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知远原本的打算，是让【圣殿武士】这一台代表欧洲，尤其是法国文化的机甲猎人，在港岛这边，跟使徒怪兽进行一场大战之后，彻底损毁。


    可是，他后来考虑到……


    港岛曾经作为殖民地，如果让欧洲的机甲猎人来保护港岛，可能会被有心人进行主题扭曲，进而用来攻击他本人的倾向。


    这是一部商业片，路知远并没有考虑那么多。


    只是，四台机甲猎人，总要有先后出场顺序。


    【秦宫禁卫】作为压轴机甲猎人，不应该这么早就暴露实力，应该在最后大结局，关键时刻出场，用来底定乾坤。


    不过，他跟坤哥商量一下，决定更换这些机甲猎人的出场顺序。


    让【秦宫禁卫】先参与港岛保卫战，受到重伤之后，不得不进行大规模修复。


    这样，从时间上考虑，【秦宫禁卫】可以错过洛杉矶保卫战。


    等【秦宫禁卫】根据使徒怪兽的特点，进行武器系统升级，针对性加强之后，再去南极，进行最终大战。


    这样，【秦宫禁卫】就算赢了，从逻辑上来解释，也比较合理。


    至于【圣殿武士】……


    路知远准备让其与【行星撕裂者】，一起集中在洛杉矶，给使徒怪兽一次迎头痛击。


    打的使徒怪兽，不敢冒头，放弃最后的澳洲登陆，直接前往南极，进行最后的破坏。


    法国人和美国人联手，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毕竟，美国独立战争，最大的帮手，不就是路易十六领导下的法军吗？


    为了帮助美国独立，法国财政崩溃，把国王送上了断头台。


    这样一想，两台机甲一起并肩作战，也算有着某种历史意义。


    路知远本来是没想过，用这种隐喻的……因为，他最初对于这部电影的构思，只想创造一幅世界名画。


    但不知怎么的，拍着拍着，他就渐渐意识到，塞的私货有点多了。


    幸好，抛去所有剧情之外，只要画面足够吸引人，电影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种乱七八糟的内在含义，路知远对天发誓，他不是故意的。


    纯粹就是巧合。


    至于电影上映之后，评论如何解读，那就不是他可以控制的事情了。


    ……


    洛杉矶。


    YT影业就在这里。


    这个城市等同于路知远的第2个老巢。


    “boss，希尔顿豪华套房，都已经给您安排好了。要不要找两个姑娘，给您放松一下？”


    “请您放心，我绝对守口如瓶，景小姐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一切。”


    刚刚下飞机，詹姆斯便亲自过来迎接路知远。


    这几个月时间，《铁甲钢拳》的票房回款以及各种版权费，一笔笔打到了公司账上。


    看着这么多美刀，詹姆斯恨不得给路知远磕一个。


    YT影业的注册资金是2亿美金。


    而现在，公司账上的回款，已经超过了这个数。


    詹姆斯以前是焦点影业的ceo，但是，焦点影业就算搞10年，也赚不了2亿美金。


    甚至，一不小心遇到某个坑爹的文艺片大导演，脑子发抽，搞了个莫名其妙的电影，直接就能赔掉两年的利润。


    文艺片就是这么不靠谱。


    还是拍商业片好。


    瞧这绿油油的美刀，闻起来真香。


    “詹姆斯，我们远哥一向洁身自好，你别自找没趣。”


    狠狠训斥了詹姆斯几句，忻玉坤话音一转，勾着詹姆斯的肩膀说道：“不过，那两个姑娘，也不能浪费。今晚送去我的房间。”


    詹姆斯哈哈一笑，表示没问题。


    “热芭，哈尼，我的两位小公主，见到你们真高兴。我为你们准备了礼物。”


    詹姆斯拍马屁的能力，简直比忻玉坤还强。


    他从头到尾，一个也没有疏忽，甚至连热芭和哈尼克孜这两个小姑娘，都照顾得妥妥帖帖。


    “抱歉，我似乎冷落了一位美丽的女士。”


    跟热芭和哈尼克孜打了个招呼，詹姆斯忽然看到，路知远的身边多了一个长相清冷的大美女。


    这是谁？


    看起来有点眼熟。


    想起来了！


    这不是路知远拿金棕榈大奖时候，一起走红毯的那位美女吗？


    詹姆斯记得，当时，这位刘师师小姐和景恬大小姐，好像还为了路知远争风吃醋过。


    而现在，路知远已经是景恬大小姐的人了。


    他怎么又跟这位刘师师小姐混在一起了？


    詹姆斯挠了挠头，有些搞不清楚状况，找到忻玉坤问了一句：“坤，现在是什么情况？”


    忻玉坤哈哈一笑，也不说实话，故意让詹姆斯想歪，神秘的说道：“不用怀疑，就是你想的那种情况。”


    “我懂。”


    詹姆斯瞬间明白了什么：“像boss这样优秀的大导演，有两个女朋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就算他一个月换一个女朋友，也没什么问题。”


    小李子一年换一个女朋友，路知远比小李子强多了，一年换12个女朋友，有什么问题吗？


    漂亮女人对于他们这种级别的人来说，并不是什么稀缺资源。


    ……


    入住希尔顿酒店之后。


    其他人正在休息，路知远将忻玉坤叫过来，跟他聊一下，【洛杉矶大战】如何拍摄。


    剧本是忻玉坤写的，路知远把他带在身边，跟他聊完细节之后，忻玉坤就得回房间对剧本进行大修。


    坤哥想要在洛杉矶这边痛快的玩上几天？


    简直想多了。


    等电影拍完之后，还差不多。


    “兄弟，你准备怎么搞？”


    路知远还没开口说话，忻玉坤直接开始催促了。


    毕竟，路知远这边搞快点，还有两个大美女在房间里等着他呢！


    詹姆斯的孝敬，肯定是顶级货。


    “坤哥，洛杉矶这个城市，对你来说，第一印象是什么？”


    《环太平洋》这部电影里面，路知远致力于为每个城市打造一个视觉商标，结合这个城市的人文特色，营造出人类文明的繁荣景象。


    然后，利用使徒怪兽这个外来者，狠狠践踏这些视觉商标，以及人文特色，借此毁掉这个城市的人类权威。


    这就是【艾默里奇】的毁灭美学。


    东京，神道教信仰。


    港岛，市井烟火气息。


    现在，轮到洛杉矶了。


    “洛杉矶，好莱坞，圣……圣莫妮卡码头。”


    忻玉坤本来想说【圣菲尔南多谷】，他真的对圣谷这个地方，心驰神往，真想有朝一日作为摄影师，去那边见见世面。


    在国内……


    摄影师虽然很容易跟女模特见面。


    但是，在拍摄之前，忻玉坤一向习惯性让对方签下各种同意条约，万一拍到一半，对方报警……


    那他这辈子可就毁了。


    自从成名之后，忻玉坤其实很收敛了，就怕遇到那种小仙女，想靠这种事情讹上他。


    他自己丢人现眼，没关系。


    就怕连累路知远这个新鲜出炉的国际大导演。


    真的出这种事，绝对会让路知远，成为轰动全世界的笑柄！


    “坤哥，你跟我想的一样。”


    路知远点了一下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没错。洛杉矶的视觉标签，就是好莱坞，圣莫妮卡码头的摩天轮，还有玛丽女王邮轮餐厅。”


    “这个城市给人的感觉，就是娱乐至死。”


    “我们想象一下……如果，在圣莫妮卡码头之外的海滩上，出现一头超级怪兽，会发生什么？”


    忻玉坤想了想，想不出来，嘟囔了一句说道：“反正跟东京和港岛不一样，这地方的人，多少有点神经病。”


    “没错！”


    路知远似乎找到了那种感觉，说话语速也变得快了起来：“这个城市，要给人一种娱乐至死的感觉。”


    “如果在洛杉矶出现怪物，第一时间，他们想的不是逃跑，而是巨大的新闻价值。这时候，不少媒体大厦顶楼，将会有无数新闻直升机，冲向怪物身边，进行全世界直播。”


    “港岛那边，为了钱不要命。”


    “洛杉矶这边，为了新闻噱头，这些娱乐行业从业者，也是不要命的。”


    “对他们来说，使徒怪兽就是全世界最大的新闻。”


    哈哈！


    太真实了！


    忻玉坤忍不住想要大声说一句，这就是我心目中的洛杉矶！


    看起来充满了乐子人属性。


    但很快，忻玉坤笑不出来了。


    只听路知远语气一变，幽幽的说道：“坤哥，你给我打辅助也有两年了，你不想亲自去拍一部真正属于你的电影吗？”


    “洛杉矶这个场景，我已经将具体的想法告诉你了，你来设计分镜头。”


    “明天晚上之前，我检查一下。如果没有问题，这部分的拍摄，你来负责。”


    听到路知远的话，忻玉坤直接傻眼了。


    什么？


    我来负责拍摄？


    他很想问路知远一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水平。


    忻玉坤觉得，自己写剧本是挺有水平的，但是，自己对于画面的把握，简直一塌糊涂。


    他拍出来的画面，不管什么题材，都有一种阴暗的气息在里面，一点也不明媚。


    画面也无法传递出自己需要的那种情绪。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他写文字还行，但是，搞画面，真的不行。


    他这辈子能够靠着《铁甲钢拳》被奥斯卡提名最佳编剧，就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


    他压根就没有想过，离开路知远，自己出去独立搞事业。


    “兄弟，我错了，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房间里的两个金发大波浪，我马上让詹姆斯带走。”


    忻玉坤感觉路知远生气了。


    肯定是因为詹姆斯给他弄了两个金发大波浪。


    他连忙认错，没有一丝丝的犹豫。


    “你知道就好。”


    路知远叹了一口气，忍不住说道：“我们俩认识这么久，一些事情，我从来没有说过什么。我也知道，你工作的时候很辛苦。”


    “但是，我多次跟你强调过，拍电影的时候，不要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电影上面。”


    “等拍完电影之后，你想搞什么，我都不会多管。”


    “今天，你有点过分了……”


    忻玉坤要是偷偷出去玩，路知远就当不知道。


    但是今天，剧组这么多人都在，忻玉坤公然接受詹姆斯的招待……这个行为就有点过分了。


    让剧组其他人怎么看？


    上梁不正下梁歪。


    人心散了，队伍可就不好带了。


    “兄弟，不，路总，这次是我错了！”


    路知远从来没有这么郑重的跟他说过这个事情，忻玉坤意识到，路知远可能真的生气了。


    这让他感觉到巨大的惶恐。


    要不是跟着路知远，他能混得这么风生水起？


    好多人都眼红他。


    但是，谁让他这辈子命好呢？就是认了这么个兄弟！


    如果被路知远踢走，那他就完蛋了。


    “坤哥，把事情处理干净。不要再有下次。你如果喜欢玩，电影拍完之后，让詹姆斯给你安排，玩到你腰子废了都没问题。”


    “在工作的时候，请你以工作为重。”


    路知远虽然语气很冷硬，但忻玉坤还是听出来了，路知远已经原谅他了。


    就是警告他，不能太过分。


    最近这段时间，他确实有点飘了。


    在忻玉坤看来，《环太平洋》这部电影，路知远随便搞搞，保底5亿美元的票房。


    而电影的成本，七八千万的制作成本，宣发费用也差不多，最多不会超过1.5亿美元。


    靠电影票房就能回本。


    dvd版权，电视流媒体版权，衍生品版权，游戏版权……这些加起来，保底给公司带来3亿美金的利润。


    因为觉得电影稳赚不赔，他确实有点懈怠了。


    换成正常人的话，恐怕也早就懈怠了，连续成功了三部电影，路知远已经成为了历史级的导演。


    忻玉坤常常在心里面想，作为一个功成名就的大导演，路知远稍微享受一下怎么了？


    他跟着路知远打江山，这么辛苦，功成名就了，稍微懈怠一下，又能怎样？


    他们又没让投资人赔钱。


    只是少赚一点而已。


    谁又能说什么？


    不过，此时此刻，忻玉坤忽然意识到，路知远就不是一个正常人！


    他是个疯子！


    癫狂的艺术家！


    他想要成为历史级导演，甚至历史第一！


    他在美术圈做不到这一点，就想要在电影圈，证明自己。


    他不能容忍自己的画布上，出现任何的污点，自然也不能容忍自己的画架，东倒西歪，吱吱呀呀乱响。


    而自己，就是用来给他打辅助的画架。


    整个画室里面，可能就自己这个画架最便宜，最不值钱，甚至还不如热芭和哈尼克孜这两个国产颜料。


    意识到这一点的忻玉坤，立马决定，在接下来的工作当中，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


    次日清晨。


    洛杉矶一处海滩上。


    海啸预警声已经开始响爆。


    在码头上，游客仍旧嘻嘻哈哈，在不断的拍照片，毫不在意。


    不远处的海岸线上，冲浪者看到席卷而来的海啸，不但不紧张，反而高呼着：“大浪来了，再冲一次！”


    拍完这个远景之后。


    镜头切换，来到洛杉矶的一处作战大楼当中。


    看到外面的群众，似乎对于使徒怪兽的危险一无所知，刘师师眉头微皱，开口问了一句：“不能救他们吗？”


    “死亡概率，100%！”


    热芭冷冰冰的回了一句，然后又问了刘师师一句：“怪兽惧怕高温。这个高温的数据，是多少？你的猜想，准确率又是多少？”


    使徒怪物有血有肉，分明是碳基生物。


    碳基生物当然惧怕高温。


    就连机甲猎人也惧怕高温！


    宇宙中有什么东西，是不惧怕高温的？


    但是，具体的温度是多少？


    总不能告诉别人，需要10亿度的高温吧？


    那种情况下，地球都能烧穿了，还对付什么使徒怪兽？


    而且，刘师师这个科学家根本没有任何数据来证明，只是提出了一个猜想……


    猜想这种东西，对于热芭这种ai赛博人来说，毫无意义，她需要的是具体的数据。


    但对于人类来说，直觉是很重要的。


    有时候，很多科学发现，都不是基于数据，而是科学家本人的直觉。


    这是人类与ai最大的差别，也是整部电影的矛盾点所在。


    “我从不赌运气。继续你的研究。”


    见到刘师师说不出话来，热芭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话之后，面无表情的走了。


    “阿丽塔。”


    在拐角处，热芭遇到了基努。


    基努似乎有话对她说，但是，看着热芭那张跟自己女儿一模一样的脸孔，可是神情却完全不一样。


    基努一下子欲言又止，最终说了一句：“注意安全。”


    热芭这个角色，眼角微微挑了一下，露出一丝疑惑的状态，仿佛cpu在疯狂转动，思考【注意安全】这句话，有什么意义？


    既不能带来击退使徒怪兽的成功率，又不能给自己带来任何正向作用。


    对方为什么要说这句话？


    从实际功能上来分析，这句话毫无用处。


    没有情感波动的ai赛博人类热芭，这会儿，根本算不出，基努这句话里的真实意图，便切换到了另外一个状态。


    她脸上挤出了一丝，扎克伯格般的怪异机器人笑容，公式化的问了一句：“格瑞，你今天心情好吗？要一起共进晚餐吗？”


    这一刻，对于基努·里维斯的演技考验，来到了极致！


    听到这句话，基努眼睑微微颤动了一下，眼神闪过一丝黯然。


    这终究不是他的女儿，哪怕长得再像，哪怕拥有同一个灵魂。


    如果基努的演技，只有这种程度，路知远最多给基努一个合格的评价。


    可很快，基努就告诉他，为什么他能拿2000万美金的片酬！


    这时候，基努又做了个小动作。


    他的脖颈肌肉微微后仰，显示出，一副想要与热芭这个角色保持距离，不想太过靠近的状态。


    这能够让人感觉到，他此刻内心的挣扎。


    与此同时，基努的手指，狠狠抓了抓自己的裤腿，能够清晰地给观众传递出，他潜意识里面，并不想接受这一切。


    他还是希望，眼前这个人是他的女儿阿丽塔。


    这一刻，基努内心的矛盾，简直达到了极致。


    理智告诉他，眼前这个人，不是自己的女儿。可情感上，他不愿意接受，甚至想要自欺欺人。


    而基努通过一些小细节，让他内心的矛盾，通过画面，完整的传递给了观众。


    不得不说，演技真好！


    不过，让路知远出乎意料的是，热芭竟然表现的，不输基努半分，甚至还略胜一筹。


    “格瑞，记得找一个真正的意大利老婆。”


    此时，热芭看着基努·里维斯，冷冰冰的眼神，突然柔和了下来，原本有些刚硬的面庞，此刻也变得柔情万种。


    她说出了一句经典台词！


    这是《升级》这部电影里面，父女两人之间的温情对话。


    听到这句台词，基努愣了一下，眼眸颤抖到了极致，手指抓着裤脚，几乎要抓出血来。


    他的眼角，更是情不自禁流下了泪水。


    这一刻，他内心在疯狂的翻涌，那是他人生最美好的一段记忆。


    但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他已经变得苍老，可眼前这个阿丽塔，还是十几年前的样子，是他记忆中自己女儿最美好的年纪。


    几秒钟之后，基努忽然恢复了理智，冲着热芭的背影大喊：“别学她说话！你不是她！你永远不是！”


    基努演技大爆发，热芭也是超常发挥。


    尤其那一句【记得找一个真正的意大利老婆】，是她的临场发挥。


    眼神、语气，俏皮的样子，跟《升级》当中那个傲娇的天才少女，简直一模一样。


    这一刻，她就是阿丽塔！


    这种画面，出现在电影里面，绝对能够给观众一次强烈的记忆闪回。


    路知远可以确定，大部分观众，看过《升级》这部电影的，重新看到这一幕，绝对会泪流满面。


    这一幕，虽然称不上世界名画，但绝对是整部电影的经典画面之一。


    ……


    “咔！”


    “感觉很好。”


    “基努，热芭，辛苦了，你们表现的真棒。绝对是名场面。”


    路知远带头鼓掌。


    热芭演的越来越好了，越来越有那种感觉了。


    有时候，热芭甚至能够给人一种感觉，她就是阿丽塔，赛博ai机器人。


    不过也是。


    她演了三部电影了，全是阿丽塔！


    估计已经分不清，阿丽塔是角色，还是她的本尊。


    基努的演技也不错，尤其是最后那一下，歇斯底里的爆发，眼泪鼻涕一起狂涌出来。


    真敬业！


    表扬了一下热芭和基努之后，路知远看向旁边的刘师师：“师师，注意学习他们的细节。”


    “哭，不是让你流眼泪，而是要将内心的那种挣扎与痛苦，通过细节与画面，传递给观众。”


    “单纯的流眼泪，非常低级。”


    “可能你已经在尽力的演出痛苦，但观众感受不到那种画面……你要记住，影视剧，观众首先看的是画面。”


    “没有画面，让他们凭空想象，扣的就是演员的分。”


    路知远本来是好意想要指点一下刘师师，关于演戏方面的一些小小套路。


    但刘师师本人听到这话，嘴角却有些泛酸。


    热芭算什么？


    她就是运气好，跟着你学了这么久，而且一直演阿丽塔，纯粹就是体验派。


    而我呢？


    天天跟着唐人拍那些偶像剧，我能有什么进步？


    真羡慕热芭。


    年纪轻轻，就找到了自己的一生挚爱。


    刘师师很清楚，路知远虽然在情感上面，并没有将热芭当成爱人，可他在拍电影过程当中，对热芭的悉心指点，这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


    景恬大小姐都没有这种待遇。


    退一万步，哪个世界级大导演，会手把手教一个新人演戏？还将她调教成了，奥斯卡最佳女主角级别的存在？


    只有热芭有这种待遇。


    ……


    路知远是一个惜字如金的人。


    他对自己的要求非常高，对别人的要求虽然没有那么高，但也非常吝啬，不愿意轻易给出表扬。


    而这一刻，他带头鼓掌，让热芭爽爆了。


    热芭下来之后，跟哈尼克孜来了个小拥抱，自我吹嘘了一句：“哈尼，姐姐的演技，厉害不厉害？”


    “超级厉害。”


    哈尼克孜点了点头，然后疑惑的说了一句：“热芭姐姐，你是怎么想到临时说出那句台词的？”


    【你应该找一个真正的意大利老婆】，刚才，热芭说出这句台词的时候，哈尼克孜都差点哭出来。


    记忆闪回！


    《升级》里面的名场面，就是热芭用昆汀的暴力仪式感，杀完一个入侵改造人之后，跟基努的父女对话。


    一个嫌弃父亲做饭难吃，却黑吃黑攒钱，希望让父亲找个意大利老婆。


    一个嫌弃女儿辍学去花店打工，却默默攒钱要买房子搬家，供女儿上大学。


    父女两人的相处方式，属于那种嘴上互相嫌弃，心底里却互相关心。


    这种细节和真心，给人一种温情脉脉的感觉，非常美好。


    而这一刻，这些美好如同利剑，刺穿了基努最后的防线，也让观众狠狠的共鸣了一下。


    基努虽然嘴上说，【你永远不是】，可内心里，恐怕已经接受了眼前这个ai赛博人，就是自己女儿！


    他之所以泪流满面，痛苦万分，也是意识到，自己女儿永远回不来了。


    他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至少，他还能看到自己女儿，已经是一个巨大的安慰。


    而【找一个真正的意大利老婆】这句话，也是给ai热芭，注入了灵魂，跟以前的天才少女，渐渐融合。


    让热芭这个角色，从半神，下凡成为了真正的人类。


    不过，还差一点！


    还差神之一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