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十四章

作品:《被卖给克妻猎户后

    第二日寅时初,周言摸着黑拿下挂在木架上的外衣,穿着鞋就悄无声息的出了房门。


    周爹已经将分装好的野兔野鸡放到了驴车上,周言穿好衣服就上前去帮忙。


    山羊从抓回来就一直没吃过东西,加上受伤,瞧着奄奄一息的。


    父子两赶紧将山羊绑着也放上驴车,然后拿着杀猪的尖刀以及砍刀,秤砣和细麻绳拿上就赶车往县城去。


    等安阮睡醒时,他俩都到了县城城郊了。


    今日并不是赶集日,他们来得也早,天才刚蒙蒙亮,街道上也就显得格外的冷冷清清。


    周言交了摆摊的费用,摊位里有专门卖肉的摊子,他专门挑了一个正对着一家大酒楼的摊位,然后摆上野兔野鸡笼子,再将两张打理的柔顺干净的赤狐皮毛往边上一放就算完事儿了。


    山羊倒是没有放下来,主要是现在街上人太少,现杀现卖更好卖,再则也想着要有大酒楼看上了直接整只买去,也省得杀和卖了。


    随着旭日东升,街道上慢慢有了行人。


    不是赶集的日子但一大早就有人摆起了摊子,但凡是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好奇的驻足观望一会儿。


    眼看着围着的人多了起来,周爹趁机扬声吆喝:“山上打的野味儿,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嘞!”


    不多时就有人开始问价了,周爹往常没少做生意,三言两语就卖成了好几只野鸡野兔,周言在一旁将兔子野鸡绑起来递给客人,若是遇到要求帮忙打整的,他便手脚利索的开膛剥皮,连肉带皮毛的一起送出去。


    野鸡野兔好卖,转眼就卖了一大半。


    狐狸皮毛是个稀罕物儿,价钱不便宜,也就图个好看实用性不大,寻常人家不会画大价钱来买,所以放了许久也就卖出去了一张。


    剩下那张周言估摸着若是收摊之前都没人买,回头就把这皮毛给安阮做个围脖和手套,等到了冬天用上,免得双手再生冻疮。


    卖完了野鸡野兔,父子俩便转头开始了准备杀羊,围观的人想看个热闹,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对面刚打开大门的酒楼里走出来了一个人,看衣着应当是酒楼的掌柜。他瞧见了这边的状况,一眼就看上了那只山羊。他几步走上前,开口就问道:“这山羊整只要了,得多少银子?”


    周爹顿时喜笑颜开的比了个数儿:“得要十两银子。”


    “掌柜您眼光好,这山羊可是山上的野物,难得长得又壮又肥,肉质好着呢。”


    那掌柜有些心动了,但他看山羊的腿受了伤,眼珠子一转就虎着脸压价:“你这山羊伤成这样,瞧着可不大好啊,要十两银子贵了。”


    “我是真心实意想买,这样吧,五两如何?”


    他一下将价压了一半,周言眉头一皱,拔出杀猪的尖刀,也没吭声,瞧着就唬人得很。


    周爹也是一脸为难:“这山羊可不好抓,我们父子俩为了抓可废了不少力气。”


    他也不跟掌柜说虚的,摆手摇头说:“五两银子真卖不了。”


    像是在给他打配合,周言一言不发就将山羊拖到一边,准备抹脖子放血。


    “哎别!”


    掌柜是真心想买,他见状连忙组织道:“八两,你看八两如何?可以我就整只带走了。”


    父子俩互相看了一眼,八两银子也正是他们觉得合适的价,只是他们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周爹犹豫了片刻才为难的说:“成!就八两。”


    这桩生意就这么谈妥了,周言按着酒楼掌柜的要求将山羊抗到了后厨外的院子里,一手交钱一手交了货。


    从酒楼出来之前,掌柜拉住了周言:“我看你们也是实在人,办事儿也够爽快,这样吧,下次你们要是在山上猎到了野物,可以先拿到我这儿来,若是合适我便收了。”


    这对他们来说可是个好事儿,周言不带犹豫的就答应了。


    折腾了一早上,带来的野物总算是卖了个精光,算下来一共赚了十四两三七文钱。


    剩下的那张狐狸皮毛还是没人买,周言就把自己的打算说给了周爹听,周爹倒是没有意见,只说狐狸是他猎来的,这皮毛他想怎么处置都成。


    两人没吃早饭就上了镇上来,忙活了一早上早就饿了,随便买了几个饼子应付了一下后,便收拾着东西准备赶驴车回村。


    在路过一家脂粉香膏铺的时候,周爹突然跟周言说了一句:“再过几天便是你和安阮的婚期了,安阮身子骨差,你去买些润滑的脂膏,以防万一。”


    周言拉着驴车缰绳的手豁然捏紧,他自然知道周爹话里的意思。


    成了亲就要洞府,安阮那小身板,没脂膏确实容易受伤。


    “我去买,劳烦爹在此等候一下。”


    他说着扯了下缰绳让驴子停了下来,然后跳下驴车,虚握着拳头抵着嘴唇,掩饰般清了清喉咙,闷头走进了胭脂铺了。


    不多时,周言揣着两盒脂膏走了回来。


    他神情看着一本正经,但耳垂却泛着薄红。


    周爹瞧着哂笑,小声打趣:“还不好意思起来了。”


    周言:“…………”


    由于有驴车,这回他们从镇上赶回云水村只用了一个多时辰,他们先是把东西放回了家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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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由周爹独自架着驴车送回去给主人家。


    周言将笼子搬到屋檐边上靠着墙垒起,安阮见状走上前去帮忙搭把手。


    等做完了这些,周言把剩下的那张狐狸皮毛递给了安阮:“狐狸皮毛暖和,我记着你之前手上长着不少冻疮,这个你拿去做个围脖手套。”


    冻疮一但长了就又痒又痛的,往后每年只要天气一冷冻着了就会复发,若是有个狐狸皮毛手套护着,便不用受那苦了。


    安阮顿时愣在了原地,他不知道狐狸皮毛值多少银子,但他知道这是个好东西,多是大户人家的老爷夫人才用得起的。


    他哪敢要啊,连忙惶恐的推拒道:“不成不成,这东西贵重,拿给我用不是浪费了?还是拿去卖钱吧,实在不成,也该是给娘用才对。”


    他觉得自己配不上用,也怕自己拿了这狐狸皮毛,会让朱莲花多想不高兴。


    好东西不紧着亲娘,但凡是谁都得多想。


    安阮害怕朱莲花会因此对他有意见。


    周言看懂了安阮的顾虑,他说:“娘手里有不少皮毛,也不差这一件,就算她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你拿着就是了。”


    他说着硬塞进安阮的手中,安阮见推拒不掉,只得心喜又忐忑不安的收了下来。


    他很珍惜这狐狸皮毛,小心翼翼捧着进了房,然后就纠结起了该放到哪里去。


    他没有自己装东西的箱子,家当也少得可怜,唯三的衣服都是放进了周言的箱子里。


    狐狸皮毛积灰了不好清洗,他犹豫了一下,支支吾吾的问周言:“我能把这皮毛放你箱子里吗?”


    周言愣了一下,一时没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但看到安阮正一脸不安,怯生生的观察着自己脸色的时候他突然就懂了。


    他没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然后道:“放吧。”


    “我这箱子不够大也用旧了,回头重新做一个的时候也给你做一个吧。”


    他顾及着安阮的感受,没有说要专门给他做一个,而是选择了迂回的做法。


    安阮听罢果然没有推拒,而是感激的说了好。


    周言心里还惦记着事儿,他对安阮说:“奔波了一天身上灰尘重,你去帮我打盆水来吧。”


    安阮没有任何怀疑就点了头:“好,那你在这儿等等,我马上回来。”


    周言等安阮出了房门,才面不改色的将脂膏掏了出来。


    他本来是要放到箱子里的,但想了想后塞到了枕头底下去了,省得到时候需要用时还得下床翻箱倒柜。


    周言心头火热,将脂膏盒子藏严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