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可以说是降维打击

作品:《给立海大一点口口甜心的小震撼!

    切原赤也和飞鸟绛升入国小后,大野老师就着手训练他们的双打能力。


    “大家普遍认为单打选手实力比双打选手要强,主动攻击型选手也往往能获得比防守反击型选手更多的赞美和夸奖。”大野老师半蹲下来,耐心地讲解着:“但我希望你们不要有这种观点。”


    “对任何对手,都要保持同等的警惕性。”


    “从某种层面上来说,一些单打选手到了双打的球场上,还不如他们所看低的双打选手呢。”


    切原赤也站在飞鸟绛旁边,大声道:“即使是双打,我也会全部赢下的!”


    “好!就是要有这种必胜的信心!”大野老师竖起了大拇指,然后才张开手掌拍了拍切原赤也的后脑勺:“我说你啊,刚才还说不要看轻双打,什么叫做‘即使是双打’啊!到底有没有好好听!”


    切原赤也仰着头坚定地说:“反正就是会赢啊!”


    大野老师按了按太阳穴:“阿绛……?”


    飞鸟绛彼时正在看切原赤也,闻言才回答道:“嗯,会赢的。”


    大野老师:“……”完全是在附和切原赤也的说法啊,你这家伙。


    一个获胜欲望过分强烈,一个则完全依托于好友的获胜欲望。


    不全是坏事,但无论如何也称不上是好事。


    飞鸟绛比那之前就意识到切原赤也异于旁人的获胜欲。


    跑步比赛拿了第一名,会抱着奖状双眼发光地过来:“看!阿绛!赤也是第一名!”然后珍惜地把奖状叠起来放到书包里,直到下一个第一名的诞生。


    跳远比赛没有赢过隔壁的龟崎,恶狠狠地瞪了龟崎一个星期。害得龟崎跑到飞鸟绛面前问他是不是又得罪了对方。


    “赤也很想赢吗?”飞鸟绛这么问着。


    切原赤也:“特别特别!想赢!”


    绿色的眼睛里闪着耀眼的光芒。飞鸟绛说:“好。”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飞鸟绛不愿意让切原赤也眼睛里的光芒黯淡下去。所以要赢啊。


    大野老师:“我们应该是这一组选手里年龄最小体型最弱势的,报名参加比赛的目的,是为了让你们真正体会一下站在赛场上的感觉,所以输赢都无所谓。一定不要逞强,知道了吗?”


    切原赤也:“阿绛阿绛,这个芒果蓝莓的融合在一起的口感超级特殊!”


    飞鸟绛:“草莓的最好吃。”


    切原赤也:“可是这个味道真的很奇怪诶,你尝一尝嘛!”


    飞鸟绛:“不要。”


    0人在意的大野老师:“……”


    切原赤也抱着球拍上场的时候,背对着大野老师说:“才不管是不是体验……反正我和阿绛会赢的。”


    比赛最终没有赢。


    切原赤也和飞鸟绛的第一次搭档,在大野老师慌乱地站起来说“我们弃权”中结束了。


    双眼紧闭的飞鸟绛被白色的大救护车送去医院,切原赤也坐在车子角落里,眼睛里积蓄着慌张的不敢掉落的眼泪:“阿绛会没事的吧?”


    大野老师不知道该怎么说。


    在就要胜利的关头,飞鸟绛毫无征兆地倒下了。脸色苍白,说不准是心脏、神经、还是些别的问题。


    经过重重检查,医生下了结论:“非常健康!”


    围着的一群人都松下了口气,临时赶过来的飞鸟绘理追问:“非常健康,怎么会倒下呢?”


    医生:“这孩子的身体条件异于常人,但我们不能说特殊就是不健康。现在的情况只是身体产生的能量没有跟上缺口,能量断供导致临时昏迷了而已。”


    切原绘理:“这个说法,怎么一会吓人一会不吓人的……”


    在职业生涯中选修过一些运动解剖学的知识后,大野老师却明白这背后的一些意义。


    果然,医生长叹一口气,开始了后续的讲解:“不过,这个问题在发育期来说,影响还是比较大的……”


    听完医生的长篇宣教,妈妈们和大野老师忧心忡忡地回到病房。


    飞鸟绘理自然是在担心孩子的健康,大野老师思考的却是网球,是他所期盼的飞鸟绛的职业生涯。如果想要让飞鸟绛走得更加长远,那么现在的训练尺度、比赛强度,都要更加严格地把控。


    心思沉重的大人推开门,对上了飞鸟绛抬起来的眼神。


    至于切原赤也,像小青蛙一样跪趴在病床上团成一团,卷卷的像海藻一样的头发窝在病床上白色的被子上,一抖一抖的无声哭泣。


    飞鸟绛拽了拽被子:“……赤也。”


    切原赤也抬起头,眼泪被被子擦拭的一干二净,很快又有源源不断的从眼睛里流出来:“以后我会帮阿绛赢回来的。”


    飞鸟绛面无表情:“没有人说我以后再也不能打球了啊。”


    “真的吗?”切原赤也抹着眼泪停了一下,很快又开闸:“一定是骗我的吧……”


    飞鸟绛看似冷静淡定,内里已经手足无措兵荒马乱。


    他当然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顶多是摔倒的时候擦伤了胳膊肘,现在有些火辣辣的疼痛。


    到底要怎么哄好一个乱哭的切原赤也啊?


    飞鸟绛听见开门声,看到进来的家长们,终于露出得救了的眼神。


    回想起当年的第一次双打,切原赤也到如今还心有余悸。


    球场上的搭档露出凶狠地气势,让他心脏更加快速地跳动起来——不想再让飞鸟绛因为他的胜负欲望而付出什么代价。


    飞鸟绛:“别看了,赤也。”


    切原赤也一怔。


    “我可以掌控自己的身体。”飞鸟绛不太擅长地安抚他:“那种情况,不是只发生过一次吗?”


    大野老师扶着栏杆,叹了口气。


    切原赤也不是多愁善感的性格,他们两个很少遇到也许拼尽全力也无法打败的强敌,再加上飞鸟绛在暂停前又打出来那样的一球。


    成年人都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更何况是不成熟的切原赤也。


    无论有多么担心,切原赤也都不会是在球场上扯后腿的那个人。


    在网球被抛向空中的那一刻,切原赤也将担心和忧虑放到脑后,随着“砰!”的一声,和网球一起向球网出发——


    黄绿色的小球如同坠了千斤,在对面的球场落下。


    乾贞治握紧球拍,在预测的网球落点之前准备着——不知道会不会是和之前接到的那球一样,但只要是网球,他就不会放过回击的可能。


    球拍触碰到网球的一瞬,乾贞治好像被拉进一个漩涡,汇聚了全身的力量,也只是在拼劲全力抵抗外来的力量。


    想要凭借自己的力量出去,好像十分困难。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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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不是不能做到!


    乾贞治发出一声怒吼,斯文的男生舍弃掉所谓的形象,左手一同扶上球拍,终于将网球回击!


    柳莲二看着搭档拼尽全力的回击后,脸上却没有露出轻松,反而更加凝重。


    网球越过了球网,擦过站在网前的切原赤也的发丝向着身后冲过去。所以回击这球的人只能是飞鸟绛——


    但是飞鸟绛在哪?


    柳莲二顿住。


    熟悉的、一前一后的双打阵型。


    后场的飞鸟绛挥了球拍,将网球大力抽击回去,在柳莲二身后炸出声响。


    切原赤也微微侧身,露出身后飞鸟绛的身影。


    如果自己已经完全被看破了。


    如果这场比赛一定要赢。


    那我还能做些什么呢?


    那个在比赛前被大野老师说不允许用,被飞鸟绛说还没有完全成熟的阵型。在遇到这种强敌的时候,就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吧。


    切原赤也这样想着。


    “飞鸟、切原得分!”


    短促的口哨响起来。


    飞鸟绛举起手,切原赤也隔空对上拳头。


    飞鸟绛的加入,将数据织起来的无形大网撕开一个口子,切原赤也挣脱了出来,他们很快拿下了这一局。


    现在的比分是3:1。


    飞鸟绛、切原赤也领先。


    乾贞治将眼镜摘下来,放到运动T恤上擦拭。额头上留下的汗水不免地在运动中被甩上眼镜,滑落下的水痕会挡住观察球路的视线。


    柳莲二视线从比分牌上离开,轻声说:“接下来是谁的发球局。”


    “切原。”


    乾贞治戴上眼镜,和柳莲二短暂对视一眼,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想要使用出那个阵型,那么切原赤也就必须发球后的第一时间上网。


    但……会有人给他发球上网的机会吗?


    柳莲二:“下一局交给我,贞治。”


    乾贞治:“我明白。”


    网球抛起、挥拍——


    而柳莲二在球网的对面扬起来球拍:“落点在这里的几率是 ……”100%。


    从国小后开始打网球,再到后来遇上乾贞治,组成双打,柳莲二经历过很多正事的,非正式的比赛。


    街头网球场地开心的玩闹,网球俱乐部里虚心的讨教,正式赛场上饱含着获胜欲的挑衅,形形色色的网球选手遇见很多。


    但只有切原赤也,是唯一的,坦率到将所有球路暴露在他眼前的人。


    或者说是,他们在网球上异常地投拍,以至于切原赤也的任何举措,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比起乾贞治得来的大致范围,柳莲二的结论则更加准确——


    因此。


    切原赤也的发球——


    “砰!”


    必然不会得分。


    上网到一半的切原赤也惊愕地停下身体,转头看身后的网球。


    这一球的速度,堪称到恐怖。


    “这是小学水平能打出来的网球吗?”


    “比起之前那些,可以说是降维打击了吧。这个妹妹头的选手不简单啊。”


    就连乾贞治也投来诧异的视线。


    并不是巧合。


    所以莲二……是什么时候背着我拥有了这样的实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