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回旋镖

作品:《虐翻狗男女后,主母和离二嫁权臣

    看清楚马车里的情形,人群默契的变得鸦雀无声。


    但,只有一瞬。


    下一刻,哗的一声如炸开了锅。


    才亲眼看到魏垣信誓旦旦,放低姿态任由太师夫人出气辱骂,他们对魏垣改观甚至开始同情。


    马车还在太师府门口呢,魏垣居然藏了人在上面,还,还这般不知廉耻!


    离得近的,有人眼尖认出了肖婉婉的身份,顿时高声惊呼:“天呐,是棠家从前的三少夫人!”


    “什么,真的假的?”


    “真的,我前日在太师府门口看到她了,的确是她没错。”


    “我也认出来了,她甚至还穿着那天的衣裳。”


    “哦哟哟,他们真不知羞耻啊,我们这么多人,他们就敢在马车上亲亲我我,不敢想其他时间,难怪少夫人要和离!”


    “魏少爷可真会玩,人前道歉撇清关系,人后搂着亲嘴,啧啧啧……”


    “……”


    如此炸裂,后面看不到情况的人纷纷往前挤,想看清楚他们说的场面。


    魏垣仗着马车内无人看到,已然解开了肖婉婉胸前的衣襟。


    他俩亲的投入,忽如其来的那支箭不仅吓到了肖婉婉,也吓到了魏垣。


    两人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


    魏垣顾不得其他,慌乱的拉过椅子上的毯子一把将肖婉婉裹住。


    同时手忙脚乱的去抽那支捣乱他好事的利箭。


    利箭没入实在是太深了,几乎要穿透马车,魏垣没能把箭拔出来,几番使劲反而撕碎了门帘子。


    这下,彻底没了遮挡。


    “谁!”魏垣恼羞成怒,顾不得安抚肖婉婉和被惊醒大哭的魏子轩,起身朝外呵问。


    “谁敢动临安侯府的马车,是要行刺吗!”


    “本王!”


    一道浑厚的声音穿透人群,冷漠疏离见带着淡淡的杀意。


    “是承恩王!”有人叫了一声。


    人群自觉的让开一条道,纷纷行礼。


    “北镇抚司办案。”满仓一袭锦衣卫独有的黑袍,手执绣春刀,在前开路:“旁人回避!”


    众人这才看清承恩王并未着常服,而是一身庄重肃穆的飞鱼服。


    纯黑的颜色,飞鱼服上的四爪飞鱼形似于蟒,金丝暗绣,在他行动间张牙舞爪。


    寻常人只要一眼,就不敢再看。


    魏垣隔着人群死死盯着裴行简,目眦欲裂,却不敢真正对着干。


    他回头看了眼那把示威一般的利箭,又看向裴行简长手掂着的弓,涨红了脸问:“不知我犯了什么事,需要北镇抚司的人出面。”


    “甚至让承恩王差点下了死手!”


    裴行简神色冷凝,似没听到他的发问,从容的将长弓递给沧鸣。


    沧鸣接过长弓的同时,对魏垣道:“魏少爷,北镇抚司从来不办没有证据的案子。”


    “现在有证据表明几日前,城外近郊棠家庄子遭遇山匪一事和你魏家有关。”


    “还请魏少爷走一趟北镇抚司,配合查明!”


    有裴行简在,人群不敢出声,一个个惊诧的面面相觑,想说却不敢说。


    魏垣更是瞪大了眼睛:“胡说,几日前我刚回皇城,怎么会跟你口中的山匪有关?”


    “莫不是北镇抚司假公济私,故意为难我吧?!”


    满仓接过话冷哼:“魏少爷,敢问北镇抚司跟你有什么私怨,亦或者,我们王爷同你有什么私怨?”


    魏垣一顿,不知道作何回答。


    “既是没有私怨,何来假公济私?”满仓咄咄相逼:“莫要拖延,走!”


    绣春刀往前一指,丝毫不留情面。


    裴行简除了一开始的本王二字,到现在一句话也没有说。


    或者说,不屑跟魏垣开口。


    魏垣固执的看着裴行简,眼底闪着不甘和不敢展露的恨。


    沧鸣蹙眉提醒魏垣:“魏少爷,现在是好言相请,如果你再抵抗,就只能让北镇抚司的黑骑出手了。”


    黑骑出手,绝不留情,饶是王孙皇子,也要蜕下一层皮。


    魏垣不敢再反驳,一甩衣袖:“我行的正坐得端,没什么不敢跟你们走的。”


    “但,若你们没证据,乃是诬告,是不是要跟我赔罪?”


    裴行简闻言,终于开口了:“你配吗?”


    “什么?”魏垣的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你,就算你是承恩王,也不能如此侮辱人!”


    “你是人?”裴行简一双丹凤眼充斥着淡淡的嘲讽,越过魏垣看向那辆没有遮挡的马车。


    肖婉婉正把哭闹不止的魏子轩抱在怀中安抚。


    场面混乱,时间紧急,她连衣襟都没来得及扣好,露出一角粉红的里衣。


    见他看来,肖婉婉身子一僵。


    也不知道怀中的魏子轩闹得厉害,还是什么原因,她本就松垮的衣衫又蹭了一点下来,露出白皙的的锁骨。


    裴行简像是看到了恶心的垃圾,厌恶的收回视线:“信誓旦旦的话,比不过肉眼可见的真相。”


    “棠浅修是你妻兄,他死了四年,你却同他的未亡人苟且了四年。”


    “若你们低调也罢,但,偏要在太师府门口行苟且事,令人恶心。”


    “这样的畜生,怎配为人?”


    魏垣的脸又红又白,几经变幻:“我,我和婉婉……”


    “哟,您不会又要说是有苦衷的吧?”满仓哼笑一声,阴阳怪气道:


    “押送粮草呢,说失踪遭了山匪,却跟妻子兄长的遗孀苟且,孩子都造出来了,啧啧啧,谁您苦过您啊?”


    “听着都苦。”沧鸣接过话,补充道:“四年间您妻子过的什么日子有目共睹。”


    “她在皇城享清福呢,就您苦!”


    百姓们都被忽如其来的变故惊到了,承恩王和北镇抚司的人在,他们哪里敢造次。


    可承恩王的两个心腹都开口了,他们也就没了忌讳。


    “装什么呢,少夫人才是真的苦,四年前大雨倾盆,她孤身一人去各大府衙奔走,累的晕倒了,拖着病体还在继续游走。”


    “是啊,听说少夫人为了侯府,不惜去长公主府伏低做小,一连伺候了半个月。”


    “唉,都说无情人多是读书人,我看这魏少爷习武,也没光明到哪儿去。”


    “他跟那个肖氏就是蛇鼠一窝啊,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否则怎么会白日宣淫,还是在这么多人的场面下!”


    “……”


    刚才,魏垣利用这些人传出流言,想挟制太师府,目的也的确达到了。


    可短瞬,回旋镖就扎在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