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然流逝，到了下午五点钟。


    面具上的毛发已经成功做好，手艺堪称精妙。


    如果仅靠肉眼观察，几乎分辨不出真假人脸的区别。


    接下来的关键一步是调整最后的细微之处，这一环节同样考验耐心和技术。


    但他暂时搁置了这个任务，决定先将收集雨水的事情解决后再继续进行制作。


    再说回到贾家这边。


    贾东旭还未下班回家，而秦淮茹为了晚餐则出门买菜去了。


    房子里目前只有贾张氏与棒梗两人。


    贾张氏今天一直注意着何雨柱的动作，见他此刻出门后，内心欣喜万分。


    她立刻对着孙子说道：“棒梗，想不想尝点好吃的？”


    “当然。”


    棒梗点了点头。


    自打贾东旭的手发生意外之后，他们的生活急转直下，每月开销入不敷出，简直抠到一分钱能掰成两半来用。


    但是，拮据依旧如影随形。


    已许久未尝过肉香的贾张氏早已嘴馋得不行，可碍于囊中羞涩，又不愿动用存款——那笔钱可是她安全感的重要来源，关系着生活的根本稳定与否。


    目光因此落向隔壁何雨柱家，那家并不缺吃喝，且主人又是厨子，平日给弟弟备足美味。


    作为邻居的贾张氏自然对这一切一清二楚，心底充满羡艳之余更有些不平。


    “何雨柱家里头藏着许多好吃的小食品，一会儿你偷偷摸过去，顺一些回来。


    咱们两个人一起品尝。”


    听及此言，棒梗却面露疑虑，“奶奶，这样行吗？我能不能拿别人的东西啊？”


    贾张氏拍板表示可以：“为什么不可以呢！既然是邻居，互相帮扶本就是应有之意嘛。


    更何况你正长身体的时候，急需营养补充。


    家里经济紧张负担不起那些高档玩意儿，但隔壁何师傅家里宽裕得多，也就他自己跟妹妹两个人过活，这么多食物哪可能吃得完呀？放久了一怕变质浪费掉，所以还不如你吃了它们岂非正好合适？这全然符合常理呢。


    记住啦，一会儿过去别拘谨，能多拿就多拿些回来。”


    想到零食，小棒梗瞬间吞咽起口水，“嗯，我知道了奶奶。


    等会一定尽量多拿一点。”


    看到自己的歪道理说服了孩子，贾张氏很是得意。


    在她的想法里，以孩子的年纪，哪怕真的被发现，何雨柱也不会真怎样。


    就算闹到警察那里，也没什么实质办法不是？


    于是，怀揣偷拿目标的棒梗悄悄潜入了隔壁何雨柱的家中。


    眼前的景象让他瞪圆了眼睛，站在门口久久未曾迈步。


    何雨柱家里的家具精致华美，和自家那种破旧的摆设完全不同，简直就是奢华数倍的存在。


    愣神中的小孩慢慢环顾四周寻找目标，不一会儿找到了那存放零食的地方。


    兴奋之下的小身影牢记奶奶嘱托：尽可能带走更多东西！


    只可惜身高有限，力气也不够大，抱着满满的一袋糕点外加一小包奶糖便是极限操作了。


    可正当他整理完毕打算撤退时，屋内凌乱摆置的一些物品吸引了他的视线，出于本能的感觉，这些杂物后面也许藏着更好的宝贝，比如说——钱。


    虽然年幼，然而身处这个时代环境下的孩子早慧得很，深知金钱的重要性。


    各种欲求无不需要用钞票来兑换：美味佳肴要钱，心仪玩具要钱，时尚衣物还是要钱。


    连带家人们的日常闲谈都在抱怨缺钱少用的问题。


    踏入对方卧室以后，他的小手很快触碰到了桌面上覆盖的物件。


    轻轻取下，触摸之下柔软无比……


    不仅如此，那东西还带有毛发。


    棒梗好奇地探头去看，却看到了一张仿佛活生生的人脸。


    “啊！”


    这一惊非同小可，棒梗当场一屁股坐倒在地，脸上写满了恐惧。


    他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年纪小小的他，并不认识什么  **  面具，还以为那是真实的面孔，而且还显得十分狰狞，似乎要将他吞噬掉。


    棒梗哪里还顾得上零食，边哭边跑了起来，把所有的力气都使了出来，即使摔倒了好几回也全然不顾。


    跑到家后，一下子扑进贾张氏的怀里呜呜哭泣不停。


    贾张氏见状疑惑：棒梗怎么没把零食带回来？而且被吓得如此厉害？这是出了什么事？


    “棒梗，你怎么了？为什么哭呢？”


    贾张氏关心地问。


    但棒梗脸色苍白，一声不吭只是躲在贾张氏的怀里哭，甚至不敢探出头来，身子不停地抖个不停。


    显然  **  面具把他吓坏了。


    贾张氏只能不断地安慰着。


    没多久秦淮茹回来了，接着贾东旭也跟着回来。


    看到棒梗这模样，他们全都愣在那儿。


    秦淮茹赶紧上前抱起棒梗：“妈，到底是怎么回事？棒梗是不是病了？怎么哭个不停？”


    贾张氏摇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他就从何雨柱家回来之后这样了，问他也不肯说话。”


    秦淮茹听此言有所感悟：“何雨柱？这件事与何雨柱有什么关联吗？”


    而贾东旭听到名字立刻火冒三丈：“何雨柱真是气死我了！欺负我已经算了，现在竟然连我的儿子也欺负，我和他不共戴天！”


    贾张氏忙说：“哎呀，也不是这么回事啦，我只是让棒梗去何雨柱家拿点东西吃罢了。


    结果他就变成这样了，东西也没拿成，哭得稀里哗啦，问什么都答不上来。”


    秦淮茹哄着棒梗，转头对贾张氏劝解道：“妈，你怎么能教导棒梗去偷人家的东西呢？他这么小的孩子啊。


    你要是教坏他了，长大了怎么办？”


    贾张氏却不赞同地回答：“我是怎么教坏他了？何雨柱每天过得好滋润，咱们的日子多苦。


    拿他点东西还不是应该的么？再说了，棒梗正处于长身体的时候，何雨柱是我们邻居，都不晓得主动送点吃的过来，真的一点良心都没有。


    再说啊，棒梗那么小，真的被发现了也不过就是孩子调皮而已，又不是犯法。


    难道何雨柱还能为了这点零食与这么小的孩子算账不成？那样整个大院里的人都会看不起他的。”


    贾东旭点点头表示支持：“淮如，妈说的是对的。


    棒梗拿他家的东西只不过就是顽皮，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现在的重点不是纠结这个，我们赶紧问问棒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被吓成这样？”


    秦淮茹听到公婆俩这么说，也只能不再追究，连忙转头哄棒梗，“好了好了，棒梗乖，跟娘说说，你怎么了？到底看见什么了，会害怕成这个样子？”


    棒梗满是惊恐地指着何雨柱的屋子，“人脸！有人脸！”


    众人都一时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


    棒梗重复说道：“屋里面有个剥下来的人脸，真的很可怕，很可怕！”


    这次大家总算都听明白了，并且大致猜透了棒梗的意思。


    贾东旭神情凝重地问：“棒梗，你的意思是，何雨柱家里真有个人脸，对吗？”


    棒梗点点头，“嗯，对，真的有人脸，好可怕，呜呜呜！”


    秦淮茹与贾张氏两人闻之更加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