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八章
作品:《圣莲仙君以身偿债》 木栖去了操练场和凌座台,以及平日里青修可能会去的所有地方,甚至连后山也跑了一遍,最后在元悟长老的后院里找到青修的身影。
二人围坐在院中,提着茶壶似乎在商量事宜,木栖大致听了一会,估摸着又是哪块乡镇出现了妖兽伤人的事迹,有人向竺圣派寻求帮助,现下应是在商量派谁前去收伏合适。
竺圣派作为除妖降魔界的领袖派,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原则,对于大绍境内的所有求助者,一向宽仁善待,不求回报的给予助力。
往年,下山除妖的事基本都是青修主力,木栖总是蹲在山头上望风,每日都盼着能在山脚下见到大师兄的身影。直到近一年,大师兄才逐渐放手,由着门中修为稳妥的弟子下山历练。
木栖静足听着二人的谈论,直到“顾南归”的字眼从元悟口中吐出,她这才站出来打断:“大师兄,柳姑娘出事了。”
木栖和青修赶到炼丹房时,柳玉瑶已经陷入了晕迷,脸色煞白,毫无血色。青修见之,问道:“长老,她现下如何?”
元信从柜子旁抽出一个瓶子,来到几人跟前:“性命无忧,只是伤口太深了,光靠服药恐怕不行,得外敷。”
他看了一圈,最终将药瓶递到木栖眼前:“丫头,拿着。”
木栖听话的接下,又听元信道:“一日三次,用纱布沾上药粉涂进伤口里,记住一定要将药塞进去,不然没有效果的。”
这用药的方式光听着就有些渗人,木栖倒是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是默默点头收在袖中。
见柳玉瑶无碍,青修这才看向另外两人,眼下已是深夜,门中弟子早就各自歇息了,这两人却是一个里衣单薄,一个着装轻随。
“你们两个不作解释吗?”他的语气有些生硬。
许知言正色道:“青修兄,我和木栖姑娘是半道上遇见的。”
青修侧过身,道:“我没问你这个。”
许知言了然,又道:“近几日我发现柳姑娘神色状态不佳,故而多注意了些,发现她行为有些怪异,今日这事也是她拿着剑突然跑到你的屋前,我本以为是单独来寻你为剑注法,没想到她突然提剑伤了自己。”
青修看向木栖:“这事你也有目睹?”
木栖点头。
青修道:“她在提剑自伤时,有无奇怪的现象?”
许知言思考片刻,摇了摇头,随后他问道:“木栖,你有注意到吗?”
木栖摇头。
柳玉瑶自伤这件事看似十分诡异,实则不过是魑魅魍魉间的小把戏,这对于小竺山上的任何一位弟子而言都是家常便饭,习以为常。然而这件事却又格外不寻常的流传在弟子耳旁,言语间皆是不敢置信,小竺山上最不该出现的便是邪祟之物啊!
自昨夜后,青修不再提及此事,只是吩咐一句,若是柳玉瑶问起,简化了事即可。
他这么说自是有原因的。
柳玉瑶是在木栖替她上药时醒的,醒来第一句话便是痛的破口大骂:“哪个混账玩意伤的我?”
在得知是自己伤了自己后,她瞬间乖顺了许多,追着木栖问前问后。
木栖没有瞒着,将前因后果说得极为清楚。
柳玉瑶一听后,当下便要拿着佩剑下床,捂着伤口拖着无力的腿来到西门青修面前,严声质问:“西门青修,你言而无信,你不是说过,不会再有邪祟伤害我吗?”
木栖一听,面色难辨,青修则是扶额,末了略带责备的瞥了木栖一眼。
他道:“你都长大了,难道还拿孩童的话记一辈子吗?”
柳玉瑶面色泛红,捂着伤口痛得有气无力:“那年你救下我后,明明说过,往后妖邪近不了我身,这把剑上的阵法可是你亲自打下的。”
青修听着她的抱怨,一本正经道:“再厉害的阵法术印也是有时效的,而且我给你设下的驱魔术会根据你自身内力波动变化强弱,你身子不适为何不提?”
话到此处柳玉瑶突然没了架势,目光有些飘忽不定:“我身子挺好的。”
“整夜噩梦缠身也叫好?”
“那……”柳玉瑶突然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这邪灵是因为这个才上了我身?”
青修道:“只是可能,你佩剑设有驱魔术,即便如今你的内力尚未完全恢复,驱魔术的法效也不会让一般妖邪近你身,可若是正处体虚,心神不稳,那就另当别论了。”
他的话直白易懂,柳玉瑶不是黑白不论之人,她心里很清楚,这个缠着她近十年的噩梦,一定不是简单一句话就能一笔带过。
她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一个抉择。
“在我十二岁那年,我做了一个噩梦,原本我以为这只是一个很寻常的梦,睡醒吃顿饭也就忘了,可我错了,这个噩梦很不寻常,它似乎缠上了我。”
青修不语,静静的等着她慢慢阐述出来。
“这个梦很奇怪,是我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场景,这么说你们可能不理解,都说梦境是癔想,可我从来就没接触过那样的场景,甚至于我而言那是非常恐惧和陌生的地方。”
她说到这,面上流露出害怕抗拒的神色:“一处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头顶是让你喘不过气的乌云大片压来,四周黑雾缠绕,脚底是万丈深渊,你触碰不到任何东西,整个人悬在空中无能为力,只能任由那些黑雾肆意挥霍的钻进你的身体里,甚至是眼睛、鼻孔、嘴巴,一切有缝隙的地方,都会被填的满满的。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具被支配的傀儡,你会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是自己了,一旦脑中有了这个想法,便会觉得恐惧凌驾在所有之上,害怕到快要窒息咳咳咳……”
柳玉瑶越说越激动,直到剧烈的咳嗽打断了自己的话,她才停了下来。
“这几日你一直被这个梦缠着?”青修给她倒了杯水。
柳玉瑶点头:“以前次数少,有时一年也不曾梦过,也就是今年开始频繁了点。”
青修想了想,问道:“那日你来找我问通天炼试的幻境,是你在幻境中看见了梦里的场景?”
柳玉瑶如今记起那日刚步入幻境中的慌乱与恐惧时,内心还是有些后怕,梦里的场景反复经历,已经让她形成一种自我逃避,当她第一次真真切切的亲身经历时,那种想逃逃不掉的感觉才是最令人绝望的。
“不止在幻境中出现,它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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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在我的身边。”柳玉瑶紧紧的盯着青修,“我能听见他的声音。”
青修追问:“什么样的声音?男声还是女声?”
“男声,很细长的男声。那道声音很奇怪,既是男声却不低沉,也不粗犷,反倒是夹着些许尖扬的尾调,听着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西门青修在听到“男声”二字后,稍显的急切的心情也平静下来,他揣摩些许后,道:“日后这道声音再出现时,要及时同我说。”
柳玉瑶见他如此上心,不禁挑眉凑近对方:“怎么?这么担心我啊?早知道这样能引起你注意,我早就跟你说了。”
稍有不慎便十分不正经,青修对于柳玉瑶亦是头疼,他道:“今日的药还没上吧?用不用我替你上?”
柳玉瑶僵住了,让青修替自己上药,想法是美好的,可实际却万万不能采取,她还想过几天好日子。
“呵呵呵……这就不必劳烦你了,有木栖在,她心细。”柳玉瑶拿佩剑当拐棍,拖着半边身子往木栖边上靠,聊了这么久,木栖一句话没说,这性子属实比她沉稳的太多。
“木栖,我们回去吧。”柳玉瑶对着木栖有些歉意的笑笑,这几日上药都得麻烦木栖,她实在是内心有些过意不去。再一想到昨日她还兴事冲冲的问罪对方,实在有愧。
木栖性子淡,话少,也不多记事问事,每次给柳玉瑶上药时她都十分淡定,反之另一人鬼哭狼嚎,甚至拳脚出动,极易伤及无辜。
每每至此,柳玉瑶更是愧疚无比,她拍着胸脯扬言道:“木栖,日后遇事我替你扛着。”
木栖闻言含笑低眸,仍旧不语。
三日后,柳玉瑶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一身的骨头都快养废了,她出门迎着日光伸了伸身骨,拿着剑耍了一会。直到看见木栖出了屋子,这才收起剑来到她的院里。
“木栖,今日可有什么安排?顾南归回来了吗?”
在小竺山上,大多弟子都恪守本分,鲜少非议言语,柳玉瑶又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大多时候能跟着顾南归扯东扯西,倒也有趣。可自她受伤后,顾南归也被安排下山收妖去了,唯一的乐子没了,别提有多无趣。
木栖清眸眨了眨:“我不清楚。”
“唉、好吧,我去问问青修后续的安排。”柳玉瑶扬了扬手,“要一起去吗?”
木栖迟疑着,柳玉瑶直接揽过她的肩头:“走吧,再闷在屋里,我这一身都要长虫了。”
两人一路而至,柳玉瑶对周围的一切都似好奇,总是问着各种问题,木栖淡淡回应,一脸提不起兴致。
“也不知青修抓到那只邪灵了没有。”柳玉瑶突然想起了这件事,“这只邪灵着实不简单,竟然能穿透小竺山的结界,悄无声息的上了本姑娘的身,若是叫我抓住,定打得它身形俱散。”
木栖道:“若它本就是个影子呢?”
柳玉瑶一愣,似认真思索一番:“那就破了这道影子,叫它彻底消失在这世间。”
她说的大义凛然,事实上她连最简单的驱魔凝结都不会,想到这,她不禁笑出了声:“这驱魔的事还是交给青修来办吧,毕竟这可是他的拿手绝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