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玩偶服(16)
作品:《覆面系与男妈妈[快穿]》 “——哥!!小螺号欺负我!!!”
随着玩偶服的告状声,一大一小两个雪白的影子如雪崩一般从楼梯上冲了下来。
白色的小耗子十分敏捷,一会儿蹬一下墙,一会儿蹬一下玩偶服的脑袋加速,在扶手上四爪并用,跑的飞快。
而玩偶服则纯是半摔半蹦,完全没有考虑安全问题,横冲直撞的,让人看着就心惊肉跳,感觉随时会一头撞进某个转角的墙里,扣都扣不出来。
“……慢一点。”
温壤眼疾手快地解开系带,将园艺围裙拨到另一边。
“嘭!”
下一秒,玩偶服就撞进了他的怀里,成功赢得了本次竞速的胜利。温壤身上的围裙被震的泥土纷飞,撒了慢上一步的小老鼠满头满脸。
“诶呀……才给它洗过的。”
在直线距离上被玩偶服超过,又被糊了一脸的沙土,小老鼠很是气恼地揉了揉脸上的沙土,而后顺着裤腿爬上温壤的肩。
这里就像是它的第二个窝,温壤肩上肌肉的弧度刚好贴合住它圆滚滚的肚皮。它找了个好姿势卧住,尾巴得意地圈了圈,美得不行。
感受到肩上小小的温度,温壤抬手想去摸它,却被玩偶服用蛮力按得死死,完全动弹不得了。
看着面前沉默不语的玩偶服,温壤笑道:“好好,不摸了。”
“哥哥骗人。”
“说好不摸它的。”
“……”温壤百口莫辩:“哥哥帮它掸掸灰。”
“哼。”
玩偶服在哥哥的锁骨上闻闻嗅嗅,蹭来蹭去,很是满足。
今天的哥哥也依旧很香。
只是,小老鼠也能碰到哥哥。甚至因为它什么也不用穿,还能和哥哥贴得更近。
这样下去,它要什么时候才能控制这只可恶的家伙?
要不还是掐死吧。
玩偶服愤愤的想。这家伙就会卖萌邀宠,和它一模一样,简直坏透了。
听着耳畔传来的吱吱和哼唧声,温壤最后看了眼整到一半的后院,知道他今天的园艺工作应该是到此为止了。
他其实并没有要端水的意思,一切都还是偏向停停的……但他也没法阻止小老鼠自己往他的身上蹭吧?
……又乖又毛茸茸的诶。
在来到新家的这一个多星期里,一人一猫一鼠逐渐建立起了属于他们的社交规则,也将新家收拾得井井有条。
前两天里,他们挨家挨户地探索了每一栋房屋,将可能有用的物资记录在了本子上,顺便掩埋了一些腐烂发臭的尸体。这个别墅区的入住率并不高,装修十分豪华。因为有地下室,许多家庭都有囤货。虽然有些已经潮湿霉变,但目前家里只有温壤一个人需要吃饭,所以所有的物资都是溢出的。
是的,小白老鼠并不吃东西。确如玩偶服所说,它是一只丧尸鼠。
只是因为花枝鼠的瞳色本就偏红,在磨短了指甲之后,单从外表上看,它和普通的花枝鼠并没有什么区别。
到家几天,它也有了自己的名字。温壤本来想叫它“麻薯”或者“饺子”,但玩偶服坚决不同意,说耗子就是耗子,根本配不上这么可爱的名字。
在温壤不断争取、付出了不小代价之后,“小耗子”才变成了“小螺号”。
只是,温壤在工作时,还是能时不时听见大猫咪踩着小耗子的尾巴训话。
什么“都是我的”“我比你厉害”“别以为我们真一样”“迟早收了你”之类的,可爱的同时又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但他也没工夫想这个。
初到新家,温壤的全部心神都放在打扫和布置上了。
他本就喜欢这些,又在学校里学过相关课程,体力也十分充沛——不到一周,加上地下室一共四层的积灰大别墅就被他给完全清理了出来,目前已经在收拾院子中的杂草,打算种些蔬菜和果树了。
理论上,他们三个都睡在一张床上,完全没必要住这么大的地方。
但温壤的心里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万一以后,可以把基地里的大家也接出来呢?到时候,爷爷会有自己的木工坊和小菜园,柯林和妞妞也能有自己的工作室……大家就这么生活在一起,没有纷扰,自给自足,该有多么幸福。
妞妞肯定会喜欢小螺号,没有小孩能拒绝一只听得懂人话的小老鼠。
当然,这些都还只是温壤美好的畅想。目前,这四层的大别墅,最主要的功能还是充当猫鼠大战的战场。
温壤打了两个响指——这是他定下的新规矩。
听见响指声就不能再黏糊了,否则哥哥就会和另一只贴贴。
这个惩罚措施很有用。两声轻响过后,玩偶服就扭扭捏捏地放开了他,小螺号也顺着他的肩背一路爬了下去,乖乖和玩偶服并排站好。
小老鼠是踩了哥哥的腰和臀下去的。玩偶服的头套微微动了动,它听得很清楚,并且正在心里酝酿另一起邪恶的战争计划。
小螺号则用自己的左眼回应着玩偶服的瞪视。
眼睛长在两侧就是好嘿,它甚至不用扭头就能回击,不会被哥哥抓个现行。
果然,随着玩偶服的视线越来越灼热,温壤也终于错勘了贤良:“停停,小螺号毕竟比你体型小那么多,你不要总是和它打架,弄伤它了怎么办?你的力气太大了。”
而后,他又蹲下身来,给小螺号做思想工作:“停停是你的哥哥,你应该听它的才对。你惹它生气又打不过它,这么多次了还没长教训吗?”
用手指点了点小老鼠的额头,温壤起身,柔声安慰着有些垂头丧气的大猫咪:“停停,哥哥也是怕你受伤。”
“家里的楼梯那么高,你跑得太快了,万一从楼梯井里掉下去怎么办?”
他握着玩偶服的猫爪子,反复摩挲:“你想让小螺号听你的话,但哥哥也想停停能听哥哥的话啊。”
“停停不听话的话,哥哥会很伤心的。”
这大棒和蜜枣先后落下,把玩偶服砸得晕头转向。
无论这晕眩时间能维持多久,但在它晕晕乎乎的这段时间里,温壤便暂时拥有了一只积极阳光又听话乖巧的绝世好猫。
给它个铲子,吭哧吭哧就能刨出一排树坑。若是配上些许夸夸,想必挖出个战壕来也不在话下。
在它干活时,小螺号也没闲着。锋利的鼠牙像是镰刀,除起草来简直是砍瓜切菜,不一会儿就清理出了一大片空地,连地里的草籽都没放过,小嘴动的飞快,简直啃出了一种一往无前、力争上游的磅礴气势。
玩偶服虽然看不见,但它的耳朵竖着呢。听见那如春蚕食桑般的沙沙声,它的好胜心也上来了。
精细活干不成,体力活还干不成么!
刨完坑,玩偶服先把哥哥扛到客厅沙发上,不给他盯着小耗子看的机会。然后开始从地下室五袋六袋的往院子里扛土,一会儿故作轻松,一会儿又假装累了,在原地哼哧哼哧喘会气,演得一点也不像,但让哥哥心疼的效果却是达到了。
土毕竟不多。几个来回后,玩偶服扛无可扛。它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就从正门冲了出去。
温壤阻拦不及,心里隐隐有了点不好的预感。
果然,几分钟后,他的预感应验了。
——大门口,玩偶服扛着一棵巨大的桂花树,并且成功把自己卡在了门里。
看着那棵被连根拔起、甚至还散发着泥土和木香的粗壮大树,温壤彻底说不出话了。
什么情况?
他跑上前去想要搭把手。这种围度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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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量可不是闹着玩的,十多个青壮男人合力都不一定能拖动,繁茂的枝叶把门外的世界全部遮蔽住,房间里霎时暗了三分。
见哥哥跑过来,玩偶服抬抬肩,调整了一下姿势,又将树根往上抬了抬:“哥,我比小螺号厉害吧?”
“……”
“……停停,不重吗?”
温壤不敢再轻举妄动,怕它一不小心伤到自己。
“还好呀。”
说着,它甚至腾出一只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我觉得,这比哥哥还轻一点呢。”
“……”
看了看那两人合抱粗细的树桩,又看了看自己,温壤实在想不通,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重的。
但事已至此,先哄再说吧。
“停停,哥哥很喜欢这个礼物,但是我们把它种在门口好吗?”
“它的树冠太大了,没法进到屋子里,小院子也种不下。”
“行、行吧……”可能在拔出树的时候就预见到了这样的结果,玩偶服并没有很伤心。它举着树,慢慢往后退。温壤的心提在半空中,连声提醒着,生怕它忘记门口还有台阶,一脚踩空了。
“我可以的,哥哥,别害怕。”
它的脚步轻快,根本不像是举了重物的样子。反倒是那棵可怜的桂花树像是坐了跷跷板,一颠一颠儿的,叶子又落了不少。
退出门外,玩偶服把树往前一立,又踹了一脚,就把树给竖直了。
温壤抬起头,勉强看见了这树的全貌。加上根系,将近三层楼高,被极致的怪力从地里猛拽出来又拖了一路,各处都受了不小的伤。温壤望向玩偶服身后,甚至从地上的碎叶和泥土痕迹看出了它的来路。
快到开花的季节了,树杈上已经有了几点橙黄的痕迹。不知经过这一劫,它今年还能否开出馥郁的花来。
“哥哥!是不是要挖个坑把它埋进去?”
这边,玩偶服完全没觉得哪里不对,仍在自顾自的兴奋着。
“是栽进去……”温壤下意识地纠正了玩偶服的用词。
“得挖深一点,它很高,树坑不够深的话立不住。”说完,温壤环顾四周,想着给它弄点什么辅助支撑。
“好的,栽!”
“不过哥哥可能扛不动,要不我就这样绕到院子里把铲子拿过来吧。”
“……”
应该谢谢它考虑到了这一点吗?
温壤彻底认命,去后院帮它拿来了铲子。玩偶服一手扛着树一手挖着坑,嘴上说个不停,话语里全是对自己极致力量和天才想法的欣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艺术世界里。
小螺号早就窜过来看戏,嘴上还挂着些绿色的草汁。它抬头看了看满脸无奈的温壤,又望了眼门前这落叶纷纷、根须遍地的乱状,眼睛滴溜溜一转,跑上前去,用尾巴归拢起了地上的狼藉。
它虽然力气没有那只大猫大,但胜在细心会干活啊!
小耗子辛辛苦苦地卷起了落叶,虽然以它的体积和旁边叶落的速度,这一切都将会是无用功。
如此,一个下午过去,一切才终于尘埃落定。
温壤摸了摸桂花树的树干,在心里和它说了声抱歉。是他教猫无方,才让它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不过……牵着玩偶服的手,看着眼前亭亭如盖的桂树,以及树下勤勤恳恳归拢着碎叶的小螺号,温壤忽然有了一种奇妙的,可以被称作幸福的感觉。
一起计算物资、一起收拾新家、一起侍弄花草……
真有种过日子的感觉。
夕阳慢慢落下了,天空一点点暗了下来。
他们一个看不见,一个有夜行性,一个通过异能借助月光视物。太阳落山,小屋里彻底漆黑一片。但欢声笑语,却不断地从屋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