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别扭
作品:《顶流是个作精[种田综艺]》 “不可以吗?”鹿扶风盯着她,眼里有化不开的情愫,“你愿意的话,我现在就和父母说,刚好把那场……”
顾兰衫死死抓住坐垫,打断他的话:“你想多了。”
鹿扶风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仿佛全世界都抛弃了他,他实在受不了,握着方向盘的手暴起青筋,嘴角嗲这几分自嘲的笑。
顾兰衫听到耳边的笑,别过脸,假装看路边的风景,实际透过右边的后视镜窥探他的神情,看到他的失落,她的心也变得空落落的,仿佛什么东西离自己而去。
虽然她不认同顾家许下的订婚,但自己可是有未婚夫的人,一想到这,顾兰衫眼神变得坚定。
回到住处,顾兰衫拿着锄头,走到菜园,决定用脑洞占领自己的大脑,驱散不该有的情绪。
上次吃土豆时,土豆就成熟的差不多,土豆苗已经变老。正好趁此次有空,把地里的土豆都挖出来,给大家做个土豆宴。
她举起锄头,顺着土豆苗的根部挥舞,旁边的泥土变得松软,她又抬起只有一截胳膊长的小锄头扒拉开土块,一个个黄色的土豆冒出头。
有的长得很圆,有的长相崎岖,大体都滚滚的,十分可爱。
她连根拔起土豆苗,根上坠着好几个土豆,有的营养足,足足有十余个,她拔出一串就放到桶里。
顾梦夏见挖土豆很好玩,向她伸出手:“你不能一个人独占,我也要玩。”
她也就一时兴趣,顾兰衫陆陆续续填补这块菜园,种了差不多一亩地的土豆,这可不是个小活,等她挖累了,也就不会干了。
顾兰衫把小锄头给她,见一直站在一旁的鹿扶风消失,右眼皮跳动,有股不好的预感。
穿过过道,她打开厨房的门,走到客厅,摇椅上也没有人,站在鹿扶风的卧室门口,隐约能听到哭声。
“妈,她不要我了,呜呜呜,我也不要她了,你去帮我取消……”
鹿扶风听到敲门声,连忙挂断电话,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开门,见到门口站着的人,正是那个惹自己伤心的人,他下意识想要关门,顾兰衫来不及阻挡,手抵在快要闭合的门缝里。
“你找我干什么。”鹿扶风看着夹住的手瞬间红肿,嗓子眼干涩,拉开门。
顾兰衫从门缝里溜进去,关门前看了眼客厅里的镜头,把肿气得手放在他手里。“好疼啊!”
他关门时收了力,手并没有看上去严重。
鹿扶风被她抵在门板上,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眼泪不争气地流下。
他的泪不断地滑落,一串串的,比土豆还多,滴在她的手背上,太过滚烫,灼伤了她的手。
顾兰衫用受伤的那只手抚去他眼角的泪水:“这才多大点事,哭什么。”
“不要你管。”鹿扶风扭过头,就是不看她。
“都是我的错。”顾兰衫用哄人的语气,因为不常用这种语气,显得生硬。
见他还是不理自己,顾兰衫板正他的脑袋,亲了亲他的眼尾。“好了,你哭的我心都碎了,不要哭了,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好不好?”
鹿扶风直勾勾地盯着她:“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顾兰衫满头问号:“朋友啊!还能是什么?”
“朋友能牵手,朋友能亲吻。你说乌拉剌是你的朋友,难道这些事你也对乌拉剌做过?”看着眼前如钢铁般笔直的女子,鹿扶风叹息道:“我要的不是这个?”
“当然没有。”顾兰衫立马反驳,想了想他说的话,自己似乎对他过于亲密,垂下眸,躲避他的目光,松开手。“你要的,我给不起,土豆还没挖完,我先走了。”
顾兰衫拖着沉重的步伐踩在泥土上,捡起地上的锄头,一下砸向土豆苗里,拔出来,锄刃上多了一块黄芯。
“你怎么了,连挖个土豆都不会了,还是呆一边歇息吧!”顾梦夏见她挖破了土豆,夺过她手里的锄头,她魂不守舍的样子顾梦夏未曾见过,语气放缓。
“没事,我可以的。”顾兰衫神志回笼,握住她拿着锄头的手,拿走锄头,给自己打气,这一锤很完美,没有伤到土里的土豆分毫。
两人似乎也锻炼出默契,顾兰衫挖松土,顾梦夏拔土豆苗,不到半小时,竹篓里堆满的土豆。
安逸和林玲听到他们在菜园,走过来,见两人脸上布满了汗水,两人对视一眼,剪掉多余的土豆苗,堆在一旁的地上,等下拿去陈老汉家喂猪。
他们又把光秃秃的土豆放回竹篓,抬起竹篓的一边,两人合力抬起,往厨房走。
四人的配合下,一个下午的功夫,近一亩地的土豆都挖了出来,晚餐时间也到了。
光吃土豆也腻,离开之前,顾兰衫掐了一盆子新鲜的空心菜和番薯叶。
顾兰衫还记得要给大家做土豆宴的事,指挥顾梦夏和林玲洗土豆,安逸烧火煮饭,她则削土豆皮,大家各司其职。
其他人做完手头的活也帮忙一起削皮,有用刀的,有用刨子的。
顾兰衫把活让给大家,拿出一部分土豆放锅上蒸。又切了一盆土豆片,一盆土豆丝泡在水里。
直播间的网友们见她把土豆片放倒,像是条长龙,刀在她的手里挥出残影,一根根长度、粗细差不多的土豆丝落在案板上,惊呼道:“这土豆丝怎么切的?想学。”
顾兰衫看到弹幕上加粗的字,又拿了个土豆给大家示范。她把切成薄片的土豆摆放一排,左手中指抵着土豆前段,每切一下,手指后退一点,很快,薄如蝉翼的土豆丝切好。
有些网友看的入迷,打算录屏回家试试,一时间,网上兴起切土豆丝挑战。
顾兰衫端着最后一道凉拌土豆沙拉放在桌上,还是没有见到鹿扶风的身影,敲了敲他的房门:“我做了你喜欢吃的拔丝土豆,凉了就不好吃了。”
鹿扶风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等门口声音消失,才缓慢的推开门,见她没有等自己就坐在了餐桌上,鹿扶风“哼”了一声,坐在她身边。
餐桌上放了十样带土豆的菜,和一碗清炒空心菜,番薯叶。旁边节目组一桌青菜早就抢光,番薯叶都是掐的嫩尖,顾兰衫夹了一大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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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碗里,叶子鲜嫩多汁,好吃。
见鹿扶风没有动筷子,顾兰衫拿了双公筷,给他夹了些菜,每样都夹了一点。
“快点吃,不然都要抢光了。”
周围人像是每吃过饭一样,把一碗碗菜清盘。他本来就胃口小,吃饭还慢,顾兰衫真是操碎了心。
鹿扶风夹了一块拔丝土豆,甜丝太长,他拉了很长,手都举到头顶,甜丝才断块,把多余的甜丝绕了几圈,缠在筷子上,置于嘴里,整个口腔都变得甜蜜蜜的,一点也不腻。
鹿扶风吃了一块又吃了一块,一盆拔丝土豆,他吃了四分之一。
“其他菜味道也不错,尝尝。”吃多了甜容易长虫牙,顾兰衫夹住他伸到碗里的筷子,又给他夹了一筷子番薯叶。
鹿扶风没有理会堆在碗里的菜,等她筷子一放下,又添了一块拔丝土豆放嘴里。
顾兰衫看他要吃掉一盆的气势,连忙把装拔丝土豆往桌边放,鹿扶风看到她的动作,直接换了个位置,对顾梦夏说:“我和你换换。”
顾梦夏看着对面顾兰衫不友善的目光,死死扒拉住座椅:“你们两个吵架,不要殃及无辜。”
“谁吵架了?”两人异口同声。
顾兰衫扭过头,在心里骂道:“吃吃吃,就知道吃吃吃,早晚有一天吃多了甜的,牙齿疼。”
这话像是个诅咒一样缠住鹿扶风,听着对面房间传来的哀嚎。
顾兰衫披上外套,站在他门口,问道:“牙疼了吧?”
鹿扶风捂着右侧牙齿,开门,蹭了蹭她的脖子:“顾兰衫,我牙疼!”
“张开嘴。”顾兰衫打开手机手电筒,找了找他捂着的那边,看到最里侧有一个黑点,倒是没有烂出洞,还只是浅龋,注意刷牙便可。
望着仅有一丝光亮的窗外,这个时间点药店都关门了。
她想起小时候自己经常背着瞎婆婆吃麦芽糖,有段时间牙齿特别疼,为了不被发现,都偷偷忍着,不敢表露。最后,还是被瞎婆婆发现异常,用了个土方子,之后控制食糖量,勤刷牙,便也不再牙疼了。
“你等等我,我去下菜园子。”顾兰衫记得后院种了几棵薄荷,她打着光刚要往后面走,鹿扶风赖在她怀中,喊道:“不要离开我。”
可能是牙太疼,他额上冒着冷汗,显得十分脆弱。
顾兰衫拍了拍他的肩:“我们一起。”
顾兰衫握着他的手,一边回忆着薄荷的位置,灯光扫了一圈,在一片杂草中看到亭亭而立的薄荷,喊道:“找到了。”
掐了几块叶子,抵开他的嘴,往疼痛的地方塞。“你含含,或者咬咬看能不能缓解。”
鹿扶风上下牙齿一碰,嘴里的薄荷叶不停咀嚼,薄荷汁水流到患处,渐渐地牙齿没那么疼了,他放下捂着脸颊的手,脑袋枕在她的肩上,嘴里却说:“还是好疼啊!你可以抱抱我吗?”
顾兰衫见他脸色缓和不少,把他搂在怀中,两人就这样坐在床边。不知坐了多久,听着耳边平稳的呼吸声,她轻手把他放在穿上,盖上被子。

