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是的,我们三个彻夜不眠就是为了好好学习

作品:《化敌为gay

    凌凛不说,我就不问了,转头开了灯。


    灯光亮起的瞬间,凌凛捂住了双眼,生理性的痛觉酥酥麻麻的在视网膜上爬行。


    他缓了一会儿,自来熟的去沙发上坐下,指了指茶几上的空杯子,“你就这样待客?”


    “你算什么客?”


    我翻了翻晋文星的手机,找到了相册里的合照,深夜的江边聚集了很多情侣,霓虹灯光映在江面上。


    镜头抓拍到了烟火在天际绽放的瞬间,星星点点的火花下,我在看镜头,而晋文星在看我。


    凌凛阴阳怪气起来:“你们俩还真去了。”


    “嗯。”


    不理会凌凛身上的酸味,我去冰箱给自己拿了一杯牛奶,坐下来欣赏这五年的一点一滴。


    这些照片,我都不记得了,晋文星居然全留着。


    凌凛闷声挤到我身旁,看了一会儿,他破防了,指着照片说:“你们俩去看了和我们一样的电影?”


    “晋文星自己要求的,我就陪他再看了一遍。”


    我推了推越来越近的凌凛说:“你快挤死我了。”


    凌凛向后退了退,沉默了一会儿后又说:“你知不知道,那次我们在商场卫生间门口遇到的是晋文星?”


    “哪次?”我茫然的问。


    “就是你要我陪你去看江景那次。”


    凌凛直接拆掉了晋文星的底裤,将那天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我眨了眨眼,“他在厕所堵人干嘛?”


    那里是什么特工接头的地方吗?


    “这是重点吗?”


    凌凛用手指重重的戳着手机屏幕说:“他早就知道你跟我的关系了,那天之后没多久,你就收到他的邀请信号了吧?”


    “南照,你敢说他一开始对你示好不是因为试探?这五年,他对你能是真心的吗?”


    凌凛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再加上晋文星本就不好的形象,这番话可信度不低。


    但我图的也不是晋文星的真心啊。


    我图的是他的钱啊。


    看着我无所谓的表情,凌凛心下了然,他不无嘲讽的勾起唇说:“我都开始可怜晋文星了。”


    “你别可怜他,可怜可怜我吧。”


    我摊开手,对着他勾了勾:“报销一下纸钱和火盆的钱呗。”


    “你又不差钱,这么点也要报销?”凌凛不解的问。


    “我勤俭。”


    收回手,我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往房间走去“很晚了,我去睡了。”


    凌凛立刻亦步亦趋的跟上来,像看房的房客一样,左手扒拉一下门,右手闲不住的拉开衣柜。


    “你干嘛?”


    “我找地方睡啊。”


    凌凛理直气壮的说:“快凌晨四点了,南照,你不会是想让我现在原路回去吧?”


    不能吗?


    我的缺德本性,凌凛是明白的,他当机立断,从衣柜里抱出一床被子往床上一扔,手脚麻利的爬上床,占据了一半的位置。


    我歪了歪头,“表哥,我不是男同。”


    凌凛拍了拍另一半床, “上来。”


    最终我还是屈服于困意,和凌凛像一对七年之痒、九子夺嫡、十年生死两茫茫的怨侣般睡在一起。


    天边泛起鱼肚白,淅淅沥沥的雨水落了下来,打湿了窗前的树叶。


    晋则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晋家,发丝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鱼,周身环绕着腥气。


    他为了发泄情绪,一直飙车到现在,浓重的黑眼圈挂在眼下,嘴唇干燥起了皮,手肘上还挂着两件外套。


    推门而入,晋以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两张相似又有些微不同的脸,一张光鲜亮丽,一张潮湿狼狈。


    晋以笙和爱熬夜的两位兄长不同,夜里很少出去,这也是晋以笙能够活那么久的原因。


    “大哥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晋以笙问。


    “我怎么知道他。”


    晋则风嗤笑道:“死在哪了也说不定。”


    话落,晋则风径直往楼梯走去,走到一半,身后传来晋以笙的声音。


    “昨晚医院那边来过电话了,大哥右腿骨折,内脏多处出血,现在处于昏迷状态。”


    晋则风脚步不停,继续向上走,“祝好死。”


    “砰。”房门重重的合上。


    晋以笙不动声色的露出一个笑,晋文星住院的事瞒不了几天,父亲前些日子去了国外,暂时传不进他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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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则风想要彻底结束这件事,必须利用这几天的空档,保证晋文星再也醒不过来。


    事情发酵的很快,早上上学的时候,和凌凛从同一辆车下来的我遭到了围观。


    事先声明,几个小时前开始,这辆车已经是我的了。


    围观这个词并不其实并不恰当,从我左脚踏进校门开始,周遭所有人都有意无意的投来了自以为隐藏的很好的视线。


    不用猜,已经有人怀疑我站队凌凛了。


    “速度也太快了,晋文星凌晨才出事……”


    “我靠,凌凛不是跟他关系不好吗?”


    “晋文星现在没死,看到这个也能气死…”


    蚊子嗡鸣一样的议论声陪伴我和凌凛,直到进入教室,我刚坐下,立刻有晋文星的朋友们走了过来。


    凌凛对我摆了摆手,说:“那我先走了。”


    你别走啊哥,没看他们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吗?


    我立刻反握住凌凛的衣袖,示意他留下。


    其他人看我们俩的眼神更奇怪了。


    晋文星的朋友之一低声咳嗽了一下,蹲下身问:“南照,文星他今天怎么没来?”


    你说呢?


    你难道不知道吗?


    他不问,我装傻,他一问,我惊讶。


    我捂着嘴,双眸瞪圆,“文星怎么了?他出事了吗?”


    朋友一愣,奇怪的斜了眼旁边的凌凛,又和左右的人互相交换眼神。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


    我拉着凌凛的衣袖,绝不让人证离开现场,笑着说:“昨晚我跟会长一起学习去了。”


    瞄到从后门走进来的狗腿二号,我立刻对着他招了招手,“永言,你来了,你快跟我说说昨晚发生什么了,文星怎么了?”


    丁永言挂在脸上的笑容顿了一下,嘴角从上扬变成下弯,“啊?”


    他被其他人推到我面前,阿巴阿巴了一会儿,道:“南哥,昨晚我们俩在一起,你不知道的话,我也不知道啊。”


    朋友眨了一下眼,慢动作看向凌凛,又看向我,问:“你们三个,昨晚一起学习?”


    别问了。


    非要晋则风灭你的口你才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