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京都，华夏国防办公室。


    黄部长面色难看，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那份刚从前线传回的加密战报，让得他心烦意乱。


    “情况很不好，周宇。”


    他看着对面的年轻人，声音里透着深深的疲惫和焦虑，“第一批歼-12是上去了，可……可跟毛熊的米格机一交手，就吃了亏，被压制得很厉害。”


    “好几次差点就……”他没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周宇的心猛地一沉：“是飞机性能出了问题？”


    “不是性能的问题。”黄部长苦笑一声，脸上满是无奈，“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反而是因为性能太好了。”


    “我们的飞行员都是飞歼-6、歼-7那些老飞机的老手，一下子换上歼-12这种性能猛兽，根本适应不过来。反应速度、操作习惯、战术配合，全乱了套。”


    “手里拿着宝刀，却被人家用柴刀给逼得手忙脚乱。”


    这比喻虽然糙，却很形象。


    “现在前线的压力越来越大，对方的挑衅也越来越过分。”


    黄部长揉了揉眉心，看向周宇的眼神里带着最后一丝希冀，“你脑子快，路子野，有没有什么……应急的法子？”


    周宇沉默了。


    他之前的确更多地考虑了硬件的突破，却忽略了软件——也就是人的因素。


    一个国家的强大，从来都不是靠一两件先进武器就能堆起来的，飞行员的培养、训练体系的建立，战术思想的革新……必须是全方位的提升。


    自己，还是想得简单了。


    “黄部长，”周宇抬起头，随即被冷静和自信取代，“办法有，两个。”


    他随手拿起纸笔，快速勾勒出一个简单的示意图。


    “第一，是应急措施。咱们可以暂时给歼-12加装一个动力输出限制模块，或者说，叫新手模式。”


    “适当调低一些极限性能参数，让飞机变得更好操控，给飞行员一个适应和过渡的阶段，先把眼前的局面稳住。”


    没等黄部长消化完这个想法，周宇又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取出了一份厚厚的，装订整齐的打印资料，推了过去：“第二，是长远之计。”


    “这是我最近整理的一套……嗯……飞行员训练大纲，参考了一些国外的先进理念。从基础的生理心理训练，到复杂气象，再到多机协同战术等等，非常系统。”


    黄部长拿起那份训练大纲，只翻了几页，眼睛就瞬间瞪圆了。


    他虽然不是飞行员出身，但身居高位，眼界自然不凡。


    这份大纲的详尽程度，科学性，前瞻性，远超国内现有的任何训练教材。


    里面提到的很多微操技巧和战术配合理念，隐隐正是漂亮国空军，能在世界范围内保持优势的关键所在。


    “这……这……”


    黄部长拿着资料的手，都有些抖了。


    他抬头看向周宇，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问。


    这个年轻人身上的秘密太多了，多到他已经不愿意去深究来源。


    凭周宇为国家立下的汗马功劳，有些秘密，国家允许他拥有。


    “好，就按你说的办。”黄部长当机立断。


    周宇点了点头。


    有了黄部长的支持，他立刻行动起来。


    凭借前世对飞行控制系统和人机工程学的深刻理解，结合系统空间强大的模拟运算能力，他开始对歼-12的飞控软件进行优化和改进。


    仅仅两天时间。


    一份带有可选动力限制模式，并优化了部分操控逻辑的新版飞控软件，以及更详细的改装方案，新鲜出炉。


    与此同时，毛熊国。


    歼-12在前线初战受挫的消息，原本就因为交流会上的不顺，而憋着气的毛熊高层，此刻更加得意起来。


    “看吧，我就说那帮华夏人不行。”


    “那个年轻院士？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


    “加大压力。命令前线航空兵，继续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亚历山大，关于华夏新战机潜力的提醒，早已被抛之脑后。


    在他们看来，华夏空军不堪一击，正好趁此机会，彻底打掉他们的心气。


    一时间，北部边境线上空，毛熊战机的活动更加频繁和嚣张，不断侵入，盘旋，进行着赤裸裸的军事空吓。


    ……


    京都，国防部最高级别的作战会议室。


    周宇刚刚完成了歼-12飞控软件的优化和改装方案，就被紧急召来参加这次会议。


    还没等他开口汇报改进情况，那个熟悉的身影。


    谭明就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矛头直指周宇。


    “黄部长，各位领导。”


    谭明脸上带着一种“痛心疾首”的表情，“事实已经证明，那个所谓的改进型歼-12，根本就是华而不实的东西。”


    “耗费了国家那么多宝贵的资源，结果呢？”


    “到了真正的战场上，不堪一击。”


    他话锋一转，看向在座的各位大佬：“我早就说过，我们当前最应该集中力量发展的，是能够覆盖广阔国土，具备战略威慑能力的大型轰炸机。”


    “而不是在这种性能指标虚高，根本不符合我们国情的轻型战斗机上浪费时间和金钱。”


    “我建议！立刻停止歼-12的后续生产计划！”


    “将经费和资源，转移到我们轰炸机项目上来。”


    这番话，在当前歼-12失利的背景下，似乎显得很有道理。


    一些原本就对歼-12项目，持保留意见的人，也开始微微点头。


    周宇看着谭明那副公忠体国，实则包藏私心的嘴脸，心中暗骂。


    战都打到家门口了，还在想着争权夺利抢经费……


    简直无可救药。


    就在这时，他脑海中，系统提示音骤然响起。


    【叮。检测到边境冲突取得决定性进展，任务完成】


    【任务评价：优秀】


    【任务奖励：已发放，请宿主自行查收】


    任务，完成了？


    周宇没有理会还在喋喋不休的谭明，直接走到会议室前方的通讯控制台旁，对负责通讯的参谋说道：“帮我接通北部前线，空军指挥部。”


    全场一愣，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通讯很快接通，指挥部那边似乎也异常激动，不等周宇发问，一个兴奋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报告首长。就在刚才，我部换装了新飞控系统的歼-12编队，与来犯之敌发生空战。”


    “战果……战果……”


    那边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我部零伤亡。确认击落敌米格-23两架。其余敌机已被全部驱逐出境。”


    “重复，零伤亡，击落两架，全部驱逐。”


    清明，响亮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回荡在会议室中。


    击落两架米格-23？


    零伤亡？


    全部驱逐？


    刚才还在争论激烈的会议室，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谭明脸上的得意和慷慨陈词僵在脸上，表情比吃了屎还难看。


    黄部长则是猛地，从椅子上站起。


    周宇挂断通讯。


    他转过身，看着目瞪口呆的谭明，轻轻拍了拍手，打破了死寂：


    “请继续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