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作品:《禁欲老公是诡异Boss伪装的

    #016


    山涧的风卷着一股自然的草木香拂过来,江树紧紧了抓住了殷咎颈间的衣服,脖子上从未有过的触感,一刹间放射遍了他全部的感官神经,他不自觉地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吟哼。


    殷咎紧勒着他腰的一只手,缓缓地移上来,如同在安慰他,轻触到了颈后,修长的手指跨到了他的耳朵。他不知道是殷咎被他红透的耳朵烫到了,还是他被殷咎的指尖冰到了,他和他咎哥同时微颤了一下。


    再接着殷咎扣住了他的后颈,迫使他仰起了头,殷咎本来在颈侧若真若假的吻移向了他的喉结,湿软发烫的舌头直接舔上了他的咽喉。


    他不由地把手攥得更紧,轻喃地叫出一声。


    “……咎……咎哥……”


    殷咎听到了他的声音,动作微微顿了一下,又仿如没有听到,收起了舌头吮在他的喉结上,又将他仰起的头按下来,落在他喉结上的唇就一点一点往上移,翻过了下巴到了他唇边。


    他视线撞上殷咎的一刻,感觉到了他们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他想出声,可是唇仿佛一动就能和殷咎的碰在一起,下意识不敢开口。


    殷咎抱住他的手狠狠用力地勒住了他,变得越贺烫人的喘息直接灌进了他嘴里,仿佛舔在他的口腔中。


    可是他咎哥就这样僵住了,他不知道他咎哥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咎哥却突然推远了他,把他被弄乱的衣服抻平,然后如同刚什么也没做过一般问他。


    “好了吗?好了我们就回去。”


    他盯着他咎哥与平时没有区别的样子,脑子死机一样一片空白,机械地听话从他咎哥腿上下来,然后转到轮椅后推他咎哥回去。


    村子不是真正的村子,来这里买房子的基本都是为了偶尔度假,入住率并不高。


    回去的路上几乎没有碰到人,江树一路沉默地把殷咎推回了之前的房子,一进门他马上放开轮椅,“咎哥,我去下厕所。”


    不等殷咎回答,他就往进跑去,结果跑错到了厨房又急忙退出来,发现殷咎直勾勾地盯着他,他尴尬地连忙移开。


    这回终于找对了地方,他进去就把门锁上,凑到洗手台前拼命往脸上浇冷水。


    他死机的脑子终于开始恢复功能,一眼看向的前面的镜子,发现脖子上有个浅淡的红痕,就是殷咎在他颈侧吻过的地方。


    原来吻痕长这样。


    他脸上刚降下去的温度“嗖”地一下又蹿上来,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不疼也不痒,可是他想起了殷咎吻在上面的感觉。


    瞬间,他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地扬起来,他咎哥是喜欢他吧?是喜欢他吧?不喜欢他怎么会吻他!


    他咎哥喜欢他什么?他什么都不会,没文化,没修养,其实他也不是不想去学江兴权让他学的那些,是他真的完全不懂。


    但他咎哥那么优秀,那么完美,什么都会,还长得那么好看,人又温柔又善良。


    他有什么值得他咎哥喜欢的?


    江树突然对着镜子看他的脸,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很可爱,因为大人们总是一见他就露出喜欢的表情。只是这份可爱在他被卖到岛上后,就变得没用了。


    后来回到江家,总是有人凑到他面前说些暧昧的话,他才意识到他长大了还是挺好看的。


    他咎哥是不是喜欢他的脸,还有他的身材?


    江树冷不防撩起了衣服,露出来清晰但很浅的腹肌,不好意思地抿着嘴自己摸了一把,还挺好摸的。


    如果是他咎哥摸的话,应该也是这种感觉,应该会喜欢的吧?


    他摸着不自觉摸到了下腹,手被裤腰挡住,他立即低头拉开了裤腰看了一眼,虽然比不上他咎哥,但是应该还不错吧?他咎哥应该也——


    “江树。”


    殷咎的声音突兀在门外响起,江树还想继续摸下去的手僵住,慌张地往门看了一眼,确定是锁好的才回答:“咎哥,我马上就好了。”


    他连忙转过去虚假地冲水,然后整理好衣服,再对着镜子收拾了一下他被风吹乱的头发,觉得他还行了终于去开门。


    从门缝里钻进来的漆黑触须,悄无声息地退回去,江树打开门殷咎如常地坐在轮椅上望着他,还什么也没说,他自己先解释,“咎哥,我、热到了,洗了个脸。”


    “嗯。”


    殷咎轮椅开上前,拉住他的手,他立即懂了他咎哥的意思,弯下腰去把脸凑近,殷咎擦了擦他脸上的水渍说:“你很好看。”


    江树瞬间感觉他刚在厕所做的事全被他咎哥看到了,拂开殷咎的手连忙站起来,不好意思地说:“我才没有觉得我帅。”


    殷咎被他逗笑了,肯定地说:“是我觉得。”


    他咎哥真的是喜欢他的脸,他不知为什么喜悦中有点失落,果然他没有别的值得他咎哥喜欢。


    “怎么了?”


    殷咎看着江树一瞬间又垂下了视线,江树突然蹲到了轮椅前问他,“咎哥,你觉得我除了帅,还有什么优点?”


    这个问题殷咎难住了,他眼里江树没有优点,也没有缺点,只有江树这个存在,无论是什么样,江树就是绝对的。


    可江树看殷咎半天没说出来,觉得果然他除了脸还行外,没有别的优点,顿时趴到了殷咎腿上,抱着殷咎的腿使劲地晃起来,“咎哥,你再想想!快点想,我还有什么优点?”


    “你现在这样就是优点。”


    殷咎一本正经地说出来,江树听懵了,仰起头问:“我现在怎么样?”


    “撒娇耍赖的样子,特别可爱。”


    江树一怔,脸红了,低头一口咬在殷咎的腿上,然后气哼哼对着殷咎问:“我咬你也可爱吗?”


    殷咎被咬的地方差点崩出了几条触须,他忍下去,若无其事地回答江树,“嗯,再咬一次。”


    江树这回没咬他的腿,抓起他的手,一口咬在了他的手上,可是咬着他自己意识到了问题,就那么含着他的手僵住了,好一会儿才把嘴撤走,可看到沾到了口水,又倏地舔过来。


    “老板,您让准备的——”


    管家进门先是看到了殷咎背影,以为就殷咎坐在那里,可是走过去才发现江树蹲在轮椅前面,捧着殷咎的手在啃,他登时优雅掉了一地,惊恐地话锋一转,“——夫人,您不要这样,太危险了?”


    江树完全没听管家说了什么,满脑子只有被人看到了,被人看到了。


    他一下扔了殷咎的手蹭起来,狡辩道:“是咎哥的手受伤,我在给他消毒。”


    殷咎把手收回来,克制地凑到了唇边,在江树舔过的地方又舔上去,尝到了江树的味道。


    然后他转过轮椅,正经无比地对管家说:“对,我的手受伤了,江树在给我消毒。”


    管家信鬼话也不信这,可是殷咎都这么说了,他不敢反驳,捡起他碎成一地的优雅回答:“好的,老板,夫人,您们请继续。”


    江树看到管家走了才瞥过视线去看了眼殷咎,正好他咎哥也向他看来,他羞耻地想找个地方钻进去,可是又被殷咎的目光勾住了,一眼不眨地对着他咎哥挪不开眼。


    殷咎安慰地拉起他的手说:“没事,管家他不会怀疑的。”


    他点了头,殷咎突然把手举到他眼下,“你还要给我消毒吗?”


    “我——”


    江树望着殷咎的手,上面残着他的口水,脑中一瞬间又想起殷咎自己动手的画面,他立即回去卫生间,弄了一块湿毛巾出来给殷咎擦手,擦到最后他咎哥不知在想什么,不停偷笑。


    今天的天气不错,阳光铺满了整个山谷,村子里到处都能听到鸟叫,江树给殷咎擦完手,推他去村子里散步,大概了解了一下村子的布局。


    路上遇到村子的管理员,告诉他们每栋房子的住户,在村子外面都有一块田,可以自己种点蔬菜水果什么的。


    江树在海岛长大,岛上的土地有限,而且气候也不合适,十几年他几乎没有见过什么蔬菜水果,回到江家也从来没有见过蔬菜水果长在地里什么样,他好奇地想要去体验一下种田。


    管理员说:“如果你们不能长期住这里,我们可以代为照看,等成熟了也可以给你们寄过去。”


    “咎哥,我们去试试嘛!我哥以前给我看水果的图,但是好贵,那时我都买不起,就想要是我能自己种就不用钱买了。”


    江树又晃起了殷咎的轮椅,管理员立即又向他们推销,“如果你们没经验,我们有专门的人可以教的。”


    最终殷咎还是被江树推着去了,管理员说的专门教的人,实际就是附近真正村子的农民。


    开春的季节正好是很多蔬菜开种的时候,殷咎的轮椅不方便,被江树小心地停地在路上,他就在一旁看着江树认真地跟农民老师学种地,弄得满身汗水和泥,还抬起头来对着他笑。


    有那么一刻,他似乎真正体会到做为“人类”的感受,短短几十年的生命,每一天都很珍贵,所以人类总是不停地去做他们想做的事。


    太阳西落地时候,江树终于种完了他的地,擦了擦满是泥的手到他面前说:“咎哥,我种了番茄,黄瓜,茄子,还种了草莓,等几个月就可以吃了,我们再来好不好?”


    他抬头望着江树,突然意识到他即使忍住了,江树也健康平安,但是在几十年后,江树还是会离开他。


    “江树——”


    殷咎突然语气沉重的叫了他一声,江树没明白他咎哥突然怎么了,就被殷咎捞过去跌在了他身上。


    他举着满是泥的手问:“咎哥,你怎么了?”


    殷咎不回答他,只是用力把他箍得更紧了,像要将他们焊在一起。


    一旁收拾水桶和锄头的农民伯伯呆滞地看着两人,他以为两人是兄弟,只是兄弟抱得这么紧实在有点怪。


    他挑着水桶转过去,猛然看到殷咎吻在江树的脖子上,惊得他差点摔倒,连忙挑着水桶走了。


    晚上他们就住在村子里,没有江树想象的只有一个房间,和在家一样,二楼两间卧室,殷咎又把主卧让他住。


    他去洗澡时才想到,他前天跟管家说要给他哥买墓地,他咎哥昨天就把坟建好了,连他上坟住的房子都准备好了,是不是太快了?


    他哥的坟看起来是新建的,但房子里的家具不像刚装好的。


    可能房子本来是别人住过的,他咎哥从别人手里买过来的,家具这些都没换。


    江树没有多想,他洗完澡就跑去了殷咎的房间,习惯性的直接推门,可想起上回的事,他把推开的门又倏地关回来,然后敲了敲。


    “咎哥,你在干嘛?”


    他问完了才意识到刚开门的瞬间,房间时好多有点奇怪,灯光是红色的,而且还红得特别诡异,完全不像是灯光。


    他咎哥房间怎么会是这种颜色的东西?


    江树歪着脑袋疑惑,门打开了,房间里的灯光是正常的,没有哪里是红色。


    殷咎端正地坐在轮椅上,“怎么了?”


    他觉得是他看错了,直接进去把殷咎推到床前,“我来帮你按摩,这么多天没有按过,你是不是很不舒服?”


    殷咎没回话,任江树把他搬到床上,拿枕头给他靠好,然后跪到了旁边开始一边按,一边唠叨。


    “咎哥,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是不是管叔告诉你的?”


    殷咎不知是不是回答他的嗯了一声,江树也没在意地继续说:“我觉得这里挺不错的,我们以后经常来好不好?”


    “嗯。”


    “那下次我们什么时候来?今天的伯伯说过两个月番茄就开始结果了,我们那时就来好不好?”


    江树说完,殷咎又只回了一个字,“好。”


    “咎哥,你就不能多说一个字?”


    他终于有了意见,不满地向殷咎看去,发现殷咎的目光注视着他的手,他才意识到他已经按到了殷咎的大腿上侧,顿时再也无法忽略手下的触感。


    明明他给殷咎按了这么多么次,可一旦意识到这是殷咎的腿他就回不去以前了,控制不住想这是他咎哥的腿,摸起来和他的不一样,他一寸一寸往上,终于到了大腿的根处,再往上挪一根手指的距离,他就能碰到殷咎。


    登时,江树僵住了动作,好半晌他才抬起眼向他咎哥看去,他咎哥看起来像什么感觉也没有,只是双眼直直地注视着他。


    过了半晌,殷咎突然拉住他的手,把他往上一拽,他整个人扑在了他咎哥身上。


    殷咎的手搂过来紧紧地扣着他,一本正经地对他问:“怎么不按了,我没有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