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澡堂子
作品:《艺考落榜,我觉醒了田园系统》 这一个啵,差点闪了林北的腰。
瞧瞧,啥叫情场高手。
没想到大舅还有这本事,在这个传统封建打开没多久的年代。
“咋了,瞅啥呢?”
李兵完全没当回事,甚至觉得几个蛐蛐自己的有毛病。
“我亲自己的老婆合理合法,又不是在乱搞男女关系。”
田二妮两个脸蛋更红了,气得在他身上狠狠拧了把。
“你个老不正经的,当着外甥的面,也不怕被笑话!”
只见大舅龇牙咧嘴,将近一米八的东北汉子,有着深厚的功底,这会儿丝毫没有反抗。
“嘶……”
“轻点,那是肉啊!”
“这会儿人多我不跟你计较,等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几人面面相觑,再强的男人也怕老婆啊。
男澡堂子总共有三道门,最外边用来隔温,中间那道摆着大柜子,衣服脱下来放在里边。
推开最后一道门,前边就是个水泥砌成的大水池子,少说也能容纳七八个成年人。
边上烧着火炉,没客人的时候留些炭火当底火,来人了就往炉子里边添苞米芯,一会儿温度就上来了。
墙上挂着一排淋浴头,地上摆放着个几个大铁盆,炉子上放着一口铁皮锅,正冒着热乎气。
除此之外还支着两张长条桌,裹着一层老羊皮,等会儿躺上去搓澡用的。
老于提前忙乎着,先把炉子生起来,年底的时候生意好些,洗澡的客人多,也能多挣点。
几个大男人没啥不好意思的,北方人洗澡都这样,没有所谓的单间,都是坦诚相对。
林北脱了衣服,光着身子走了进去,说实话这么简陋的澡堂子,还是头一次见。
就跟水产市场放活鱼的大池子,看起来倒是挺干净的。
每次客人洗完之后,老于都会将池子里的水放掉,刷洗干净后洒上石灰粉消毒。
拧开阀门站在蓬头下边,开始先出来的是冷水,等会儿就热了。
其他四人陆陆续续,也跟着走了进来,都是大老爷们没啥不好意思的。
这会儿目光停留在周建国身上,想到这家伙之前说过,那事儿竟然会疼。
搜戴斯乃!
“哟,真没看出来啊,原来老周你是深藏不露。”
周建国显然没意识到话里啥意思,挠挠头憨笑着,以为是在夸他。
“你乐呵个啥呀,没听出那小子损你,说你太长了。”
“男人嘛,就得长点。”
“长点是没错,光是包装长有个屁用。”
李兵脑子转得快,也瞅见了不同寻常的地方。
这么一说老周才明白,目光在几人身上瞅了瞅,确实自己跟人家的不一样。
“割了吧,那玩意太长碍事,现在医院能做这种小手术。”
杨学武提议道,他跟弟弟从小城里长大,家长早就关注这方面的问题。
“别比划,不是齐根!”
老周明白啥意思,又听说还要动手术,当即摇了摇头。
“不割…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哪有随便割的道理!”
万一整不好刀子偏那么一两寸,那下半辈子算是彻底毁了。
“你要是不做手术,我保证下次你还疼。”
这会儿林北冒出一句,立马又让他改变了主意。
“行,我信你的。”
杨学军听得是云里雾里,他年纪跟林北差不多,也是刚满十八岁几个月。
“哥…啥疼不疼的,你们到底在聊啥?”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打听!”
澡堂子里的五个人,也就只有他还没找老婆,说他最小并不为过。
老于负责搓背,人躺在长条桌上,又是抬胳膊又是抬大腿,将身上的污泥搓冲洗干净。
再往热水池子里一泡,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要散了架,说不上来的得劲。
七个人洗,连带搓澡才花两块钱。
“又快过年了,也不知道这苦日子,啥时候是个头。”
杨学武抱怨了几句,每天开着卡车到处跑,累死累活到年底,攒不下几块钱。
养活家人都费劲,想想都丢脸。
“小道消息,听说今年咱们塔河县,生产任务又提高了五个点,上边为这事儿正发愁呢。”
杨学军经常在机关单位跑,顺带着也能听到些干部谈话。
周建国脸色平静,这些他早就知道了,过年年村里准备召开生产大会,讨论这件事。
千万别小瞧这五个点,整个塔河县加起来,那就是几十万斤的粮食,又有许多人挨饿过日子。
“看样子明年的日子,照样还是不好过,又得勒紧裤腰带。”
想到这里杨学武目光转向林北,虽说同样身处灾荒年代,棒子面糊糊啃窝窝头。
唯独人家不缺肉,也不缺白面馍吃,这点谁都赶不上。
“林北兄弟你脑子转得快,有没有什么法子,带着我们兄弟俩多挣几个。”
“你两人运输队干的好好的,咋还问起我来了。”
“运输队虽好,可每月就那几个死工资,接私活也赚不了多少。”
毕竟谁还会嫌赚钱多,有了钱家里人就能跟着享福。
林北靠在浴池边上,享受此刻的安逸,难得泡回澡。
他知道这话是啥意思,倒是也有赚钱的门路,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
自己就是个普通山民,人微言轻起不到啥作用,只有等到时机成熟,才能亮出手里第一张底牌。
“先干好本职工作再说吧,有些话不能说太多,不过我敢保证,再过两三个月,你两人每月少说能赚六十块。”
杨学武立马激动起来,对这番话深信不疑,就知道林北是个有本事的人。
至于是什么,最好还是别多问,肯定不是违法犯罪。
这会儿注意到大舅靠在角落边上坐着,手指夹着点燃的烟。
烟灰都快要烫到手指,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在想啥。
“大舅,您搁山西那边是干啥的?”
李兵闻言回过神,赶紧将手里的烟头丢掉。
“我啊…走街串巷啥都做,也就是混口饭吃。”
说话的时候,眼神飘忽支支吾吾,感觉前言不搭后语。
离开将近二十年,又不是不知道娘住在哪,连一封信都没往回捎过。
直觉告诉林北,大舅没有说实话,有什么在瞒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