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骑马

作品:《和未婚夫他叔先婚了

    陆放拍得不重,也没有发出脆响。叶知丛不动,他便任由人压了一会儿,等平复后,准备从八爪鱼一样的禁锢中抽身。


    可他刚要动作,半条手臂还没从人怀中抽出来。


    叶知丛手指一蜷,腿一绞,便将人锁得更紧了些。


    陆放呼吸一窒。


    真丝睡衣本就单薄,还很贴肤。


    叶知丛缩成一团,贴着他,整张脸皱在一起,像是陷入进什么噩梦。


    陆放身喉头滚动,侧目看着,没再动作。


    叶知丛确实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在一片无边际的漆黑中,有无可明状的黑色怪物追着他跑,他两腿发沉,步子怎么也迈不开,那怪物紧随其后,越追越近,直到一口咬到他大腿上。


    叶知丛越慌乱,腿便愈发不听使唤地跑不动。


    那怪物如同吃到美味珍馐,咀嚼声吞咽声声声入耳,撕扯他的大腿,啃咬他的屁/股。


    他好害怕,虽然痛感微弱。


    当他鼓足勇气回头,想要把自己的屁/股从怪物口中救出,转身却看到一红一蓝两罐可乐成了精,咬着他屁/股上的肉挂在他的身后。


    好恐怖,连可乐精都有嘴,还长了一口白牙。


    他慌张想要摆脱——


    随着‘啪’地一声脆响,咬他屁股的可乐罐消失了。


    叶知丛茫然睁开眼,直直地和陆放对上视线。一时迷惑,陆放也成精了?


    陆放不自然地蜷了下指尖,神色淡淡,“醒了?”


    叶知丛眨巴两下眼,点头。


    随即看到陆放在起床时,从他怀中抽出的左手,压了压右手的手背。


    好奇怪。


    他怎么觉得自己的掌心也有点麻,像是打了谁一巴掌似的。


    更奇怪的是,他低头,察觉到今天似乎是有些精神抖擞。


    -


    叶知丛被强行开机,回笼觉计划泡汤,蹲在玄关当蘑菇的计划也泡汤。


    陆放不随他愿,连去拿冰可乐的机会都没有,懵着脑袋便又跟着陆放出了门。


    车上,叶知丛揉着眼问陆放,“今天还去看拳赛吗?”


    陆放手中的文件翻页,顿了下,这才回答,“今天去马场。”


    “好哦。”叶知丛点了点头,没说失落还是期待。


    等坐到马背上颠簸时,这才蓦地想起。


    他今日才刚刚梦到有一红一蓝两个可乐罐成精追着他的屁/股咬,这还没过多久,梦里的幻痛就变成了真痛。


    虽然或许,那并不是幻痛。


    可是此刻,马鞍卡着他的腿根,磨得他哪哪都不舒服。


    再加上身后还贴着一个陆放。他不太敢多挪动,只乖乖被人环着,任由人牵着缰绳带着走。


    范珩嘟嘟囔囔地哀嚎,说“陆哥这两天什么好兴致,大早上地就约人出来玩?”


    “首先,这已经是下午了,”


    沈枫然乐呵呵地和他并排,“其次,还能为什么?带他那位小朋友倒时差呗~”


    范珩困疯了,“苍天啊!他家小朋友倒时差!怎么我也要跟着遭殃啊!”


    沈枫然笑骂他一句,没再多搭理他,快几步追上陆放的马,“别溜达了,跑几圈儿?”


    范珩闭着眼追过来,“再溜达下去我都要睡着了!”


    陆放没着急回答,低声问叶知丛,“怕吗?”


    叶知丛垂着眼,冷风从脖颈里灌进去,他又将脸往衣领中锁了一下,唇边咬着拉链,含糊不清道:“怕什么?”


    陆放低笑一声,没答,只说:“坐好。”


    ?


    !


    身下的马匹如同离弦之箭。


    叶知丛惊呼一声,冷风灌入口腔,刮得他脸疼。


    这该死的推背感。


    他紧紧攥着手里一切能抓握住的东西,在马背上被颠簸得五脏六腑都要乱套,可偏偏身后的怀抱很暖,肩胛骨似乎是抵到了硬挺胸肌,整个人都被禁锢在有力的双臂之中,除了颠簸,再无其他。


    腿痛,屁股也痛。


    四周景象飞速倒推,枯树化作残影,绿草连成汪洋。


    隔着裤料摩擦,叶知丛坐不稳,微微弓腰怕自己掉下来,又找不到合适的姿势稳定自己的身形。


    陆放的手臂卡过肋骨侧边,绕到身前,握住他禁攥在一起的手指。


    风声呼啸而过,和刺骨寒风一起到来的,还有陆放低沉的嗓音,贴在耳梢上响起。


    陆放问他:“喜欢刺激的?”


    叶知丛没答。或许轻呼声已经替他作答。


    陆放的小臂环过他的腰,那只好看的手握过他的腕骨,搭在他的身下。


    马背颠簸,脊背相贴,叶知丛紧闭嘴巴不愿让冷风灌入胃口,尾骨却莫名升腾起一丝燥意。


    和清晨醒来时的错觉有些相似。


    他愕然低头看。


    总觉得自己好像又蹭到了什么。


    ……又?


    陆放绷起臀腿肌肉驱使着马匹驰骋在人烟稀少的马场。


    手套隔绝大部分触感,他牵扯缰绳扣在人身前,怀里的人和清晨时一样,无知无觉地贴着他。


    沈枫然和范珩的叫骂声被远远甩在身后。


    他们来到马场边缘,天冷,来跑马的人本就不多,再加上这里地形复杂,灌木丛和针叶林会影响马匹奔跑的速度,很少有人会往这边跑。


    冷风萧瑟,阴云像在酝酿一场大雪。


    陆放却跑得有些热,冷淡的眸子一垂,便能看到一小截雪白的脖颈,从柔软的衣领下冒着热气。


    “冷吗?”


    叶知丛微微喘息,摇头,他的注意力还在自己身下的那双手上。


    厚实的手套包裹住流畅好看的线条,黑色皮质上缠绕着粗糙缰绳,在手背上缠绕一圈,穿过掌心,由两根修长的手指扣在那里。


    确实是好用的。


    叶知丛看着那双手问陆放:“你让它去哪里它就会去哪里吗?”


    陆放“嗯”了一声。两根手指并拢将缰绳收进掌心,手腕一转,马匹便转了头。


    叶知丛眼睛亮了亮,“好厉害。”


    陆放没答。不过勒着缰绳的马儿收到指令,又多做了几个动作。


    叶知丛眉眼弯弯,伸手摸了摸马儿的鬃毛,“真的好厉害。”


    陆放手一顿。马儿低鸣了一声,马蹄哒哒。


    他在夸谁。


    沈枫然和范珩终于追上来,两张嘴指责陆放不做人。


    “要在小朋友面前耍威风,喊我们出来当对照组?真有你的——”


    “以后天黑之前的活动请别喊我,我睡了两小时被喊出来陪跑!还有没有天理啦——”


    “你不是说你陆哥就是天理?天理让你倒时差你敢不倒?”


    沈枫然笑了声,“诶?我刚刚好像看见你家小侄子了。”


    “谁啊?”范珩闭着眼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陆时萧还是陆时瑾?”


    沈枫然朝着叶知丛咧了下嘴,“陆时瑜。”


    陆放不着痕迹地垂眸看了一眼。


    叶知丛没什么反应,低着头认认真真地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还跑吗?”


    叶知丛坐得不舒服,屁股痛,腿根磨得也又热又烫,可他看到陆放搭在自己身前的手,一时也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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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核您好,这到底是在锁什么??受不会骑马攻带着他骑,腿就是会磨得很疼啊我没有开车!!!】


    陆放似乎是察觉到什么,低声问他:“想要快一点还是慢一点?”


    【审核你疯了吗?攻问的是马!跑的!快一点!还是慢一点!看不看上下文啊?!锁通宵没完没了了是吗?!】


    叶知丛咬了下唇角,“快一点吧。”


    他再一次被颠簸着跌落进那个温热又有力的怀抱,粗糙缰绳被完全掌控在人的手中,随着起伏碰撞着他的小腹。


    【审核你们到底在锁什么啊?!攻受!在!骑马!攻坐在受后面!!马一跑!受当然在攻怀里!攻要牵着马的缰绳!手当然在受身前!!!到底!在!锁什么?!没意识流没开车!!!纯骑马!!!】


    陆放应该不是故意的。


    叶知丛想。


    他在下马时腿软,脚尖落地时差点没站住,轻呼声从唇边溢出,砸在陆放颈边。


    “累了?”


    叶知丛点头,这确实很消耗体力,直到下了马还没有平复呼吸,跑得他浑身都是热的。


    血液流速过快,使得唇瓣都染上些艳红,胸膛伴随着连连喘息起伏,叶知丛拉开拉链,紧接着又被一只大手扼住,将刚敞开的衣领合上。


    “会着凉,到休息室再脱。”


    “哦……”


    叶知丛不自然地躲了下陆放的手。


    他扯了扯衣服下摆,顶着泛红的耳朵尖,埋头先行走进休息室。


    沈枫然大喇喇地拉开外套拉链,“哥们,原来你会关心人啊?”


    范珩歪头,“陆哥有这么细心吗?”


    “没见过。”


    “从没见过。”


    “这结了婚就是不一样了哈?”


    陆放将脱下来的手套往范珩怀里一砸,“闭嘴。”


    范珩嘿嘿一笑。沈枫然意味深长地看了陆放一眼,“不对劲吧……”


    “什么不对劲。”


    “不该栽这么快吧,就因为他长得好看?”


    范珩补充:“虽然确实好看。”


    沈枫然纠正:“可陆哥什么时候是颜狗了?”


    范珩嘴一咧,“是不是还有别的理由?”


    “以我对他的了解,”


    沈枫然故作神秘,“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范珩小鸡啄米式点头:“就是就是!”


    陆放:“……”


    神经。


    陆放走进休息室时,推门前手一顿,低头看了一眼掌心,不自觉虚空抓握了一下。


    才刚刚和人分开没多久。那股不适感又上来了,像有无数小虫钻入毛孔,隔着衣物布料的拥抱根本缓解不了分毫。


    他的小臂仿佛还残留着清早那似有若无的顶撞触感。


    掌心完全包裹丰腴腿肉,手背被人细白手指不痛不痒地拍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眼前浮现出那一截雪白的脖颈,明晃晃的脆弱,哪堪一折。


    陆放揉捻了一下指尖,克制地按下晦涩不明的念头。


    比如拇指摩挲过脖颈下的动脉,感受血液汩汩流过,在他干燥的指腹下跃动。


    休息室内空无一人。只剩带着人体温的外套被留在这里。


    陆放等了一会儿,见人还没回来,视线不自觉在那白色短款的小羽绒服上落了好几眼。


    片刻后,范珩和沈枫然打闹着进来,一推开门懵了,“室内二十来度啊,你怎么还抱着人家的外套——陆哥你冷啊?”


    陆放长腿交叠,神色冷淡,随手将凑近他鼻尖的外套挪开搭在手臂上,语气平静:“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