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作品:《他是神女,犯桃花》 偷心?白羽打量他一眼,不解何意,难道是因千昼胡说,让他猜测她是女子?
她心虚地撤回视线,好笑道:“我是男人,你偷心做什么?”
猴人歪头盯她,揣手嗤笑,“男人?小爷我见过许多男人,就没见过你这样的。”
她这样是何样?
她现在可是个正正经经的男人!男人该有的她一样不少,还要哪样?!
更何况她现在还变成了动物。
什么她这样的男人?他!……
该不会以为她真是那种癖好的男人吧?
忽来一股无明火,她看了眼身后跟来的重月,小声凶道:“不许再胡说!”
猴人也往她身后看了眼,闪着好奇的眼睛,凑近小声道:“哎,那两个都是你的相好?”
“……!”
呼吸猝然滞住,她在这似是而非的问题中百口莫辩,气不打一处来,刚想开口辩解,忽地反应过来他这是故意激她,干嘛要回应?
没好气道:“在下白羽,你该怎么称呼?”
猴人顿觉扫兴,散漫地晃荡双臂,“叫我长青就行。”又冷不丁瞥她一眼,“什么事?直说吧。”
“你可是墨家的人?”
长青忽地警觉起来,盯了她一眼,又松下皱起的眉头,漫不经心道:“什么墨家不墨家,我可不姓墨,若没事,我先走了。”
“等……”白羽话还未出,那猴子一闪间便没了影。
她愣愣地四处扫了一眼,附近有座半人高的柱台,台上缓缓旋动着星空般的光晕,应是离市的收号站。
想必猴人已被传送出了诡市。
长青?身法敏捷,行踪诡异,并不是个小角色。
神思飘忽的一瞬间,赶来的大狗狗一手拎了几个小包裹,“时辰不早了,你们还有何想要的东西,快去买吧。”
一包银子塞进了她的怀里。
白羽被他的阔气愣怔住,无措道:“不……不用,我没什么东西要买。”说着退了回去。
重月看着爪中的钱袋若有所思,又塞回她的怀里,“有何不可,你儿时救过我,如我兄弟一般,我们之间不必如此客气。”
“嗯?”白羽突然疑惑,“我何时救过你?”
重月提醒,“你忘了吗?那群无赖揍我时,是你砸了他们,你病着记不起来,我记着便好。”
她仔细想了想,还是想不起什么,却没来由地生起闷气。
千昼的话也非全然捏造,昨夜两人贴近的距离,暧昧的气氛,紧抱的手臂,无一不在脑中清晰起来。她隐隐觉得他也在喜欢着她,甚至是比朋友兄弟还要好的喜欢,可此时却如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情绪莫名失落。
“走吧,没什么要买的。”转头又将银子还给了他。
“蠢丫头,你不是喜欢那些物件,去买啊。”萧百愉悦地掂了下红灵石,拉住了白羽。
“丫头?!”重月惊愣。
其余两人更是一惊。
空气瞬间凝住。
“……”
白羽脑子一片空白,险些一急便说出了口。
萧百忽地干笑几声,“什么丫头,你听错了吧?”
重月挠了挠颈,一脸茫然,似乎真以为自己听错了。
离客栈最近的街点,台柱上刻着“平巳坊”。
白羽刚卸下腰牌,空中忽然传来男子迷离诡谲的声音,像是游荡的幽灵,忽近忽远,让人无法捕捉声音的来源。
“万事皆有因,因生万事果,万事不须问,路尽万事通。”
她猛然回首,并未见到说话之人。
兴许只是路人随口一说,被什么挡住了声音而已。
这么想着放松戒备出了城。
回到客栈,重月的客房在二楼。
临近分别时,他不时看过来几眼,似乎有话要说。
白羽的心情并不好,没打算开口问,刚要回房时,重月拉住了她,递来两件包裹,“给你的。”
她惊讶回眸,盯了一眼礼物问道:“给我?买了什么?”
“你见了便知。”重月的眸中似有恳求之意,顺手给了萧百一份,“这个给你。”
萧百下意识地接了过去,突然愣住,他为何要接?
是手不听使唤?还是隐隐中的期待?
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份礼物,竟是情敌送的,太过荒唐!
他在这尴尬中清冷一瞥,故作不屑,“你可别想让我谢你。”
“不必谢。”重月微笑。
“谢谢。”白羽见萧百破天荒地并未反对,便收了下来,仅仅好奇这其中装着什么。
回客房后,她坐在床榻上,先猜了猜。
他送给她的或许是她见过的,而她见过的多是女子之物,该不会真的买了那些吧?
可他知道她是男子,怎会送女子的东西?
若真拆出女子之物那他对她会不会不是恩情,昨夜他看她的眼神明明柔情似水,他们险些就……
想到此处她的手下意识地蜷了起来,热烫在脸颊蔓延,手伸了又缩,缩了又伸,不知该不该拆。
好奇心却在不停催促,不觉间漂亮的绳结松散,渐渐露出了谜底……
并无她想的那些。
内里只是那只五两银的天马烟花与一只小巧的百变香囊,这礼物可送女子,也可送男子,并不突兀。
香囊的香气清冽淡雅,好似夜间盛开的白昙花,捏一捏再嗅又变成了清新宜人的草香……
送香囊容易理解,可送烟花是何意?
萧百明明能变出更好看的,何必花这冤枉钱?
她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床顶的帐幔,不明白他是何心思。
翌日,传音符发出紧急集合令,众人队列整齐,聚在客栈外的一处偏僻野地。
予星面色沉冷,在队前厉声道:“昨夜有弟子一夜未归,你们是将我的话当作耳旁风了吗?!”
“你小点声,莫要动怒。”紫璃蹙眉,拉了拉他的衣袖。
白羽心中一阵忐忑,慌忙在弟子中扫了一眼,还好……还好,重月与萧百都在,一个在前排,另一个虽不在队里却靠在一旁的大树上。
那么师公所说的是?……
她四处探了一眼,竟不见鸿英三人。
重月连连看了几眼予星,壮着胆问,“师傅……师傅所说的可是鸿英师兄他们?”
予星惊问,“你知道他们去了哪?”
“我……”他蓦地跪下,老实交代,“对不起,师傅,昨日我也出去了,在诡市见到师兄三人,他们……他们……”
萧百见他的怂样在一旁闷笑,想起昨日收了他的礼,还是他喜欢的草木符与娃娃,就此敛住了声。
予星惊愣地看向他,半晌才开了口,“你向来听话,怎么也敢违逆师命?!”听他支支吾吾,积压在心中的怒气猛地蹿了起来,“他们,他们什么?!”
重月双手呈上红晶石,“他们曾去过禁地,这些是他们塞给徒儿的。”
予星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里憋得慌,听此一言,愈发急怒攻心。紫璃帮他顺了顺,他才咬着牙道:“这群兔崽子!禁地的灵石岂能乱挖,你们可知那里……”
话在险些脱口而出时嘎然止住,似乎那里暗藏着什么可怕的危险。
他收起灵石,指节攥得咯咯直响,却强压下怒意,正色下令,“鸿英、淳元、千昼三人不见传音回应,只怕遇上了危险。你们五人一组,余下重月、白羽一组,速速分头去寻,注意队间保持联系,若寻不到三人入夜前赶回,不可再生事端。”
“是!”弟子齐声应下。
白羽思前想后,白日诡市歇业,他们究竟会去哪里?她回忆起路过的几个街点,提议道:“师公,与其大海捞针,不如去长巷街、平巳坊、吉安街……附近寻寻,或许会有收获。”
予星惊睁大眼,指着她的手都抖了起来,“你?!……你如何知道诡市的街点?昨夜你也去了?”
她心头一惊,慌忙跪下,怯怯地道:“师公,是因为我想去才连累了重月,你不要怪他。”说时正撞上予星扫来的眼风,又见紫璃横眉瞪眼,垂下眸子,乖顺得动也不敢动。
“一个个反了天了!你们二人若没寻到鸿英他们,回星云山后他们的罚便由你们来受。”予星拂袖而去。
“啊?凭什么啊。”白羽怏怏不服,起身拍了拍尘土。
几条街巷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白羽以红灵石上三人留下的气息为引,幻出追踪灵蝶,只见那蝶毫无方向,原地盘旋。
这倒是怪了,三人能去哪里?便是平白失踪也会留下些线索,怎会毫无蛛丝马迹?
可依诡市的规矩,过了寅时便会自动驱散游客,还未过六个时辰,气息尚存,灵蝶不该没有反应才对。
难道他们仍留在诡市?
所有的事如谜团一般令人费解。
宿州——定不简单。
是夜,重月请命再入诡市,予星思酌间知重月、萧百灵力不凡,加上白羽脑子好使便应了下来。
再入诡市三人依旧变成了昨日的动物。
白羽挨街询问昨日三人,并无人知道行踪,一家店主道:“诡市每日往来那么多人,多有变幻重样,谁知那三种动物去了何处?”
重月想了一瞬道:“他们三人的号牌我记得,分别是八十五、八十六、八十七,店家可有印象?”
此刻店前来了几位客人,老板连忙驱逐,“没印象,你们若不买东西,就快走,别影响我做生意。”
诡市的街道似乎绵长无尽,明明看到黑暗的尽头,偏偏走不到尽头,三人累得筋疲力尽,却依旧人来人往,热闹喧嚣。
“不对,这里不对。”白羽停下,下意识察觉哪里不对,似乎刚刚经过了此地,似乎又没有。
她在沉顿间猛然转身,目光来回闪动,好似掉进了一个永无止境的迷障。
身旁的胭脂铺,店家是只兔老板,可她一路所过也有个相同的胭脂铺,相同的老板,只是这铺子俨然从左侧换到了右侧,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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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行人也多有相似。
重月巡望的眼中惊疑不定,显然也察觉到了怪异之处,“这里似乎是镜像,似乎又不是。”
萧百道:“我也这么觉得,不如,我们寻个街点出去?”
“不行,鸿英三人一定还在诡市,今夜必须找到他们。”白羽思忖一瞬,忽地发现一个疑点。
回忆第一个铺子,那是卖烟花的铺子,只是昨日的鹿变成了今日的鹅。几乎所有的店主都变了,他们三人却依旧是昨日的模样。
思前想后,昨日的怪事似乎只是遇上了那只神偷猴子,而今日却诡异得可怕,难道对方有备而来,目标便是他们三人?
她心下一定,对重月道:“重月,你去随便买件东西,便宜的就好。”
“好。”重月微微一笑,跑去了第三个胭脂铺。
远远望去他与兔老板谈话交易十分顺利,周遭也并无异样,回来时递来盒胭脂,“这个给你。”
“你买这个干嘛?”白羽身子一僵,滞顿地伸蹄接下。
难道他……他已经知道了?
萧百揣着的翅膀在错愕间松垂,小嘴欲张想将胭脂拒下,却听重月道:“昨日你看过,是想送给师娘吧。”
紧绷的额心瞬间松弛。
“是……是啊,那我替你当作新婚礼转送给她。”白羽顿时松了口气,不禁嘲笑自己疑神疑鬼,草木皆兵,即便变成男人也无半分踏实。
重月微笑,“不必转达,你送就好。”
“别说这些了,正事要紧。”萧百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白羽施出破障术,掌中的胭脂纹丝未动,“你们看,这胭脂并非镜像中的幻影,老板也是真实存在的。”
她眼中疑光闪耀,“我们应该不断穿梭在同一个地方,只是这地方变幻莫测,似乎走的直道却在无形中反转。”
此时,一个店主正吆喝,“本店的东西万里挑一,快来看,快来买啊。”
她陡然想起离市前听到的那几句话:万事皆有因,因生万事果,万事不须问,路尽万事通。
前一句并无疑处,关键在后一句,万事不须问,路尽万事通……
路尽?……
她忽地问道:“重月、萧百,昨日离开诡市时,你们可曾听见有人说起万事通?”
“听见了。”重月道。
“我也听见了。”
她抑制不住激动,丢下一句,“我知道了。”转身便跑了出去。
萧百急忙跟上,“哎,去哪啊,蠢……”溜嘴间连忙止住,“白羽。”
“跟我来。”
白羽在平巳坊的街点停下。
“这里不是回去的街点么?”重月不解。
“昨日我们在这里听见,想必对方暗示了什么,而此处也正是路的尽头,我们找找这里有没有线索。”
“好。”他的眼中闪过欣赏之色。
“我看你想多了,说不定昨日每个从此过的人都能听见。”萧百不以为然。
白羽正查看台柱,抬眸笑了一声,“若真如此,指不定鸿英三人就是听了此话被人给拐走了。”
这话又引起了她的另一个猜想,“欸,你们说会不会每个街点有不同的声音,不同的暗示?”
“可今日并没人说话。”萧百回了嘴,绕着柱台不知触到了什么,忽地不见了身影。
“萧百!”白羽目中一惊,仔细查看他消失的地点,并没有什么奇怪。
回忆中萧百的手似乎摸了台座,她即刻矮下身子,抬眸见背面暗藏了一个小石头般的图案,那图案上有些符文纹路,似乎在哪见过。
她的指尖刚触上,眼前忽地一暗,朦胧中亮起了几处光团,渐渐清晰。
是座宅子的灯火。
此处漆黑一片,阴森诡异,只有挂着红灯笼的一栋宅子。
刚想上前,一只手蓦地在身后抓住了她的臂膀。霎时心惊肉跳,她扭头见到一个红面人,险些没晕死过去。
“唔——唔——”一只手连忙捂上了她的嘴。
“别怕,是我。”重月小声道。
白羽心有余悸地推开他的手,仔细瞧了瞧他的面容,此时重月已变回人身,只是被灯光晕染成了红面,吓她不轻。
她稳住心神,压低声音,“吓死我了,你怎么也进来了?”
“你们突然消失,我岂能安心?见到萧百了吗?”
“没有。”
“这个你拿着,跟在我身后,若情况不对便回客栈。”
白羽借着灯笼的红光,翻来覆去地看了看他塞来的一张符纸,是千里传送蝶。
“这东西在这里也不知好不好使,你买了几张?”
“三张,够用。”
她尾随重月来到门前,门匾上写着三个金光大字——万事通,大门好似感应般瞬间开启,一个声音从屋内隔空飘来,“进来吧,我已恭候多时。”
“……”
这鬼声鬼气。
白羽一阵哆嗦,紧紧拽住重月的胳膊,探头探脑地进了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