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有何事

作品:《盛京第一女状元,是榜眼下堂妻?

    “有何事?”周长济皱着眉头扬声问道。


    他素来不喜欢有人在他读书的时候来打扰,所有才将周家派来伺候他的下人都遣了回去,书院里的人都知道他喜静,一般情况下也不会来打扰他。


    刘英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想了想还是走进屋来说道:


    “本也不想来打扰周师兄的,只是我突然看到一首诗,想着师兄也许会有兴趣,这才贸然来打扰。”


    周长济绷着脸:“什么诗?”


    看着对面那人冷漠不耐的模样,刘英有些后悔自己为何非要来献这个殷勤。


    “不知何人落在我寝舍门口的......我瞧着不错......”


    周长济本来不想理会,但听刘英说到不错,他顿时开口道:“拿过来给我瞧瞧。”


    能让刘英特地拿来给他瞧,并且还说不错的,那只能是比他有过之无不及。


    果然,当周长济打开那张有些皱巴的纸,看到那首诗的时候,整个人都沉默了下去。


    好一会儿,周长济都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刘英自然是知道那首诗写得好,不然也不会拿来给周长济看,虽说他算是投其所好,但他也摸不准这周大公子到底在想什么。


    “周师兄......这首诗虽写得不错,但还是比不上师兄你的,你倒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他说得也是真心话,但刘英安慰的话刚说完,就听周长济漠然的点评道:


    “诗勉强,字不错。”


    “啊?”刘英愣了愣,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能干巴巴的说道:“不知出自何人之手。”


    周长济打量着那熟悉的字迹,心里已经猜出了七八分。


    “是她。”


    “他?周师兄知道他是谁?”刘英更懵了。


    周长济将那张纸捏得更皱了几分,道:“既然她把战书都下到了我的面前,我又岂有不应的道理。”


    身为寻希书院的学子,却把自己的诗落到云川书院来,还专门放到与他相熟的刘英门前,其目的可想而知。


    刘英一脸茫然,他虽不知周长济在说什么战书,但是他迅速的领会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位公子那熟悉的胜负欲又上来了,


    他立刻十分上道的说道:“周师兄放心,你作诗当属一流,断没有比不过这人的道理!”


    周长济却没有吭声,面无表情的模样也叫刘英有些忐忑,正当他在反思自己不该多嘴的时候,却听周长济突然说道:


    “寻希书院的人会去参加说文会吗?”


    刘英只是愣了一下,但他这次终于机灵了一回:“周师兄是想说那姜女郎?她的名次远在前十名开外,是没有资格前去的。”


    他心里也在悄悄纳闷,明明前些日子听说那姜女郎的月试排名后,这周大公子就没有再提起过那小女郎,怎的今日又突然问起。


    周长济眉头微皱,什么也没说。


    刘英见状揣摩了一下,神色试探的说道:“要不......师弟我让院里的师兄给她发一张邀请帖?”


    说文会是云川书院举办的,虽对外说是只邀请有真才实学的,但说到底,其实没有什么是不能通融的。


    周长济却面无表情的说道:“说文会以文会友,能不能去,得靠她自己的本事。”


    说完,他便转身进屋坐下继续看书去了。


    刘英傻站在门口,有些摸不准这周大公子的心思......


    那到底还要不要继续关注那姜女郎的考试排名?


    ......


    五月半的田假很快就到了,为期半个月的长假,让一众平时埋头苦读的弟子,都忍不住兴奋的开始收拾行李。


    姜如初一边随意的收拾常用的衣物,一边用余光注意着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姜母。


    母女二人还在生闷气,几日以来,说过的话总共不超过十句。


    其他弟子都陆陆续续的下山了,姜如初也到了和贺知书约好的时间,将出门时,她将一个小钱袋放到桌上。


    “里面的银钱足够母亲吃上半个月,但约莫不用那么久,女儿大概会提前回来的。”


    经过那五百两的事情后,姜如初是再也不敢让自己的母亲手上有多余的银钱,其他的银子她都随身带着,绝不会再给她一点机会。


    姜母看到桌上的钱袋,想到她不知是去哪儿弄来的,本来还有些心疼,但又想到自己女儿一副防着自己的模样,说是要去半个月,便是多一天的银钱也不肯给,顿时就有些心寒。


    她拿钱,不也是为了找回她父亲?没有爹的孩子,处处都是不容易。


    姜如初在门口顿了顿,没有听到自己母亲一句嘱咐的话,顿时心一灰,提上包袱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走到寻希书院的大门口时,贺知书已经在那里等了好一会儿。


    这还是贺知书第一次瞧见姜如初不穿弟子服的模样,远远的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他还有些不敢认。


    “姜......师妹?”


    姜如初走到他的身前,见贺知书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盯着她,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裙,有些不解的问道:


    “怎么了?可有何不妥之处?”


    贺知书也说不出不妥之处,只是他有些意外罢了,他一直知道姜如初家境清寒,但他没想到的是她能清贫至此。


    一身深褐色的衣裙洗得发了白,样式普通,袖口以及裙角都有很明显不一样的走线,一看就是缝补过。


    姜如初面黄肌瘦,身体瘦小得一点都不像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身量。


    即便如此,那身衣裙在她瘦骨嶙峋的身上都显得窄小,可见已经穿了许多年。


    “并无不妥......衣冠整洁,甚好。”


    贺知书体贴的说道:“我祖父最不喜衣着鲜亮浮夸之人,如你这般,再好不过。”


    两人一起结伴下山,一边走一边交谈。


    此时正值午时,日头高悬,但五月的风吹得林间的树沙沙作响,清风拂面,好不惬意。


    一眼望到下去,众生仿佛皆在脚下,让人忍不住心境开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