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的某个不知名角落，


    一名路人偷偷溜进某个只有只有数十粉丝十几个帖子的超话。随后她激动地像是找到了家，兴奋地发了一则帖子。


    在这里还是叫momo酱：有人吗？我是说有真人吗？喜欢Kaleido成员宋启贤的人。啊啊啊啊我终于找到组织了，刚刚被宝宝帅了一大跳，他怎么那么会演啊！尤其是收拾家暴男的那个镜头，唇边的一抹微笑绝了，坏坏的，好惹人遐想。了解了一下他竟然才18岁，我还以为是某个童星出来做爱豆了呢。总之，我真的一眼就看上他了，朋友们我总觉得有一天他会大放异彩的，信我我直觉很灵。


    等了几分钟没有收到消息，她换了另一个软件。接下来几个小时，陆陆续续开始有人在她的帖子下面留言。


    “＋1，我和你一样！都是第一眼就看上他了。虽然团粉都说红毛是门面，但我觉得我们启贤也可以争一争门面，他五官就是很传统的美，有点像中国人。”


    “楼上看看私信，虽然我很认同你的说法，但咱们还是得小心点，别把敌军引过来了，那位现在新粉比较多。”


    “乖，咱不争什么莫名其妙的title哈，我觉得既然大家都是为了启贤而来，就不要争那些虚名，把这里变成一个战场。”


    “哇好感动有人和我一样诶，我也是因为贤在MV里的镜头爱上他的，我给我室友看她们都说他演得很惊艳！来到这里又看到你的帖子，感觉以后也会有很多像我们一样的人来到这里。”


    “打歌舞台放出来了，大家快去看！启贤在舞台上的表现更好了，表情管理特别精彩。就是没有直拍，一共五个人，就只有贤和忙内没有直拍也没有ending。大家可以去B站官号下面抗议，公司很看重中国市场的，他们看得到的。”


    …


    中国的发生的种种宋启贤并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的粉丝正在一个一个缓慢地增长着，速度比不上队友，却像一株坚韧的草一般不可忽视。


    宋启贤的耳朵已经被66这个数字给占据了好久时间。原因是申明赫抵不住诱惑查了一下他们的主打歌在melon上的情况，就看到点赞凝固在61这里，也就是说，在韩国有61个人点赞他们的音乐。


    这成绩，太过惨淡，申明赫当即就号召他们五人全部去点赞。于是，点赞变成了66，申明赫也没好意思找自己的家人朋友帮忙。


    可或许是主打的凄惨成绩给了申明赫重重的打击，所以他后面一直念着66这个数字，还是最后周鹤予看不过去硬生生用武力让他闭了嘴。


    成绩是意料之中的不佳，众人沉默。明尚宇去了外面一趟告诉他们一个好消息，虽然没有打歌舞台了，但他们接到了商演。


    商演是给钱的，还能代替一部分打歌舞台的作用。对Kaleido而言，这的确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了。


    殊不知社长崔秉熙正在愁眉苦脸，因为流动资金不够了。公司除了养着Kaleido一个团，还有十几个员工，在首尔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公司每天都要支出大量的资金。Death这家公司凝聚着崔秉熙所有的心血，这是他独资的公司，所有支出全靠他在外做制作人时攒下的老本。


    现在，老本要花完了，经营一个男团比预计更花钱。如果下个月他的收入不能填补亏空，那他的公司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破产关门，要么被收购被融资。


    Kaleido里只有明尚宇知道叔叔面临的窘境，但他也无能为力，他在家族里的地位并不高。


    正式出道的第二天，Kaleido没有任何行程。大家待在地下室的宿舍里感觉到一阵一阵的茫然，不知道现在该干什么。继续练舞吗？可是好像一点用也没有。


    宋启贤心中空落落的，却没有赖在床上，因为今天，他要去试戏。金瑞真导演推荐的孔志民导演的电视剧《合家欢》。


    这是一份来之不易的机会，宋启贤很珍惜，他还准备了好长时间。


    宋启贤离开了，朴宥恩望着他空荡荡的床位，心里更烦了。


    托了某些人的福，他出道的事情不说整个学校都知道了至少他班上的人全都知道了。就在刚刚，他还收到了一条不善的短信。


    【朴宥恩，没有粉丝的滋味如何？千辛万苦选择了那么一家公司，果然还是我赢了。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你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态度，每次看到你那张臭脸我都忍不住抽上它百遍千遍。在学校，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你换过神色，所以我现在特别想知道，你现在是不是很失望？你们的音源太差了，韩国根本没有一个你们的粉丝，饱含期待却又被伤透了心是什么感受？你感到心痛吗？你后悔吗？希望你不要那么快倒下，我还想一直一直看你的好戏呢。】


    朴宥恩知道发短信的人是谁，但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和疯子纠缠，所以他把这个号码拉黑，然后起床去隔壁。


    宋启贤坐了十几站公交车到达试镜的地方，他在前台的指引下来到二楼专门临时搭建的一个等候区。


    “金恩宇”等候区坐了几个人，宋启贤不认识他们。他把包放下，拿出耳机戴上，闭目养神。他慢慢回忆起自己要试镜的这个角色。


    孔导的助理只给他发了两页的剧本，从这两页宋启贤观察得出金恩宇是一个活泼、话唠但善良的男孩子。其他的，他还没看出来。


    但是，现在有这么些人来试戏，要怎样才能让孔导看到他呢？宋启贤陷入沉思，他没有一张像宥恩那样让人惊艳的脸，所以他只能在其他地方多下功夫。


    外界似乎传来了响动，宋启贤睁开眼，发现又来了一个人。这个人他还认识，包揽了10年代很多大热剧男主的少年期，童星出身的边艺旭。


    边艺旭童年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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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张圆润讨巧的脸，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让很多阿妈直呼想要他做自己的儿子，一度有着国民儿子的称号。但他抽条发育以后脸就变了样，脸颊线条开始崎岖，眼睛也没了小时候的神采，个子只有一米七出头。所以同小时候相比，他的发展放缓了许多。


    但这毕竟是只是一个男n号，如果孔导想要一个有经验的熟面孔，那他就没有一点优势了。


    边艺旭显然也十分自信，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偷偷观察自己的竞争对手，坐下以后便翘起二郎腿打起了游戏，看着十分悠闲。


    几个等候区渐渐满了，宋启贤看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他不一定都认得他们是谁，只知道他们都能算是他在拍戏这方面的前辈。


    金恩宇的试镜在后面，宋启贤只能等，再等。好在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在边艺旭手中的游戏都过了好几轮以后，金恩宇的试镜终于来了。


    人一个一个地进，又出来，从他们的脸上看不出来试镜地如何。终于，轮到宋启贤了。


    宋启贤深吸一口气，进门。


    房间里坐着十几个人，坐在最前面的光头中年男便是孔志民，他旁边的胖胖的圆脸女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河美淑编剧。


    忙到现在，房间里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疲惫，助理给大家分发宋启贤的简历。


    “唔，宋启贤，18岁，参演过金瑞真导演的《复仇》。所以，这部戏是你第二次试戏？”


    宋启贤向导演问好，却也纠正了导演话中的错误。


    “其实，《合家欢》这部戏才是我第一次试戏。几个月前的《复仇》是金导邀请我出演，所以我并没有试戏方面的经验。”


    “哦？”孔志民很感兴趣，身子都挺直了起来。这个孩子竟然是被瑞真邀请过去的，那他一定有些天赋了。


    瑞真是他的好友，他拍电影多么“精益求精”他是知道的，毫不夸张，他能因为一个镜头不对一直停下修整。眼前这个青涩的大男孩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他看重的地方呢。


    早在宋启贤踏进房间的第一步，所有人就开始观察他了，尤其是作为导演的孔志民。


    同崔秉熙的评估不同，孔志民的观察点不在他的皮相，而是在他的骨骼上。骨头长得好不好，决定他是否上镜。一张好的上镜脸，他的皮肉一定是和骨头相贴合的。这和爱豆的上镜又不一样，再普通的打歌舞台也会有超强的灯光修饰爱豆骨上的不足，演员则是在弱光下也需要有一张扛得住的脸。


    只是打量了一会儿，孔志民便满意了。宋启贤的骨头无疑是长得非常好的，颧骨略高，脸上没有肉感，下颌角十分好看。他还有一双不大不小炯炯有神的眼睛，这很加分。


    “那你表演一段‘金恩宇发现姐姐恩美在和邻居青焕偷偷约会’吧。”


    宋启贤面向所有人鞠了一躬，随后，他开始进入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