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一章

作品:《家破人亡但坐拥上千瓷刻行

    见荆溪蘸了蘸墨,邵昭说:“从明天开始,我们铺子的纪律是这样的。每日早巳时初开始工作,为了让你们有准备时间,我会在辰时正就敲锣叫你们起床哦。晚上酉时正是一天的休息时间,之后你们便是想去哪去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啦。午饭时间在午时,若是外出,那么午饭时间就不确定,不过我是肯定要管饱的,不会饿着你们的。


    另外有一点规定,若是晚上个人时间要出去玩,那么请在子时之前回来,以免影响第二天的工作哦。


    接下来我要说下我们一周的安排:


    周一即月曜日,请提交一份这周的周目标,这个目标首先是你们要为铺子做出什么进展,其次是你们未完成的工作打算做到哪一步;周二即火曜日,我们要进行一次大扫除,把房间整理下,为客人提供更好的环境;周三即水曜日,我们要像今天这样开会,来讨论下铺子的发展方向,到时大家有任何想法,都可以提出来啦;周四即木曜日,我们要集体上几节课,具体课程安排等下午我再告诉大家;周五即金曜日,我们要进行下一周总结啦,那么大家就得提交一份总结报告,这份报告是对你周一提交目标的一个对照,如果你们把自己的目标完成了,那么我会给大家一个奖励哦。剩下两日,就是大家的休沐时间,不过周日即日曜日,要举行一次团建哦,为了增加团队的默契与信任,这个团建请大家务必参加。可听明白了?”


    金饼两眼迷茫点了点头。


    邵昭也没指望他都听明白,她看向荆溪记录下的东西,满意点点头:“小溪字写的不错呀。”


    荆溪还是头一次听见这个称呼,说话都结巴了:“啊?什,什么……哦,那当然。”


    把这张纸收起来,邵昭又继续将花朝节的策划跟他们讲了一遍。


    这几日事情有点多,宣传工作并没有做多少,登记册上也只有寥寥几个人,所以在花朝节开始前,他们得往周围州县跑几圈。


    不过在此之前,邵昭还有件事要做。


    “我前天清点了库房内的工具,若是按我们的计划,还差部分载体,所以我打算这几日找个时间进下货。荆溪你要跟我去一趟,金饼你就留在这儿看店。”


    “小…师父,为何我不能去呀?”金饼可怜巴巴道。


    邵昭说:“你的主要任务是学习技巧,像进货这样的活,暂时不需要你来帮忙,等以后我会带你去的。”


    让他们各自散去后,邵昭正要朝屋内走,身后有人喊了句:“邵娘子。”


    邵昭扭头,看见张烟梅正站在院子门口。


    “你来做什么?”


    自从两人做了邻居,从未互相来往过,更别说如此客气的称呼了,乍一听见邵昭还真是有些惊讶。


    张烟梅说:“没什么事,昨晚上多谢你了,我这儿有几包好茶,你拿去喝了吧。”


    “哦。”邵昭也没跟她客气,把院门拉开,径直从她手里接过了那茶:“进来坐坐?”


    张烟梅往邵昭屋里一瞧:“方才听见你院里有动静,你男人是不是在家呢?前几日我寻思着他跟个流浪汉似的,你嫁给他也忒没品了,没想身手还不错。看来是我眼拙,低估了你俩。怎么,你俩孩子都那么大了?”


    邵昭手不由攥紧了院门的门栓,若是她此时把门用力甩上,说不一定能在她脸上留下个好看的印记。


    “实在不好意思,我这儿忙着呢,其他事改天再说?”


    “诶?”张烟梅一伸胳膊,拦住了邵昭关门的手:“呵,脸变挺快。邵娘子,咱做人爽快点嘛,瞧你支支吾吾的样子,有话就说呗,我张烟梅什么听不得?你这又是哪生气了?哦,说你男人是流浪汉?”


    她扯开嗓门嚷道:“流浪汉就流浪汉呗,有啥不能说的,又不是什么体面人儿,还讲究起那一套来了?”


    邵昭忍不住了,怎么也帮了她不少忙,说话就这么难听呢?


    “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可要关门了。”


    “有!事儿大着呢!”张烟梅晃荡晃荡身体,使劲朝门里边挤:“人呢?都出来,邵娘子她男人!我这儿有点事儿跟你们说。”


    荆溪和金饼早堵在门口看了,邵昭生怕金饼听岔,出现什么误会,也大声咋呼道:“你们先等会儿,张姐姐这脑袋还晕着呢,怕是昨晚喝酒还没醒,做着梦呢。你可从没喊过我邵娘子呀张姐姐,怕不是你哪个朋友也姓邵?我说张姐姐,你脑袋不清楚就别在我这儿闹了,我一闺阁待嫁黄花大闺女,哪来的男人?你可真会开玩笑!”


    “啥!?”张烟梅回头盯了她一眼:“那俊郎的公子不是你男人?”


    邵昭真是要气笑了,合着这会儿突然变俊朗的公子了。


    “张姐姐,有什么事儿就跟我说吧,那位俊郎公子做不了主的。”


    张烟梅眼眸带笑上下打量了会儿邵昭:“行啊,既然如此,那我就在这儿说吧。”


    她走到旁边一张桌子上,抬头看了看伞,低头闻了闻花,使劲一拍桌子,说:“邵娘子,有些口渴了,喝你点茶水不介意吧?”


    邵昭跟着她坐下,朝房门口喊道:“金饼,去厨房给你张姨端碗茶。”


    等茶水甜点都摆好了,张烟梅边吃边道:“听庄主说,你们昨晚上把乔不答给抓了?这家伙真是个混蛋,竟然半夜来作死,要是我,直接给他从楼上推下去。”


    “嗯,你的意思是,跟乔不答有关。”


    “你可知这乔不答为何会得庄主青睐,能到这儿开铺子么?”张烟梅拿着块点心指指点点:“这王八蛋啥也不会,连生意也没有他自个儿做的,全靠着他那爷。你今早把乔不答交给庄主,说的什么?”


    邵昭回想道:“自然是他半夜闯入我房间了。”


    “可有说让庄主如何处置?”


    “庄主自有衡量,想必不是那偏袒小人的人。”


    “哼。”张烟梅把点心往盘子里使劲一扔,说:“庄主自然不是,可也完全奈何不了他。他是乔王爷的嫡孙子,别说小小知府了,就是闹到京城,也有人保着他。不然你当他能如此放肆,手下一个个那般精武?其实全是些兵士,上过战场的!”


    邵昭有一瞬间是大脑空白的。


    乔王爷,虽从未听说过,但身份是个王爷……


    “是吗,这倒是没想到。”


    瞧邵昭情绪有些低落,张烟梅叹口气:“想我去年好好在呈柳街开茶馆,没想被这家伙给看上了。我当时身材好着呢,十里八村有名的张家茶馆老板娘,他看上我也不奇怪。但我一打听,呵他身份还挺贵重,不好得罪哇,我就想了个法子,让他主动放弃。”


    “难道?”


    “是呀,我就为了让他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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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弃,才拼命把自己吃胖的,可谁知那家伙还不肯放弃,我只好关了茶馆,找个地方躲起来了。真是老天爷作怪我,偏偏又遇上了他。”


    张烟梅能把这些事告诉邵昭,只能说她心地是很不错了,不然直接瞒着邵昭,等邵昭倒了霉,都无法清楚知道始因。


    邵昭很由衷地说:“多谢了。”


    张烟梅摆摆手:“事到如今,你也只能另想办法了。”


    毕竟邵昭不光打了乔不答一巴掌,还把人揍一顿,关到库房一整晚,若是放在她身上,她也得想办法报复回来。


    张烟梅走后,邵昭独自在院子里坐了半个时辰,刚开始她是有些后悔的,本身就很困难了,偏偏要得罪这么一尊大佛,后来一想,她都已经家破人亡了,还怕什么呢?


    索性见招拆招吧。


    于是起身进屋准备出门进货的事宜。


    越州临近海岸,这里的瓷器商格外多,早年邵昭家里进货的渠道都是越州的瓷窑,后来她父亲自己建了个瓷窑,这才减少那许多事儿。


    去越州的路程有百里,他们要自带干粮和水,另外再租些马匹和劳工。


    邵昭办完这些事用了一整下午,时间紧迫,到了第二日,便把金饼托给庄主照顾,和荆溪一同下了山。


    一路上走走停停,直至傍晚,两人总算进入越州城。


    “今晚我们先找个客栈休息,明日再去打听打听,看是否能寻到言家的铺子。”邵昭说。


    听李兄说,言五言六是越州人,生意自也是要在越州做,要和他们做生意,邵昭就得先验验货,没有提前告知他们,是邵昭担心生意做不成,伤了和气。


    两人在城中主干道牵马步行,虽到了晚间,越州却并未宵禁,否则他们也进不了城。


    邵昭看见一家悦门客栈,便走上前让小厮将马牵到后院,和荆溪先在一楼点了几道菜。


    这时邻座两个喝酒小贩面对面嘀咕道:“我听说孟家的宅子要卖,才卖五两银子。他那宅子虽不大,地段也不是太好,但不会只值五两,起码得有百两吧。可偏偏又没人买,我本想着到行里溜一圈,乍一看见,可吓一跳,你知这是怎么一回事?五两银子,我多干些活,也可以买了呀。”


    他对面那人一笑:“你去孟宅前头瞅瞅就知道了。”


    “那倒没去,到底怎么了呀?”


    邵昭不由把脑袋转过去:“五两银子的一个宅子,除非家中有人横死,不然岂会卖这么便宜?莫不是那孟宅里出了事?”


    “啊,那可不行,出了事的宅子不能要不能要,五两银子也不能要。”


    邵昭说:“这位大哥,能不能告知详情呢?”


    对面那人笑道:“没出事!怎会这么容易出事,只不过那房子早年建的不稳固,二月份一下雨,整个儿塌了,幸亏没砸死人呢,那孟家就举家迁到别处去了。”


    “塌了?”想买宅子的小贩同邵昭一样惊讶:“塌成何模样?不至于卖五两吧。”


    “这是衙门定的,他们不愿出劳力收拾,让孟家便宜卖了,自然收拾房子的成本就不让他们自己出了。”


    “竟是如此!”


    “可不是。”


    邵昭还想占个便宜呢,结果还真是一个坑,收拾房子再建起来,那花费比百两多了去了,衙门的人真是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