学校去上课？


    我才不要！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一次，算你运气好。拍完绿幕镜头，估计刚好放暑假。”


    “如果你不想回家，可以在燕京，玩一个暑假。”


    “热芭高考结束之后，也会过来的。到时候，你可以让她带你一起玩。”


    乌市那边，最近还是挺乱的，一点没有消停的意思，街道上管控很严格，没什么好玩的。


    远远不如燕京这种大城市，来的热闹繁华。


    “老师万岁！”


    听到路知远的话，哈尼克孜顿时惊喜的欢呼起来。


    她的爸爸妈妈，忙着照顾三岁的弟弟，对她已经接近放养……还不如留在路知远这里。


    路知远这个老师，只有她一个徒弟。


    对她的爱，那是百分百！


    而且，她这几个月赚了不少钱，除了给爸妈一部分之外，自己手里还有好几万。


    一个13岁的小姑娘，手里有了好几万零花钱，又在燕京这种繁华的大城市，那不是跟进了天堂一样？


    ……


    喀什。


    路知远一边带着哈里森·福特，补拍之前需要的镜头。


    一边让哈尼克孜，跟着哈里森·福特好好学习。


    这种全球影帝级别的强者在身旁，哈尼克孜如果不能跟着好好学几招，以后可就不一定有这种机会了。


    “哈尼，这是什么？”


    “爷爷，这是老汉瓜，特别甜，特别好吃，特别适合老年人的牙口。”


    在路知远的暗示之下，再加上，哈里森·福特也很喜欢哈尼克孜这个小可爱。


    一来一去，两人就跟真实的祖孙一样。


    不拍戏的时候，两人经常一起出去逛街，吃街头美食。


    “远哥，装备都运上去了，在黑湖旁边，我们的人搭建了一个营地。我弄了三台摄影机，日夜不间断的拍摄。”


    “远哥，我将素材发给你了，你看一看。”


    苏沦带着拍摄团队，已经在黑湖旁边驻扎了一个礼拜。


    黑湖，听起来以为是山脚下。


    实际上，位于海拔3700米。


    对普通人来说，在这地方走几步，都能累的喘气。


    苏沦一开始上去的时候，高原反应很严重。


    头痛的要死，饭也吃不下，最难受的是，晚上因为缺氧，神经中枢紊乱，莫名其妙睡不着。


    吸了两天氧之后，苏沦渐渐有些好转，但即使如此，她也只想完成任务之后，赶紧下去。


    苏沦感觉，自己身体素质比路知远好多了。


    路知远要是上来待两天，估计得直接送医院了。


    “拍的不错。”


    “但是，差了一点感觉。”


    不等苏沦发出哀嚎的声音，路知远便开口说道：“这样，你再帮我拍两个镜头。”


    “第一个，慕士塔格峰、公格尔峰、九别峰……帕米尔三杰的雪峰，一起倒映在湖中，形成雪山、蓝天、白云交相辉映的奇幻景观。”


    “第二个，给我拍一个日照金山的景象。”


    “如果两天之内，你能够拍到这两个镜头，就带着其他人下来吧。”


    前两天，忻玉坤代替路知远上去了一趟，回来就直接萎靡了，现在还躺在酒店里面。


    路知远不知道，坤哥是不是前一阵子在日本把自己给玩废了，但高原反应确实挺凶的。


    他是想要拍到世界名画，但没想过跟自己过不去。


    先让苏沦拍到他需要的素材，然后，他带着三位主角团，坐直升机，前往黑湖旁边，花一天时间，拍到机器人身上的特殊光影。


    然后，直接坐直升机回来。


    忍一忍，最多一天时间，他觉得自己撑得住。


    “远哥，我尽力。”


    电话那头，苏沦有些虚了，说话也不那么斩钉截铁，透着一股无力的感觉。


    “辛苦你了。”


    单纯的话语，路知远觉得不够分量，想了想说道：“等回去之后，你自己拿一个剧本过来，只要剧本合适，我投资你拍一部电影。”


    一听这话，苏沦顿时激动了起来，胸脯拍得咚咚响：“远哥你放心，我肯定能够拍到你要的画面！”


    苏沦本身是一个编剧人才。


    但是，在这一行里面，编剧是最没有地位的。


    因为，文字这东西，大家都上过学，都识字，也会编故事，对文字缺乏敬畏感。


    甚至，很多半文盲的偶像明星，都可以对编剧挑三拣四，觉得对方写的不到位，要求对方给自己改戏。


    自编自导，是大部分导演的追求。


    关键不是编，而是导。


    ……


    6月10号。


    一切准备就绪。


    同时，路知远等来了他的2号女主角。


    高考刚刚结束，热芭马不停蹄，直接从家里火箭一般赶来。


    两个月没有见到路知远，热芭日夜思念。


    在酒店里面重新见到路知远，不管还有其他人在场，她飞奔上去，给了路知远一个大大的拥抱。


    “热芭，高考，很辛苦吧？”


    抱在怀里，路知远能够明显的感觉到，热芭起码瘦了五六斤，脸上的状态，也没有之前那么好。


    果然。


    高三冲刺这件事，几乎就是世界上最辛苦的事情了。


    什么996加班，什么三班倒流水线，在路知远的记忆当中，都没有高三那么辛苦。


    “嗯，特别辛苦。”


    热芭撅着小嘴，一脸委屈的看着路知远，大眼睛眨巴着，同时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心疼我。


    快心疼我！


    “考完就好。一辈子不留遗憾。”


    路知远将热芭放下来，带她去餐厅吃饭：“今晚，好好庆祝一下，你想吃什么，我请你吃。”


    就知道请我吃饭！


    你知不知道，我最想吃的是你。


    “哥，你知道，我们这次高考的语文作文是什么吗？”


    走去餐厅的路上，热芭故意提起了语文作文的事情。


    “我不知道。”


    路知远摇了摇头。


    热芭嘿嘿一笑说道：“作文的材料，好像是说一种热带欣赏鱼，在鱼缸里面只能长到三寸，可是一旦放进大海里面，两个月就能长到一尺长。”


    “哦。”


    路知远点了点头：“环境对人的成长有巨大的影响。这个材料，大概是想要表达这个意思吧？”


    这个道理，路知远也深以为然。


    “哥，如果没有遇到你，我现在可能在歌舞团跳舞，也可能去读什么预科，然后参加高考，人生还在忐忑当中，不知道未来做什么。”


    这一次高考语文作文，热芭觉得自己肯定能够拿高分。


    因为，她感同身受。


    “你生来就注定要当大明星的。别怀疑自己。就算没有我，你一样可以达到很多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路知远能够感觉到，热芭对自己的崇拜和感激。


    其实没必要。


    就算没有他，热芭也会变得很成功。


    他只是加速了这个过程。


    而且，他也有私心的。


    毕竟，热芭已经在另外一个时空证明过了，以她的颜值和性格，肯定能够变成顶流大明星。


    “那是当然。”


    这一刻，热芭没有任何的谦虚，反而很自信的点了点头：“毕竟，我可是阿勒泰一座山。当然会达到别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哈哈！


    阿勒泰一座山，也不知道是谁给热芭起的外号。


    简直绝了。


    两人有说有笑的向餐厅走去。


    不知道为何，路知远特别喜欢跟热芭待在一起，特别的放松，不用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看到路知远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热芭忽然开口，神秘的看了路知远一眼，然后轻点了下头。


    小声的说了一句：“我也是。”


    怎么样？


    这个连招，秀不秀？


    不管对方心里在想什么，只要盯着对方看两秒钟，再低头羞答答的说一句【我也是】，绝对让对方懵逼。


    让某个内向腼腆的人，直接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开始分泌多巴胺，然后不知不觉当中爱上自己。


    哈哈！


    我可真是个天才。


    ……


    很遗憾。


    苏沦没有拍到，路知远想要的那两个镜头。


    最终，路知远决定自己亲自出马。


    次日清晨，不，应该是凌晨。


    大概4点左右。


    忻玉坤租了两架直升机，带着路知远以及主角团三人组，直接前往黑湖边的营地。


    “远哥，你怎么亲自来了？”


    天还没亮，听到外面的巨大动静，苏沦迷迷糊糊走出来。


    看到路知远从直升机上面下来，苏沦一下子就惊醒了，同时有点埋怨的看着忻玉坤：“坤哥，你怎么不拦着点？”


    路知远什么都好，就是身体差了点。


    平时拍摄工作，路知远单纯的坐在镜头后面，观看一下画面，就已经让他累得半死。


    反观忻玉坤和苏沦，天天帮他操持这么多工作，又是安排场地，又是协调各小组工作，忙得连轴转，却跟个没事人一样。


    但路知远这个脆皮，是他们整个项目的关键输出。


    《铁甲钢拳》拍了3个月了，整个剧组都明白一个道理，保护我方大导演，只要他稳定输出，这一把稳赢。


    他虽然是个脆皮，但是，艺术审美方面，实在太秀了！


    不说场场都贡献神场面，但是，确实打的都是碾压局，每一次稳定发挥，都让人心悦诚服，顶礼膜拜！


    “12小时。”


    “我查过资料的，一般高原反应，6~12个小时，会慢慢展现出来。”


    “今天白天，把所有我要的画面都拍完，傍晚太阳落山之前，我直接离开。”


    “让高原反应追不上我。”


    路知远让苏沦不要担心了，赶紧开工，抓紧时间拍完他想要的两个镜头，直接就走。


    把效率提起来！


    “好的，远哥。”


    事已至此，苏沦只能咬着牙，陪路知远继续疯狂一把。


    接下来，路知远接替了苏沦，开始拿着对讲机，指挥所有的工作小组。


    “3台摄影机，一台锁定主角团三人，其余2台切换成广角镜头，捕捉湖面与雪山的全景。”


    “现在开始，距离日出还有30分钟，把摄影机运送到湖的东侧，等待太阳升起。”


    “记住！”


    “找准角度，对准湖面，我要的是，湖面反射之下，与现实当中一起存在的【双倍金山】。”


    给摄制组下达了拍摄要求之后，路知远转身去看主角团三人组。


    “你们也别愣着了，赶紧过去，去湖边，跟机器人站在一起，展现出那种，雀跃的状态。”


    在来的路上，路知远已经跟他们讲述过了，这个画面不需要太多的复杂情绪。


    只要开心的笑就好。


    哈里森·福特，要有一种精神传递的内涵，蕴含在笑容当中。


    而哈尼克孜，则是要放下所有的包袱，以及内心的隔阂，展露出一个13岁小女孩纯真无比的笑容，要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而热芭这个ai助理，知道所有的真相和故事结尾，则要露出那种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个镜头，对于演技的要求，并不高。


    比涠洲岛那个镜头可要好拍多了。


    关键在于光影的效果。


    这就要看老天爷给不给面子。


    ……


    “兄弟，为什么一定要拍这个日出？”


    现在才早上6点。


    为了拍这个镜头，路知远一行人，今天凌晨4点就起来了，匆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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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早饭，便坐着直升机上来。


    要不是路知远给了很多钱，那两个直升机驾驶员，还不愿意冒着天黑的风险。


    忻玉坤现在浑身不对劲，高原反应好像发作了，他顿时有一种想直接倒下，让人抬回去的冲动。


    “半个小时之后，你就不会问这个问题了。”


    路知远不想跟忻玉坤解释。


    慕士塔格峰的日照金山，是一场光与雪的史诗级对话，堪称帕米尔高原的神性时刻。


    他在另外一个时空，有幸见过一次。


    其震撼之美，超越了他对自然景观的理解，莫名有一种想要痛哭流涕的冲动。


    ……


    时间慢慢推移。


    摄制组的工作人员，时不时打个哈欠，揉了揉眼睛。


    一大早被叫起来，所有人基本都没有睡好。


    但这已经是最后一个场景了，忍一忍就杀青了。


    大家只能给大导演一个面子。


    ……


    寂静无声的旷野之上。


    青灰色的天幕低垂，远处的天际方向，慕士塔格峰仿佛沉睡在钴蓝色的阴影中。


    雪山的轮廓，宛如巨神侧卧的剪影，让人震撼。


    此时，天空上的银河星辉，尚未完全退场，北斗七星的斗柄，正指向雪峰之巅，仿佛为即将登场的金光，锁定坐标。


    “来了！”


    突然之间，东方地平线上，泛起了一层鲑鱼粉般的霞光。


    紧接着，雪峰顶端出现了一处冷白色的光斑，就像是被天神点燃的第一簇神火。


    黑湖的湖面上，此时还泛着蒙蒙雾气。


    湖面倒影之中的雪山，如同被封印千万年的巨神，等着有一道光，将它从黑暗混沌中唤醒。


    “看好了，这是神的加冕仪式！”


    远处，东方的日光将雪峰从暗夜之中，一寸寸点燃。


    路知远看向旁边的忻玉坤，让他注意看。


    这可能是他一辈子，唯一一次看到，如此神圣的时刻。


    这一刻，天地苏醒，万物复苏。雪山之巅，瞬间迸发出白炽灯丝般的刺目金芒。


    肉眼可见的光粒，在冰晶上，不断弹射。


    金光如熔化的黄金瀑布，倾泻而下。


    冰川裂隙，变成流淌的金色血管。


    光影交界处，形成了一道金色海啸般的特殊奇观。


    “这……”


    不单单是忻玉坤，整个剧组，以及主角团三人组，全都震撼的无与伦比。


    一时之间，他们仿佛突然失去了语言能力。


    明明有千言万语涌上喉头，但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有些壮丽，必须亲身立于天地之间，才能感受！”


    “接下来，请跟我一起，以渺小之躯，承接宇宙自然的浪漫暴击。”


    路知远感慨了几句，上前查看着镜头当中，机器人的光影效果！


    这一瞬间，雪山上面传递下来的金色光芒，犹如神火一样，烙印在机器人的钢铁外骨骼之上。


    仿佛将这一缕天地间的神性，也注入了【秦宫禁卫】这一台机器人身上！


    “这下知道了吧，为什么我要来这里拍这个镜头？”


    “这就叫神火点燃仪式！”


    拍到了这个镜头，路知远很兴奋。


    最关键的是，两个镜头在一瞬间，同时拍到了，而且效果非常炸裂。


    昆汀的暴力仪式感！


    这一幕，他没用到！


    他借用了这个S级的暴力仪式感，化用出了独属于自己的神圣仪式感！


    等到后期，配上钢铁轰鸣的音乐，这一个镜头，估计能够让人头皮发麻！


    绝对的名场面！


    ……


    “兄弟，我眼睛出问题了。”


    “我被神火照了一下，现在，一闭上眼睛，仍然有燃烧的雪山，在我眼前晃动。”


    忻玉坤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


    但是，这一刻，他开始动摇了。


    毕竟，真正的见过神迹之后，内心很难再这么坚定。


    “别担心，金色饱和度超过了人类显示屏的色域，视网膜会在强光的刺激下，产生视觉残留。”


    “休息一天，明天就会好的。”


    路知远安慰了几句，让忻玉坤不要太担心。


    但是，下山之前，忻玉坤还是对着雪山的方向，虔诚的磕了一个。


    ……


    回去的路上。


    路知远一行人坐着直升机先走。


    苏沦带着大部队，重新将装备给拉回去。


    为了拍这一个镜头，苏沦在雪山之上，吃苦受罪了足足一个礼拜。


    刚才拍到了那神性的一幕，真的让苏沦差点哭出来。


    “妈妈，我再也不想拍电影了！”


    “有些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来打击我这种凡人的！”


    苏沦对于路知远疯了一样，想要来3500米的海拔上，拍摄雪山，她一度腹诽不已。


    虽然，路知远已经减少了难度。


    本来，按照路知远的意思，他甚至想要把机器人，埋进冰雪里面，然后让工作人员挖出来。


    后来，实在是没人肯干这个活儿，他通情达理的放弃了。


    可即使如此，让人在3500米海拔上面，把一吨半的机器人运上来，还是特别的让苏沦无语。


    可是，就在刚才……


    苏沦忽然理解了路知远。


    不但理解，她甚至想跪下来，给路知远磕一个！


    远哥，你就是我永远的神！


    ……


    回去的路上。


    在直升机上面，忻玉坤的眼睛舒服了一些，笑着看向旁边的热芭：“热芭，你知道普罗米修斯吗？”


    热芭点了一下头：“知道。怎么了？”


    忻玉坤神秘的笑了起来：“上一部电影《升级》，你只是一个伪神，把自己献祭给了ai。但是，在这部电影里面，你真正的成神了。你就是普罗米修斯！”


    “普罗米修斯，用茴香杆伸入太阳车的火焰中，将火种带到人间，这一举动彻底改变了人类茹毛饮血的生存方式，使烹饪、取暖和工具锻造成为可能，奠定了人类文明的基础！”


    “而你，用你的魔法棒，指引着女主角和她爷爷，来到了雪山之巅，用神火，点燃了【秦宫禁卫】。”


    “你为人类抵抗怪兽大军，找到了愿意牺牲自我的【俄狄浦斯王】，保存了人类文明的火种！”


    额。


    还有这个说法？


    热芭有些不解的看着忻玉坤，觉得对方是在忽悠自己。


    忻玉坤轻笑了一下，看着旁边，脑袋开始渐渐痛起来，高原反应虽迟但到的路知远。


    他开始讲解，路知远为热芭这个角色，设定的内在深意。


    “普罗米修斯，因为盗走了神火，被宙斯锁于高加索山。每日被巨鹰啄食肝脏，夜晚再生，循环承受痛苦。”


    “你想一想自己这个角色，因为搞ai赛博，灵魂困在算法程序当中，只能天天作为引导者，看着别人去追逐梦想，这是何等的痛苦？”


    “如果你找不到天选之子，你就要一遍一遍的去做引导任务，日夜循环这种痛苦！”


    “你还说，你不是普罗米修斯？”


    好像也是！


    被忻玉坤这么一分析，热芭忽然对路知远再次产生强烈的崇拜！


    不愧是我喜欢的人！


    太有文艺范了！


    一部青少年动作片，竟然都有这么多隐喻！


    要不是坤哥解释了一下，我还以为，我这个角色，就是一个单纯的工具人！


    没想到，我是一个有神性的ai角色！


    真好！


    我就知道，你最喜欢的是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