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作品:《清冷上神失忆后

    老鸨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进了南风馆,不寻死觅活,也不屈服谄媚,而是追着讨厌几个不值钱的杏子……


    “难不成脑子是个傻的?”她转过头来问混子,混子轻咳一声,“是有些傻,这不正好吗,哄着他伺候人,赏他几个杏子就是了。”


    “傻了会懂那些事吗?可别让那些老爷不尽兴。”


    “傻了不正好可以教吗?反正他不懂那是做什么,怎么骗他都成。”


    两人讨论也不避讳,殷晚澄见他们说了半天不理他,甚至不还他杏子,冷声打断道:“你们在那说什么呢!不还我杏子,那就赔钱!”


    他说的话又被两人无视,他干瞪眼,灵光一闪。


    “你们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枉披人皮的坏人!”


    老鸨和混子讨论了半天,突然听到这么一句,嘴角一抽。


    “也不傻啊……骂人倒挺利索的。”


    殷晚澄噘嘴道:“澄澄不傻,澄澄可聪明着呢,不还杏子,澄澄还要骂!”


    老鸨听了这话,不免喜笑颜开:“有脾气,客人会更喜欢。”


    说罢,老鸨走过来亲热地想拉着殷晚澄套近乎,哪只她上前一步,殷晚澄便后退一步,双手环抱牢牢护住自己。


    “别碰澄澄!脏!”


    像守卫自己贞洁的烈女,连脸上那惶恐之色都如出一辙。


    “他这叫欲拒还迎,等客人来了,再怎么反抗都是一样了。”


    混子生怕这单生意不做了,哄着老鸨说着好话,“毕竟这样的姿色,怕是很难找到第二个了。”


    老鸨自然也知道这点。


    昔日遇到的都是哭哭啼啼地请求她放了他们的,她还是碰到第一个指着她鼻子骂的。


    蹬鼻子上脸,她咽不下这口气。


    她叉着腰冷笑:“进了我们这南风馆,你还想干净?嫌我脏,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是脏。”


    她又上前一步,殷晚澄愣愣一缩,可身后就是床榻,他退无可退,被逼到墙角。


    “别过来,澄澄是主人的!”


    老鸨才不顾他的挣扎,狠狠捉住他的手臂,伸手甩了殷晚澄一个巴掌。


    那张白皙的脸上瞬间便有了鲜红的巴掌印,殷晚澄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一时没来得及反应。


    随之而来的,便是深深的恐惧。


    他被老女人碰了,完蛋了。


    老鸨以为是吓住他了,满意地勾勾嘴角。


    衣领被捉起,老鸨伸手直接撕开了他的外衣:“这一巴掌就是教训你不听话的,管你有没有主,你叫得再大声,也不会有人把你捞出去,识趣点,免得受皮肉之苦。”


    “看你这反应,应当是个雏儿吧?应该是不会伺候人的,不过没关系,我会让人好好教教你,把你调教成最受欢迎的头牌,今夜,你多伺候伺候几位爷……”


    “澄澄不伺候爷!澄澄只伺候主人!”殷晚澄手脚并用地去推她,原本澄亮的眸子,却早已暗淡无比,“澄澄最听话了,澄澄只有一个主人,你是坏人,我才不听你的!”


    “进了这,你的主人就是我了!”


    “不是!不是!不是!”殷晚澄大声辩驳。


    他梗着脖子与老鸨吵完,又得了她一句“你主人把你卖了”,殷晚澄彻底崩溃,眼里兜着的泪再也无法止住。


    他反驳不出来了。主人是说过,要把他卖掉换钱。


    因为他的鳞片很值钱。


    主人不要他了。这个认知让他心头涌上一阵莫大的惶恐。


    随之而来的,便是胸中哽着一口气迟迟不散。


    都是骗子,都是骗他的。


    “放开!”他通红着眼,狠狠地咬在了钳制住他的手臂上。


    老鸨惨叫一声,连带着混子一起过来把殷晚澄死死压住,老鸨盯着被他咬出的牙印子:“虽然傻,但脾气很烈,没关系。”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冲殷晚澄扬了扬:“知道这是什么吗?管你脾气多差,这东西总能让你乖乖听话。”


    “我不听你的!”殷晚澄挣扎着大声道。


    “你给我记住,你的主人已经不要你了。”她将说好的价钱抛给混子,这单生意便是做成了。


    “现在是我买了你,你就要听我的话。”


    “我家小宠倒是卖给你,只是你买的起吗?”


    压制在殷晚澄身上的力道突然松懈,被逼退几步远的位置,一道俏丽的身影突然浮现在殷晚澄身侧。


    她瞥了一眼那些钱,嗤笑:“这点钱就想买他?做什么美梦呢。”


    回头,看着明显愣住的殷晚澄,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给个反应啊,真想当这里的头牌,我也不拦着你。”


    殷晚澄没言语,只是凝着她,慢慢抬起手来,用指尖碰了碰她的脸。


    岁初疑惑,这算是个什么反应?


    “主人……”他确认这次没错了,呜咽一声,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气势,委屈地扯住她的衣摆,指着那两人告状,“他们欺负澄澄。”


    老鸨和混子从地上爬起来,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女子是如何凭空出现的。


    眼看两个凡人见鬼了一般的神情,岁初便觉得好笑,她从殷晚澄骂人的时候便借着隐身进了房间,正想着她家小宠总算嘴皮子利索了,结果人家说几句,眼睛红红的落泪了。


    不经说。


    但她也不打算出手,搁在一边静静观察,谁让他自己乱跑,不听话就该受点教训。


    但事情的走向远远超过她的预料,眼看这几个凡人都要给殷晚澄灌药了,那还了得?


    罢了罢了,总归他念的是她,她就勉强现了身,护一下这个小傻子。


    “没想到还送上门来一个。”混子看直了眼睛,这南风馆虽然不做女子的生意,谁料今日这容貌美艳的小娇娘孤身前来,初出牛犊,当真不害怕。


    岁初无视了他们,对上殷晚澄泪眼汪汪的眸子,不知怎地就有些烦躁。


    不是因为她哭的。


    “眼泪憋回去,别给我丢人。”


    随着她话音落下,还有一条扔过来的青色手帕。


    殷晚澄愣愣地抓着手帕,一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凑近了,手帕上传来她身上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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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香。他原本慌乱的心也跟着平定了。


    “赶紧把眼泪擦了,傻站着干什么?”一声不耐烦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殷晚澄这才拿过手帕,仔仔细细地把眼泪都擦掉了。


    随后,小心地把手帕藏在怀里揣好。


    被无视的两人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拍了拍手,从房外进来三五个大汉,齐齐将他们两个围住了。


    殷晚澄躲在岁初身后,担忧地提醒道:“主人,小心头。”


    他被敲晕了,至今头上还有个包,一摸就疼,他担心她也着了道。


    岁初颇有闲心地回道:“我又不傻,站在那被人敲。”


    “哦。”殷晚澄垂下眼,“我傻。”


    “把这小娘子也给我捉起来!”老鸨大声打断他们之间的谈话。


    “小丫头长得很水灵,可惜进了这里别人就出不去了。”她对岁初的长相十分满意,又让人将殷晚澄拦住。“把这个傻子带下去好好清洗清洗,今晚让他见贵客……”


    岁初活动了一下手腕,再一眨眼,一条鞭子出现在她手心。


    好久没教训凡人了,今天正好教训这几个不长眼的东西。


    那几人根本不相信一个小女子能翻什么天,再加上一个不会还手的傻子,还能让他们逃出去不成?


    妖怪行走人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能动用妖力,若被察觉,她一定会被上界那些老东西带走追责。


    她也一直安分守己,但今天大概要破例了,哪怕事后被惩罚,她今天也必须出气。


    几人围拢上来,浸了妖力的长鞭蠢蠢欲动,恰在此时,一条白影落在岁初面前遮蔽了视线,随着一声惨叫,一道人影从岁初面前飞了出去。


    先前一直像个鹌鹑似的殷晚澄此时正站在她面前,她的视野被殷晚澄的后背盖的严严实实。


    一同遮蔽的,还有那些人凶神恶煞肮脏的嘴脸。


    岁初有些不明白,他会打架的话,那之前这些人欺负他的时候,他怎就不知反抗?


    现在是做给她看的吗?


    “别在这碍事,给我闪一边去。”她用手想把他扯到一边,面前的人却生了根似的纹丝不动。


    “别怕,澄澄保护你。”


    痴傻的人却根本不避让,仍是死死站在她面前。


    “逞什么强,你能保护得了我?你……”她止住声音,反应过来先前那道白色的影子是什么了。


    是他如雪般纯白的龙尾。


    一眨眼,那尾巴就像一道浪甩过来,将在场的所有人横扫在地。


    他根本不懂得收敛力道,大概其他术法都不记得了,只能用最原始的蛮力,拖曳的龙尾横扫之时如一叠雪浪,重如千斤。


    殷晚澄拳头攥的很紧,脸上不加掩饰的盛怒流露,黝黑的瞳孔骤然变得猩红,好像认定了身后的人是他一定要保护的人。


    出手狠厉,毫不留情,像曾经那个冷傲干净利索的殷晚澄。


    只是这次不再对她横刀相向,而是将她护在身后。


    岁初思绪万千,下一刻,她被拥入了温暖的怀中。


    她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