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阳寿尚在魂被勾4

作品:《谁家好仙跑去地府打工

    堂内,响起酸楂的惊呼,道:“啊…我的龟壳…”


    她脚下虽急,却不敢跑下来,只是在原地来回跺脚,焦急道:“踩坏了…踩坏了…龟壳踩坏了,这还有许给我的十年呢。”


    酆小洪在一旁关心道:“上君,小心。”


    第五茗道:“没事,我们快点些吧,他们都出门了。”


    酆小洪点点头。


    土地庙内境,此时除了第五茗和酆小洪,其他鬼魂早已大步流星,在埭骰埭桡的带领下,走出了庙宇。


    第五茗和酸楂的举动,并未引起不必要的骚动。


    可…此时的酸楂却抵百鬼。


    她震道:“阮瓀,你要做什么?!!”


    土地庙回荡着这句话,应声,一颗发着绿光的圆珠子,于一只满手是血的手掌中托起。


    第五茗和酆小洪被迫停住了往外走的步伐。


    原来,突生的变故,是阮瓀刚刚忍着腕间疼痛,在脱壳剥丹。


    此时伤上加伤,嘴角血迹不止,她嘴唇苍白无色,虚弱道:“小妖阮瓀…心意诚然,还请姑娘笑纳…”


    求的不是酆小洪这位法力尚在的仙君,亦不是堂内着玉袍的土地酸楂,而是她第五茗。


    一个没法力,又没仙阶的鬼魂。


    病急乱投医…


    求到了一只鬼这里。


    但…不得不说,她眼色极好。


    她赌对了。


    她求对了。


    第五茗短呼一口气,语气温和了下来,侧头对酆小洪道:“仙君,可否再请你借我一些法力?”


    酆小洪这次没有之前干脆,看出她的意图,劝道:“上君,这小妖和她所寻之人的事,您不能管。”


    第五茗道:“我不管。我只是…”


    她在想,求人办事,一次被婉拒了,总得想个什么借口,对方没法拒绝的借口。


    蓦地,看见地上我见犹怜的龟妖,她肯定道:“我只是想喝汤了。”


    顺脚踢了乌龟壳,好巧不巧,她这一脚,让龟壳打在了那只血手上。


    红血手掌托的绿光内丹,受龟壳飞来的力道,被打回了阮瓀的身体里,让她回了一份力气,抬高血手,握在了第五茗刻意放低的手上。


    两只手之间,金辉闪烁,那是仙君接收祈愿的象征。


    阮瓀心领神会,顺势问道:“望请仙者告知,我夫君可在何方寻?”


    噗通!


    堂内传来栽倒之声,紧接着传来一声抱歉,酸楂道:“我没…没事,你们继续,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


    她跌坐在地,一手握住法器稻谷,一手扶额遮挡面前发生的事,心里却在骂骂咧咧:卧槽!还能这么干!!


    酆小洪面上无奈,嘴上仍拒绝道:“上君,我不能借法力给你。”


    第五茗道:“哦…”


    手掌紧了紧,低头暗示眼神,她刻意提醒握住她手掌的阮瓀不要松手。


    复而仰头,似试探,目光紧锁酆小洪担忧的目光,她模样痛苦,为难道:“龟妖阮瓀,你可以先松一松…我没什么本事,和你一样,只能出点血,才能做成点事。”


    “上君!”


    酆小洪面上明显有一丝不悦,却未有踟蹰,俯身至第五茗耳畔,私语了几字。


    “只能告诉她这么多…”


    第五茗有片刻失神,差点没听清酆小洪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她心想,这仙君,居然真的在意她。


    何时结的这份善缘,究竟是怎样的因果,竟可让一名仙君巴心巴肝,难道是福气…回来了?


    这一世,不会是把下三道和畜生道的霉运都给渡消散了吧?


    面上不禁喜悦得很,第五茗抿唇道:“龟妖阮瓀。”


    阮瓀跪伏在地,答道:“在…”


    第五茗继续道:“你所求之事,已有答案,风雨江水之中,可寻你夫君。”


    阮瓀惊喜道:“仙者…敢问是何日何时?”


    第五茗看了一眼酆小洪,摇摇头道:“天机不可泄露,你所问之事,只有这么多答案。”


    阮瓀直起的身子,瞬间瘫坐而下,笑道:“够了…我会寻到他的。”


    她又痴痴念道:“郤郎,等我。”


    庙外,发现「蒲小明」和「酆小洪」没有跟上的埭骰,正在外面焦急呼唤二人。


    听见叫唤,第五茗见阮瓀的事已经了毕,抽出手,一边在袖襟上擦丝妖气,一边提醒酆小洪跟随而来,便朝外走去。


    酆小洪在路过阮瓀身旁时,提醒道:“记得把乌龟汤奉在风雨江城隍庙。”


    阮瓀吃了一惊,没想到对方真会要她肉身熬汤,道:“小妖知晓的。”


    噗通!


    堂内又传来栽倒之声,紧接着传来一声提醒,酸渣别扭道:“龟妖阮瓀,十年龟壳,我这里,你别忘记了!”


    原来是酸楂刚爬起来,又因酆小洪那句“乌龟汤”跌坐在地。


    望着出门的两只鬼,这次她干脆自暴自弃,不再站起来,席地而坐,舒缓心神,一手握住法器稻谷,一手得闲地向虚空之处探寻,摸出两三颗暗红色野果子吃。


    “一、二…六…”


    那厢,阮瓀虚弱地应答酸楂的话,道:“阮瓀不会食言…”


    “一二…五…”


    “一二…四…呸呸呸,一颗比一颗少。”


    身上得了劲儿,门口的两只鬼已然没了踪影,酸楂才慢悠悠站了起来。


    不知为何,地上除了一地果核,还多了一个小瓷瓶。


    她转身摆袖道:“本官累了…你离开前,顺带把地上的垃圾收拾收拾,地上任何东西都不能留,本官最讲究了,见不得有杂物。对了,记得把龟壳留在桌案上。”


    阮瓀道:“谢谢…”


    一小会儿的功夫,热热闹闹的土地庙,瞬间寂静。


    拿了路引,众鬼脚下生风,不受日月精气侵蚀,不稍一阵,便到了风雨江城隍庙。


    四周青叶银杏落影环绕,流水声不绝,往前五里地,便是最近的东河镇,镇边顺江左右开延,依次是石井村、平安村、盐仓村…等大大小小二三十座村子。


    这间庙宇修得常规。


    一进的院落,院前一山门,院内一庙屋。


    高门宽檐,红墙金瓦,左右没有修建厢房,只在正中堂的旁边,搭了个极简易的耳房。堂内里放了尊泥塑彩像,神龛上铺满了牡丹花纹,背后架子上拥挤地挂着几段红绸子。


    地方虽小,倒是该有的都有。


    神像前有一方高台,五尺长桌,有笔墨、砚台、官印和令箭,以及石盘里还供奉着七八颗焉不拉几的果子,桌子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两边燃着长明烛。


    整个庙堂,旌节幢幡随风摇曳,写着「肃静」和「回避」的警示牌靠放在角落里、彰显着这里的烟火之力。


    此时,油火、灯芯,霹雳吧啦地在城隍庙里滋滋泛响…七月的夜间,竟也让人觉得发寒。


    是以,那守庙人早早窝进了耳房待着。


    他正借着灯火,把白日里没有编织完的蒲团,继续打上芦苇。


    墙缝处,时不时吹进一丝冷风,惹得守庙人啐道:“见鬼了!这两天是怎么了,阴森森的,一到晚上就发冷…死人了吗!真他妈的晦气…要死就多死点!!不要让老子一直受冷风吹…”


    刚走到城隍庙的第五茗等人,偶然间听见这么一句话,不免得脚下一顿。


    反而是打头的埭骰埭桡,镇定非常,无常鬼差架势十足。


    繁星点点,正堂门口廊檐下的红灯笼,早已被守庙人点亮,埭桡听了酸楂的话,一路上都拉着埭骰在队伍前方开路,借着檐下的光,他朝埭骰伸手讨要,道:“上官给你的主黄纸拿来。”


    接过主黄纸,便如在平安村土地庙前一般,他把冥钱黄纸飞贴而出。


    这次冥钱黄纸开门的方式不是悬空张贴,而是扎扎实实地覆盖在了城隍庙的庙门上。


    照旧的是,钱面上通阳太明之印,明灭片刻,眼前之境斗转星移,一进院落便隐匿,耳房消失,换而之,是一集市…


    集市?


    集市!!


    也不能算是集市。


    其实此地和土地庙内景是一样的,也没有大门,四周平坦空旷,周遭之景看似近在咫尺,却只看得见够不着。


    而之所以像‘集镇’,原是第五茗等人眼前之景,鬼影重重,摩肩接踵,四处围团。


    细细查看,便能发现,是那些刚死就得了寄奉的鬼魂,正拿着东西,在鬼群中四处叫卖。


    钗环耳饰,衣裙鞋袜,书籍玩具…种类繁复,虽没有吃食,却多到列出了一条街道,造出了方“集市”。


    不知道是不是城隍官办事效率太低了,或者是这群鬼在这里待得太久了,其间,居然连无常都在以公谋私。


    那些鬼差伸手向虚空之处,探寻而入木料,拿索命钩三下五除地辟出一副摊架,租赁给鬼魂,让他们就地做起小贩生意…其中更流窜着得了亲友送来冥钱,在临时街道两侧,左顾右盼挑选商品的鬼魂。


    叫卖声嚷嚷,议价声喋喋,让新入的鬼魂,一头雾水,误以为入了一街市。


    无一例外,来者皆会问一句:赶集呢?


    第五茗更是没忍住,进门的一瞬间,便拉住一只叫卖货物的小贩,道:“这是在赶集吗?”


    小鬼瞧她穿着破破烂烂,翻了一个白眼,一句话没答,便蹿走了。


    第五茗有一丝尴尬,抿了抿唇,知晓这些鬼还没真正成鬼,同活着时看人的眼光无异,搂进衣襟,跟在队伍后面沉默无语地左顾右盼。


    活着的时候太穷,比起城镇集市,她更熟悉深山老林,现下,一个现成的集市摆在她眼前,她是瞧什么都觉得稀奇。


    鬼群里,游走的少女,从头上拔下一根一根发簪,遇见姑娘,便怯怯道:“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入了鬼门关可就买不到这么好看的钗寰了。”


    “姑娘,买一根吧…”


    这只钗寰正好递到了第五茗面前。


    她摆手拒绝了,便见少女失落地硬着头皮继续推销,道:“姑娘帮帮忙,你买了这只钗寰,我的银钱就够了…”


    挣扎了些许,她又不谙世事道:“你长这样,穿这样,装扮成这样,鬼门关的牛头马面不会对你怎么样。看在你我同是女鬼的份上,帮帮我…我不想被牛头马面轻薄,他们太丑了。”


    这说的什么鬼话。


    第五茗目瞪口呆,举手摸了摸自己五官,她仙容也不算差…


    今时今地,不过是穿的潦草了些,发髻凌乱点,何至于连牛头马面都看不上。


    不对!


    牛头马面贪财,这她是知道的,但第一次听说牛头马面好色。


    第五茗安慰少女鬼道:“我怎么听说牛头马面是一对,他们对小姑娘没兴趣呢?你是不是弄错了?”


    那少女鬼脸色非但没有轻松,反而半捂嘴唇凑近第五茗,音量在这闹哄哄的氛围中,一点不减,道:“现在变了,他们近日极其好色。刚刚买来的消息,他们拉了好多漂亮的姑娘,入鬼门前,陪他们一起去洗澡。”


    第五茗惊道:“洗澡?离谱了,离谱了…你这消息肯定是假的了,要知道牛头马面为炼一副无敌盔甲,在身上已经攒了万年的泥藻,此时洗澡,岂不是功亏于溃。假的假的!这消息肯定是假的!!”


    一旁脸色不明的酆小洪,退后半步,凑了上来,冷声道:“谁说的?可说明为何?”


    瞧样子,他是信了这女鬼的话,且在连连追问原因。


    但因女鬼好心好意分享消息,结果第五茗还不信,她听了第五茗的话,阴阳怪气了句“不识好鬼心”,便转头就走了,酆小洪的问话是只字未搭理,她便急忙去寻找下一位买主。


    一人见酆小洪和第五茗驻足,挤了过来,掐着嗓子,仿照少女鬼柔柔弱弱样,细细道:“钗寰不实用,我这里有蚕丝亵裤?来一条?”


    来人看了看酆小洪空荡荡,瘦若材棍的下肢,捂嘴含笑道:“均尺的,小哥绝对能穿上…不会拘着疼。”


    酆小洪循声冷眼扫去,还未言语,让第五茗先一步拉走了卖亵裤的嫂子,道:“哎哟喂,姐姐你这话说不得…”


    “啊?”


    嫂子鬼实话实说,一脸迷糊。


    她实在想不通,这话有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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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


    不多时,便听到第五茗见鬼说鬼话,看仙说官话,故意朝酆小洪方向扬声,道:“你这话说的也不对…”


    她咽了咽口水,厚着脸皮,继续向酆小洪恭维道:“均尺的亵裤,我家小哥如何穿得上,定是小了小了。”


    第五茗说得慷慨又陈恳,让嫂子鬼竟生出一毫顾虑。


    嫂子鬼又看向酆小洪,仔细打量了那双裤腿,摇头确认后,才道:“不会小,他外裤空空,我的亵裤他能穿上。”


    仙妖精怪,最在乎肉身体格,尤其属这当中的男仙,公妖,雄精,牡怪…越往大了说,还好,往小了说,这群看似大度的爷们儿,可能早已生了一肚子的恶气,弄不好不仅会引来异变,还会招来一番宣泄。


    其中,但凡小气点的,此刻听见嫂子鬼这番话,定会不顾四周生灵,当场勃然发怒。


    第五茗庆幸自己在场,也顾不得害臊,一心想着,切莫因为这嫂子鬼的一番话,引来仙君之怒才好,毕竟她这一路上,可是见识了酆小洪的‘随心所欲,不顾他人死活’。


    她继续争辩道:“是小了的,我家小哥那是故意选了条宽松的外裤,因为普通尺寸穿不上!勒得他疼!姐姐就不要再争辩了,去找其他人吧。”


    嫂子鬼不肯妥协,声音渐渐提高道:“不可能,我目光如尺,一眼即可丈量!!他绝对是小的!!均尺就合适了!!!”


    那方被讨论的人,神色已经不算明了,第五茗见状,心中直感不妙,咬牙大声反驳道:“大的!!均尺不合适!!”


    嫂子鬼瞧了一眼第五茗的样貌,判断了一番对方年岁,鄙夷道:“你小姑娘家家的,知道啥…”


    第一次见这么执拗的鬼,第五茗十分苦恼,道:“我就是知道啊!”


    嫂子鬼唏嘘道:“你看过?”


    “看过!”


    第五茗想一话堵了嫂子鬼的后路,见对方吃惊不语,气势汹汹,敲锣追鼓,道:“我看过!!!看过!!很大很大!!!双腿粗硕!!!均尺的就是不行!你不许再和我争辩了!!去找其他人吧,其他人才能穿上。”


    附近之人,都听见了第五茗和嫂子鬼的话,霎时,以她们为中心,里三层,外三层,一片寂静。


    众人把目光移看向争吵的两人,后又移向面色不明的酆小洪,因事情牵连上了他们,不禁回头再看了看身旁的男鬼,顺势低头又瞧了眼自己,纷纷生出不一样的疑惑。


    这时,吃瘪的嫂子鬼无话可应,只得倔强道:“哦…真没瞧出来。”


    酆小洪却在此间寂静之中,替第五茗回了嫂子鬼一句,道:“是小了…这亵裤尺寸小了些,你寻其他买家吧。”


    不管是好面子,还是事实,正主都这样否认了,其他人自然不好再争论,或者瞎猜想。


    嫂子鬼举足无措道:“那我找其他人?”


    酆小洪语气诚恳道:“找其他人吧,其他人合适。”


    靠近城隍庙堂的群鬼不知道此地发生了何事,早已到城隍庙堂门口的埭骰埭桡一行人,更是不知滞留在这里的酆小洪和第五茗发生了何事,埭骰在埭桡的催促下,二人已迈上了台阶,走进城隍庙内境的城隍殿。


    只是眼见这边由阴森寂静,瞬间变的沸反盈天。


    一男鬼震声力证道:“去去去,我的至少比他大!!均尺不合适!!”


    又一男鬼怯怯懦懦道:“我…我…也要穿比均尺大一码的,姐姐你找其他人买吧。”


    再一男鬼道:“你要敢来找我试试!!当心我直接送你见阎罗!!”


    没一会儿,嘈杂声中,传出了嫂子鬼的嚎叫,道:“怎么办啊,这亵裤卖不出去吗…我不想去陪牛头马面洗澡…呜呜呜呜…你们买一条吧,当抹布也好啊…”


    第五茗趁着混乱,在群鬼找上他们之前,拉着酆小洪终于赶到了队伍后面。


    她大口喘息道:“仙君也太胡闹,这话怎么能从当事人口中说出来啊,有损你仙誉。”


    酆小洪认真问道:“上君…很在乎这个?”


    第五茗道:“在乎什么?”


    酆小洪低头道:“我见上君和他人争执,以为上君很在乎这个。这副肉身的确是瘦弱了些,我的仙身…”


    第五茗顺着酆小洪的视线,在对方身上下移动,直至看见那随风而动的外裤,猛然抬头,一脸“我是为了谁”的表情,打断道:“你说的是这个!我怎么会在乎这个!!”


    酆小洪道:“上君不在乎?”


    他脸上不知何时,已浮现一抹红润之色,眼眸星光闪动,用最单纯无害的嗓音问出此话,像是第五茗调戏了他一般,万分委屈。


    第五茗道:“也不是…这…”


    这让她如何解释。


    他体格如何,亵裤抉择,她又不是当事人,怎么也问不到她头上来才对。


    一时之间,她竟答不上酆小洪的这一句问话。


    酆小洪却锲而不舍,再度问道:“上君真的不在乎吗?”


    “…”


    第五茗刚刚明明就是在众鬼面前为他挽尊,另一则目的,也是她偶发善心,为的是保全这方鬼魂不要招惹仙君,稳稳当当进入鬼门关。


    鬼魂见识浅薄,对她有误解也就罢了,怎么得道的仙君也会认为和她有关系了,更何况还是当事人。


    第五茗冤枉至极,这件事的重点就是:她在不在乎,根本就不重要啊!!


    酆小洪久久得不到回答,心中有了计较,道:“原来还是在乎的,我刚刚说的是我仙身,这肉身的确有些…”


    第五茗赶紧打断他的话,道:“仙君!!这和我没有关系!!我知你仙身雄武,所以方才替你与那小鬼争辩几句,只是不想那小鬼以你神躯造谣…这马上进黄泉路,遇见熟人就不好了,起了谣言,就更不好了,有损功德。”


    酆小洪惊道:“你见过我身躯?”


    第五茗一怔,道:“那倒没有。只是,天庭仙君的身躯,惯常都修得品貌不凡,你法力雄厚,淬炼出的躯体自然更是不一般…”


    扶额叹息,此时此刻,她竟有些怨恨刚刚那只嫂子鬼,咬牙切齿,道:“仙君,我们能不能跳过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