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作品:《神女的魔狼与宠雀》 “谁,谁害羞了?”白羽好似被人抓住了小辫子,又气又恼。
纵然她没承认,脸红却是明摆着的事。
这家伙偏要提一嘴让她难为情,分明是在欺负她。
果不其然,小白得逞地轻笑一声,微昂起头,垂眸看她,似是命令道:“你是我的人,以后不许再与别的男人鬼混。”
“什么你的人?明明你……”白羽本想说是她的鸟,可此时他不再是鸟,急忙将险些脱口的话止住。
这家伙变成人倒反天罡了还。
“明明什么?”他的长指拨开她颈边的发,不怀好意地等她回应。
“明明……明明变成了人,还小肚鸡肠。”白羽剜他一眼,双手摩挲着发寒的手臂。
寒气带走了存下的余温,一阵风过她打了个喷嚏,身子哆嗦着,再顾不上什么,扒开小白一溜上了床,靠坐在床头将自己裹了个严实。
小白走了过来,似乎也想上床,她急忙伸手打住,“你——不许上来!”
眼前抛来了一件袄衣,是她昨日睡得迷糊时脱下,扔在床头衣架上的。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他不解地发笑。
这坏家伙铁定又是故意的,正在白羽这么认为时,见他神情又觉得似乎是个误会。
空气静默了一瞬。
他在想什么,忽地开口,“我该换个名字了,看在这么多年你喊习惯了的份上,就叫萧百好了,萧瑟的萧,百花的百。”
萧百打了个哈欠,微敛着尚有倦意的眼眸,向铜镜走去。
萧百?肃杀百花,唯他独艳,果然傲娇又臭美。
它是鸟时便十分在意自己漂亮的羽毛,现在却一根都没了。
白羽偷瞧他一眼,忍不住笑。
铜镜打磨得很光亮,清晰可见每一根发丝。
萧百见着镜里的样貌自是满意,只是抓起自己的一绺白发,顿生遗憾之色。
他情绪不高地扭头问,“有什么能将它染黑?这白花花的头发与悲天的差不多,我不喜欢。”
“染它做什么,你与悲天不同,我觉得束起来就很好看。”白羽穿好衣下了床,瞧他沮丧的样子,唇角微翘。
“那,你来帮我束。”萧百愉悦地看了过来,像个孩子。
“我?”白羽犹豫一瞬。这家伙变着法地撩她,她可不敢再与他接近,想起方才的事,到现在还怪难为情的。
“你现在长了手,干嘛要我帮你束?”
话音刚落,一道力隔空将她拽到了他的身旁。
她张大眼,心有余悸地愕然道:“你,你会法术?!”问完又觉得很傻,一只鸟精会法术再正常不过了。
只是这法术怎么有些像师门的?
“陪你学了五年灵法,看也看会了,方才我不过试试,没想到如此容易。”
萧百说得风轻云淡,白羽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这家伙狂妄到何种地步?她的耳边似乎又听见他在骂她蠢,顿生不服,“你到底是什么妖孽?看都能看会!”
以往他还是鸟时就常与她作对,如此还得了?该是他欺负她了。想到此处,她猛地打了个激灵。他会不会报复她,像她揉搓小白那样……
“我不是什么妖孽,快梳啊。”萧百疑惑望向她,催促起来。
这家伙拿她当仆人了吗?
白羽眉心闪了闪,快被气笑。罢了,看在他初为人的份上便帮他一次。
她取出随身携带的梳子,不情不愿地梳顺发丝。只是梳着梳着便上手摸了起来,这一头银发极为柔顺,就好似……好似那只小兔子。
恨不得贴上脸蹭一蹭。
萧百盯着镜中的梳子,鄙夷道:“我会为你做把新的梳子。”
“……”
这家伙竟连梳子的醋都吃。
“他好看,还是我好看?”他突然问道。
“啊?”白羽回过神,琢磨了一瞬才反应过来,“都……都好看……”随手取了妆台架上挂着的红发带,将发半披半束起来,低低垂在脑后。
红色发带与两缕红发相得益彰,在银丝中恰到好处点亮了这抹艳。
哪里会似悲天那般老气。
眼前忽地暗了几分,她整个人笼在萧百的身影之下,一抬眸便被捏住了下巴,逼她看向他,“只许选一人,到底谁好看?”
他望入她的眼中,眸光微动,势必想要一个答案。
这不是为难人吗?就好比问她烤鸡和烧鸡哪个更好吃。
对于这种死亡问题,最好的办法便是装糊涂,谁都不得罪。
她撇开下巴,没好气,“本来就都好看嘛,我选不出来。”
“是吗?”眼前的面容陡然逼近,似乎想让她瞧个仔细。
热息停在唇边,上下起伏。
白羽呼吸一滞,心杂乱地慌跳,停顿的眼眸随着唇一同避开,“你……你好看,行了吧。”
一声轻笑,萧百心满意足地退了回去,“没意思,真心实意的才行,我会证明我比他好。”
知道没意思还使出这种逼迫的手段,白羽只觉自己被耍了似的,胸口憋了一团无名气,时不时便飘过去几记眼刀。
“生气了?”他又凑了上来,声音很轻柔。
“你惹我生气还少吗?”她推开。
他抓住她的手腕,笑起来,“不如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当做赔礼可好?”
“什么地方?”白羽也好奇它到底去了哪里,整座山都没找到竟凭空出现在她的床上。
萧百拉着她便要走,“跟我来就行了。”
“我得叫上重月,不然他见不到我该着急了。”她站着不动,脸上余愠未消。
萧白眉心一锁,勉为其难地应下,“行,行。”
斜左侧的书院几乎同时开了门,似乎重月正在等她。
只是天色尚早,不知他何时起的身。
重月在望过来时怔了瞬,一闪便刹在了她的眼前。
他眸光一沉,盯着萧百喝道:“你是谁?快放开他!”
白羽这才反应过来萧百正抓着自己,连忙抽手,却被越抓越紧。
“我是谁?”萧百唇角扬起不怀好意的笑,眼锋瞥了过去,“我是神,要带她离开此地,再不踏入凡尘。”他一手拍在重月的肩头,凌厉的目光逼近,冷幽幽地道:“你——让开。”
重月抓住他的臂,分毫不让,“不可能,这绝不是白羽的意思。”
两人的目光针锋相对,眼见就要擦出火星子,白羽赶紧拉开萧百,从中打住,“重月,别听他瞎说。他是小白,只是和你开个玩笑。”
“小白?”重月眉头舒展,上下打量,好奇道:“小白还能变成人的么?”
“我怎么就……”萧百眼底闪过一丝挑衅,着重道:“不能——变成人了?”
白羽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拉了拉萧百的衣袖,试图让他平息锋芒,重月却笑起来,“鸟美,人长得也俊。”
“……”
与萧百比起来重月显然没心没肺,单纯得像一张白纸。白羽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心想这次吵不起来了吧,暗自松了口气。
萧百冷不丁地来了一句,“比你好看。”
真像个调皮的熊孩子,故意给她添乱……
白羽叹了口气,将事情引入正轨,“重月,我们要去一个地方,你也一起去吧。”
“好。”重月微微一笑,似乎并没放在心上。
忘忧泉上起了一层水雾,迷迷茫茫。
“入口就在这泉底。”萧白揣起手,望着泉水抬了抬颌。
泉底?岂不是要潜水?她可不想从这泉中游过去,否则指不定又要生出些什么事来。
“我还是不去了,我怕冷。”
“我既然带你来了,自然有办法让你水不沾身的进去。”
萧百说罢手中结印,却不知施的何术?空中忽现一片薄如蝉翼的巨大羽毛,直下水底搅起漩涡,隔出了一片沙石之地。
“好厉害的术法!”重月惊叹。
白羽也不由地呼吸一滞,连她都无法做到将水隔开这么大的范围,萧百竟不费吹灰之力便做到了,这术法中似乎藏有风术的影子,他到底结合了什么才有如此威力?
当真是个奇才!
泉底看似并无特别,她张大眼疑望萧百,“入口在哪?”
腰间蓦地一紧,一只手托起她如蝶轻飞,穿过迷雾落了下去。
“萧百……”她的心还在方才那一瞬的紧张中还未平复,想起重月,扭头望去他已跟了来。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在一拽间眼前便换了副画面。
一条梧桐小道密叶层层,幽深冷暗,神秘又令人生畏。
脚下皆是隆起的盘结根系。
她正落在一块突起的根上,脚下没站稳,向后趔趄了一步。一只手在她身后稳稳扶住,扭头一见,重月正在身后。
“小心。”他温和地提醒。
“谢谢。”白羽微笑,似乎因他在身后而感安心。
萧百冷着脸,拉她过去。
往前走了段距离,细小的动静沙沙作响,就如那夜的梅林让人心头一紧。
“这是什么地方?阴森森的。”白羽心里发毛,小声嘀咕。
“这里……”萧百冷不丁地往回一跳,做了个张牙舞爪的姿势,大声吓道:“有大凶兽!”
她被猝不及防的举动吓了一跳,险些叫出声来,逮着他猛锤了一顿,气得嚷嚷,“你干嘛,吓死人了。”
“别怕,我在身后。”重月的声音温和而有力量。
白羽顺了顺气,还是重月靠谱。
晦暗的光色下她望着两人朦胧动荡的身影,似乎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心里不时冒出小水泡般的愉悦欢动。
最好的朋友都在身边,如果能一直这样,没有烦恼就好了。
她伸手抓住了重月的臂,将三人连在了一起。
手中的臂似乎僵了一瞬,重月什么都没说,只是不时侧眼看过来,虽瞧不见神情,却能感受到他是愉悦的。
萧百蓦地盯过来一眼,怕她跑了似的紧紧拽住,“蠢……”他意识到说错话,立马改口,“白羽,跟我来。”
林子深处忽见稍亮的光芒,如昼夜交替之时。
豌豆大的萤火轻盈飞舞,穿梭在三人之间,星星点点照亮了彼此的容颜,朦胧而又美好。
白羽回眸,重月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正望向她微微浅笑,她的心不由地加快了几分,却在萧百突然一拽间紧张地收回了视线。
这家伙,又吃醋了,她却怪不了他吃醋。此刻他已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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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人,牵着自己的未婚妻,未婚妻却在看别人的未婚夫。白羽不禁自我吐槽,这到底算哪门子的事?
忽地有些落寞。
再往前走光芒越来越盛,萤火也越来越多。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白羽再次忍不住小声问,生怕大声会引来什么怪物。
萧百从容道:“不用紧张,这里很安全,前面有个大宝贝。”
“大宝贝?”
萧百挑了下眉梢,示意她敬请期待,故作神秘地回眸一笑。
他的笑好似月空下的一只望月白狐,狡黠而又柔和。
美自然是美,就是有些欠打。
如此想着,愉悦了几分。
转了个弯,眼前陡然一亮。
不远处的空地上赫然立着一只巨蛋,越过半人之高,那蛋中明亮得好似灯盏,隐隐透出一团幽暗的影子。
“怎么样?喜欢这里吗?”萧百揣起手,莞尔一笑。
白羽好奇地跑过去,围着它瞧,伸手摸了摸,真如一只蛋的触感,扭头问:“这是什么蛋?”
“不清楚,昨日无意中发现的。”
重月支起下巴,疑思道:“会不会是什么巨兽的蛋?兴许母兽出去了还未回来?”
“啊?”白羽蓦地将手缩了回来。
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万一母兽回来产生了误会,拿她开刀可不是好玩的,这么大只,都不敢想象它娘该有多大。
想到这里,她的眸光一怔,指着蛋惊讶道:“它……它娘该不会是流光吧?”
“流光?”重月也怔在那里,“似乎有这个可能。”
萧百嗤笑,“流光什么时候下的蛋?”
对啊,什么时候?白羽想了许久,流光似乎并没有下蛋的机会,难道这蛋下了好几年都不破壳?
这么想着更疑惑了,正当她盯着蛋各种猜测时,蛋内忽生一道如烟的蓝光,连入了重月的体内。
“重月!”她紧张地喊了一声,却见他的眼眸好似附上了迷雾,被牵引着走向蛋边,伸手贴在蛋壁之上,定在了那里。
“重月,你怎么了?”白羽摇晃他的身子,丝毫没能唤醒他的意识。
空幽中重月似乎听见了白羽的声音,却无法开口回应。她的声音渐渐变小,浮出一个女童的声音,清脆稚嫩,“哥哥,你叫重月对么?”
“谁?!”重月无声惊问。
“别怕,我是这蛋中之魂。你体内有和我相同的力量,我想请你帮个忙,带我去寻娘亲。”
相同的力量?重月生疑,紧接着问,“你娘是谁?你又为何在此?”
“我娘是……是……”蛋想了一瞬,“我也不知她是谁,从我记事起只知道她是娘亲,但娘说我是一只凤凰。”
她忽地沮丧起来,“我先天骨子不好,早早便已夭折。娘说众生之泪可帮我涅槃,几年前她去幽寂山寻爹爹,走前用仙药炼成的法器供养我的元神。可这法器已灵力耗尽,与法器相连的那棵树脉也死了,我等不了那一日了,好想娘亲,求求你帮帮我吧。”
幽寂山?岂不是封印魔子之灵的地方?
重月隐隐觉得自己体内的那股力量似乎与魔有关,说不定在幽寂山能找到什么线索,倒是顺路。这小凤凰也是可怜,不过是带她找下娘亲,应该不难。
“我要怎么帮你?”
“你将我带在身边,让我吸取你的力量。”它似乎怕拒绝,停顿后连忙又道:“你放心,只需一点点就够了。我不会让你白白帮我的,破壳后我的元神便会附在兽丹上,涅槃之力也会凝成凤凰之息,到时满足你一个愿望吧,省得白白浪费。”
“好,我会尽力帮你办到。”
“那你有什么愿望?”
重月怔住,他的愿望是什么?解除魔丹?似乎有比这个更重要的,微微一笑,“我想与白羽做一辈子好兄弟。”
“好,我成全你这个心愿,也请哥哥带我去见娘亲最后一面。”
“重月,重月,你快醒醒。”白羽急得快哭出来。
“这傻大个兴许做了什么坏事,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派这神蛋来收拾他。”萧百揣着手,眯起狭长的凤眼,凑到她面前幸灾乐祸。
“你胡说什么?”白羽一着急眼眶红了起来,瞧他贱兮兮的样子又要讨打,咬唇气凶凶地瞪它一眼。
萧百眉头一扬,不以为意,飘忽的眼神中却透着酸意。
“咔——咔咔——”
蛋上传来细小的脆裂声。
陡然间,密密层层的萤火虫飞入莲座,化为一团光晕融进了蛋里。数道强烈的光线破壳而出,刺得人无法睁眼,待光灭时才见蛋壳已碎得四分五裂,随那莲座一同化为尘光渐渐消散。
地上余下颗蓝晶晶的水晶珠子,一团萤火似的光点正围绕转动。
重月蓦地清醒。
“重月,你没事太好了。”白羽在惊吓后见他没事,笑了起来,只是垂眸间悄悄刷去了眼底的晶莹。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重月似乎察觉到,有些歉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萧百指了指那颗珠子。
重月拾起珠子,揣进了怀里,“这蛋要我带她去寻娘亲,我想不久后我得去一个地方。”
正在此时,白羽忽觉自己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