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白隐

作品:《殿下她说我们不可能

    红布下面的情况让不少人都发出惊叹声。


    一人高的笼子内,一位貌美公子依靠着笼子的边缘,静静坐在角落里,合着眼睛如睡过去一般毫无动静。


    如意赌坊以前也不是没有拍卖过人,舞姬、乐师,这些富商之家、贵族子弟早已见怪不怪。


    只是这人有点眼熟,姜长安反应过来后猛地转身看向姜云尔。


    “这人不是赵牧吗?”


    姜长安认出来了,其他与赵家有过关系的人自然也看了出来,这笼子里关的人,可不就是前不久致仕的户部侍郎家的公子赵牧么。


    一时间,楼内的讨论声沸反盈天。


    大家都觉得这如意赌坊竟然是疯了不成,把临安城好好的公子拿过来拍卖。


    张老板见大家躁动的讨论声,满意的微笑,这位可是他东家押宝的人,这样的结果意料之内罢了。


    张老板却是越听越不对劲,他怎么在讨论声中听见了他东家的名字,而且旁边的伙计一脸焦急地冲他使眼色,饶是张老板再迟钝也发现了不对劲。


    他赶忙转到笼子的另一面,去看里面的情况,一看整个人直接愣在原地,血液仿佛都停止了流动。


    这里面关押的人根本不是白隐,而是他的东家赵牧。


    怪不得周围人的反应这么大,任谁看见昨日还是高高在上的贵公子,今日却成了如意赌坊的拍卖品,都得震惊不少。


    已经有人认出了赵牧,而未见过赵牧的人看这拍品与张老板以前所述不同,也颇有不满,后来着人去打听,才知道是前户部侍郎家的公子,不少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瞧着这一幕。


    张老板冷汗已经爬满了脑门,脑子飞快地思索着到底该如何解决眼下的事情。


    突然间灵光一闪,众人只知道此人的身份是赵牧,却不知道他就是如意赌坊背后的东家,眼下赵牧似是被人下了药,一时半会估计也醒不过来,他只需把赵牧弄下去就行了,至于白隐去了哪里,笼子里的人又为何变成了赵牧,还得等这件事了才能解决。


    张老板思考完解决策略后,抬起袖子擦了擦自己脑门子上的汗,又露出自己标准的微笑,开口向楼中各位贵客解释。


    “诸位稍安毋躁。”


    鼓声响起,众人安静下来,看如意赌坊这是在搞哪一出。


    “今日是我如意赌坊的错漏,底下人毛手毛脚把人搞混了,今日给各位造成的损失皆有我如意赌坊一人承担,凡是今日有拍下卖品的贵客,拍品银两全部八折,以弥补诸位。”


    张老板选择用钱来息事宁人,也是他们一贯的作风,以往但凡出现争执,赔钱赔物都是常用的手段,宁可少赚也不能让贵客不满。


    但,同样的手段今日的贵客们却是不买账了。


    “张老板,大家今日都是冲着你说那貌美公子来的,结果这人不见了先不说,怎么就在你们如意赌坊眼皮子底下被换了人,换的还是户部侍郎的公子。”


    有一人开了口,剩下的人一句接一句表现着自己的不满。


    “方才那位大人说的不错,张老板此事你定要给我们一个交待,到底是何居心把户部侍郎的公子弄在了这,你这不交代清楚,让我们这些人很难在如意赌坊继续完了啊。”


    “对啊,难保有一天我们就成了这笼内之人了。”


    群情激愤,大家越说越上头,张老板一个人实在是无法喊停所有说话的人群。


    只能示意伙计赶紧把笼子弄下去。


    有坐不住的客人见张老板打算破罐子破摔,竟直接从包厢内出来,说是要把赵牧叫醒,好问个清楚。


    可谁知这赵牧如去世了一般,任凭旁边的人如何叫他都没有醒来,这下看的人是更加心悸了。


    一个可怕的猜想在众人脑海中冒出:该不会是死了吧。


    张老板只想息事宁人,并不想搞出人命来,赶紧打开了笼子,去检查赵牧的呼吸,手抖抖嗦嗦地靠近了赵牧的鼻子,感受到了他的呼吸,这才放下心来。


    可是这人一直不醒也不是个办法。


    就在这时,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收好了折伞,放好折伞,慢慢地往笼子处走去。


    见有人此刻从外面走来,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此人正是白隐。


    “张老板有什么事情,还是等我把赵牧弄醒了再说吧。”


    慵懒的语气激起千层浪。


    见张老板要拦住白隐,旁边的贵客却说,“让他试试,看看这人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白隐越过张老板,不再理会他,从身上掏出银针,往赵牧的头颅上的几个大穴扎了下去。


    很快,赵牧便悠悠转醒。


    刚醒来的赵牧还没搞清楚自己的情况,他头疼欲裂,只记得自己漏夜出城,被人劫持,后面的事情就再也想不起来了。


    他许久未睁过眼,强烈的灯光照的他眼睛不适,适应了好一会,眯着眼睛终于看清了面前的白隐。


    “白隐?你怎会在此?”


    “我怎么在这?我来要你的命。”


    嘶,好大的口气,围观人群心中只这一想法。


    赵牧终于反应过来了,这是他在天庆山的庄子,鸣秋山庄,他身处拍卖大楼内,而他正坐在本应该关押白隐的笼子内,被众人围观。


    张老板一直冲他使脸色,赵牧决定倒打一耙。


    “我与你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你为何要我的命,若是我哪里得罪了你,自有官府的人出来定夺,你使阴私手段把我弄在这里,是何居心!”


    白隐笑了,笑意未达眼底,“好一个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的赵公子。”


    “看来赵公子记性不大好,我来帮你回忆回忆。”


    “你在如意赌坊因我貌美便想占为已有的事忘了?”


    白隐一拳打在了赵牧的脸上。


    “给我出老千让我输下全部身价的事情忘了?”


    “我不从你便把我关在暗室日夜折磨的事情忘了?”


    “发现你贩私盐你就要把我卖掉的事情忘了?”


    白隐说完一句话便在赵牧身上打上一拳,愤怒地发泄掉自己心中的情绪。


    众人却被他最后一句话狠狠震惊,刚才那公子说什么?贩卖私盐?


    太惊讶了,以至于整栋大楼静到可闻落针声。


    这可并不是能拿来开玩笑的事情,朝廷对于此事向来是深恶痛绝、绝不姑息。


    赵牧俨然没有想到白隐会把这事说出来。


    “白隐你空口白牙污蔑我意欲何为?”


    赵牧这事也是向白隐求医时被他发觉的,他当时模棱两可的糊弄了过去,哪能想到有今日这般境况。


    真是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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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证据是吗?”


    “还愣着干什么,把赵公子要的东西呈上来。”后一句是白隐对着门外说的。


    沈尧带着一方匣子进来了,赵牧看见那口箱子,满脑子都是完了。


    可是他很快又镇定了下来,里面的东西早已让人调换过,他们手中拿的不足以证明。


    沈尧把匣子放在了高台之上,好让人看得更清楚,随手打开了匣子。


    赵牧见里面的东西不是自己的那些,松了口气,“这从哪弄来的东西就想污蔑我?”


    “是么?”


    沈尧从中拿了一打纸出来,正是盐引。


    赵牧见了却是哈哈大笑,“谁人不知,我曾领过运盐的差使,有盐引又如何?”


    姜长安看到此刻终于明白了,昨日姜云尔为何让她调取这些年的盐引记录与票据了。


    姜云尔起身整理好衣物,取下了面具搁在桌子上,“长安,该你出场了。”


    姜长安深深看了姜云尔一眼,亦放下了面具,从包厢内走了出来。


    站在二层居高临下地看着一层混乱的场面,取出了圣旨,“陛下派本宫彻查东海贩卖私盐案,查到私盐贩钱财皆流向京城几家赌坊,尤其以如意赌坊为盛,今日本宫手留朝廷记刻的盐引与票据,是非曲直,本宫一验便知。”


    圣旨出如君王亲临,整栋楼跪倒,高喊陛下万岁。


    在场的贵客大都见过或与姜长安接触过,见其出现在此,更不好意思现出真面目,毕竟赌钱不是什么光鲜事。


    姜长安与姜云尔携手走下一层,一声令下禁卫上前捉拿了赵牧、张老板以及如意赌坊众人,取走了盐引。


    姜长安气势非常、矜贵逼人,“诸位散了吧。”


    话是对楼内的贵客说的,贵客们今日简直是看完了一整场大戏,怕自身被波及,赶忙行礼退下。


    楼内一时间退出去个七七八八,只有姜云尔、姜长安、白隐、沈尧四人在此处。


    姜长安知道今日是谁的手笔,“今日多谢二姐出手相助了。”


    姜云尔摆摆手,“各取所需罢了。”


    “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还请二姐解答。”


    “你直说便是。”


    “二姐是如何得知赵牧即是如意赌坊的东家的?”


    姜云尔猜到她要问这个,但她不能说,姜长乐与姜长安之间绝对有问题,不然,姜长乐发觉赵牧不对劲,为何不直接告知她领了任务的胞姐,反而曲线告知与她。


    姜云尔决定帮姜长乐保守秘密。


    “此事我不方便透露,你只当我运气好猜的。”


    姜长安见她不愿透露,就此作罢,事情干完了就行,管他中间是怎么个曲折方法。


    白隐见她二人终于打完了谜语,“云尔你个没良心的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哥哥啊!”


    “你是我哪门子哥哥。”


    姜云尔说完就往门外走,白隐赶忙追上,“外面下着雨呢,拿着伞。”


    “哎你,让你拿伞,没让你拿我的伞,你给我留一把啊。”


    姜云尔撑开伞,头也不回地走入雨幕中,“淋淋你的脑子,下回再犯,绝不捞你。”


    身后白隐无奈,踏雨而追。


    他是被顾祁救出来的,存了一肚子疑问,他要问问,顾祁怎么又勾搭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