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这次见面是唯一的机会
作品:《继妹逼我换脸?断亲后送全家祭天》 苏锦冬也愣在原地,面上浮现一抹错愕:“你……怎么会?”
她真的过敏,不是在说假话?
苏沫已经没有说话的精力。
她只觉得体内烧得厉害,浑身上下又痒又疼,胃里也翻江倒海。
“呕~”
她把刚才被强行喂下去的藕全都吐出来,之后便觉得呼吸不上来。
眼前突然发黑,一头栽倒在地。
“还愣着做什么,叫府医!”苏凌臣第一个反应过来,起身过去一把将人从地上拽起来抱着朝外跑去。
苏锦冬愣在原处久久回不过神,略有些慌的呢喃:“不应该的,不应该啊……”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她之前对这些不过敏啊!
苏沫被抱着回青云间,一路被颠得难受,又吐了一遭。
府医很快过来,给她用清水灌了两次胃,又灌了药,她身上的红点这才逐渐褪去。
苏沫再等醒来天已经黑了。
她睁开眼隐约瞧见昏暗的屋内有个人,眯着眼看了好半天才看出是谁。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苏凌臣站在床边,把早就准备好的糖水递过去。
自己记得她刚入侯府的时候骨瘦如柴。
那时候他们几个兄弟致力于投喂她各种食物。
她见什么吃什么,从来不挑。
今日饭桌上那些她以前也是吃过的,并没有过敏征兆。
所以老四对她强行喂食时,自己才没有拦。
苏沫接过温热的糖水,垂眸:“重要吗?”
苏韵死后,自己为了帮他们起势日夜不休的操劳逞强,大病了几场。
连续几次之后自己的胃就越来越差,后来发现很多食物都不能再吃。
尤其是春日的几种水生类口感比较硬的蔬菜,自己吃了更是会全身起疹。
只不过当时怕他们担心所以没有跟他们说。
苏凌臣背对着烛火,面色隐匿在阴影中,看不出神色。
“所以今日桌上那些确实都是你不能吃或者不爱吃的?”
苏沫喝了一口,胃里立刻舒服起来:“如果三少爷没别的事就出去吧,我需要安静。”
那股不明不白的焦躁再次涌出。
苏凌臣有些烦闷的拧了眉,语气也跟着冷了几分:“你一定要跟我这样说话?”
苏沫抬头:“不然三少爷是想让我谢谢你帮我叫府医?”
“你别忘了我出了事苏韵也不好过,更何况这事是苏锦冬引起,你理应替他收拾残局。”
苏凌臣袖内的手紧了紧,语气越发沉了:“你想说的就只有这些?”
苏沫疑惑的看向他。
苏凌臣对上她不解的目光,攥紧的五指松开又攥紧,反复几次后冷嘲一笑。
“罢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希望你最后不要把这条小命玩进去。”
他转身离开。
房门被‘砰’的一声关上。
苏沫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明白他好好的发什么疯。
他们兄弟四个,苏凌臣是最稳重最能沉得住气的那个。
往往不管遇到什么事他都岿然不动,有序处理,很少会发火。
难道是今日自己把他吓到了?
呵,他应当被吓到的。
按照自己这几天的观察,除去苏擒峰不在就不说了,苏无秧和苏凌臣都知道苏韵需要自己供血一事。
只有苏锦冬不知道,所以也只有苏锦冬每次做事都会过火。
自己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让苏锦冬知道。
也许是因为苏韵自己也不知道,所以那两人怕苏锦冬不够细心把这事说漏嘴。
但这对自己来说是好事,他们提防着苏锦冬,也多少可以遏制他一些。
苏凌臣摔门出去,在院门口碰上刚回来的苏无秧。
苏无秧手里拿着一个白瓷瓶正往里走,被他撞了一下。
“老三你这是怎么了?不是打发人问我要药?”
“这药二哥想给就给,不想给便罢。”苏凌臣甩袖离去。
苏无秧眯了眯眸,沉思片刻,抬脚入屋。
苏沫坐在床上腿上盖着被子,两只手捧着碗,还在小口小口喝着糖水。
“你本事确实不小。”苏无秧入了内室:“老三是我们几人中脾气最好的,你竟连他都气走了。”
她舔了舔嘴唇:“多谢二少爷夸奖。”
“我要夸奖你的不是这件事。”苏无秧把白瓷瓶扔到她腿上。
苏沫愣了下,病弱的眼中骤然浮现一抹光。
她不是高兴苏无秧送药,而是垫在白瓷瓶下面跟着一块扔过来的请柬。
苏无秧:“明日将军府府宴,杜仲亲自派人送了请帖,点名让你跟韵儿一起去。”
她确实有本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都能跟杜仲搭上线。
“到时候把脸擦干净再去赴宴,别丢了府上的颜面。”
苏沫捏起请柬一角晃了晃:“多谢指教,我会的。”
苏无秧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出去。
凝音上前叫了声‘主子’。
苏无秧:“将军府府宴你跟她一起去,盯着她,还是那句话,别让她单独跟杜仲说话。”
凝音俯身道‘是’,恭送苏无秧离开后推门入内。
苏沫还保持苏无秧进来时候的姿势端着碗。
不过碗里的糖水已经喝完了。
她正在舔碗边。
凝音眼皮跳了下,面无表情的抬脚过去。
“大夫说小姐吃了药恐再会发热,所以属下今晚守夜,小姐若不舒服或有什么吩咐可叫属下。”
“有。”苏沫把空碗递过去:“喝完了,再弄一碗糖水来,有蜂蜜的话放一些。”
凝音接过空碗,意料之内闻到甜腻味道:“大夫说吃完药不让您吃甜食。”
苏沫蹙眉疑惑:“以前病后也有喝,并不妨碍。”
凝音诡异的沉默了下:“这次比较严重,所以要忌口。”
“是么?”苏沫瞧着凝音不苟言笑的脸,点点头:“也有这个可能,那就算了。”
“我要休息,你先退下吧。”
凝音稍松了口气,带着空碗出去。
苏沫躺回床上盖上被子,将请帖盖在脸上。
杜大哥或许不知道那首曲子什么意思,但一定听明白了自己给他的暗示。
其实如果不是万般无奈,自己不会吹奏它。
杜大哥这次送请帖给自己十有八九是彻底起疑。
这次见面是自己唯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