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 34 章

作品:《我在古代当美妆达人

    扶楹脑子突然嗡鸣了声,耳朵里什么也听不见了,只有他说得短短一句:“阿楹,我心悦你,此生只愿娶你为妻。”


    一句话,远没有山盟海誓那般珍重,却每一个字都说进了扶楹心坎儿里。


    扶楹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对他是何情意。


    从她初入上京,在谢府门前遇见马车上的他开始,她便心存感激,以至于一直将这件事牢牢记了两辈子,她一心打算借他的势,却从没想过,这些利用里面又有几分真情。


    直到此刻,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她才恍然明白,她之所以选中谢浔,想让他对自己生情,实则是因为她对他有情,所以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主动去接近他。


    想明白此时,扶楹扬唇笑起来:“那我便如你所愿。”


    谢浔猛地抬眼看向她,眸中闪烁惊疑不定:“当真?”


    扶楹重重点头:“自然是真。”


    谢浔当即就要拉她起身:“走,我们去春华堂。”


    扶楹连忙拉住他:“急什么,我们现在过去做什么?”


    谢浔此刻堪比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心潮澎湃道:“自然是跟祖母说明,我们二人成婚之事。”


    扶楹忍不住瞪他一眼:“你想得倒美,我们现在过去她怎可能同意,说不定还要棒打鸳鸯将我赶出谢府,让我此生都不能与你相见呢!”


    谢浔顿时哽住,他想说祖母不会如此,但转念想到此前祖母的敲打,又有些拿不定主意。


    扶楹按着他坐回原位:“此事不能急在一时,你且再等等,等她等不及要让你成婚时,咱们再让她知晓,如此她接受起来也容易些。”


    芫荽恰在此时端了茶盏前来,二人也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扶楹问起枕书院之事,谢浔对此没什么兴致,只淡淡跟她说了几句:“大夫来得及时,母子平安,二婶做主给抬了姨娘,对外宣布砚哥儿喜得一子,还打算在满月之日大摆宴席。”


    对于兰流芳这人的做派,扶楹早就领教过了,对此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年关之后,日子便过得格外快,一转眼,就到了二月。


    隆冬一过,天气逐渐变暖,脱去厚重棉袄大氅,换上轻便许多的夹袄,使人的心情好似也一道松解了许多。


    “雪坞”在上京从彻底打响了名头,虽说上京胭脂铺子不少,但能想到将胭脂香粉与化妆娘子融在一家还真是头一遭。


    扶楹招来的两个小丫头都已经上手开始做脂粉了,谢清棠也将梳妆技艺学了个七八分,如今到店的一半多的客人扶楹都交给她,而自己主要是化些要求高些的妆容,譬如新娘妆、姑娘家的及笄礼、亦或是些参加宫宴的正式严谨些的妆容。


    铺子经营得好,扶楹难免觉得铺面太小,人手太少不够用了。


    因而忙完她事,便开始筹备扩大铺面,和再雇些人手的事宜。


    “姑娘,老夫人命人来传话,让您和三姑娘晚间回府用膳。”


    芫荽的话响起,扶楹才惊觉,自己好似已经好长一段日子没回去过谢府了。


    上一回回去还是一月初,谢砚和小枝的孩子满月宴时。


    小枝被抬了姨娘,但到底身份上不得台面,兰流芳便做主将孩子留在自己跟前教养。


    谢砚还曾有意将孩子记在江映荷名下,但兰流芳不肯,说他们以后自会生下嫡子,这孩子就留在她身边做个伴,依旧当庶子养。


    她看起来是在替江映荷着想,实际上私心里就想给自己找个寄托。


    不过江映荷也没有给别人养孩子的想法,也就随她去了。


    这段日子,扶楹与江映荷很少见面,只是听府上的人说,谢砚待她极好。


    扶楹放下手中的事:“知道了,你去跟清棠说一声,晚些我们一道回府。”


    她近来除了在着手扩大铺面的事以外,她还准备在西城买一处居所。


    她已经看了几日,目前相中了一套两进的院子。


    地方不大,但足够她和芫荽住了。


    晚间,扶楹和谢清棠一并走出铺子,却见门口早早听了一架马车。


    马车上挂着谢字灯笼,青霜从车架上跳下来迎上前去:“表姑娘,三姑娘,我们郎君已经等候多时了。”


    谢清棠惊诧不已地看向轩阔的马车,她何德何能,竟能让这位兄长亲自来接?!


    扶楹倒是淡然得很,应了一声就拉着谢清棠登上马车。


    马车内,谢浔拿了一本书在看,谢清棠局促不安地抓紧膝盖上的布料,时不时看向扶楹。


    扶楹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时不时撩开车帘往外看一眼。


    回到谢府,谢清棠大大松了口气,忙不迭行了个礼就先快步入府。


    谢浔这才从书上抬起眼,伸手将扶楹拉入怀里。


    扶楹惊呼还未出口,就被封住唇舌。


    好一阵辗转厮磨,谢浔才放开她。


    温热的额头抵在她额间,声音沙哑难耐:“你说的等,是要等到何时?”


    扶楹安抚地亲了亲他的脸颊:“别急嘛,再等等,等到时机成熟就好。”


    谢浔幽幽叹了口气,放开人,与她一前一后下马车入府。


    扶楹先一步到春华堂,过了两刻中谢浔才进来。


    正堂内,老夫人和兰流芳正在逗弄两个月大的婴孩,听见行礼声也只是摆了摆手,没功夫搭理他们。


    看得出来,她们很喜欢这个孩子。


    老夫人也是念着一家人好长一段日子没坐在一起用过膳了,才在今日把所有人叫回来。


    席间,老夫人多次催促谢浔的亲事,都被谢浔顾左右而言他地糊弄过去。


    老夫人不再管他,转而说起谢衔月:“衔月的年纪也不小了,婚事也该尽快提上日程了。”


    兰流芳接过话头:“母亲说得是,儿媳已经在物色了,待选中了人选再拿来给母亲过目。”


    老夫人应下,转头看向扶楹:“阿楹之前与那李家公子的事没成,这段日子外祖母给你物色了几位才情品行都极好的郎君,待会儿你先别走,留下来看看喜欢哪个,外祖母亲自帮你说项去。”


    扶楹没想到她突然提起这个,此前一直以为她只是随口说说罢了,没曾想还真帮她物色了人选。


    扶楹有些心虚地偷偷瞅了谢浔一眼。


    果不其然看见一张沉得能滴出水来的脸。


    但这么多人,她也不好拂了老夫人的面子,只能硬着头皮应下:“多谢外祖母。”


    用过膳后,扶楹被单独留了下来。


    老夫人给他看了好几张画像,都是年轻有为品貌俱佳的公子。


    老夫人慈爱道:“不着急,你拿回去好好挑挑,看上哪个就跟外祖母说。”


    扶楹抱着画像道谢。


    从春华堂出来,转过长廊拐角,就见谢浔早早等在哪里。


    他目光落在她怀里的画像上。


    扶楹有些心虚道:“毕竟是外祖母一片好意,我也不好当着大家的面拂了她老人家面子,只能先应下,之后再找机会拒绝。”


    谢浔上前打量了一圈她怀里的画像,倒是没有想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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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生气:“我知道。”


    他接过画像替她抱着,送她往离云居走。


    扶楹害怕被人瞧见,做贼似得缩在他身后。


    谢浔倒是坦然得很,甚至无比期待被人撞破二人的事,不过可惜,夜深了,一路上也没瞧见个人影。


    扶楹在谢府住了一晚,当然是被谢浔缠着亲热了半宿才得以睡下。


    早晨醒来浑身软绵绵的,但也只能咬牙起身梳洗。


    她还有许多事没做呢。


    扶楹先去了“雪坞”一趟,之后又去将之前看好的居所买下,然后马不停蹄去了府衙,申请落户之事。


    落户之事格外顺利,不过七八日就定下了。


    扶楹拿着身份文碟就跟做梦似得,从此她也是在上京有根之人了。


    不过落户之事她暂没对外说,总归她时常不回府也已经成了习惯,府上的人也不会觉得异常。


    自打买了居所,扶楹和芫荽基本上就住在西城了,每日忙着生意的事,回谢府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


    谢浔得知她落户之事,也没说什么,反倒特意带她去吃了顿好的给她庆祝。


    之后谢浔就成了西城的常客。


    在这里没有长辈约束,他更加肆无忌惮,每日拉着扶楹的手不放,随时随地抱她亲她。


    只要扶楹得空,就被他拘在身边,不知不觉两人就粘连到了榻上。


    有好几次险些越界,谢浔都在关键时刻停下来,扶楹甚至都怀疑他有什么问题,就连她在那时候都想不管不顾了,偏他还能喘着嗓克制住。


    时日长了,扶楹都怕他身子出什么问题。


    二月春闱,还发生过一件大事。


    有学子竟在考场舞弊,被监考官员当场抓住。


    听说还是个世家子弟,只是早已没落了。


    扶楹收到消息时并不意外,那学子就是李斯羡。


    前世她曾在与他成婚后得知,他能考中二甲进士都靠舞弊,还是花光家中积蓄收买了考官。


    那会儿扶楹对其不齿,但他们夫妻关系本就淡泊,他们又身处襄城,荣辱一体,她便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但这一次,她想要让他彻底消失在上京,便将这件事告诉了谢浔,由谢浔出手,在开考之前临时更换了公正不阿的考官,李斯羡被抓了个现行。


    当今圣上震怒,不仅严惩了李斯羡,将其逐出上京,李斯羡及其子弟未来都不可能再通过科考出仕,还下旨严查科考流程,每一个环节都让人严格把关,谨防任何类似之事出现。


    李斯羡被逐出上京,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回来了。


    扶楹当夜便好吃好喝地狠狠庆祝了一番。


    三月中,天气转热,上京城中人早已换上轻薄的春衫。


    扶楹顺利将“雪坞”隔壁的茶楼盘下来,将“雪坞”与茶楼打通,重新装点了一番。


    店铺重新开业,她店里又多了七八个十多岁的小丫头,都是她从人牙子手上买来的。


    不过她不会拿身契搓磨人,每个人她都按月发工钱,工钱凑够赎身就能买走身契自行销毁。


    之后便不再是任人买卖奴役的下人,而是正儿八经的百姓,在她铺子里打工赚钱。


    都是跟芫荽同龄的姑娘,对扶楹感恩戴德,干起活也毫不含糊。


    江映雪说的江家主母会记恨她一事并未发生。


    好歹是一大家主母,也不可能真的明面上来针对她。


    倒是她的“雪坞”被人闹过一回事,那些人说她的东西用了烂脸,上门来要打砸她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