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藕断丝连

作品:《不小心把到豪门少爷了

    孟坤仪很想叫楚般般把他的东西都拿走,但每次点开对话框就算了算了。


    楚大少爷应该不缺这点东西,但孟坤仪也不好把别人的东西全部扔掉,因为确实都挺贵的。


    所以孟坤仪看了几个美妆收纳的小视频,把楚般般散落在台面上的化妆品和首饰全部归整好,把它们都放进前室友的房间——那里几乎成了楚般般的衣帽间。


    孟坤仪回到了和楚般般谈恋爱之前的状态,而且是无领导压榨版。升上代理总监之后,她还是主管技术的部分,其实跟楚般般离职之后,她负责的部分没有太大的区别。


    她还发现楚般般之前应酬很多都是谈的私活,根本不应该叫她去开车,正常的领导也不会时刻关心下属的工作进度。


    不过楚般般那么做是为什么都不重要了,他和孟坤仪的其他前男友一样,分了就是分了。孟坤仪一如往常地上班下班,只是刚开始的时候会接受一些怜悯的目光。


    .


    快过年的时候,小刘失恋了,拉着几个人陪她买醉唱K。


    “想念是会呼吸的痛~它活在我身上所有角落~~”小刘本就是个麦霸,她失恋了大家更不好惹她。


    所以大家只好假装耳朵聋了一样在鬼哭狼嚎里吃点送的小吃。来都来了,总不能啥也没捞到吧。


    孟坤仪晃了晃易拉罐,她有点后悔过来了:“她一直这样吗?”孟坤仪和小刘下班之后交流很少。


    虽然孟坤仪升职了,但搞技术的没有那么多弯弯绕,平时和小刘走比较近的一个绕过另一个人拍了拍孟坤仪的肩膀:“习惯就好,唱歌总好过说话吧。”


    很快孟坤仪就赞同了,听小刘唱歌不是最糟糕的事。听她说话才是:“孟姐,你也唱一个吧。我知道你心里也苦,唱吧!唱出来就好了!”


    小刘眼眶通红,喝了一口送的茶,揽着孟坤仪的肩膀把麦递给她。


    孟坤仪很想推辞,她拿了一千万,一点都不苦。可是大家都看着,真的不能再让小刘唱了。她只好接过,顺着小刘点的歌唱:“遗憾是会呼吸的痛,它流在血液中来回滚动”


    孟坤仪的嗓音条件很好,即使一开始声线有点不稳,但经过小刘的呕哑嘲哳之后大家都觉得如听仙乐。


    只剩下半首,孟坤仪很快就唱完了,顺手把话筒给另一个人。另一个话筒在麦霸2号手上,她即使被小刘带得找不到调也倔强地握着麦。


    如此,小刘的嘴终于不能唱歌了。为了防止小刘再发威,孟坤仪给人递话筒的同时就跟她说:“不是谈得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分手了?”


    KTV的灯花里胡哨让人眼花缭乱除了大屏幕什么都看不清楚,她没注意到大家听到这个问题心如死灰的脸色。


    她们的恋情短得让她有点好奇小刘为什么会这么伤心:那么短暂,怎么好像刻骨铭心?


    于是孟坤仪今晚后悔了第二次。


    “他说他老婆回来了呜呜呜哇哇哇哇哇,让我不要再给他发消息他老婆不高兴呜呜呜呜呜…”


    孟坤仪沉默,悲痛地闷了一口,然后被迫倾听小刘的单方面恋爱细节,一直到包厢时间到了,她还要拉着孟坤仪说。


    反反复复,翻来覆去都是那些话,孟坤仪都会背了。可是天大地大,失恋的姐妹最大。孟坤仪任劳任怨地拦了一辆出租车,送醉得神智不清的小刘回去。


    .


    打开宿舍门看见灯光的一瞬间,孟坤仪以为公司分了新的室友过来,第一反应是她该怎么跟新室友解释她把房间占满了。


    却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穿着睡衣从她的房间里出来,孟坤仪把门关上换鞋,跟他说:“你的东西我都放在另一个房间了,你搬完把钥匙放在桌子上就行了。”


    “叫人来搬也行。”楚般般不是她的男朋友了,没必要照顾她的心情。


    孟坤仪要去洗手,楚般般却撞进她怀里,钻进她敞开的外套拥抱她:“坤仪。”


    楚般般抱得很用力,好像在尽力地呼吸孟坤仪的气息,手抓紧了孟坤仪的背,埋进她的胸脯里流眼泪。


    孟坤仪不能理解他这是在干什么,但是楚般般的脸色很苍白,好像大病初愈。她就没有和病弱的男人计较。


    让他抱了一会儿,因为他把暖气打开了,孟坤仪有点热。楚般般也不说话,她就把楚般般的手解开,摸到了不一样的触感,孟坤仪抓到眼前看了一下立刻松手了:“你的手怎么了?不是我刚抓的吧。”


    孟坤仪觉得她说了一个冷笑话,伤口都愈合了,怎么可能是她刚抓出来的。不过她还是热,把外套脱了,继续去洗手。


    楚般般不说话,就跟在孟坤仪后面。


    到厕所门口,孟坤仪停顿了一下,楚般般也停了,她快速转身把门关上,洗个手冷静一下。


    孟坤仪洗完手打开门,一边甩手上的水一边说:“你是不是没钱打车我送你回家吧。”


    楚般般一直站在门口,听她说着话就又抱住孟坤仪:“我不走,不回去了。”


    孟坤仪终于避无可避,叹了口气:“这里是厕所,出去说吧。”她最近又没刷厕所。


    楚般般松开手让开了点,孟坤仪就从他和门的缝隙里侧身出去,进卧室换了衣服。


    楚般般幽灵一样站在门口,孟坤仪一开门他就走进来:“外面关灯了。”


    孟坤仪无所谓,她又不吃亏。


    楚般般非常自然地坐在孟坤仪的床上,拍拍床示意孟坤仪也坐,睡衣的领口很大,看得出来最近这段时间他瘦了。


    孟坤仪礼貌地把目光停在楚般般头上三寸的空气:“你怎么了?”楚般般不像要说话的样子,孟坤仪只好先问。


    见孟坤仪不坐,楚般般就走过去拉着孟坤仪的手抬着头看着她的眼睛说:“坤仪,我不回去了。我不想嫁给别人,我们结婚吧。”说着隐隐有了哭腔,眼眶又红了。


    孟坤仪很疑惑:“为什么不回去?不想嫁这一个你就换另一个,应该很多人想娶吧。”结婚有他说的那么简单吗?


    “坤仪怎么总是这样说啊?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吧,我不想换别人。”楚般般的鼻头粉粉的,抬起眼睛看着孟坤仪,她不近人情的冷漠让他有点难过。


    孟坤仪有点头疼,楚般般好像不讲道理:“我们已经结束了,你不应该…”


    楚般般踮脚咬住了孟坤仪的坏嘴巴,为什么不能说些他喜欢的话?


    孟坤仪不想这么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地藕断丝连,但是楚般般是个病人,他的手腕伤口缝合过,当时一定深可见骨,孟坤仪怕用力会折断它。


    孟坤仪看似坚固的城墙其实薄如蝉翼,楚般般的小舌头一舔就破了。孟坤仪没有道德,丧尽天良地抱着病人上了床。


    临门一脚的时候孟坤仪停下来心算了一会儿,被耐心有限的楚般般打断,重新沉进欲海里。


    事后,楚般般楔在里面不肯出来。


    孟坤仪被吸得很舒服,也就由着他。两人保持着相拥的姿势侧躺着,她握住楚般般的手腕轻轻地摩挲:“很疼吧?”


    楚般般只想被孟坤仪拥得更深:“坤仪亲亲就不疼了。”


    孟坤仪亲了两下就撒手,抱着楚般般转身躺平,重力和孟坤仪的配合让楚般般满足了心愿。


    孟坤仪颠了颠,说:“蒻蒻,太疼的事就不要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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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般般的腿盘上孟坤仪的腰抓着她的肩膀:“可是我真的,真的很想和坤仪在一起,坤仪不要再说分开好不好?”


    “好不好?”楚般般好像用尽全力,却发现只他一个人努力没办法更进一步。


    孟坤仪轻笑得胸口微微震动,她一只手抱着楚般般,另一只手撑着两个人的重量,腹部核心发力,倚靠床头坐着。


    然后双手梳过他的头发到脑后,撑着他的脑袋亲了起来。


    楚般般的手也抬起来抱住了孟坤仪的头,抓住她脑后的头发,仰着头迎合孟坤仪的侵略。


    孟坤仪一亲,就有些控制不住,楚般般颤抖着松了手,孟坤仪就分出左手抓住一只十指紧扣绕到他腰后。


    这个手势对柔韧度的要求有点高,楚般般痛得喉咙哼了一下,孟坤仪才如梦初醒地松手退开:“对不起。”


    楚般般不管还在发痛的肩膀,重新埋进孟坤仪怀里:“坤仪给的,我都喜欢,不用说对不起。”


    孟坤仪却很抱歉地抱着楚般般去洗澡。


    孟坤仪给楚般般洗完,就给他穿上一件适合病人休养的睡衣,原来的脏了,不能再用。


    等孟坤仪收拾好,楚般般如愿以偿地重新和孟坤仪睡在一起,他不肯就这么闭上眼睛,偷偷去牵孟坤仪的手。


    孟坤仪很大方,直接把他抱进怀里,闻着发丝的香气,她说:“蒻蒻,我们还可以在一起。但是你不要让你的妻子发现了,会很麻烦。”


    楚般般的目光有点冷了:“坤仪,你又在说什么啊?”


    孟坤仪笑了一下,揉着楚般般被扯痛的肩膀:“蒻蒻,没关系的,我不介意。我以后也会和别人结婚的,我们不让她们知道就好了。”


    楚般般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坐起来,打量着年少时就放在心上的人,怎么会突然坏掉了呢?


    楚般般过于震惊,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孟坤仪笑了一下,也坐起来:“蒻蒻,我一直是这么坏的。我不可能陪着你玩爱情游戏,我还要工作的。”


    本科毕业第三年就在A市年入六十万,有双休法定节假日正常放假、很少加班、提供食堂和住宿的工作很难找了。


    楚般般的诉求一直很明确:“我们不能结婚吗?”


    “不能。”孟坤仪看着黑暗中的恋人,拉起他的手腕:“对抗是很难的吧。我不想吃苦,也不想你痛。”老天待她向来不薄,没必要自讨苦吃。


    楚般般气得发抖,想扇她耳光又下不去手,毕竟孟坤仪还小,不懂事也是很正常。


    但他确实很失望,抽出自己的手下床打开灯:“送我回家吧。”


    这么晚了,孟坤仪不想打车送他,楚般般离家出走又不可能带手机,她打开通话记录找了一下,给一个人打电话:“来接他回去吧。”


    楚般般想不到她给谁打电话能这么说,抢过她的手机看了一眼,更气了!好像扔什么脏东西一样把手机丢给孟坤仪,气冲冲走出卧室去另一个房间换衣服。


    孟坤仪也不能就这么睡,她也换衣服坐在客厅陪楚般般等。


    楚家的车来得很快,孟坤仪打开门把楚般般交还给那个中年女人,没想到她会亲自来,不过孟坤仪还是不等她们走远就把门关上了。


    .


    沉稳舒适的顶级商务SUV穿过市区,在渐无车流的静谧大道上行驶了很久。


    快到楚家的时候,楚青云还是忍不住劝了几句:“她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做的呢?般般,你以为你割的是什么?谁痛?谁心疼?她在乎吗?”


    楚般般没有心思听母亲的锥心之言,车没停稳他就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