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如月瞬间身体僵硬心跳如雷，冷汗顺着额头一滴一滴落下。


    “可是刚刚朕问过你府上的下人，封霁这段时日并未去过净慈寺，所以究竟是谁去的呢？”


    赵晟现在看向封如月的眼神充满了杀意。


    他本就消除了对封如月的怀疑，只可惜百密一疏，没想到在这件事上露了端倪。


    那天夜里大火来得太巧，云心师太为他母亲重塑金身而逃过一劫这件事也令他心生怀疑，没想到这桩桩件件亦是封如月的手笔。


    既然封如月将那灵牌给烧了，那就意味着对方早已知晓他的身份，所以曾如月案件中，封如月就是那个杀了黑豹的人。


    赵晟气极，顶了顶后槽牙，没想到自己养出来的狗还真是优秀，连他这个主人都被骗了！


    “净慈寺......”封如月终于开口了，她语气略微疑惑道：“之前臣和方茜去净慈寺烧香礼佛，想必是那时候带回来的吧。”


    “哦？是吗？”


    “陛下不信的话，大可去将军府——”


    “封如月！”赵晟打断了她的话，“你是把朕当成傻子了吗？从曾如月那件事开始，你就一直在欺骗朕对吗？”


    赵晟回忆了一下之前的事情，又补充了一句，“包括沈颂衍和呈王对吗？”


    这几人沆瀣一气，还真的把他给骗了，只是他不明白，沈颂衍就算了，呈王又是几个意思？


    “你和呈王是什么关系，他为何会帮你，还是......”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呈王知道了什么？还是说你把什么都告诉他了？”


    “臣......冤枉。”半晌，封如月才吐出这么一句有气无力的话来。


    赵晟都要气笑了，“如今是连敷衍都不想敷衍了是吧，封如月？”


    封如月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房间此时只有他们二人，加上床上躺着一个半死不活的封霁，无声的环境里暗藏着刀光剑影的杀意。


    赵晟死死盯着眼前跪着的人，即便他已经不相信封如月任何话了，可是他仍旧希望对方能做出辩解来。


    封如月缓缓站了起来，目光是赵晟从未见过的以下犯上的冷意。


    “封如月！！！你想**不成？”


    “陛下呢？在陛下心里，我不过是个随意可以丢弃的狗不是吗？您从未在意过我的生死不是吗？”


    赵晟没有否认，他嗤笑一声，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朕来在意你的生死？若不是朕，你早就被封家的人给弄**，作为一条狗，就要无时无刻效忠主子，即便是死！”


    “可是你错了，我不是狗，而是一个人！！”封如月怒吼着，这是她第一次对赵晟这么无礼。


    赵晟惊愕于对方的态度，更加怒不可遏，“所以你承认你知道了一切？”


    “对，我知晓了一切，无论是您杀了宸妃还是您母亲是云若师太这件事，我全部都知道了！”


    事已至此，已经不需要再隐瞒了。


    “封，如，月！！”赵晟死死咬着牙，“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您杀害宸妃的事情在我去汝南之前就知道的，但是您不是先皇孩子这件事，我是从曾如月的案子知道的。”


    “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除了我，没人知道。”


    赵晟眯着眼盯着她，企图从她表情里找出她撒谎的证据。


    封如月知道了他的意图，嗤笑道：“陛下觉得我还有理由撒谎吗？我没这么蠢，这些事情一旦被其他人知道的话，其他人还有活路吗？”


    “哼，你倒是聪明！”赵晟暗暗松了一口气，可还是不相信问道：“你确定沈颂衍和呈王部知道这件事？”


    “那天晚上沈颂衍和呈王之所以配合我演戏是因为我威胁了他们两个，他们两人并不之情，况且呈王若是知道是您杀了他母妃，您觉得他还能沉得住气吗？”


    确实，按照呈王的性子若是知道了他杀了宸妃，早就提着剑闯进金銮殿了。


    至于沈颂衍的话，封如月没理由要将这件事告诉他，而且他相信沈颂衍的忠心。


    如此，也就是说，只有封如月一人知道咯？


    他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封如月见对方那意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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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的笑容，就已经知道了对方心中所想，于是在对方开口之前，她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扼住了赵晟的喉咙。


    “陛下，我不想死。”


    赵晟震惊地转过头来，他不敢相信封如月竟然如此胆大包天，连他都敢挟持？！


    “封如月你疯啦？！！”


    “我疯不疯全看陛下了，陛下若是想处死我，那我只要拉陛下一起下地狱了！”


    “你——！！”


    赵晟气得胸腔上下起伏，他是相信按照封如月的疯劲儿是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更何况她如今没有任何软肋，面对这样的人，他确实不敢轻举妄动。


    于是他只能忍下怒意道：“你想怎样？”


    “只要陛下让我安然无恙地离开京城，这个秘密我都吞进肚子里，保证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你在威胁朕？”


    “对，所以陛下你接受这份威胁吗？”


    现在封明珠那边的情况尚不明朗，她还不能轻举妄动，只能暂时苟着。


    “好，朕答应你，放你离开京城！”想了半天之后，赵晟终于答应了。


    封如月道：“那就请陛下先让你的人离开，否则我们这样出去被人看见了也不好。”


    一旦被人知道夜枭挟持陛下，无论是对封如月还是对赵晟都不好，所以他也只能答应。


    他大喊一声，“外面的人都给朕听着，全部离开指挥使府！！”


    什么？


    守在外面的侍卫面面相觑，陛下这是怎么了？


    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不敢离开也不敢冲进去，侍卫首领问道：“陛下，可是遇到了危险？”


    “没有！朕没有任何事情，你现在就带着他们离开指挥使府！”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难道想要抗旨吗？”


    “属下不敢。”


    “那还不快点滚？！”


    侍卫们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可是陛下的话不敢不听，便慢吞吞地离开了指挥使府。


    待房间外面没有任何动静之后，赵晟道：“如何？你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