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作品:《被清冷教授蛊到我A上去了

    非常好笑的一集,林泠没憋住,把头扭开了。白凇真的很无语但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看看自己老婆笑得那么开心,叹了口气,只能随自己亲妈去了。白霓笼了笼自己的长发,看着自己儿媳妇笑这么开心也是颇感欣慰。


    同时也不难看出,他俩的感情很好。


    这其实是很出人意料的,毕竟两个人的性格以及年龄差异放在那里,你要说和同龄人比确实会更难找到平衡点。好在貌似双方都是真诚的,才不至于带着真心白白撞了南墙。


    这让她放心许多。


    白霓简单概括了一下白凇至今整体的一个轨迹,大概就是很符合一个天才儿童在一二线城市的发展路径。小的时候就发现数学天分很好,读完小学之后被昂贵的私立学校免学费签下,高一没读完就跳级去了高中。某中一直都是这个地区内最优秀的竞赛高中之一,自然也有充足的渠道可以让白凇发挥出他应有的光芒,没读两年又保送去了p大数院。因为有发表过重要成果被h大关注到向他抛来橄榄枝,所以17岁就去了国外,好久都没有回国。


    听起来是非常光鲜亮丽的。但是林泠自己就是跳级生,完全能懂得这些荣光的背后有多少痛苦汗水和迷茫,山一样的压力向着心智尚未成熟的年纪压过来,在所有人的期待中退无可退,每走一步汗液都混合着血水。但是白凇看起来身体和精神状态都比他要好得太多了,所以林泠也不禁好奇白霓这位奇女子究竟是怎么养自己儿子的,能养出这种效果真的可以出书了。


    白霓似乎没觉得自己有多大的本事:“其实我也不会一直盯着他什么的,还是放养比较多。抓得很紧的就是体育锻炼,宁愿他牺牲一些学习的时间也要保证锻炼时间……和他说的最多的就是要好好注意身体还要一些为人处世的要点,别的学习我不管,除了他过来问我或者让我帮他翻译外国资料的时候我会参与之外,基本上还是他自己打拼为主。


    你要说他跳级的话,我其实一直没想着让他跳级,我觉得本身给自己的心智一个更长的成熟时间会更容易以更好的状态塑造人格,不过他自己比较要强所以有跳级,最后也是尊重他自己的想法该怎么跳怎么跳了。”


    林泠抿了抿嘴唇——看似轻飘飘的一段话里面其实全是炸雷——


    也就是说,白凇很长一段时间甚至到大学阶段所做的题目他妈妈都会做还能教他是吗?!


    这真的是他导师都不敢说自己一定能做到的事情。


    白霓乐呵呵的,哪怕看出来林泠有疑惑的点也没有细说,只是继续清晰白凇小时候的一个形象:“其实他小时候特别不喜欢说话,也不知道长大了怎么就这样了,感觉他没少烦你吧。”


    林泠默默回头看了白凇一眼。


    实在是无法想象这个人内向腼腆的样子。


    白凇有些许的尴尬,默默移开了眼睛。


    “因为我从小就给他灌输的就是做男人要有担当要有男德,也在比较早的时候就从生理构成上面给他解释了男女差异,所以他好像从小就和女生保持着比较礼貌的距离,我本身其实并不排斥他谈恋爱,主要是他自己一点这方面兴趣都没有,整天就知道搞他那个数学竞赛,其实我也一度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直到他告诉我他喜欢你……”


    林泠忍不住笑了。


    其实这样想想也挺可爱的……上学的时候就知道搞竞赛别人找他谈恋爱都不乐意,问起来就是说自己没这方面想法不想耽误人家女孩子,还和他妈妈一起怀疑自己是不是这方面有问题……说句实在话,很鲜活的感觉。


    感觉在白霓的眼里,白凇的同年就是在一个相对宽松并且色彩丰沛的环境里长大的。也难怪白凇会是这种性格了。


    白霓似乎想起了什么也笑了:“其实我觉得他也不是gay……我看着他长大的感觉他也没有这方面的兴趣,估计就是单纯喜欢你吧。”


    林泠脸上依然挂着笑,闻言轻轻点了点头。


    能猜到其实。学术界从来都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白凇以一个比较小的年龄进入其中不可能感受不到里面的恶意,在林泠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感受到了他身上无形中带着的若有若无的亲和力,似乎你可以随意和他攀谈但是实际上也很难接近他怎样。而这种气质并没有针对性,也就是平等针对周围每一个人。


    只不过这人在让他看到第二眼的时候就在他面前卸下了这些防备,干净明亮地站在他面前。


    所以很动人。


    是他生活里少之又少能感受到的温暖的事物。


    尽管这么多年一个人走来,林泠深知疏离才是常态,保持距离对每个人都好,但是本质理想主义者的他还是难以拒绝鲜活的存在。


    在白霓温柔的讲述和白凇紧握他的手中,似乎这个原本只是规规整整的普通出租房无端生出几分人气,有了几分家的味道,让林泠一时间居然无法迅速分辨清楚。


    白霓在讲了白凇的很多事情后忽然小小地问了一句林泠小时候有什么比较开心的事情吗。林泠能听出来有些小心翼翼,这母子俩都害怕一不小心会刺伤他,但是又希望可以尽力温暖他,只能小心试探着他愿不愿意收拢身上的刺允许他人拥抱他。


    林泠想,他没有理由拒绝这样的善意。


    “我小的时候家里人就丢下我跑了,当时我的监护权是交给老师和社区工作人员,平时基本上都在社区服务中心那边写作业。我一个人孤单的话前台的姐姐会让我睡她们的值班室,让我睡她午睡的时候睡的小床。后来初高中住校就一直住在宿舍里面,教务处那边看我年纪小加上性格比较敏感内向就给我安排了单人寝室,周末同学回家的时候老师会带着我去学校边上的面馆吃面条,如果我想要做题目但是班里没什么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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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会陪着我。那天值班的老师会在教学楼关灯之后陪着我一直走回寝室。


    生活费不稳定,但是学校有奖学金比赛还有稿费都可以用,日子也不算太难过。过年的时候叔叔阿姨老师也会给我包红包,谁不准备回老家就把我接到家里面去过年吃年夜饭。


    上了大学之后就好多了,不管是奖学金还是家教亦或者是省状元名头吸引来的出版商的各种合作都足够我过不错的生活了。上大学之后假期就是和朋友一起过的,到现在也是。”


    他其实不是孤僻的性格。恰恰相反,他骨子里面极其缺爱极其渴望他人的爱护,一路上更是颠沛流离居无定所,但是偏偏有这些很小很细的善意彼此连接组成一张网,阻止了他有可能的堕落,让他得以一个人往前走的时候不用担心自己的后背。


    其实他也已经很幸运了。林泠几乎不怨天尤人,他对于一切的感觉都是淡淡的,学术界的尔虞我诈,背后的冷嘲热讽,外貌的贬低攻击,家境的嘲笑,这些对他能产生的波动都微乎其微。这些就像冬天飘落在身上的雪花一样,触手就化了,无法对他造成真正的威胁。


    他永远只为爱动容,而这就是他走到今天的唯一倚仗。


    或许会有人说何必这么天真理想化,对学生掏心挖肺对学术呕心沥血,谋私是很现实的事情,也是大多数人都在做的事情。


    可是林泠想自己其实没有资格“现实”。


    因为他这个存在本身,就是一场盛大的理想主义。


    他仔仔细细思考过,自己究竟得做多少事情才足以报答一路走过来的善意,后来他觉得唯有淡化自己,为自己喜爱的事业奋斗终身才是他应有的宿命。他没有父母,但是有很多师长,有些时候这也够了。


    林泠很少和人自己说起自己小时候的经历,说出口时其实有些生涩,非常不习惯,语句都有些斟酌。当他说完这段话之后他抬头看向白霓——他特别好奇这双和白凇几乎一样的眼睛里面面对这样回忆会是怎样的。


    然后他没有看见可怜,怜悯,或者悲伤。他看见了温柔和心疼。


    这不禁让他有些发愣。


    白凇也是第一次听林泠提起这些尘封的往事,一时间也乱了思绪,恍惚中只觉得自己应该抱紧怀里的人——这比他想象中更加珍贵更加来之不易的瑰宝。


    他此时此刻想要自己早出生几年的想法达到了顶峰——或许如果他俩1是同龄,他们进入同一所高中后的轨迹几乎相同,或许他也能更早为他遮风避雨呢。


    可是凡事没有如果。而他爱的那个人就是一个人在风雪里走了很久很久。


    白霓伸出手抱住林泠,感叹道:“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孩子呢。”


    林泠感觉到自己的发顶被人轻轻揉了揉,陌生的触感让他忽然就有点鼻酸,但是没有泪水,只有一种终于找到支撑点得偿所愿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