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006
作品:《穿越,被强取豪夺》 翌日,天一亮萧恒便进了宫,期间回府一趟,又赶往督察院。
他来去匆匆,一脸严肃,搅得云舒心绪不安。好不容易送走了这位活祖宗,李妈妈又拉着她去选丫鬟婆子,勾心斗角的一通折腾。
说是让她选人,实际上只是走个过场,把各房想要塞进萧恒院里的丫鬟堂而皇之地带进来而已。云舒全程都没怎么说话,看着萧恒的三位婶母飙戏,等她们闹够了才从备选名单中勾了汐月的名字,日后也好有个伴。
且她既然被老夫人从房里剔了出来,定是在那边受排挤,不如到绮梦轩来,也能轻松一些。
最后选定了四个丫鬟并一个婆子,一起回了绮竹轩。
既是被薛恒认命为绮竹轩的管事丫鬟,少不得训诫了她们几句,然几个丫鬟完全没将云舒当回事,懒懒散散地听了一会儿便散了,各做各的事。
“姐姐,你瞧她们,一个个趾高气昂的,好似千金小姐,哪里像个丫鬟。”
那几人一离开,汐月立刻凑到了云舒身边小声嘀嘀咕咕。
云舒笑着拍了拍汐月的手背,心想可不就是趾高气昂嘛,这四个姑娘都是二房、三房、四房的太太精挑细选出来的,个个貌美如花,说是到绮竹轩来当丫鬟,实际上是那三房送给谁薛恒的美人,只盼他能看上,收一个两个做通房小妾。
到时候,人家便是主子,她们仍是丫鬟,如今只不过早早摆出主子的款儿罢了,有什么好稀罕的。
“没事,有文妈妈在呢,那位可是老夫人指派过来的人,有她在,她们翻不出浪来。”
“希望如此。”汐月眨眨眼,道,“姐姐,我听他们说,如今你不叫沉碧,改叫云舒了。”
“是,你消息倒是灵通。”云舒笑道,“是世子替我改的名。”
“世子对你可真好。”汐月摸了摸她碧绿的裙摆,“不过,我还是觉得沉碧这个名字更适合你。”
云舒心道她可一点都不喜欢这个丫鬟名,她笑着将汐月带来的小包袱一丢,拽着她往正房里走,“快走吧,去干活了。”
绮竹轩就薛恒一个主子,且他公务繁忙,时常不在府中,需要她们这些丫鬟做的事实在不多,大部分时间都是闲的。闲来无事,云舒便倒腾院子里的那些花花草草,绿竹芭蕉。
起初她小心翼翼,生怕薛恒不满,认为她游手好闲,后来发现薛恒压根不管这件事,即便看到她蹲在竹林里忙忙碌碌,也不说什么,只好奇地打量打量她,便胆子打起来,大刀阔斧地搞绿化。
她擅作主张圈出一片花圃,养了些兰花,茉莉,又往东院墙移植了蔷薇花,清风徐来是,花瓣纷飞,落英缤纷,任谁见了都要夸上一句好看。
拉着汐月给花浇了水,给竹子驱了虫,修建了杏花横生错乱的枝杈,又一起坐在抱厦里编了几个鸟笼,踩着梯子放在海棠树上后,太阳便快要落山了。
晨钟幕鼓,时光飞逝如流水。
临近天黑时,薛恒终于回来了,与他一同回来的还有皇帝陛下的赏赐。才去厨房用了晚膳,想着打个盹的云舒不得不打起精神,和文妈妈将陛下赏赐之物整理录册,归于库房。
薛恒破获的这起贪污案玄之又玄,据说赃款高达两百万两白银,不仅摘掉了蓟州巡抚清廉爱民的帽子,还把太子牵扯了进来。
皇帝前后派了两位钦差大人前去查案,结果一人横死,一人下落不明。薛恒临危受命,不负众望,冒着生命危险,将所有涉案贪官绳之以法,以正朝纲。
饶是云舒在国公府里见过不少宝贝,但当小山一样的金银珠宝堆到库房里时,依旧咂舌不已。
捧着厚厚的账簿,云舒打着哈欠锁上库房的门锁,穿过抄手游廊,入垂花门进了正院。见薛恒房里还亮着灯,便想着将账簿送过去,让对方看一看,谁知汐月却冲上来拦住了她,不让她进去。
“怎么了?”云舒纳罕地道,“为何不让我进去?”
汐月一脸鄙夷地朝房里努力努嘴,“姐姐,别进去了,这会儿子那四个都在里面呢。”
云舒惊讶,“都在里面?”
“是啊。”汐月翻了个白眼,“你是没瞧见,这世子一回来呀,她们四位个个精神起来了,全然不像白日里干活的时候,这个胳膊疼,那个小腿软。这会儿子都跟那开了屏的孔雀似得,生怕在世子面前显不出来呢。”
“好了,别说了。”云舒朝她比了个禁声的手势,“小心里面听到。”
汐月不屑一哼,“里面乱哄哄的,怎么可能听到。”又道,“只是她们四个里若是有人冒了头,你我姐妹的日子只怕要难过了。”
云舒笑了笑,没说话。
冒头?哪那么容易。
她虽然和薛恒接触的时间不长,却也看得出对方是个喜静之人,且又在外面忙碌了一天,回家之后更想清净,如何忍得四个别有用心的奴婢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
果然,不一会儿,里面便传出萧恒不耐烦的声音:“你们几个,出去。”
“世子,奴婢伺候您更衣。”是二夫人身边的,梅香的声音。
四人之中,由以这梅香生得最好,可能是仰仗着这份美貌,才敢违背薛恒的命令,结果却惹来对方狠厉的斥责,“滚!”
竖着耳朵听着房里动静的云舒和汐月齐齐一愣,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呢,便见那四人惊慌失措地退了出来,低着头跑开了。
最后出来的梅香更是咬破了唇肉,手指紧紧地勾在一起,快要掰断了似的,见云舒好端端地在外面候着,狠狠白了她一眼,留下一记“以后走着瞧”的眼神后离开。
无端端遭人恨的云舒直觉得莫名其妙,正想着还要不要进去送账簿,薛恒斥了一句,“云舒何在?”
这一声低斥官威十足,骇得汐月膝盖一软,差点跪在地上。云舒的心也跟着砰砰乱跳了两声,转念一想自己有没做错什么,便镇定地应了句,“奴婢在外面,世子可有事吩咐?”
“进来。”
“是。”云舒皱了皱眉,在两位左护卫略显同情和那四名丫鬟或嫉愤或嫌恶的注视下,推开了房门。
房内萦绕着淡淡的依兰香,还有皂荚的味道,云舒抬眼往卧房内一瞧,果见穿着一身月白中衣的薛恒正擦拭头发。
见云舒来了,他将玟布巾往四鸾衔授金银面盆架上一扔,不愉道:“怎么没进来伺候?”
沐浴之后的薛恒肤色极白,双眸清亮,明月苍茫,像那天山之巅的雪。奈何眼神太过冰冷,表情寒肃,令人望而生畏。云舒只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去,回禀:“奴婢跟着文妈妈去了账房,不知世子在沐浴。”
且这院子里奴婢这么多,为何只使唤她一个。
她心中这么想,脸上却不敢流露出丝毫不满,只诚惶诚恐地望着薛恒。
可惜薛恒压根不吃她这套,闻言,只冷冰冰地问:“我只走了一天,这院子里便乱七八糟,乌烟瘴气。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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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替我管教下人的?”
这话又不讲道理了,她只是一个从外面买来的小丫鬟,那四个可都是家生子,又是三位太太派来的心腹,她一个都得罪不起。如何管?怎么管?
但这话也不能明说,她想了又想,只道:“是,奴婢知错了。”
薛恒冷哼一声,没再理她。
云舒不尴不尬地在卧房外站了一会儿,见薛恒没有要继续斥责她的意思,这才入内,将账薄放在了他手边。
“世子,御赐之物皆已录册入库,请世子过目。”
薛恒正坐在上用参汤,那参汤由乌鸡所制,又放了桂圆、人参、灵芝等物,在炉子上吊了一天,闻着就香,然而他只喝了两三口就不喝了,撂了碗,用帕子擦了擦嘴,道:“那里面有一对南海进贡的珊瑚耳坠,赏你了。”
表情恭顺,默默站在一旁的云舒微怔。
她才挨了骂,怎么又得赏赐了?
便是打一棍子给颗枣吃也不能这么快呀。她没有应声,不解地看向薛恒却被对方抓了个正着,“怎么?”薛恒盯着她,“瞧你一脸困惑,是没听清我的话?”
云舒忙道:“奴婢听清了,只是无功不受禄,世子的赏赐,奴婢不敢收。”
薛恒闻言笑笑,道:“你得了赏赐,这院子里的事,务必尽心些,别让我失望。”
推辞不得,云舒便顺从了他,“是,奴婢一定尽力。”
“嗯。”薛恒懒洋洋地往四方刺绣枕上一靠,低头揉了揉眉心,云舒见状立刻问,“世子乏了吧?奴婢伺候世子歇下吧。”
一面说,一面快速铺床。
青玉枕置于床头,另放着一对蓝底白牡丹宫锦靠枕,再将湖蓝色滑丝薄被铺好,搭上秋香色金心闪缎搭子,放下赤金挂钩,散开新换的天青色暗织石榴花纱帐,最后展开紫檀镂花四君子寝屏,燃了琉璃罩九瓣莲花灯。
朦朦胧胧的烛光穿过寝屏,将四君子的倩影印在在了纱帐上,也印在了云舒的身上。
薛恒就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烛光下的女子肤如凝脂,手若柔夷,一双杏眼狡黠灵动,似倒映着三千繁星。碧绿衣衫清丽脱俗,行动间有阵阵幽香飘出,竟是比室内的依兰香气还要令人静心安神。
他看了片刻,阖眼,神思去了。
“世子,好了。”
铺好床的云舒抬眼一瞧,刚好看到闭目养神的薛恒的侧脸。
他五官本就出众,鼻子更是神来之笔,侧面看去笔直高挺,衬得眉目越发深邃,英姿勃发,正气凛然。
云舒生怕打扰到他,又怕他就这么坐着睡着了,便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低声呼唤:“世子?”
薛恒缓缓睁开眼睛,垂眸盯着她的手,“你做什么?”
云舒忙松开了手,低头,“世子,时间不早了,赶紧歇下吧。”
“嗯。”薛恒目光幽幽看她片刻,起身舒展了舒展筋骨,“你去吧。”
云舒求之不得,匆匆行了一礼,“是,奴婢退下了。”
便三步并作两步,赶紧往外走。
“站住!”
尚未走出卧房,便听薛恒在后面叫她,“你去哪?”
云舒转过身,一脸迷茫地说:“奴婢去外间侯着。”
“去外间做什么?”
薛恒随手一指对面的美人榻,简简单单一个动作,却叫云舒皱紧了眉头,“世子要我留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