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想你
作品:《比昨天更想你(伪兄妹)》 想到这,她干脆理直气壮:“对,我骗你的,根本就没有秦先生这个人。”
闻政垂眸盯着她泛红的耳尖,瞳孔微微收缩,漆黑眼底一闪而过的错愕很快被笑意浸染。他喉间溢出一声低笑,指腹不轻不重地擦过她发烫的脸颊,尾音带着蛊惑的意味。
“所以,现在打算坦白,为什么突然编出个‘秦先生’来?”
夏棠跃佯装不在意地别过脸:“你管我。”
闻政捏住她的后颈让她把脸转过来,下一秒便倾身覆上,温热的气息裹挟着不容拒绝的侵略感。这个吻来得猝不及防,却又带着隐忍已久的炽热,他用舌尖撬开她的贝齿,辗转间将她所有的慌乱与怔忪都揉碎在呼吸纠缠里,直到她双腿发软,只能紧紧攥住他的衣襟借力。
他稍稍退开一些,喘息着:“以后你有什么都可以直接问我,不用试探。”
夏棠跃眼神惺忪,还没消化闻政刚刚说了什么,他又吻了上来,这次的吻带着更强烈的掠夺意味,鼻尖缠绕着他身上的雪松气息,几乎要将她溺毙。
他的手掌托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绵长的吻,滚烫的触感从唇间蔓延到全身,酥麻感顺着脊椎一路窜上头皮。
夏棠跃无意识地轻哼一声,双手不知何时环上了他的脖颈,回应着这份炽热,周遭的空气也在纠缠中变得愈发滚烫。
“唔……”
夏棠跃在沉沦中勉强找回了些许清醒,推了推闻政的肩膀。
“不、这、这里是贵宾室。”
闻政不情愿地松开了她,把额头贴在她的锁骨上,指腹隔着单薄的布料摩挲她后腰的蝴蝶骨,然后——惩罚性地一口咬在她的肩膀。
“闻政!”疼痛让夏棠跃猛地攥紧他后颈的短发。
她气鼓鼓地去揪他的耳朵:“你是属狗的吗?”
闻政抬眸,眼尾微挑露出几分野气:“这是你骗我的惩罚。”
夏棠跃揉着自己被咬疼的肩膀,瞪了他一眼。她真怀疑闻政是不是有什么皮肤饥渴症,不然怎么老是咬人。
从门店离开,夏棠跃的脖子上多了条项链,在商城的冷光里泛着细碎的星芒,钻石切面折射出淡青色的光晕,像把银河碎片戴在了颈间。
闻政自然而然地牵上她的手,两人肩并肩地走在一起,夏棠跃笑着抱住他的胳膊,想起今早他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哥哥,我们今天的计划就是逛街吗?”
“不是。”
闻政驾车,带着她来到一个悬浮着鎏金LOGO的地下车库入口。深灰色大理石墙面上嵌着机械齿轮造型的壁灯,两扇自动感应门缓缓滑开时,冷冽的机油味混着皮革香扑面而来。
夏棠跃张望着这里的环境,这似乎是一个非常高端的摩托车俱乐部,环形展架上陈列着全球限量的定制摩托车,哑光黑车身覆着防尘罩,车头镶嵌的红宝石在感应灯亮起的瞬间折射出幽光。
从车上下来,闻政带着她进入电梯,搂着她的肩膀。
“这俱乐部是我的,今晚有我朋友蝉联三届曼岛TT冠军的庆功宴。”
夏棠跃眨眨眼:“你的?”
“嗯。”闻政拉住她的手:“前段时间刚刚开业,原本早就想带你来玩,可你一直为美术展的事忙前忙后没有时间。”
踏入俱乐部,脚下的透明玻璃地板下,数十辆珍藏级机车静静陈列。LED屏幕正循环播放着曼岛TT的精彩赛事片段,几个浑身铆钉皮衣的壮汉扛着印有冠军标志的蛋糕从身边走过。
闻政说:“看见那个站在机车上举着香槟塔的?是冠军经纪人;角落里戴金丝眼镜的,是专门改装古董机车的顶级工匠,吧台边正调酒的两个,是我好朋友,带你过去打个招呼。”
夏棠跃朝他说的方向看了眼。
其中一个男人衣着斯文,翩翩公子风范,另一个戴着黑色棒球帽,痞里痞气地倚靠着墙。
“哟。”竺上率先发现了他们,挪了挪头上的帽子,露出惊喜的眼神。
“妹妹来啦。”他自来熟地跟夏棠跃打招呼。
夏棠跃有些愣住,不由自主望向他。端木榆也微笑着和她打招呼。
闻政介绍道:“我朋友竺上,端木榆。”
“你们好!”夏棠跃朝他们点头示意。
竺上凑了上来,兴冲冲地杵在夏棠跃跟前,眼睛一眨不眨:“你真是闻政的妹妹啊,是亲的吗,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闻政默不作声地地按住竺上的肩膀将他退开一点。
竺上轻啧一声:“干什么干什么,我又不是色狼,看两眼你妹怎么了?”
闻政:“这是我妹,要看看你自己妹去。”
“切。”竺上没好气地瞥眼。
端木榆在两人推搡笑骂的间隙,从侍应生的手里拿了杯果汁给夏棠跃递了过去。
“棠跃是吗?经常听阿政提起你。”他声线温和,举止动作非常熨帖,很是贵公子,夏棠跃点头,忽然想起来在小镇的时候见过他,当时他和闻政在沙滩上打排球。
端木榆又道:“这次的画展很惊艳,莉迪亚·霍恩的作品辗转流失将近一个世纪,没想到被你全部整合了起来,真厉害。”
听到对方提及自己的画展,夏棠跃打开了话匣子,跟他聊了起来。
竺上探头:“妹,那幅八大山人晚年的孤本墨荷图怎么样,是我在香港收的。”
他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香槟杯,冰块碰撞声清脆:“当时拍卖场里几个老古董跟我抢得眼红,最后我一咬牙加了三倍价,才把这宝贝捧回来。”
“结果你哥倒好,说是妹妹喜欢,给我借走了到现在都没还回来。”
夏棠跃哑然,把目光转向闻政。
原来这画是这么得来的……
闻政搂着她的肩膀,朝竺上怼了一句:“小气劲。”
夏棠跃有些好奇:“你是做古董收藏工作的吗?我之前听说墨荷图被某位收藏家收着,轻易不肯示人呢。”
“害。”竺上懒洋洋地往沙发里一靠,从兜里掏出名片:“也就做点小生意而已。”
夏棠跃拿起名片看了看上面的title。
竺氏国际艺术品集团,最下方一排小字标注着“全球顶级古董交易商联盟理事单位”。
这也算是小生意啊……她微微一笑:“您真是谦虚。”
竺上爽快道:“还好还好,说不准以后咱两还有合作的机会呢,多多关照。”
“好呀。”
闻政搂住夏棠跃:“要不要去外面看看?”
“嗯嗯。”她也想看看这里的环境是怎么样的。
两人走出露台,闻政站在她身后,将她圈在自己的身前,双手撑在栏杆上。
竺上透过玻璃看了眼,越想越不对劲,对端木榆说:“这……虽然是兄妹,但这是不是也太亲密了点?”
比起竺上的疑惑,端木榆神情了然,暧昧一笑:“你见过谁家兄妹会这样抱在一起?”
-
晚风徐徐而至,远处的楼宇霓虹在夜幕里流淌成彩色星河。
俱乐部外的露天场地铺满黑色沥青,蜿蜒的赛道泛着哑光质感,两侧整齐排列着防撞轮胎墙,红白相间的反光条在夜灯下格外醒目。弯道处设置着动态感应灯,当有人靠近时,便会投射出流动的光轨,模拟赛车过弯时的炫目光效。
闻□□身在她的耳边轻轻说:“想不想去兜一圈?”
换作平时夏棠跃肯定是要试试的,但现在她的大腿根部仍旧有些许不适,尤其是今天她还穿了牛仔裤,布料之间的摩擦加重了她的不适感。
她转过身,抱住闻政的腰,把脸埋进他的怀里,闷闷低声:“我、我有点难受,想回家了。”
“难受?”闻政显而易见地紧张起来:“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看医生。”
夏棠跃揪住他的袖子,羞红了脸:“不是这个啦,是……昨晚……”
她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我们回去吧。”
闻政静静望着她,温柔在他的眼底漫开:“要不要我抱你?”
夏棠跃赶忙拒绝,担心闻政真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抱她,还推了他一下。
两人搭乘电梯抵达车库上车,从停车场驶出,这周边的道路宛如被夜色浸泡过的墨带,路灯稀疏地点缀在柏油路旁。
夏棠跃降下车窗,清爽的晚风裹挟着草木香猛地灌进车厢,吹散了她鬓角的碎发。
她舒舒服服地闭上眼,头往后座一靠。过了会儿,一道强光从她的眼皮上略过。
她皱着眉看向后视镜,发现一辆厢式货车竟紧追在他们身后。车灯在夜色里如同两团猩红的眼,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啸,距离后保险杠只剩半米之遥。
这是!
夏棠跃赶紧把窗关上,望向闻政,他眉宇紧拧,显然意识到了不寻常。
“抓紧!”闻政突然猛打方向盘,大G在盘山道上甩出一道黑色弧线。货车司机反应极快,车头擦着护栏急刹,金属摩擦声撕开寂静的山林,又在弯道处咆哮着追上来。
夏棠跃紧抓着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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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沁出的冷汗将皮质安全带浸出深色痕迹。
后视镜里货车如同失控的钢铁巨兽,车头歪斜着加速撞来。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他们的车身产生了剧烈的摇晃,仪表盘发出尖锐刺耳的警报声。
这完全就是冲着他们的命来的!
怎么会这样?
极速的颠簸让夏棠跃已经没有办法深入思考,货车体积大质量又重,若再让它直直地撞上来,她和闻政必死无疑!
闻政也预料到了这点,借着下坡的冲力冲进一片竹林,枝叶拍打车窗发出密集的脆响,货车对山道不熟,在连续发卡弯处接连打滑。
“别怕。”闻政单手操控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拽开夏棠跃的安全带,结实的手臂死死护住她的后脑。
“我抱着你,我数到三我们就跳车!”
夏棠跃慌乱点头,从副驾驶爬到了闻政的身前,紧紧抱着他的脖子。
货车轰鸣着追近,铁制保险杠猛猛撞上他们的车尾,“哐哐——”巨响震得山林回声迭起。
剧烈的撞击下,底盘与路面摩擦出刺目猩红的火星,细碎的金属碎屑混着灼热的气浪飞溅。
没有时间耽搁了!
闻政咬紧牙关,死死抱住怀里的妹妹,找准时机突然急刹。
“三二一!”
千钧一发之际,他抱着夏棠跃跌出车外,就在这一瞬间,货车擦着车身掠过,轮胎带起的碎石在他们背上划出灼痛的血痕。
翻滚间,夏棠跃的手指紧紧揪住闻政的衬衫,月光、树影和泥土在眼前疯狂旋转,感觉五脏六腑都在颠簸中移位了一样。
闻政用手臂将她整个人护在怀里,两人在陡坡上连滚数圈,碎石子混着松针扎进掌背,后背被枯枝刮擦出火辣辣的疼,直至斜坡尽头的野蕨丛猛地兜住他们的身体,闻政才闷哼一声收紧双臂,在斜坡中堪堪稳住身形,停了下来。
夏棠跃被他护在身下,两人止不住地喘息。
山风裹着硝烟味扑面而来,失控的货车一头撞向岩壁,金属扭曲变形的巨响震得山林鸟兽惊飞,火光冲天而起。
夏棠跃浑身剧痛,仿佛被重锤碾过似的,喉间泛起腥甜的铁锈味,连呼吸都带着牵扯神经的锐痛。
“哥哥……咳咳、你没事吧?”她强撑着精神问。
闻政单手撑在地上,勉力支起上身,指缝间渗着血泥。他剧烈咳嗽着,嘴角渗出鲜血。苍白的月光斜斜切过他汗湿的鬓角,将下颌滴落的血珠照得透亮。
夏棠跃大惊:“哥!”
闻政闭了闭眼,深呼吸着,似乎是忍下了喉间翻涌的腥甜,在这样狼狈的境地中笑了笑。
他用拇指轻柔地抚摸夏棠跃的脸,鲜血顺着指腹的纹路渗进她鬓角的皮肤。
“你知道吗?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一见钟情。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心生喜欢。”
“我知道你是妹妹,我也知道我应该把这种喜欢放在心底,所以在一开始我就已经决定,这辈子以哥哥的身份陪在你身边。”
“可我没想到,你竟然主动说你喜欢我,要我做你的男朋友。”
“你想象不到我听到这话有多么开心……可我、咳咳……还是忍痛拒绝了你,因为我怕我们在一起了你才发现我是哥哥,你会接受不了……”
眼泪在夏棠跃的眼眶中打转,最后潸潸落下,她握住闻政的手哀求着说:“不要再说了好不好,你不会有事的……”
鲜血顺着闻政的刘海蔓延,打湿了他的眉宇,他眯了眯眼,怜爱地用食指刮了刮夏棠跃的鼻梁。
“我明知道你是妹妹,可还是爱上了你。”
夏棠跃泣不成声,抱住闻政的肩膀,指尖深深陷进他后背染血的布料:“别说了别说了,哥哥不会有事的,哥哥不会有事的。”
她语无伦次地重复着,声音被哭腔撕得支离破碎,额头抵着他的锁骨,听见他胸腔里紊乱的心跳。
“咳……咳……”闻政剧烈地咳嗽着,鲜红的血液从他的口中溢出,顺着下颌线落在了夏棠跃的脖子上,他用最后一丝力气凝聚在指尖,轻轻碰了碰她颤抖的唇角,最后闭上了眼睛,趴在了她的身上。
“闻政!闻政!”夏棠跃大喊着,绝望的无措渗透在她的眼底。
不远处,白色的电筒光在林中劈开重重树影,晃动着逼近。
夏棠跃麻木地转头望去,发丝黏着血与泪贴在脸颊,依稀看到了端木榆震惊的脸,听到竺上撕心裂肺的呐喊,模糊的人影在她的眼前交叠,她终于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