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拿下户部尚书
作品:《女帝为尊》 到达户部时,恰巧遇上户部正将从刘府运出的珠宝首饰装上轿子,准备送往邻国交换食物。
夏谙霜见此,赶忙下了轿,匆匆赶往那装珠宝的几辆轿子前,却被两名官兵拦下。
那两名官兵手持长枪,交叉着拦在夏谙霜面前。
两名官员并不识得夏谙霜,只觉得是因好奇误闯到此的哪位夫人,因此其中一位厉声警告道:“大胆!户部重地,还不速速离开?”
金翠听了,同样厉声回道:“你们才是大胆,这可是当朝昭阳公主,岂是你们敢拦的?”
那两名官兵闻言,立刻看向对方,面面相觑。昭阳公主固然是他们惹不起的,可圣上同样下达了命令,不许任何人靠近装货物的轿子。
其中一名官兵放下了长枪,朝着夏谙霜行了个军礼:“殿下,是属下有眼无珠,冒犯了殿下。不过圣上亲自吩咐过,不许任何人靠近运送货物的轿子,还望殿下见谅。”
夏谙霜并不想为难面前的两位士兵,她眉头微蹙,主动后退了一步:“那你去将从刘文康府中搬出的刘氏的嫁妆匣子拿过来给我瞧上一眼。”
“此事属下无权做决定,还望殿下稍等,属下这就去请示提督大人。”说罢,那官兵匆匆赶往远处正监督着众士兵搬运货物的提督。
期间,夏谙霜的视线落在装货物的轿子上,感到有些许不对。轿子上除去从刘府搬出的珠宝外,理应还有她用部分私库出的珠宝才对。可眼下一看,这几辆轿子中的货物数量明显不够。
她心有困惑,想要上前查探。可官兵手握长枪挡在她身前,寸步不让。她手无寸铁,定是不能硬闯的。于是她侧过头,低声对金翠吩咐道:“金翠,你现在立刻前往宫中,将程千懿叫来。”
金翠闻言,低低应了声:“是。”
金翠走后,夏谙霜的目光重新落在了不远处正与下属交流的提督身上。只见那提督抬眼看了过来,随后匆匆进了库房。
片刻后,那提督走出库房,快步来到了夏谙霜面前。他朝着夏谙霜行了个礼,开口道:“殿下,并未找到您要的东西。”
“什么意思?”夏谙霜眉头蹙起,厉声问道:“你是说库房中并无王氏的嫁妆匣子么?”
提督低着头,应道:“殿下,正是如此。微臣已询问搬运货箱的其他下属,都未曾见过殿下口中之物。”
未曾见过?她晨时可是亲眼见过那匣子被装上了轿子。怎可能未曾见过?
情急之下,夏谙霜上前一步,急道:“是何人记录的入库单子,将他带过来见本宫!”
提督面色稍显犹豫,他仍低着头,小心道:“殿下,微臣不知是何人统计的入国库的单子,微臣奉命来护送钱财,带人到国库时,那单子早就统计好了。”
“将那单子拿出来给本宫瞧瞧。”
“是。”提督从袖口拿出今日户部主事交与他的单子,恭敬地递给了夏谙霜。
夏谙霜接过单子,仔细瞧了瞧。那单子上的字迹小,又十分整齐,乍一看,只觉得那单子记录的东西不少。可再一细瞧,又觉得缺少了许多贵重东西。
例如从她私库中贡献的一对汉白玉手镯及一颗足有四两重的橄榄形无色宝石,都未曾记录在这单子上。
除此之外,她从私库中拿出的救灾的珠宝中有一半都未曾被记录。
到底是何人,竟敢连赈灾的财物都敢贪!
夏谙霜手指用力,死死攥住那单子。她厉声吩咐:“将户部尚书给本宫叫来!”
户部掌管国家财政,这些财物失踪之事,绝对与户部脱不了干系!户部尚书是户部最大的掌权者,若说他不知情,夏谙霜是不信的。
那提督悄悄抬眼看了眼夏谙霜,见夏谙霜是真的动了怒,也顾不得其他了,劝慰道:“殿下息怒,微臣这就去请户部尚书过来。”说罢,又匆匆跑进了户部。
这回提督出来的很快,身后还跟着身穿墨绿色公服的户部尚书。提督匆匆走在前,而户部慢悠悠跟在后。
户部尚书名叫朱骞,今年四十有六,是先帝在位时亲自托举上来的朝官。他自命清高,又是朝堂正二品官员,手中握着实权,自是对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昭阳公主瞧不上眼的。
他知夏谙霜等的急,也知夏谙霜唤他过来所为何事,他却不怕。夏谙霜出尽再多风头,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未入官场的毛头小子,可能连朝中官员几品都分不清。是公主又如何,皇帝都能被他们这些老臣所左右,他还怕个公主不成?
故意缓步走来,也是想警告夏谙霜,别管不该管之事,免得引火上身。若是从前,他可能还会顾及一下少将军程千懿的面子。可如今,程千懿兵权被收回,不过就是个有名无实的前将军罢了。他就算想给程千懿面子,恐怕那程千懿也接不住。
正想着,他已经走到了夏谙霜面前。他性子高傲,瞧不上夏谙霜,自然是不会对着夏谙霜行礼。他跟那护国公可不同,他是先皇一路提拔上来的,虽现在的权利地位不如护国公,可在他心中护国公是比不上他的。
朱骞个子高,夏谙霜需微微仰视才可看到他的眼。一般官员遇到皇室成员都是低着头,不敢直视皇亲。就连护国公这般位高权重之人与她对视时都只敢平视,这朱骞竟敢俯视她,也太不把她这个公主放在眼中了。
夏谙霜强忍心中怒意,她举起手中单子,耐着性子问:“朱大人,这单子上是刘府全部财宝吗?数量恐怕不对吧?”
朱骞瞧都没瞧一眼那张单子,他神色冷淡,轻蔑道:“殿下,这单子上就是从刘府运出来登记到国库的所有东西。若你不信,自可以亲自来上国库查一查。”
他不知夏谙霜出了一半私库填充国库,也并不知夏谙霜晨时亲眼见着官兵抄家刘府。此时只以为夏谙霜并无证据,是在诈他。
而缺少的那些东西,早就被他运往别的地方了,就算夏谙霜亲自进入国库一一核对,也挑不出任何错来。
夏谙霜闻言,眉头顿时紧锁。她扬起空着的那只手,一巴掌甩在了朱骞脸上。这掌与打裴子砚时那做做样子的一掌不同,这掌她用了十足的力气。
朱骞没想到夏谙霜竟敢动手,他毫无防备,身形不稳,被打的后退了两步。他从小养尊处优,家族世代入朝为官,扎根京城数百年。从幼时至现在,从未有人敢动手打过他,就连护国公都得看在他家族的面子上礼让他几分。
可如今,他竟被区区一个有名无实的公主当众打了一巴掌。这简直是将他朱骞的颜面往地上踩!
朱骞气急败坏,恶狠狠盯着夏谙霜,他一只手捂着红肿的面颊,另一只手颤抖着指着夏谙霜,怒声命令着周围官兵:“看什么看,你们是吃白饭的吗?昭阳公主残害忠臣,意图谋反,你们看不到吗?还不快拿下!”
周围官兵听了,纷纷看向对方,面面相觑。一个是北渊当朝长公主,另一个则是手握重权的朝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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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都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况且,他们是隶属于皇帝的人,理应只听从皇帝一人的命令。
官兵们不知如何抉择,纷纷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提督。
提督本站在朱骞身后,听到朱骞此言,默默向旁挪了一步,远离了朱骞。他将头垂的极低,尽量降低自身存在感,不想被牵扯到两人当中。
那朱骞却不依不饶,他的手指转了个方向,又指着那些面面相觑的官兵,怒骂道:“你们是聋了吗,还是说你们都是反臣的拥护者?我告诉你们,若今日你们真帮了这反臣,我定会如实禀告陛下,你们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莫须有的罪名被冠上,他这个贪污受贿的户部尚书没成反臣,倒是将夏谙霜这个秉公行事的公主按上了反臣之名。
有些胆子小容易动摇的官兵已举起了手中长枪,犹豫着上前,不知是否要将朱骞口中的反臣捉拿。
夏谙霜见此,怒道:“怎么,真想捉拿本宫?朱骞说本宫是反贼,本宫就是了么?你们军营之人是不必依着证据形式吗?本宫今日就看看,谁敢靠近一步!朱骞,你太高估自己了,也太低估本宫了!”
朱骞听了这话,心中闪过瞬间慌乱。若这昭阳公主手中真掌握了他私藏国库财宝的证据,那这夏谙霜就更留不得了。况且他方才一气之下做的可是污蔑皇亲之事,若皇帝追究起来,可是要掉脑袋的。眼下,只能将让夏谙霜将这意图谋反之事坐实了。
想到这,朱骞下定了决心,于是他又为眼前场景添了一把柴:“拿下反臣者,重重有赏!”
那几名官兵被两人的说辞扰乱了心绪,他们本就更偏向位高权重的户部尚书朱骞,又听拿下反臣有赏。因此动摇了军心,竟信了朱骞的话,纷纷认为夏谙霜就是那意图谋反的反贼。
他们拿起红缨长枪,一步步朝着夏谙霜走来。
夏谙霜眉头紧蹙,正要大声呵斥,就听远处马蹄声传来。她抬眸,只见程千懿一手握着缰绳,另一手持着马鞭,正策马奔来。
“本官看谁敢动公主一下!”程千懿大喊道。
通体漆黑的骏马跑到众人面前,程千懿紧拽缰绳,黑马后蹄停下,前脚搞搞扬起,发出“咴——”的一声叫声。
紧接着,前蹄落地。程千懿仍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望着朱骞。他从怀中拿出一直诏书,展开,严肃道:“户部尚书朱骞听令!”
朱骞闻言,立马慌了神,忙跪在了程千懿面前,颤声道:“微臣听令。”
“户部尚书朱骞贪污数年本应下发给京城百姓的粮食,致使京城众多百姓因食不果腹横死街头,实属罪大恶极,因此关押大理寺,没收一切财产收归国库,择日问斩!”
语毕,朱骞整个人跌在了地上,他竟不知,皇帝竟真敢处置他,他可是先帝一手提拔上来了,他家可是名门望族!
“不可能!皇帝动不了我!我朱家可是百年世家,一个没有实权的皇帝怎么敢!”
程千懿见他执迷不悟,从袖口处拿出一枚虎符举到了朱骞面前,轻蔑道:“朱骞,你可别忘了,武将从不受文官管制,只听从陛下命令。这枚虎符可命令京城几万官兵,你说陛下有没有资格将你朱家连根拔起?”
朱骞听了这话,彻底失了力气,整个人如同一潭死水般瘫在地上。
皇帝软弱了太久,他竟忘了,皇帝身后还有一群忠心耿耿的武将。文官权力再大,终敌不过武将用长枪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