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作品:《笨蛋美人女装嫁给暴戾将军后》 清浅欲言又止地看了南见雪一会,很轻的摇了摇头,说:“公主开心就好。”
南见雪:?
为什么要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他。
南见雪重新打开纸包,拿了一块糖糕给清浅,然后又捻一块继续吃。
从梁府到公主府的路不算远,要不是刚刚梁启风耽搁那一下两人其实早到了。
等到了地方,南见雪才发现公主府门口有人守着,同样是羽林卫。
他立刻警惕起来,还没下车就先问了车旁的羽林卫:“皇兄让他们来做什么?”
那羽林卫闻言摇摇头,说不知道。
南见雪又追问了几句,见他是真不清楚,只好把目光看向梁启风。
梁启风也是摇头:“不清楚。”
“不是,你背我进去。”南见雪道。
梁启风道:“都到公主府了,还要我背?”
“这是两回事,我府里又没轮椅。”南见雪道,“现在让人去准备也没那么快。”
梁启风道:“让其他人背你。”
南见雪:?
让别的男人背他?
南见雪目光转向守在附近的羽林卫,那几人也听见了他们的话,目光被南见雪扫到的瞬间立刻都往后退了一点,生怕被点到。
南见雪这才将目光转回梁启风身上:“你是我的驸马,居然想把我推给别的男人!”
梁启风:“……这时候你倒是记得了。”
他无奈地转过身去,刚弯下腰,还没说什么,南见雪就已经爬到他背上了,自觉得很。
梁启风道:“这时候你倒是不跟我划清界限。”
“我干嘛跟自己过不去。”南见雪拍拍他的肩膀,“先进去,我看看里头发生什么事了。”
“还能有什么。”梁启风道,“八成是你皇兄叫人来抄家了。”
“不可能。”南见雪笃定。
但这话在梁启风背着他进主院时瞬间被打脸了。
他院子里此时站了不少人,都是宫里来的嬷嬷和宫女,为首的还是他母后宫里的人,此时正站在榻旁跟人吩咐着什么。
南见雪连忙喊她:“玉姑姑。”
听见他的声音,玉凌立刻转过头来,未语先笑,行了一礼:“公主回来啦,这是怎么了?”
南见雪看她一脸欣慰的笑,有点头皮发麻,连忙解释道:“我脚扭了,他背我一下而已,不准乱想。”
玉凌闻言看了一眼他的脚,虽然看不出什么,但眉心还是皱了起来:“那得传御医来才行。”
“没事,包扎过了。”南见雪说着目光一凝,盯着玉凌,“是母后让你来的吗?”
玉凌笑着点点头,说道:“娘娘前些时日让人打了些家具,让奴婢带来给公主添置上。”
南见雪指了一下她身旁的榻。
玉凌面不改色答道:“这榻用了两年,上头的样子都花了,娘娘说了,这些都不留,让人打新的送来。”
南见雪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她皱起眉:“我不信,肯定是皇兄让你们来的!”
玉凌抿着嘴笑起来,说:“陛下也很关心公主,前几日江南来了几件上好的玉器,都让奴婢拿过来了。”
南见雪眉头皱得更紧了:“我去看看。”
她说着便从梁启风身上下来。
清浅立刻过来扶他,就这么陪着他艰难地往里蹦,蹦得满头珠翠都叮当响。
等他蹦回屋里,看到里头的情况,顿时觉得天都塌了。
屋内大件的家具差不多都被搬了,用了一些别的摆件给填上了,一眼看上去一点不像个房间,倒像个卖东西的铺子。
“玉姑姑!” 南见雪崩溃了,“你把东西换回来!”
玉凌连忙进来,劝道:“等新的做好了就送来,还是公主有哪些不满意的,我让他们再换。”
南见雪心说他哪都不满意,伸手指向屋内一棵巨大的珊瑚树:“这又是哪来的?!”
玉凌道:“这珊瑚是上月送进宫的贡品,这么大的可少见了,摆着多好看。”
“再好看也不能放在卧房里吧!”南见雪道,“搬到其它屋子去,把榻换回来!”
玉凌“哎”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南见雪以为她真是去吩咐人换回来的,正要消气,就见她又回来了,一年为难地看着南见雪:“公主,那榻不知什么时候让白蚁啃坏了,用不了了。”
南见雪:?
他之前分明用得好好的!
南见雪立刻蹦出去,就见那榻有一只脚已经断了,正歪歪扭扭地躺在地上。
再看断掉的部分,断口整齐光滑,还很新,真是好厉害的一群白蚁。
南见雪服了。
梁启风那边是硬茬,一群羽林卫不跟你废话直接硬换,到了他这边就是软棍,好话说着,但做的事是一模一样,只是比起梁启风那种“敢反抗就抽你”的威胁,玉凌还多了个敷衍的过程。
南见雪认命了,蹦到椅子旁坐下,幽怨地看着眼前来来回回的人,在嘴里嘟嘟囔囔地骂着南瞻远。
玉凌就跟没听见似的,还笑眯眯地说宫里来了个御厨,江南菜色做得很好,太后娘娘问要不要把人送来公主府。
他皇兄最爱的就是江南那边的吃食,怕是特地去寻来的厨子。
这点母后肯定也知道,但还是让玉姑姑问他了,那么可能性就只有一个——
母后在给他出气的机会。
南见雪感觉自己被拿捏了,但摆在眼前的机会又真的很难让他不心动。
能吃到好吃的饭,还能气到皇兄,这种诱惑他实在抵抗不了。
“我要。”南见雪想了想,“今年过年做宫宴那个厨子还在吗?那个我也想要。”
玉凌笑容一僵。
“那得……问问皇上了。”玉凌干咳一声,也没敢胡乱应下来。
宫里御厨其实蛮多的,但做得好的就那么些,要再加上皇上喜欢,那就更少了,南见雪说的这个是去年进宫的,手艺很好,皇上和宫里的娘娘都很喜欢。
南见雪撇了一下嘴,说:“如果皇兄不给我,我就去母后那哭,母后不理我,我就去皇姐那。”
玉凌:“……”
想到另外两位公主,玉凌就觉得这厨子皇上怕是给定了,毕竟比起那两位,安乐长公主都算乖巧的了。
不过好在南见雪心情转得快,刚刚还在生闷气,这会已经好了许多,玉凌这才带着人和那些换走的家具离开,去了别的屋子。
南见雪哀怨地看了梁启风一眼:“你说我要是自己去买,皇兄会怎么做?”
“那怕是全城的木匠都没空接你的单子。”梁启风道。
不管是真没空还是假没空,反正就是做不了。
南见雪想了想:“那如果我去淘换旧的呢?”
梁启风看了她一眼:“你愿意?”
南见雪:“……”
她的确不愿意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虽然还有别的法子,但大多麻烦得很,加上有他皇兄在,那这麻烦甚至还会超级加倍。
南见雪放弃了,他看向梁启风,非常诚恳地问道:“你真的不能睡地板吗?他们虽然搬走了家具,但床被都还在呢,我让人给你垫张床出来,保证舒服。”
“行。”梁启风道。
南见雪后面劝说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但再仔细想,又觉得这样才正常,昨晚是没办法,现在两个人可能要长时间住在一起了,再同床是很麻烦。
他之前到底为什么会觉得这件事很难解决的?
还是怪梁启风看上去很不好说话吧。
不用跟他同床,南见雪的心情就好了,吩咐人去拿些差点过来,又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梁启风坐下,这才说道:“既然我们要住在一起,有些事是不是该说清楚的好?”
梁启风点了一下头,示意他说。
南见雪想了一下,说:“你平时进屋要先确定我在不在,不在就罢了,如果在,你一定要先让我进来禀报,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进来。放心,我也不会为难你,只是有时候确实不能让你进来。”
这要求是合理的,梁启风也没有意见:“行。”
“你不准在屋里沐浴,也不准在屋里换衣服!”南见雪道,“沐浴去浴房,换衣服去其它屋子。”
梁启风点头。
“还有,不准带血进来!”说到这,南见雪还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就是沾到一点点也不准,必须换完衣服沐浴完才准进屋!”
梁启风依旧点头。
南见雪又提了几条,梁启风全部都答应了,好说话得南见雪有点惊讶:“你真的都答应?”
梁启风还是点头。
南见雪的要求大部分都不是很过分,尤其他一个女孩子,跟男人住在一起有顾虑是正常的。
南见雪见他居然这么好说话,莫名有点感动,心情更好了。
他说:“这府里的情况晚点让清浅给你说一下,除了我这屋,其它地方你都可以去,人你也可以随便用。”
梁启风唇角勾了一下:“这算打完巴掌给个甜枣?”
南见雪乐了:“你说是就是吧。”
“那还不够甜。”梁启风道,“你最起码得把库房钥匙给我。”
他说这话时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挺认真的,所以南见雪一时有点分不清他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迟疑道:“你真想要?”
梁启风挑了一下眉,没说话。
想了想,南见雪起身去了梳妆台前,拉开左边的小抽屉,从里头拿出一把钥匙回来,递给梁启风:“你收好。”
爽快得梁启风都愣了一下,甚至思考了一下这人不会是傻的吧?
他迟疑着没有接,问道:“你就这么把库房钥匙给我了?”
“你也算这府邸半个主人,给就给了。”南见雪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梁启风有点看不懂她了。
明明那么排斥他成为她的驸马,却不否认他作为这公主府的另一个主子?
南见雪见他沉默了,疑惑道:“有什么问题吗?”
“我还以为你不会让我管这府里的事。”梁启风道。
南见雪明白过来,撇了一下嘴:“虽然我是不想嫁给你,但是我们走过三书六礼也拜过堂,父母同意了,官府登记了,天地也承认了,是正儿八经的夫妻,所以你已经是我的驸马了,只要不惹我生气,我自然愿意承认你。”
梁启风笑了:“你倒是豁达。”
南见雪闻言微微扬起下巴,看上去还挺得意。
梁启风接过那把钥匙,又问道:“不怕我把你东西都搬空了?”
南见雪皱了一下眉:“你又不缺钱。”
梁启风身上的战功可不仅仅给他换来了名声和权势,还有更多的、让许多人眼红的赏赐,每回打胜仗,皇上都会给他赏下不少东西,金银财宝,田庄铺子,这么多年的赏赐加起来可不是个小数目了。
梁启风说道:“人总是贪心的。”
“那你搬,你搬多少我就去皇兄那要多少,你有胆就搬。”南见雪说着,唇边又扬起一个得意的笑,“再说里面也没什么特别稀奇的,好东西我都收在私库呢!”
梁启风笑了。
看来也没那么傻。
他重新把钥匙放回去,说:“玩笑罢了,你自己收好。”
南见雪也不矫情,把钥匙拿给清浅,让她收起来,又说:“反正我钥匙一直放在那,你需要的时候自己去拿就是。”
他搞这么一出,两人之间的气氛也没那么僵了,梁启风便说道:“我有件事想你帮忙。”
南见雪点头:“说说看,我考虑一下。”
梁启风也不跟他兜圈子,直接说道:“你皇兄和你说过我心上人的事了吧?”
南见雪不知道他怎么忽然提起这个,犹豫了一下,没有回答。
梁启风见状,说道:“我都听见了。”
南见雪:?
“不可能。”南见雪道,“你当时明明走远了!”
梁启风点头:“所以他的确跟你说了。”
南见雪顿时瞪圆了眼:“你诈我?!”
“是。”梁启风坦荡道,“不过也的确听见了。”他说着,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教你一件事,练武的,耳朵都比一般人要好一点,你皇兄也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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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见。”
南见雪:“……”
那他当时把人支走皇兄一副配合的样子!
坏死了!
南见雪气到了。
梁启风见状笑了笑,继续说道:“你走后,他又跟我说,帮我找到心上人了,是你认识的人。”
南见雪懵逼地看着他。
梁启风便把南瞻远的话重复了一遍。
南见雪更懵了。
他认识的人蛮多的,一起玩过的人也不少,而且那些人好像都满符合梁启风的标准的。
想了想,南见雪干脆把一些记得的玩伴名字都说了:“肃国公家的二姑娘,严尚书家的小女儿,容亲王跟x亲王的家的女儿,还有范弘致的大女儿……”
但梁启风听都没听完就直接否认了:“不是。”
南见雪疑惑:“你都没见过。”
“我心上人是男的。”梁启风道,“所以不是。”
南见雪闻言一愣,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忽然变了脸,声音也高了一点:“男的?你喜欢的人是个男的?”
他反应有点太大,以至于梁启风都没反应过来:“怎么?”
“你是断袖,而且皇兄知道。”南见雪脸色奇怪地重复了一遍,心里忽然响起在梁家时皇兄说的话。
他担心梁启风功高震主,担心梁启风在边关搞什么动作,他当时听了,但只信了几分。
梁启风和皇兄认识那么多年,他虽然之前怎么没见过梁启风,但从皇兄口中听过不少他的事,他不觉得梁启风会做出这种事,皇兄那么说,更多的只是想哄他。
但如果梁启风是个断袖,那这件事就不一样了。
皇兄很清楚梁启风根本不可能喜欢他,也不可能用他来绑住梁启风,那为什么还要赐婚?
南见雪脑海中浮起无数念头,但太杂乱了,他一时间有些抓不住。
“怎么了?”梁启风看他忽然变了脸色,有点奇怪,出声叫了他。
他是不是断袖,好像和南见雪没有关系吧?他们又做不成真正的夫妻。
“没什么……”南见雪嘴上这么说,眉间却浮起忧色,声音也比方才低了一些,“男女有别,我没、没和什么男的一块玩过,应该是不认识你心上人的。”
梁启风还想再多问两句,但看南见雪现在这不对劲的状态,还是把话咽了回去,问道:“到底怎么了?”
南见雪摇了摇头:“你先出去……算了,我去花园走走。”
他说着就站起身准备离开,刚走出去两步,就听见梁启风道:“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赐婚?”
南见雪脚步一顿。
梁启风继续说道:“不明白皇上为什么知道我是断袖还将你许配给我?”
南见雪转回身看他,眉毛皱得很紧,但眼中比起茫然和不解,更多的其实是倔强和委屈,以及一点梁启风不理解的慌张。
“也不是不明白。”南见雪垂下眼,声音低了些,“因为这件事不重要。”
梁启风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两人的身份。
南见雪不傻,他自然知道皇兄的意思,他作为公主,婚姻本就无法自己说了算,这些他也明白。
“我只是不懂。”南见雪道,“他为什么非要我和你同床。”
梁启风道:“想听真话?”
南见雪点头。
梁启风道:“说难听些,你绑不住我,但孩子可以。”
而要一个孩子是不需要感情的。
皇上根本不需要梁启风喜欢南见雪,他只需要南见雪生下一个能绑住梁启风的孩子就行。
梁启风继续说道:“至于你……跟我成亲不会影响你。”
南见雪就算嫁给梁启风,依旧会是皇上最疼宠的妹妹,南见雪还是可以过着跟以前一样的生活。
比起那些不受宠的公主,南见雪这个结局已经非常好了,但这样血淋淋地被人撕开来摊在面前,还是刺伤了南见雪。
他皱着眉摇头,语气笃定:“皇兄不会这样对我。”
梁启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挑了一下眉:“你都喊他皇兄了,皇兄皇兄,他先是皇上,然后才是你兄长。”
南见雪皱眉:“可皇兄很疼我。”
皇兄有私心,和他会为此算计自己是两回事。
南见雪能接受前者,但不相信后者。
比起梁启风说的这些,他更愿意相信皇兄是有别的原因,尽管他还没想明白是什么原因。
当然了,这不代表他不伤心。
梁启风默了默。
南瞻远对南见雪的宠爱他是最清楚的。
该怎么说呢,这个妹妹的确没白疼。
“我也觉得他不会这么做,他不是那种人。”梁启风笑了笑,一句话就将方才的话推翻了,“所以我猜他还有别的想法,至于是什么想法……我就猜不到了。”
南见雪也认同他这句话:“而且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他说着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至少不完全是。”
梁启风挑眉,赞同地点了点头:“说不定他就是在找乐子。”
南见雪:“……”
他垂下头,蔫蔫道:“有可能。”
毕竟皇兄虽然疼他,但长这么大也的确给他挖过不少坑,他尚且如此,梁启风作为他的好兄弟,怕是被坑得更多。
南见雪忽然有点同情他了。
他重新坐回去,说:“看在这件事的份上,我帮你找找你的心上人吧,你会画像吗?”
“不是宫里的。”梁启风道,“皇上找过了。”
“那你肯定被骗了。”南见雪笃定道,“要么是皇兄骗你,要么是皇姐骗你,他们两个的话都不可信的。”
梁启风:“……”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还真有这种可能。
这事八成就是那家伙为了哄他对妹妹好点的谎话。
他低头按了按眉心,难得显出些心累来。
他这样,反倒把南见雪逗笑了。
“你画下来吧。”南见雪看了一眼身旁的清浅,吩咐她去拿纸笔来,“能进宫,又不是宫中的人,那八成是哪家的子弟,我帮你留意一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