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穿了对方的嘴脸，又何必顾及情面。


    目光冰冷手握菜刀，只要秦世美胆敢动手，豁出去也要让他付出代价。


    这些年一人工作上下班，晚上回去还要独守空房。


    谁家小两口结婚，没多久就要守活寡，能力不行可以想法子疗治，算不上啥丢人的。


    后来她才得知，自已身边最熟悉的人，经常借口轧钢厂有事，连着几天不回家。


    成宿成宿睡女人，早让掏空了身子，再好的药也补不起来。


    “你个没用的废物，不是男人的东西，我早就受够了，凭什么不能生孩子，过错要加在我身上？”


    来之前赵燕已经想好了，什么尊严脸面无所谓，今天就是要跟男人撕破脸。


    不怕事情传出去，更不怕周围人说闲话。


    “臭女人你给我闭嘴！”


    眼看老底要被揭穿，秦世美当即慌了神，想要阻止赵燕说下去。


    “别过来，再上前一步我杀了你！”


    手里握着菜刀，这种要跟人拼命的架势，还真吓到了秦世美。


    搞不好真敢在他身上豁一刀，砍在要命的地方，今天就算是交代了。


    “不一直在问我为什么怀不上孩子，那我就告诉你们，他阳位站不起来，连男人都算不上！”


    “你……你给我住口！”


    “这种事情传出去，你也怕丢人对吗？”赵燕冷笑着。


    说出去感觉好多了，要不然就这么憋在心里，迟早会憋出大病。


    “什么不会下蛋的母鸡，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子，我忍了整整五年！”


    “五年！五年！”


    “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传统观念里，娶老婆就是为了生孩子，给家里延续香火。


    一个女人要是连孩子都不会生，在家里受尽白眼冷落，在外边还要让人指指点点。


    尤其是生活在大杂院，里边住着的那些女人，就喜欢说三道四。


    “现在你知道丢人，还想维护你作为男人仅剩的尊严，看着真让我犯恶心！”


    赵燕后悔当初瞎了眼，会喜欢上这种人，自已年轻不懂事，对方过于擅长伪装。


    “给我认真听清楚，我要跟你离婚，不是商量是在通知你！”


    秦世美往后退了几步，生怕冲动下自已被砍伤，哪能想到这女人跟他玩命。


    “好啊总算说出来了，不就是想跟我离婚，去找林北那个村里的猎户土鳖。”


    离婚？


    自已正打算要提出来，刚好碰巧赵燕率先说出口。


    结婚后没多久，他就已经腻歪了，老早想换几个女人，反正家里有的是钱。


    单单跟他发生过关系，少说也有十多个。


    至于兄弟说站不起来，到了国外有的是医学手段，肯定能让他找回做男人的资格。


    搬到国外生活，没准还能搞个洋妞玩玩，也算是尝尝鲜。


    只是心里总觉得很别扭，他可是轧钢厂的接班人，竟然输给了村里打猎的。


    有机会定要见识一下，看看这个林北到底长什么样子，有啥了不起的。


    “我跟他清清白白，没有你想的那样肮脏龌龊，再敢给我胡咧咧，我撕烂你的嘴！”


    怎么污蔑自已无所谓，但她不允许给林北身上泼脏水。


    离婚是她决定的，跟别人没有任何关系。


    “清不清白你心里边清楚，想离婚我成全你，前提是你得净身出户！”


    秦世美很爽快答应了，并且提出很无耻的要求，离婚可以财产一分别想拿走。


    “就算你给我，我也不稀罕要，太脏！”


    赵燕早就想到了，提前写好了离婚协议，就差签字盖章。


    自已有手有脚，上班也能养活自已，什么财产划分不稀罕。


    见协议都拿了出来，一式两份中间夹着复写纸，知道这回肯定是来真的，秦德怀坐不住了。


    倒不是他反对二人离婚，只是有些事情还没办完，必须抓住最后的机会。


    “等一等！”


    儿子已经签上名字，还没来得及摁手印，协议就被他抽走。


    紧接着缓步走到赵燕面前，面容和蔼慈祥，完全没有之前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燕子啊，我才知道你们夫妻之间，最大毛病在这个狗东西身上。”


    叹了口气，拿出当长辈的样子，语重心长说道。


    边说边蹬腿踹了儿子几脚，起初他还不服气，但很快明白过来啥意思。


    “这些年你在家里受委屈了，我这个老东西在这儿向你赔个不是。”


    预料之外的道歉，让赵燕有些不知所措，搞不懂秦德怀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巴不得她早点离开，儿子再另娶新欢，怎么又向着她说话。


    婚肯定要离，只是秦德怀都低三下四，先听听他还能说些啥。


    “不争气的东西，之前我也教训过他，能不能改我无法保证，毕竟人都是善变的。”


    “宏兴轧钢厂正是生产紧要关头，过些日子市里面会来人考察，在这种时候闹离婚，多少都会有影响。”


    “当然你若执意要离婚，我这就让他签字摁手印，可爸还想厚着脸皮求你，再忍那么几天。”


    秦德怀语气诚恳，情真意切，实在是让人无法拒绝。


    并没有反对两人离婚，考虑到为了轧钢厂的名誉，往后拖延几天。


    赵燕想了想，反正五年都熬过来，也不差这点时间。


    “好，这个要求我可以答应，到时候别出尔反尔。”


    “我可以向你保证，甚至你可以提出，划走秦家部分财产，算是对你的补偿。”


    “不需要！”


    什么补偿能挽回损失的青春，枯燥乏味的生活，终于要结束了。


    要还是不要，秦德怀都能给得起。


    “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这些都已经过去了，爸这里还有件事想要求你。”


    赵燕有些惊讶，连这位老厂长都办不到，有什么至于开口求她。


    “说吧，不过我的能力有限。”


    秦德怀笑了笑，接下来才是重头戏，儿子算是指望不上了。


    “情况是这样的，我跟老金沟的林北，祖上是世交好友，两家关系还算不错。”


    简单提了几句，紧接着摆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你也知道爸喜欢搞收藏，林家手里有三个汝瓷大碗，是我最喜欢的。”


    “林北也愿意出手，但中间发生了些小误会，最终没能谈成。”


    “所以爸想让你出面，把那三个大碗收过来，我愿意出一万五千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