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卧龙和凤雏

作品:《艺考落榜,我觉醒了田园系统

    杨学武垂头丧气,心里直犯嘀咕,这要是再耽搁下去,工资可就得被扣啦!


    一听这话,他感觉有门儿,瞬间就激动得像打了鸡血似的。


    “你要是真能把车弄出来,我可得好好谢谢你八辈祖宗!”


    “谢我就够,我爹和我爷爷不是个东西,不值当!”


    “好嘞,别说跑一趟,让我跑一整天都行!”


    这车子趴窝了,动都动不了,也不知道得等多久,他本来就是个急性子,多等一分钟都受不了。


    单位那边虽然有规定,但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把工作完成了,接个私活也没人管,前提是得把车保养好。


    “别误会,我说的跑车工钱照常结算,看你也挺不容易的,我哪好意思占你便宜。”


    林北想找辆车拉白菜,正好看到大卡车里有草帘子、棉被,估计之前也是用来运输蔬菜保温的。


    他走到车头前检查了一下,然后伸手找到了着力点,给那哥俩下达了任务。


    “等会儿我给你们发信号,只要我一举手,就让那边的老马给油!”


    杨学武明白了他的意图,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一下子就被浇灭了。


    这不是瞎折腾,害得白高兴一场。


    “我还以为你有啥高招,这车头可有上千斤重呢,我和我弟弟两个人都抬不动,就别白费力气了。”


    别说一个人,就算再加上三个人也抬不动啊。


    办法早就想过了,想找根木头撬起来,结果卡得死死的,根本伸不进去。


    林北扎稳下盘,气沉丹田,手臂一用力,在兄弟二人震惊的目光中,车头竟然真的被抬起来了。


    这一幕把大家都看呆了,那兄弟俩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嘴巴张得都能塞下一个鸡蛋。


    “你们俩还傻站着干啥,赶紧发信号啊!”


    杨学武这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冲着老马挥手,轻轻松松就把卡车拉回到了路面上。


    脱困成功,林北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他眼里这不过正常发挥而已,抬个车头还不是简简单单。


    弟兄二人赶紧跑过来,那眼神就跟看怪物似的,正常人谁能抬得起来。


    就在刚才还自不量力跟人家比试。


    “我的天、好家伙,力…力…力气真大!”杨学武搜肠刮肚,实在找不出个形容词,“说书的咋说来着,林黛玉倒拔垂杨柳。”


    林北给他个眼神自行体会,没文化真可怕,接下来马学军的一番话,能把罗贯中都气活过来。


    “哥你啥也不懂净瞎说,人家林黛玉是八十万禁军教头,拔垂杨柳的那个是潘金莲。”


    好嘛,这一对卧龙凤雏。


    卡车成功脱困,老马继续开着拖拉机往前走。


    哥俩费了好大力,总算将卡车启动,上车后赶紧往县城的方向开。


    “林北兄弟你要去哪,我先把你送过去,拉货的事得往后推推,咱们约定个地方,等我送完了货立马找你去。”


    杨学武先要把公事干完了,才能开车去接私活,这期间加油钱得他自己出。


    司机这份工作,工资是比普通工人高,但每天跑来跑去也很辛苦。


    林北想了想,他要找地方把空间储存的大白菜都卖掉,村里需求少还得是城里市场大。


    “你把我送到城西的百货商店,等你忙完了就去农贸市场找我。”


    卡车穿过门楼,进入到了城里的街道,一大群年轻人,正在清理道路剩余的积雪。很快百货商店到了,林北先行下了车,兄弟二人抓紧时间回单位。


    再有几天就要到了结婚的日子,喜烟喜糖、花生瓜子、糕点之类,都得提前准备,娘出不了远门,这些事情就落到了他身上。


    买上几张大红纸剪囍字,一对搪瓷囍字脸盆,两块三角牌红毛巾。


    两个小茶缸用来刷牙,牙刷牙膏都准备齐全。


    木梳子,发卡皮筋,擦脸用的雪花膏,洗衣服用到的搓板,肥皂。


    让林北惊讶的,是货架上竟然有洗头膏——海鸥牌,一袋售价两毛钱。


    平时在家里洗头,都是抓一嘬碱面,这种时兴货,当然要买回去用用。


    东西都买上了,大包小包提着走出门,转过没人的巷子,意念操控全都收入空间里。


    找人问路去农贸市场得搭乘公交车,三公里票价五分。


    路边立着根杆子,挂着块铁牌子,上面写着这一站的名字—西牌楼。


    等了半天,不见公交车的影子。


    林北刚抽出根烟点上,还没来得及抽两口,就见前边有辆车驶过来,就跟计算好了似的。


    白底瞄着红边,车顶上放着个气囊,鼓鼓囊囊的,这就是气包车。


    眼下特殊时期物资匮乏,石油资源也包括在内,将煤层气拿来加以利用,车顶用橡胶大包把煤层气包在里面,并用绳索固定好了。


    一个车子灌满后可以跑4、5趟,成本低不用油也能跑。


    当车出站的时候气囊充满气,跑个几趟就瘪了,再去站点补充气体。


    这种车严禁吸烟,关乎到整车人的安全,该守的规矩必须得遵守。


    林北掐灭烟头,剩下的半截揣兜里,主打一个该省省该花花。


    车厢里塞满了人,林北差点没挤上去,买了票就往角落的位置挪动,别说有位置坐下,连站的地方都没有。


    口臭、脚臭、汗臭味,各种气味混合在一起。


    让林北震惊的,谁把鸡鸭鹅带上车,屁股一撅就往人身上呲粪。


    好不容易熬到站,赶紧下车缓口气,再挺一会儿非吐了不可。


    县城里的农贸市场,说白了就是一处大院,地方宽敞四周是连起来的平房,正好用来当仓库。


    小商小贩,定时从火车站那边接菜,再拉到这边支个摊,中间赚个辛苦钱。


    要是菜卖不出去,还要往里面搭。


    这会儿是十一点半,院里就一个看门的老头,那些个商贩都搁火车站等着。


    想摆摊先得交五毛钱摊位费,交给老头做好登记,来之前杨学武告诉他的。


    一间五六平米的小屋里,透过窗户看到屋里有条炕,老头正躺在炕头睡觉,平时这个点不会有人的。


    敲了好几次门老头这才听到,下了炕把门打开。


    “大爷,我来租个摊位。”


    “租…租什么?”老头上了年纪,有些耳背。


    林北只好咬字清晰,声音加重了几分说道,“租摊位!”


    老头一脸的茫然,就跟喝断片了似的。


    “什么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