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去山里当猴子也好过没手机

作品:《化敌为gay

    屏幕逐渐暗了下去,晋则风过了好一会儿才给我发来回复。


    【晋中二:冷血的家伙。】


    【晋中二:但我还是喜欢你。】


    看到了吗?晋家不但都是男同,还有一群抖M。


    拖着腮玩手机的样子简直就像在考场大喊一声我带了小抄一样显眼,站在窗外的督察部铁面无私的狠狠地扣了我的分。


    没关系。


    凌凛会还给我。


    下课后,后排的狗腿二号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声问:“南哥,听说大少爷醒了,你要去看他吗?”


    怎么人人都知道晋文星醒了,你们在病房装了监控全程直播吗?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狗腿二号不好意思的说:“二少爷把大少爷的照片发群里了。”


    我心下了然,果然这群狗东西背着我还有五六七八个小群。


    狗腿二号一双细长的狐狸眼弯起,“哥,你是不是忘了你也在群里?”


    “啊?”


    我在吗?


    “这个群是你创的啊,”狗腿二号将手机屏幕举到我面前,“总共十二个群里九个群主都是你,你忘了吗?”


    我眨了眨眼,默默抽出手机翻了一下,在一排开了消息免打扰的班级群里找到了一个头像格外醒目的五人群。


    为什么是五个人,因为晋文星不在。


    我点开看了眼,神色凝重起来,“你们天天在群里蛐蛐晋文星吗?”


    “没有。”


    狗腿二号露出了十分腼腆的笑容,假得可怕,“我们也蛐蛐别人。”


    正合我意。


    我翻了翻聊天记录,找到了晋则风半个小时前发的一张照片,晋文星穿着一身蓝白病服躺在床上,右腿打了石膏,艰难的被护士扶起上半身。


    老实说。


    看到他活着的样子,挺陌生的。


    上辈子晋文星死后,我跟了晋则风三年多,这三年里,晋则风像一只应激的吉娃娃,三天两头拿出晋文星的遗照甩到我面前,问我是不是还念着他哥。


    本来已经快忘了,多亏了晋则风的艾宾浩斯曲线记忆法,我每天晚上两眼一闭就是晋文星。


    重生的第一天,我还以为我又梦到晋文星还活着的时候了。


    看着照片,我沉吟了一会儿,从教室走了出去,丁永言没跟上来,他懒散的靠在桌子上,忽然对着我笑了一下。


    “南哥,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他十分轻描淡写的说:“老头子找我。”


    哪怕晋文星没死,牧家主依然沉不住气,准备把这个疑似未来二十年唯一继承人的私生子接回去了。


    大家族的腌臜手段我是知道的,丁永言这一遭是躲不掉了。


    我歪了下脸问:“需要我帮忙吗?”


    丁永言鼓了鼓一边的脸颊,这让他看起来更加像一只柯基了,但他比柯基高得多。


    他走到我旁边,手臂勾在我的肩上,像个流里流气的街坊混混,配上那头黄毛,更像了。


    丁永言笑眯眯的说:“帮我吃顿晚饭吧,我看到那群老东西就想吐。”


    上辈子倒是没听他这么说,晋文星死后,他就突然人间蒸发了,几天后再出现的时候已经冠上了牧家的姓。


    “嗯。”


    我答应了。


    但我没吃上。


    刚下楼,我就被晋家双胞胎给堵了,最近没什么存在感的晋以笙似乎有了危机感,握住我的手不放。


    你好,学校不支持早恋。


    晋则风自诩比他的双胞胎弟弟成熟一些,双手背在身后,对我笑了笑。


    “一起去医院吗?”


    我一边和晋以笙拔河,一边摇摇头说:“我一个人去就行,你去了我怕医闹。”


    晋则风失笑,“我不是那么没素质的人。”


    “我知道。”


    拍了拍晋则风的肩膀,我难得有良心的提醒他:“但是晋文星没素质。”


    到时候抡起呼吸机就给晋则风开颅了。


    晋以笙眼珠左右动了动,平静的问:“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


    你先放开我的手再说话。


    有的时候我对晋以笙也挺无奈的,他不像晋文星那样有点事全写在脸上,也不想晋则风一样一肚子坏水。


    但他绝对不是好东西。


    **


    晋文星醒了,他没有提自己是怎么摔下山的,也没有联系任何人,只是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当守着床的管家提醒他有人来探望时,晋文星更是眼皮都不掀一下,直接让人滚。


    换成其他人肯定直接去赶客了,但管家到底是管家,五十年的人生经历不是白来的。


    “是南少爷来了,”管家弯腰问:“您确定不让他进来吗?”


    事实证明他每个月十五万的工资不是白拿的。


    晋文星像个被水浇灭的爆竹,在床上左右翻了两下后,摸了一下额头问:“我头发油吗?”


    管家面不改色:“恰到好处。”


    “你让他进来吧。”


    晋文星挺直了腰板,下意识想摸手机,摸了个空,还没反应过来,门就开了。


    “文星,你醒了。”


    就像那什么归国白月光、早死朱砂痣、难忘今宵、晋文星看到我的时候瞳孔缩得只有蚊子腿大,我差点以为他又要死了。


    心电图上上下下坐过山车,我吓了一跳,连忙走到床边握住了他的手。


    晋文星的呼吸更急促了。


    在管家惊恐的视线中,我无言的收回了手,紧接着,我们看到了屏幕上平稳缓和的绿色线条。


    怎么,我是病原体吗?


    怎么办,想做一下对照实验了。


    晋以笙也从门口挤了进来,他并不关心差点死掉的亲哥,送上了一篮水果,篮子里放着他精心挑选的白色菊花。


    “晋则风让我带给你,祝你下次没那么好运。”


    晋以笙心平气和的说完,将那支菊花抽了出来,单独放在了晋文星的被子上。


    晋文星的脸和菊花一样白。


    果不其然,大少爷说:“滚。”


    我麻溜的准备走了,大少爷又喊了一句:“南照,你留下。”


    fine。


    我双手插兜,原地踏步了几下,默默向后转,如果军训教练在这里,他也会夸我很有天分。


    “你的手机在我这,”我拿出那已经碎了屏幕的手机问:“你还要吗?”


    晋文星没看手机,捂住额头,一副头疼得不行的模样,叹了口气说:“让他们都滚出去去。”


    显而易见,那些人中不包含我。


    晋以笙向来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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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对外形象不争不抢,只在临走前勾了一下我的手指,这个举动彻底激怒了晋文星。


    下一秒,我看到大少爷从病床上爬了下来。


    然后重新摔回了床上。


    晋以笙面无表情,眼底流露出不加掩饰的嘲笑,他对着旁边装瞎的管家点点头,一手拎起我的书包走了出去。


    谢谢你,背包侠。


    等管家也退出去之后,我拍了拍趴在床上自觉丢脸见不得人的晋文星,安慰道:“没事,大不了今晚灭了他们的口。”


    晋文星缓缓抬起头,眸色动了动,说:“管家好处理,晋以笙有点麻烦。”


    你还真想灭口啊。


    我又拍了拍晋文星的头,按着他的后脑勺把大少爷的脸重新压回了被子里冷静一下。


    黄天不负有心人,晋文星真的冷静下来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接过裂屏手机,开了机,很快找到通讯记录,望着上面明晃晃的“老二”两个字,他突然自嘲得笑了声。


    就在他出事不久后,南照和晋则风通话足足半个小时。


    “南照,你和晋则风说了什么?”


    晋文星双眸蓦地发红,一只手捏紧了手机,另一只手抓住我的手腕,质问道:“你早就知道晋则风要害我?你和他暗通款曲了?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南照。”


    破碎的嗓音越来越低。


    晋文星哽咽了一下,问:“你觉得他比我更好吗?”


    我觉得你的摔坏了脑子。


    “大少爷,你搞清楚,是我把你从山脚下捡回来的。”


    我捏起床单上的菊花,掐断了长长的茎,将仅剩的生殖器官塞进晋文星手里。


    “如果没有我,今天你就真的要收菊花了。”


    晋文星低头看了看,愣了一会儿,问道:“所以你还是选了我对吗?”


    我服了。


    露出一个假笑,我双手搭在晋文星肩上,宽慰道:“你放心,我一直都站在你这边。”


    晋文星缓和下来的表情变了变,唇角不自觉的拉平,眼神审视般盯着我。


    他在评估我是否可信。


    显然,晋文星得到的结果是否定的。


    他反握住我的手,声音喑哑:“你谁都站过。”


    “南照,你骗我。”


    啊对对对,我谁都站过,我是不粘锅。


    哄你的时候你就听好听的就行了,带脑子了不就没意思了吗?


    我无奈的吐出一口气,拉着晋文星躺回床上,打开手机给他看通讯录,然后一个一个拉黑。


    “看到了吗,全拉黑了。”


    反正我有备用机。


    晋文星怔住了,良久才反应过来,他像是被天上掉的馅饼砸晕了,目光都不聚焦。


    直到我推了一下晋文星,他才低下头,和我额头相抵。


    “南照,你别骗我。”


    晋文星大概是真的感动到了,他居然拿起了他的裂屏战损手机,把他的通讯录好友也拉黑了。


    不是。


    我们俩是要回去当山顶洞人了吗?


    入夜,丁永言看着怎么都不打通的电话陷入了沉思。


    按照现代人手机不离手的生活作息,南照居然能在非睡眠时间不回消息不接电话。


    他终于遭报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