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定是要救的

作品:《重生后,新帝后位相迎

    “赵家我定是要救的。”姜眠都不带犹豫的直接说道。


    先不提赵家夫人陈灵毓送来的这份礼,她本就对赵家一大家子人有好感,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死。


    “我知道了。”


    顾长凌微微颔首,体内的毒素还没有彻底清除完。


    他忽然有些站不稳当,扶着额晕眩了好一阵儿,脸色惨白。


    姜眠忙上前扶住他,担忧道:“长公主你不如早些回去休息,赵家的事我先想法子,若实在没办法还请长公主您能帮我一把。”


    赵家勾结罪犯这事可大可小,就要看宋庭岘怎么处置了,可目前的情况来看,宋庭岘并不打算轻拿轻放。


    官场上的事情,姜眠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救下赵家人。


    “我定会帮你的,姜眠这事不能等,拖下去就更不好解决了。”


    顾长凌认真分析。


    “只怕此事牵扯太多,到最后赵家真做了刀下冤魂。”


    “我想去找宋庭岘打探情况。”姜眠当机立断道,目前她所能最快得到信息的来源就是宋庭岘。


    这会儿安乡县其余人给宋府上递的求情信塞的满满当当,可宋庭岘根本一个都不收。


    “一切等开堂自有定论。”


    这是宋庭岘传出去的最后一句话。


    姜眠此时倒还算庆幸自己还在宋府上了,她匆匆披上厚重的浅色斗篷,迎着深夜就去寻宋庭岘。


    秋来在后面里默默的跟着。


    顾长凌并未阻拦,事发突然,他如今的信息网所能掌控到的信息不多,宋庭岘……确实是一个好突破口。


    他背着手立在原地,注视姜眠离去的声影。


    小孩儿长大了啊,做事不拖泥带水,干净利落,真好。


    他提笔写信。


    ——


    “县令大人他…他在徐娘的院子里。”


    守门的小厮根本不敢抬头看姜眠的脸色。一直盯着自己前面的那块石砖。


    姜眠脚步未停,转身就去了徐娘院子所在的方位,裙角在微风中轻扬。


    一抹倩影迅速消失在他面前。


    夫人就这么找上门去了?


    小厮瞠目结舌,不会要与徐娘撕起来吧?


    徐娘院子里守门的婆子难得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正热火朝天的聊着安乡县的八卦杂闻。


    秋来提着灯盏跟在姑娘身旁,姜眠穿着浅紫色的锦缎夹袄,领口和袖口都绣着精致的梅花图案,衬的人贵气又不失雅致。


    二人走的很稳当,如行云流水一般,可细瞧去速度并不慢。


    “夫人。”


    婆子慌忙行礼。


    “县令在里面吗?”


    “在的,正和徐夫人一起用膳呢。”


    一婆子恭恭敬敬的回道。


    “我进去瞧瞧。”


    姜眠拾级而上,步履并未停顿片刻。


    回话的那个婆子擦去额角沁出的冷汗,连连叫唤道:“哎呦我的娘嘞,快吓死我了。”


    她往日可是偷懒最勤快的那个,谁能想到她在姜眠面前竟如此战战兢兢。


    “你何至于如此?”


    “你是不懂,县令夫人那是大家闺秀长出来的,那能跟徐娘那种市井小地出来的一样吗?”


    “那通身的气度,哎呦喂,就是不一样。”婆子啧啧称奇。


    她是后头找关系进的徐娘院子,徐娘此人有几分精明,可并不大看重她们这些伺候的。


    她试了几次后,就开始肆无忌惮的在徐娘的小院里撒欢。


    她就干个守门的活计,根本就不需要那么认真。


    “夫君,你尝尝这个汤,能补气养血。”


    徐娘柔情蜜意的给宋庭岘的白玉碗里亲自舀了一勺赤枣乌鸡汤。


    眼波流转间满是深情,去了一趟醉仙楼,她倒似对宋庭岘的感情更深了。


    宋庭岘顺着徐娘的手浅尝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徐娘你也尝尝。”


    “好。”


    徐娘接过碗掩袖,下唇浅浅沾了口这炖的极鲜的汤,心里却冷的跟块石头一样。


    徐娘如今心知肚明宋庭岘对她的深情不过都是装的。


    她心里嘲讽自己,在烟柳之地待了那么久,竟然还敢轻信男人这张骗人的嘴。


    宋庭岘啊宋庭岘,他怎能真对你动那半分真情呢。


    “县令夫人。”


    惠儿正端着最后一道汤羹走到门口,就瞧见姜眠不疾不徐的走过来,举手投足间仪态无可挑剔。


    她屈膝行礼。


    “起来罢。”


    屋子里的宋庭岘和徐娘自然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纷纷放下了碗筷。


    姜眠掀开帘子进了屋,发髻上银掐丝的蝴蝶尾坠随着摇晃展翅欲飞。


    “夫君,赵家怎会入狱?”


    姜眠眼尾泛红,潋滟眼眸中酿着晶莹。


    “你一个妇道人家问这件事做什么?”宋庭岘原瞧见姜眠头顶的发簪晃了一瞬神。


    听见姜眠问的话心里就不耐烦了。


    “眠眠,我没记错的话,你这会儿应该在莲心居禁足。”


    宋庭岘的语气无波无澜。


    “你是宋家的人,赵家的事跟你没有任何牵扯。”


    话一出,屋子里霎时一静。


    “赵家夫人原本与我也有几分旧情,更何况安乡县的赵氏向来以仁厚著称,这事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她还是强撑着问道


    徐娘坐在一旁冷眼瞧着,姜氏这人还真是糊涂,她与宋庭岘相伴了快两年也没看清枕边人的真面目。


    还妄想给赵家求情,自身都难保。


    “赵家最小的崽子才满月,那牢狱里面又黑又潮,那么小的孩子哪能呆的下去?”


    “有没有冤枉赵家暂且不论,我相信夫君你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姜眠不动声色的给宋庭岘戴了顶高帽,  眼帘低垂着继续道:“就怕事情还没落定前赵家人的性命却都没了,所以夫君能不能让狱卒多照顾下赵家?”


    姜眠说到最后声音都低了下去。


    “眠眠你告诉我,谁让你来找我的?”


    宋庭岘站起身来,身影挡住大半烛火,落下一大片阴影,语气温柔。


    若没人撺掇,姜眠怎么可能让他照看赵家,赵家夫人与姜眠也不过几次宴席上的点头之交罢了。


    “没…没有人。”


    姜眠像被宋庭岘吓到了,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半步。


    她长长的眼睫飞快的扑闪着,就是不敢看宋庭岘。


    唔,宋庭岘还是问出这句话了。


    “眠眠,我们夫妻俩才应该是最亲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