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姜姐,你好强
作品:《龙族饲养指北》 龙五扶额,差点都搞忘了,王立蒙是真的不会驯龙术,连唤龙都不会,遑论收龙?
眼看着灵龙持续在院中横冲直撞,龙九就要力竭。
姜黄脑中突然闪过这几日略看了几眼的《镇魂式》,有那么一道“血引符”,她决定剑走偏锋。
“阿蒙!”她咬破指尖,痛得嘶嘶的,含糊不清地问,“你快想想,王妃可曾教过你什么口诀!”
“口诀?”这种情况下阿蒙脑子也乱得很,哪里想得出来,“没什么口诀,呃,什么口诀呢......”
“我真坚持不住了!”龙九哀嚎。
龙五都下场出手帮他了,两名吻卫联手仍是难敌灵龙。
“阿蒙,快动你的生锈脑瓜啊,再这么下去我们老命不保了!”差点被灵龙喷到火的龙九头皮都麻了。
“啊啊啊啊我在想啊,我娘骂我的‘生你不如生块叉烧’算不算?!”
“算!”如今姜黄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咬破的指尖在阿蒙的手心疾书了个椭圆形的漩涡,拖了条尾巴,是古篆体的“回”字,她举起阿蒙的巴掌往外一推,“跟我念,生你不如生块叉烧,无欲无妄,收!”
“生你不如生块叉烧,无欲无妄,收!”阿蒙向前用力推掌。
......灵龙仍然狂暴,纵情的龙焰直逼龙五面门。
“你这丫头行不行啊?真是白教你了!”龙九喘着粗气在破烂堆里摸爬滚打,奄奄一息。
“不对,不是这一句,王妃还经常跟你说什么,随便什么,你再仔细想想!”姜黄指尖痛心发燥。
“口诀,口诀是真没教过了啊。”阿蒙急得抓耳挠腮。
龙九绝望了。
“......但我娘时不时会哼哼小时候哄我睡觉的摇篮曲,算不算?!”
倒也不必如此说话大喘气。
灵龙一记摆尾扫塌半边回廊。龙五险险躲过,发冠早已在打斗中不知去处,发丝狂乱,“那还磨蹭什么,再试啊!”
阿蒙闻言,本能地哼了起来,“东海寒潮,无边云水......”
姜黄趁机以血再在阿蒙的另一手掌上写下古篆“回”,这次她握着阿蒙的手,力贯千钧向前奋力一推,“无欲无妄,收!”
少年颤抖的哼唱声里,血符骤亮。
灵龙听到来自故乡的歌谣,止住杀势,温顺化作一缕青烟,亲昵地蹭了蹭阿蒙面颊,腾进盘龙玉牌里。
龙九瘫在满地狼藉里,外袍还冒着青烟,冲着龙五骂骂咧咧:“老子以后再也不陪你做蠢事了!看我,英俊的面容还能保存几分?”
好好活着不好吗,非要铤而走险?
龙五白着一张脸,连跟龙九对骂的力气都没了。
姜黄在屋里翻出卷纱布,慢悠悠开始缠指尖的伤口,虽说比起满地焦黑庭院中的龙五和龙九,她这点小伤实在算不得什么。但她作为恶战终结者,完全有理由对两位始作俑者内心微言。
“你学习进度倒是还行,《镇魂式》都学到第七篇的血引符了,”龙五朝着屋内的姜黄,夸人用词也还是这么吝啬,重新束起的高马尾显得她一如既往趾高气昂的,“但若跟我当年比,还是差远了。”
龙九抖着烧卷的眉毛,跳出来反驳:“胡说!我教的能差吗!”
“你我都知道,”龙五凉凉地瞥他一眼,“以她的资质,就算让头猪来教,她都能学会。”
话一出口,庭院内外突然安静。
阿蒙端着畚箕在默默收拾残局,闻言憋笑憋得肩膀直抖——这不是把龙五自己也骂进去了么?
“笑什么笑!”龙五瞧着阿蒙居然敢笑,金线再次出手,这次虽说线上无毒,却把阿蒙吓得连连后退,躲闪不及四仰八叉摔在地上。
试探出阿蒙绝无在淬火山煽风点火的心思,龙五站起身,过去踢了踢他屁股:“你那东西收好,若敢暴露,就把你扔进熔浆池喂龙!”
威胁完阿蒙尚且不够本,“还有你,”龙五转向瞪了眼姜黄,“若是你胆敢教他如何唤龙......”
这就未免太高看姜黄了些,镇龙她都勉勉强强,唤龙要如何从《镇魂式》中举一反三?这么复杂的东西,是她一个小小学童能立地参悟的么?
“不敢不敢。”姜黄立即抱拳讨饶示弱。
姜黄摩梭着包扎好还在隐隐作痛的伤口,看着阿蒙手忙脚乱收玉牌的模样,忽然羡慕起来。这小子怀揣真龙,形同开卷考试。而她呢,看样子还得把《镇魂式》翻来覆去地啃。
好不容易诈来的两日休整时间,如今算是泡汤喽。
白驹过隙,转眼便是龙官入籍测试,“错了两处笔顺,下次记得要逆时针收尾。”姜黄还在考前查漏补缺。
阿蒙在她旁边,大口大口喝着紫米粥,“姜姐,这么勤奋,你这是要拿第一啊?”他秉持着能入龙官队伍就行的原则,名次往后靠靠,也无所谓。
“食不言寝不语,”姜黄合上书,“赶紧吃别迟到,今日校场考测人多,可得去占个好位置。”
阿蒙还夸她勤奋,没想到早有人比他们先到校场了——军医不知给大高个用了什么高级灵药,让他如此之快就能完好无损,站到了姜黄面前。
大高个杵在整个场地的中央,一瞧见她,那条被她踩断过的腿故意跺得震天响。他身后跟着个尖嘴猴腮的同伙,正是上回在他旁边拱火的。
“哟,看看是谁来了,这不是我们的‘天才少女’吗?”拱火的不愧是拱火的,阴阳怪气地拖长音调,“听说她连《镇魂式》都能自学成才,怎么,这么早来,是要以强凌弱,怕抢不到好位置?”
居然敢阴阳大姐大,阿蒙听了就要冲上去,姜黄一把按住他的手腕,慢条斯理地问阿蒙:“阿蒙,大清早的,是不是我幻听了,怎么有狗在叫呢?”
还是大姐大会骂,“姜姐没有幻听,”阿蒙笑着配合,“还是条赖皮狗。”
“你!”拱火的闻言脸色铁青,却被大高个一拦。
“哎,”大高个掀开衣摆,露出膝盖:“急什么,今日考测对战,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今日考测,站队先后决定排位。”龙五的声音从高台上传来,“甲组对丙组,乙组对丁组,以此类推,决出胜负再次晋级。”
果然跟她打听到的考试规则一样,姜黄悄悄松了口气。
来得早,她和阿蒙算是乙组,原本该对阵两个新晋同袍。
可大高个仗着自己块头大,拽着拱火男硬挤开新晋的两人,替到了他们的位置上。
“哎,你们!”阿蒙看他们就是故意的,攥紧拳头。
“没事,校场上见真章。”姜黄不以为然。
“在下姜黄。”
“在下王立蒙。”
“在下刘威扬。”
“在下楼月台。”
“请赐教!”
战鼓擂响时,拱火男楼月台率先发难。他袖中飞出十二枚透骨钉,专攻姜黄下盘——分明是冲着她的脚踝旧伤而来的。
姜黄假装踉跄不敌,扶了把阿蒙,暗中吩咐阿蒙:“待会儿听我指挥行事。”
这一听,阿蒙乐了,等着挨揍吧你们两个大傻蛋。
“就这点本事?”大高个刘威扬趁机追过来,抡起木棍劈头砸下,“上次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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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龌龊招式哪去了?”
校场比试,只可取用木质武器,木棍离他俩头顶不过三寸时,姜黄双手紧握阿蒙双手,使了个眼色。
只听阿蒙沉腰提气,双手将姜黄整个托了起来。
姜黄脚尖在阿蒙膝上借力一点,倒立着翻了过去,正巧避开木棍。
刘威扬木棍抡空,肩膀往前一矮,姜黄顺势骑到了他脖子上。
哼,也不看看她跟阿蒙刷了多少轮烙魂井培养出来的默契,“哎,骑大马!”姜黄笑得很坏,“阿蒙,玩过吗?”
楼月台看傻了眼,刘威扬又气又恼,啐了一声转手将木棍往上狠砸,心中暗暗发誓,不把这臭丫头砸得头破血流决不罢休!
“接着我!”锁着刘威扬脑袋的姜黄从左侧纵身扑过去,阿蒙迎过来接住她,连转了三圈,退到安全范围。
两个瘦到骨头轻飘飘的队友,配合得极好。
还在笑着,楼月台从他们背后偷袭,木剑阴狠刺向姜黄肩头。
“哎哟!”刘威扬捂着肩膀惨叫。
楼月台再次傻眼,怎么姜黄看着没事人一样,自己同伴捂肩头的手指缝里反而在渗血?
“哈哈,大傻蛋没想到吧?符咒反噬罢了。”阿蒙笑得得意洋洋,眨眨眼,“你们不会连《镇魂式》的基础原理都不懂吧?到淬火山这几个月,踏青来了?”
姜黄举起掌心,示意上面以血写的“吞”字。
“大哥,你,你后脖子上也有个一样的!”楼月台尖叫。
原是姜黄早有成算,就知道他们会玩阴的,趁着刘威扬不注意,锁他脖子时,趁机以血在他后颈迅速画了个“回”字,再印在自己掌心以备不时之需。
果然用上了。
刘威扬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可恶!”抡起木棍,追着他们满场跑。他又高又笨,姜黄、阿蒙仗着轻便灵巧,满场戏弄他,跟耍大黑熊似的。
虽说楼月台时不时过来阴两招,但碍于刘威扬身上的符咒,他击中姜黄,全伤在刘威扬身上,他想攻击阿蒙,姜黄又总是护着,一时投鼠忌器,也很是被动。
就这么耍熊似的溜他们放风筝,姜黄、阿蒙极其轻松制造得分点。
观战席上爆发出阵阵哄笑,连龙九都呛了茶。
“时间到,停手!”龙五横亘在场中。她长枪一甩,隔开两个队伍:“丁组失去战意,乙组胜。”
“你们作弊!”刘威扬蹲在地上嚎叫。
姜黄把玩着松散裹着伤口的染血纱布,笑容天真无邪,“考官大人明鉴,我们用的可都是《镇魂式》正经功法。”
龙五的嘴角抽了抽。原本她的分组十分公平,学霸打学霸,学渣打学渣,刘威扬他们这一组至少还能再往下走一两个赛次,怎奈他们非要插队换组。
怎么说呢,多少有点自取其辱了。
她自然了解,刘威扬他们的授课龙官也是认真教过他们的,现下看来,很明显他们没认真学,连化解之法都未曾习得,只知盲干。
“规矩就是规矩,没被当场抓住的伎俩,就是合法战术。”龙五说。
“......”
谁叫当时你们火气上头,没有当即报告考官,姜黄示威的抬了抬下巴。
一场胜,便可以稍事休息等下一场决出的对手。
阿蒙追着姜黄离开校场,眼睛亮得像星星:“姜姐!我们什么时候学的这招?”
“你早膳呼啦呼啦喝粥的时候。”
“!姜姐,你好强!”
在谁也没注意的角落,楼月台正盯着这两人的背影,手中以血画了符咒传讯,写的什么,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